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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未

  虞子語很是震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神靈異象竟然會是九尾狐,當初師兄的神靈異象是白澤的時候虞子語還很是羨慕,一直想著自己的會是什麼,至少不能比師兄的差,可是先天神魔中白澤已是至高,比他再高還真是沒有。


  可是九尾狐,那是絕對能堪比白澤的存在啊!

  她心下即使驚又是喜,九尾狐虛影緩慢淡去,她還有點不敢相信。


  「怎麼樣?感覺如何?」張凌笑著問道。


  虞子語少見的有些迷糊,充滿靈氣的大眼睛里還有著不可置信。


  月光灑下,緩坡上的風有些大,吹起她的髮絲,一縷幽香飄入張凌的嗅覺里。


  張凌咽了一口口水,強迫著自己將頭扭開,不去看少女少見的迷怔而顯露出的誘人魅惑,手上的觸感還很清晰,幽香不斷,張凌突然想到了上次那個沒有完成的接吻。


  一股莫名的燥熱讓張凌心情鬱悶,感覺此時要純憑體力奔跑個上百里才能解決。


  許久,兩人才各自收拾好情緒,由張凌帶著便向驛站飛去。


  此時已是深夜,約在丑時,驛站安靜,掌柜的趴在櫃檯打著呼嚕。


  張凌敲了敲櫃檯,那掌柜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兩個衣著不凡的年輕人,惺忪著眼問道:「兩位是住店么?」


  張凌點頭,仍在櫃檯上一錠銀子,足有十兩重。十兩重的銀子在京城裡掉在地上可能也只有乞丐去撿拾,可是在這荒野陋地,那可是巨額財產。


  掌柜的立刻清醒了,連忙抓起那定銀子,仔細看了看才點頭哈腰的賠笑道:「喲,不知是貴客,您請,二樓豪華包間!」說罷沖著堂上趴在那裡打盹的小二叫道:「發財,快起來,送客人上樓去!」


  那個叫發財的小二打了一個激靈,即刻就跳了起來,看著張凌虛引道:「二位請!」


  他直到把二人送進房中,才陪著笑退下。


  張凌和虞子語進來,見到所謂的豪華包間不過只是多了一道屏風,對這家黑店有些無語。不過二人也不在乎這個,只要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能修鍊就好。


  樓下,那小二走近掌柜的悄聲說道:「掌柜的,那二人沒有行禮,感覺不像是有錢財的啊!」


  那個掌柜的捋著自己的鬍子,神情之間也有些納悶,可是他先前確實看到那個少年扔出一錠銀子來,但是好像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這二人穿著打扮都是上等,不像是沒錢的啊!

  他心中也是不解,便讓那小二繼續休息去,決定看看再說。


  那個小二剛趴下沒多久,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他估摸著得有八九個人。


  這個發財的耳朵極為靈敏,這也算是他的一項特長,也是因為此掌柜的才會雇傭他,兩人合謀將那些有錢的人的財產偷盜走,或者那些有身份的人就暗中做下標記,下藥讓他們離開后,待到他們去方便或者做其他事情的時候就將包裹偷走,且暗中還害了不少人的性命。


  發財又『咕嚕』的起來,快速走到掌柜的前面小聲說道:「掌柜的,又有人來了,八九個人聽腳步聲像是練家子!」


  掌柜的皺眉,有些意外今晚的生意怎麼這麼好,不過還是道:「小心點,這些練過的爺咱們都招惹不起,小心應對。」


  「唉!知道了!」發財小聲應道,便假裝出去方便,一開門就看見外面站著十幾個黑衣人,他心中一激靈,暗道壞了,他聽到的腳步聲只有八九人,現在這裡卻足足有十五六人,那幾人難道走路沒聲音的么?

  他還沒想完,突然看到一個無頭屍體站立在門邊,穿著的衣服有些眼熟,脖頸上噴射出一道血注,將門上都染紅了,而後他看到那個無頭的屍體腰上的腰帶,正是自己昨天剛剛買的……


  掌柜的痴傻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嚇得尿液直流,大堂里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那個人,那個黑衣人,他竟然一刀就把發財的頭給砍了下來!

