第一百三十一章 包括放棄陸修?
第一百三十一章 包括放棄陸修?
“顧初音!我都道歉了,你還想要怎麽樣?”
眼見她沒有一點同情心,甚至不打算幫忙,楊青青羞憤愈加。
她都已經好聲好氣來道歉了,也被這麽多人看了笑話,顧初音卻完全沒有要改變決定的意思!
那她來道歉還有什麽意義?
後者沒有理會,神色如常的回了位置。
黎恬注意到門口漲紅了臉的楊青青,欲言又止,還是問著:“她怎麽這麽奇怪?一大早就跑來道歉?是不是吃錯藥了?”
不單單是她,班上另外幾十號人也覺得稀奇。
以囂張跋扈出名的楊青青,竟然主動跑來像顧初音道歉了!
楊青青家裏有錢,在學校從來是眼高於頂,隻有陸修能入得了她的眼。
而被她欺負過的女生,幾乎都是忍氣吞聲,不敢發言,唯獨今天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許多人都默默的在想,今天的太陽肯定是打西邊出來的。
麵對黎恬八卦的目光,顧初音淺淡一笑,隨手翻著書本道:“你可以問問她。”
“我哪敢去問。”
黎恬癟了癟嘴,又朝教室門口看了看,楊青青正咬著嘴皮子,隔著空氣凝視著顧初音,渾身由內而外都透著一股不甘心的意味。
還真是奇怪。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見顧初音看都沒看一眼,楊青青才不得不離開。
她失魂落魄的背影,更是落入了不少人的眼裏。
教室最後一排。
宗常嘖嘖了兩聲,搖頭歎道:“你有沒有覺得,咱們這個胖妞變得越來越捉摸不透了?”
張宇杉往前麵看了一眼,帥氣張揚的麵上不再是以往的高傲,就連眼裏都閃過一抹暗淡的神色。
前者沒注意到他這細微的變化,隻是接著道:“以前又肥又醜,現在變成了白天鵝,以前一無是處,除了吃別的都不會,現在不僅學習成績好,還會騎賽摩,就連今天,楊青青都趕著上來跟她道歉。”
“要知道這才過去了幾個月,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都不會信。”
宗常看著前麵在看書的顧初音,伸手搭在了張宇杉的肩膀上,總覺得心癢難耐。
他們向來是視覺動物,以前對顧初音有多嫌棄,現在就覺得有多驚豔。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恰好瞧見她絕美精致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遮出一片陰影,小巧的鼻梁翹挺,粉粉的唇瓣微抿,露出淺淺的弧度。
這張臉,絕了。
張宇杉心頭有些不是滋味,一把揮開了他的手。
“別來煩我。”
“怎麽?胖妞到現在都沒理過你?要我說,她怎麽也喜歡了你三年,你再花點心思,還不是手到擒來?”宗常出謀劃策道。
現在的顧初音是不同以往了,但對於他來說,都是小意思。
有哪個女生能拒絕金錢?能拒絕帥哥?
更何況,顧初音以前對張宇杉窮追猛打了三年,想要得到手,更是簡簡單單。
後者一聽,心裏一動。
——
顧初音如常的上著課。
中午飯點,她對麵又突如其來的坐下了一人。
“你能不能給我父親一個機會?之前找你麻煩是我不對,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能牽扯到我父親的公司上去。”
楊青青又來了。
她沒有早上那麽難為情,說起這些話時,還有些理直氣壯。
後者眼皮一抬,看了她兩眼,有些意外。
這種千金大小姐最愛麵子,正常情況下,不會再次找上來。
細嚼慢咽的吃了兩口飯,顧初音這才放下筷子,輕描淡寫的道:“你可能沒有搞清楚,即便沒有你我之間的事,我也不會去幫你父親。”
這才是重點。
可惜,沒人認識清楚。
他們都以為,她是因為和楊青青之前的矛盾才不選擇楊氏企業。
實際上並不是。
“我們家是江城最大的服裝行業,正常人不會不優選選擇我們家公司,包括你。”楊青青直言道。
看她這麽自信,顧初音笑笑,不欲解釋。
楊博心胸狹窄、心思深沉、狡詐多端,楊氏企業雖和衣雅是競爭關係,但也不至於說是死對頭。
但他卻處心積慮要把衣雅擊垮,想要壟斷江城服裝業。
就這樣的人,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見她不說話,楊青青直接當她是默認了,再次問道:“你要怎麽樣才肯原諒我?隻要你答應跟我父親合作,什麽事情我都能答應你。”
“包括放棄陸修?”
顧初音忽而問了這麽個問題。
這話是下意識的問出口,她自己大腦都沒反應過來。
而當話音落下時,連她自己都愣了愣。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說起了陸修……
楊青青有些糾結的瞪著她,猶豫了半天,在掙紮過後才道:“除了這件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那樣一個矚目的存在,她追了這麽幾年了,不願就這麽放棄。
聽著她這話,顧初音已經回過了神來,掩去了腦子裏剛剛那些不合時宜的念頭,從容自如的勾唇一笑。
“那就沒得談了。”
“你別欺人太甚!我好心好意的跟你商量,你連退一步都做不到!”楊青青急得跳腳。
麵對眼前這彎彎的眼眸,明媚的笑容,她氣不打一處來。
知道顧初音是故意氣她的,可她就是忍不住。
真的,她就沒見過像顧初音這麽壞的人!
後者輕輕歎了一口氣,一臉惋惜的歎道:“這話該我說才對,我好心好意給你機會,你卻連個男人都不願意放棄,還有什麽好談的?”
“你……你……!”
楊青青被堵的說不出話,伸手指著她,臉色鐵青,氣的轉身就走。
她一走,顧初音又悠然自得的用起了午飯,完全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相反的,打趣了楊青青,心情還頗為不錯。
但……
她麵前又坐下來了一個人。
還以為是楊青青又回來了,顧初音不疾不徐的抬眼看去,卻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瞳孔,她甚至清楚的在這瞳孔中,看到了自己閃過一抹尷尬的模樣。
大概……沒有比這跟巧合了事了。
“你什麽時候來的?”她像是什麽都發生,很冷靜的問了一聲。
前者薄唇一揚,幹淨俊朗的麵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剛來不久。”
他這話出口,看她神色一鬆,又一本正經的補充道:“但該聽到的,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