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連你的神一起殺掉!
「這就是你用來戰勝地陸大師的小伎倆吧!」
丁次一身血氣環繞著周身,雙眼之中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手中握著的巨大戒刀透露出一絲絲嗜血的氣息,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走出來的魔神一般。
佛魔本就是一體,世間有無數魔王,一朝得道,放下屠刀就可以立地成佛;而又有太多的佛門高僧,一但心劫不渡,舍利沾業,苦海沉淪,瞬間一個魔門巨孽就此誕生!
佛門最大之敵名為波旬,《雜阿含經》中所說「誓如欲界諸神力,天魔波旬為第一。」但只要對於佛經有一點了解的人,都非常清楚,修佛者真正的敵人只有自己。
《梵網經》說「如獅子身中蟲,自食獅子肉,非餘外蟲。如實佛子自破佛法,非外道天魔能破!」佛門最大的敵人是【無明】,如果翻譯成通俗的語言,就是煩惱!
魔王波旬之所以能夠成為佛陀的敵人,並非因為他是他化自在天的魔王,而是他原本就是佛陀的【無明】啊!
而丁次的十八佛兵之中的破戒刀正是由此立意!靈台點燃無明之業火,心中難平忿怒之意,一聲佛門修為盡化為魔門血色,阿難破戒而出佛門,這絕對是忍界最凶最惡之招!
丁次一身修為大約可以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十八種佛兵,禦敵第一的金鐘罩,心境第一的達摩劍,護身第一的七寶袈裟,輪迴第一的地藏生死輪,鎮魔第一的鎮妖塔,玄妙第一的文殊杖,捷疾第一的小夜叉棍,降魔第一的降魔定珠,伏魔第一的金剛伏魔圈,破敵第一的韋陀杖,真實第一的毗盧鞭,氣勢第一的霸王槍,慈悲第一的玉凈瓶,覺悟第一的十方功德蓮,奉獻第一的大光明鏡,氣量第一的紫金缽,殺戮第一的破戒刀以及境界第一的如來印!
而第二部分,則是借用十八種佛兵的力量,將一身修為化為佛門金身,然後施展「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九字真言,召來九部佛門護法神兵,藉助護法神兵的種種玄妙克敵制勝。
總得來說,十八種佛兵是丁次根據兵形拳,按照少林的拳理佛法自創的招數,而九部佛門護法神兵出自於佛門第一絕學【如來神掌】,無論從立意還是根基,後者都遠遠高於前者。
但唯有兩招,確擁有不下於前者的神異,殺戮第一的破戒刀以及境界第一的如來印,如來印是丁次一身佛法的總悟,而破戒刀雖然境界不如如來印,但是憑藉這千載修佛,不如一朝成魔的沉淪,換來瞬間不亞於任何魔門巨孽的恐怖威視!
被丁次那充滿魔性的血色目光盯著,飛段的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飛段的心中不由自主的燃起一陣怒意。
你都已經中了我的詛咒了,竟然還敢那麼囂張!
飛段猙獰著從衣服的左紝掏出一根漆黑的短棒,然後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短棒從20厘米瞬間伸長了六七倍,變成了一根漆黑的短矛。
「做好覺悟吧!會很痛的哦!哇哈哈哈哈哈~~~」
飛段用怪笑掩飾著自己的心虛,然後倒轉短矛的矛頭,一矛刺入了自己的左腿之中。
「破!」
丁次發出一聲高喊,接著右腿往前一鞠,整個人半蹲下來,就彷彿飛段剛才刺中的是他的腿一般。
「很痛吧,很疼吧!哇哈哈哈!」
「這種痛楚是最棒的!」
「如果對準要害的話就更棒了!
「我的身體可以被他人臨死之時感受到的痛楚所侵染!」
「那是一種升華為超越一切痛苦的終極快感!」
「來吧,讓我感到到他們吧!」
飛段怪叫著將漆黑的短矛對準自己的心臟,用一種狂熱的眼神看著半蹲著的丁次。
結果,他看到的是丁次那冰冷而又充滿侵蝕性的目光,似乎絲毫都沒有被飛段的話嚇到。
「可惡!」
飛段一咬牙,將右手的短矛插入到自己的胸膛之中,穿過心臟透體而出。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你……你怎麼……沒有死!」
丁次緩緩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血色更加濃重了幾分,每過去一秒鐘,就有一分佛門功德化為魔門業力,破戒刀的威力就上漲一分,丁次身上的魔威就加重几絲。
「這就是你殺死地陸大師的小花招吧!」
丁次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破戒刀,事實上,當丁次喊出那聲「破」的時候,飛段的詛咒就已經被丁次徹底破除了。
破戒刀,破戒刀,自然是用來破除戒律的刀啊!
如果僅僅是只是鋒利一點,快一點,那麼又怎麼可能被伊魯卡憑藉為忍界最凶最惡呢!
這是破盡世間萬法之刀,這是破盡塵世萬物之刀!這是連靈魂都可以一刀兩段的刀!
忍術?破!幻術?破!秘術?破!詛咒?呵呵,破破破!
如果不是為了找到飛段的那些小花招,不死之身?
在這把刀面前,根本就不存在不死之身這種東西!
丁次的魔門血氣,是在模仿那燃盡萬物的業火,那可是連佛陀都不願沾染的東西,雖然僅僅得了一絲神韻,但殺殺這種程度的不死之身,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你已經把靈魂獻祭給那個所謂的邪神了吧!」
「嗯,你……你怎麼知道!」
飛段驚恐的退後了半步,但是因為不能夠退出儀式的圈子裡,所以感覺又踏了回來,然後抽出胸口的短矛,再次插進身上第二個要害。
「你怎麼還不死!還不死!不死!死死死死死啊!」
飛段不停的自虐,而丁次依然不緊不慢的靠近。
「因為靈魂不在身體裡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現在就跟很多傳說之中的殭屍一般,因為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死第二次!」
丁次說著已經走到了飛段的面前。
「你不要過來!」
飛段擺出進攻的姿態,而丁次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接著飛段的四肢就如同散架的積木一般,從身軀上掉了下來。
而在四肢與身軀的傷口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血氣,阻止著飛段的自愈。
「你,你要幹什麼?」
飛段驚恐的看著丁次從他的右手之中抽出那根黑色的短矛,把他的身體釘在了儀式圓圈的最中間,就如同他每次完成儀式之後的祈禱一般。
「我早應該想到的,邪神,鐮刀,骷髏形狀的咒印,果然是死神啊!」
丁次抬起腦袋望著半空,喃喃自語的說道,接著他低下頭回答了飛段的問題。
「幹什麼?當然是連你的神……一起殺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