  掌柜的心理崩潰,涕淚橫流,渾身顫抖,而後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那些黑衣人露出幾聲陰冷的笑意,為首的那人一揮手,後面的人默契的一同進入,開始逐個房間排查起來。


  張凌打開房門,向下看去,露出一絲冷笑道:「你們速度蠻快的啊!」


  那些黑衣人瞬間集合在一起,看向樓上那個衣衫單薄的少年。


  好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年!


  不少黑衣人心中暗嘆,他們雖然奉命來追殺此人,但是他們心中卻對此人並無多大的仇怨,此時見張凌一襲藍色輕衫,寒冷的冬日裡略顯單薄,但正是倔強不屈傲骨錚錚的模樣叫人心生欽佩。


  他們這批人是第二隊,前面一批全軍覆沒,如果不是這個少年真的太強,那就是上面有人想把他們這些人全部幹掉。


  這批黑衣人中的領頭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她妖嬈惑人,並沒有戴上黑色面紗遮臉,只一襲黑衣將她腰身勾勒出一股讓人慾火橫生的蠻媚,她膚色白皙,只是唇片顯得有些刻薄。


  她此時正在打量張凌,見少年一撐欄杆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落地沉穩無聲,心中暗嘆。


  「你就是張凌?」她道,聲音有些沙啞,抑揚頓挫的話語,這是一個媚術驚人的女人。


  張凌不得不暗嘆,只是要殺他的人,最後都會成為屍體,至於其他,張凌還不放在心中。


  那女人見張凌不回答,落地之後只是冷淡的看著他們,心中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覺。她的媚術還從未失算過,沒想到這少年竟然能夠無動於衷。


  是說他年少無知呢?還是說他不解風情呢?媚娘哀怨的看著張凌想到。


  張凌渾身打了個冷顫,而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道:「黑衣大哥大姐大叔們,你們能告訴我你們這麼鍥而不捨的追殺我的原因么?」


  那群黑衣人齊齊的『哼』了一聲,倒是那妖嬈的媚娘懶懶的道:「小弟弟,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前提是你要跟姐姐我走!」


  張凌的臉上不自覺的抽了一下,冷哼道:「算了,我也沒那麼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愛我,既然不停的派人的來找我,那來一批我殺一批就是了!」他說道最後,已經帶著森森的殺機,對這些一直像是尾巴一樣甩不掉的人,還真是煩透了!


  說罷,不再和那些人啰嗦,提著自己破爛的長劍便沖了上去,只一個劍花便殺了兩人。而後他離開了這驛站的大堂,跳到了外面空曠的院中。此時剛到寅時,正是萬籟俱寂的時刻,何況荒野之中只這麼一家黑店,兵器交接之聲瞬時傳遍四周。


  在這黑店中住宿的客人並不多,加上張凌兩人不過七八人,此時外邊打鬥的聲音早已吵醒了眾人,只是卻無人敢去查看。


  荒郊野外的,打家劫舍殺人放火那是常事,敢在這種黑店住宿的人,哪個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活著的,對這種事情不說司空見慣,但是也絕不會插手的。


  這方圓百里,處於晉國和越國的交接處,一家尚商,一家尚武,交接地帶魚龍混雜,地痞流氓數之不盡,你在這裡拉出個王爺將軍也不是什麼稀罕事。所以這種地方,混亂不堪,又無人管制,死了人往那野地里一扔就餵了野狗,當然還有那些冬日裡覓食困難的禿鷲。


  誰都不會去摻和別人的火拚,除非最後兩敗俱傷,來個人把兩邊的人解決掉拿走他們的財物,遇到善心的會把這些屍體馬革裹屍草席封卷埋掉,當然,這裡是沒有善心人的,所謂的善心也不過是怕死掉的人是哪家的富貴,怕查起來惹麻煩而已。


  張凌和黑衣人並不知道這些,所以也沒有發現這驛站的遠處隱匿了多少鬼祟的人,或者說即使他們知道也不在意,凡人和修士差了不僅僅是一個世界觀,還有一個生命層次。


  在成為修士之後,就擺脫了紅塵凡俗的規則,所以此時那些人目瞪口呆,身體打擺子。


  那十幾個黑衣人並不全是修士,修士只有六七人。


  這一批人明顯比上一批人更加強大,一批人四個分隊,這是第一隊,張凌有些奇怪為什麼這些人不一起來,偏要分開來送死。


  這一次來的人沒有上次夜闖皇宮的人多,但是實力提升了不少,張凌神色凝重,交錯之間有些吃力,除了那些普通人,六個修士三個是冥思境圓滿,一個冥靈初境,最後那兩人竟然都是冥靈中境,和張凌一樣的境界。


  那個妖嬈的女子進退之間帶著一股香味,張凌只聞了一下便馬上閉上呼吸,心中大驚的同時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而另一個冥靈中境的人是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的黑色面紗被張凌劃破也不介意,攻守有度,他的兵器是一件黑色的長槍,不知是什麼材質,竟然能抵擋的住破劍的攻擊。


  張凌感覺到有些吃力,倘若是單獨對上一個人,他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擊殺,即使是同境界的兩人,他也有取勝的把握。只是此時不單是對上這兩人,還有另外幾人不時的攻擊,而那媚娘所散發出的天羅散,更是讓張凌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半空中三道人影縱橫交錯,媚娘的元力呈現一種粉紅色,每每攻擊之時都會帶出一道粉紅色的虛影,甚是好看。


  張凌卻無心欣賞這美景,那粉色確實好看,卻帶著讓人酥身軟骨的威力,張凌更是不敢讓她近身了。而那個男人一把長槍舞出數朵槍花,或刺或掄,竟然發出一陣陣的海嘯聲。


  張凌神色更加冰冷,猛地靠近了媚娘,一張身就要將她抱在懷中,媚娘見一直躲著她的張凌竟然主動上前,竟然愣了一下,只在一下,張凌就錯開了身體,猛地向下墜去,而那男人的刺向張凌的一槍竟然刺向了媚娘的胸口。


  媚娘瞬間清明,身上爆發出一陣耀眼的紅光,只是已經來不及離開。


  那個男人見狀,一直平靜的面色一沉,握住長槍的手一用力,就要收回來,只是去勢太急,長槍還是刺破了媚娘胸前緊繃的衣服,只一瞬間她圓潤白皙的胸便展露在眾人面前。


  眾人皆是一愣,目光若有若無的瞟向那兩團雪白之物,此女身材妖嬈如蛇,不盈一握,粉紅色的光芒包裹著她,令她胸口那裡更是引人遐思。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媚娘剛要抽身離開,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那持槍的男人大驚失色,急忙要抽回自己的長槍,可是說時遲那時快,他還未來得及動作,便見到媚娘和身後飛來的黑衣人一同被長槍刺穿了身體。


  那後面飛來的黑衣人正是被張凌用了巧勁扔來的,速度極快,而帶起的風聲又小,及至媚娘身後她才知道。


  那黑衣人早已經死去,可是媚娘還活著。


  她心臟被刺穿,只是修士生命力強大,她並未立即死去。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而後又緩慢而僵硬的看向下方展開了屠殺的張凌。


  那幾人怎麼會是張凌的對手,張凌殺他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媚娘看著這個一襲薄衫染血的少年,嘴角竟然輕輕地笑了起來。這個少年這般年齡便這樣的凌厲果決,培養自己等人的那人,若是知道招惹的是這樣一個少年,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死。


  那持槍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媚娘死定了,心臟被刺穿,除非冥靈境圓滿才能自我修復,可是她是小隊的領導人,她死了,他們這些人怎麼辦?

  他愣愣的看著媚娘,浮在半空中,手中的長槍上掛著一個死人,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張凌有些意外那持槍的男人竟然不來阻止自己,但是手下可不會猶豫,一刻鐘不到邊解決了地面上的所有人,而後凌空飛起,向著那個黑衣人而去。


  他見那個黑衣人還是那個姿勢,而媚娘明顯出氣多進氣少了。


  張凌臉色不變,一劍向那男人劈去。


  「不要殺他!」


  張凌的手猛地一頓,帶著殺機看向媚娘,卻見媚娘只是平靜的笑著,她口中不斷的溢血,臉上卻是一片笑意。


  她虛弱的斷斷續續道:「張凌,不要殺他,帶他去找你父親,讓你父親來安置他。」


  她無比的虛弱,心臟被刺穿,常人早已一命嗚呼,但是她用元力包裹著心臟的部位,令自己可以完成想做的事情。


  張凌皺眉看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搞什麼鬼,所以並沒有說話。


  「你……你的名字……是……是他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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