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你們禮的是什麼佛？

  「終於到了啊……」經過兩天時間的趕路，阿斯瑪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火之寺」。


  「哇……好厲害的大門！」牙發出感嘆。


  而丁次則是看著大門兩邊的天狗像皺了皺眉頭，因為聽說是「火之國」乃至整個忍界最大的寺廟，丁次剛開始還是抱著非常大的興趣過來的，特別是阿斯瑪傳授的仙術「來迎千手殺」，身後具現出來的明顯就是佛門的金身功法，結果「火之寺」大門口左邊一個大天狗雕像，右邊一個鴉天狗雕像直接給丁次當頭一棒。


  「走吧，紅豆，丁次，牙……」可能是因為馬上可以見到老朋友的關係，阿斯瑪看起來有些興奮。


  看守「火之寺」大門與結界「封印鐵壁」的兩名忍僧雙手合十對阿斯瑪行禮：「請問，幾位木葉的忍者，你們都火之寺來，有什麼事情么？」


  「請問地陸在么？」阿斯瑪同樣雙手合十回了一個佛禮。


  左邊的忍僧微笑著說：「地陸住持正在做今天的早課，不方便見客，請問您是？」


  突然右邊的忍僧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湊到左邊的忍僧耳邊小聲說了一句，接著兩人的目光投到了阿斯瑪腰上那條紋有「火」字的腰布。


  「請問，貴客您是守護忍十二士之中的某位大人嘛？」忍僧的態度瞬間發生了變化。


  阿斯瑪笑了笑：「稱不上貴客，我叫阿斯瑪，曾經的確跟地陸一起參與過守護忍十二士。」


  兩個忍僧再次行禮：「既然如此，阿斯瑪大人，還請到寺內說話，我們這就去請地陸住持出來。」


  忍僧們推開「火之寺」的大門，阿斯瑪、紅豆與牙三人走到門內，結果發現丁次竟然在寺門口停步不前，看上去有些苦惱的樣子。


  「耶？」阿斯瑪非常疑惑的問道：「丁次，怎麼啦？」


  「嗨……」丁次輕輕嘆出一口氣，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知客僧帶著阿斯瑪一行四人來到了會客室，四人依次坐下，最為敏感的赤丸在牙的耳邊輕輕叫了幾聲。


  「啊？」牙驚訝的看了赤丸一眼，小聲的問道：「真的么？」


  看著點頭的赤丸，牙皺了皺眉頭，然後站起來跑到丁次的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丁次。


  「？」丁次疑惑的問道：「怎麼了牙？」


  「赤丸剛才跟我說……」牙把赤丸舉到丁次的面前：「他聞到你有些不開心，他說他從來沒有在你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汪汪！」赤丸小聲的吠到，可愛的小臉露出一點點擔憂的神色。


  丁次摸了摸赤丸的腦袋：「謝謝你啊，赤丸還有牙，我沒事啦……」


  「丁次你？」阿斯瑪正想說話，突然紙門被人從外面拉開，一個一臉正氣，眉宇之間流露出嚴肅氣息的成年忍僧走了進來。


  「地陸！」阿斯瑪難得掐掉嘴上的煙頭，笑著叫著來人的名字。


  那位一看就非常嚴肅的忍僧臉上流露出一絲懷念的笑意：「阿斯瑪，好久不見了。」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一位就是我的好友，同時也是我曾經的戰友，現在是火之寺的住持，遠近聞名的忍僧地陸大師！」阿斯瑪指著地陸說道，然後轉過頭對著那位忍僧說：「地陸，這幾個都是我們木葉的忍者，這一位是特別上忍御手洗紅豆，是一名非常厲害的忍者！而這兩個小傢伙，抱著狗狗的是犬冢牙，他懷裡的是赤丸，這個則是我的部下，秋道丁次。」


  「地陸住持。」紅豆與牙雙手合十對地陸行禮，而赤丸溜到牙的頭頂，學者牙的樣子，擺出一個可愛的姿勢，兩隻小爪子搭在一起，點了點小腦袋。


  穿著灰白兩色僧袍的忍僧面帶微笑的還禮。


  「地陸，這次我們過來，其實有些東西想要求你幫忙……」阿斯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要就是我隊伍里的這個小傢伙，丁次他……丁次？」


  阿斯瑪回過頭確發現平日里永遠彬彬有禮的丁次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睜大了雙眼緊緊盯住地陸。


  「阿斯瑪老師，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說吧……」丁次走到木葉眾人的面前，毫不客氣的盤腳坐下：「這座寺廟是由誰建造的？」


  「啊？」地陸有點疑惑的看著丁次。


  丁次不等地陸回答：「你們，念的是什麼咒？持的是什麼戒？誦的是什麼經？參的是什麼禪？禮的是什麼法？拜的是什麼佛？」丁次的聲音越問越大，到了最後甚至於帶上了責問的語氣。


  「丁次！」平日里性格有些隨意的阿斯瑪皺著眉頭問道。


  丁次把手一橫：「阿斯瑪老師，這是道統之爭！」


  地陸聽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同樣用手阻止阿斯瑪，接著雙手合十對著丁次行了一個禮：「不知道小師傅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問題……」


  丁次雙眼緊緊的盯住地陸夠了良久，然後雙手在胸前合十，雙眼半睜半閉，口中默念了一遍心經。


  「這是！」地陸雙眼瞪得渾圓，從丁次的體內溢出的，是只有他們這些忍僧才能夠覺察到的，至純的佛性。


  「我所修行的功法，出自於有「大乘勝地，禪宗祖庭」之稱的「少林寺」，是佛門禪宗一脈最為正統的傳人，而據我所知，忍界之內，曾經有一名高僧轉世而來，留下了「真言宗」的傳承，六道仙人建立忍宗，其中就參考了大量「真言宗」「三密加持」的道理，甚至於所謂的「查克拉」一詞原本也是真言一宗之中用來描述人體內能量中樞的術語……」丁次微微嘆了口氣：「我還以為「火之寺」必然也出自與此，雖然宗派不同，但真正的佛門弟子，是不搞所謂的「正本清源」，因為世間一切佛門弟子，都是持著普度眾生的理念，為芸芸眾生參禪持戒，祈福禮拜。」


  「但是！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門口還的兩個天狗像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主殿放的同樣也是天狗的雕像！！」丁次大聲斥責：「若不是我從你們的僧人身上感悟到了佛性，我絕對不會進你們這個大門……」


  「啪！」門口守衛的兩個忍僧聽到房間內的聲音，沖了進來。


  地陸大師大聲呵斥道：「出去！」


  那兩個守衛的忍僧顯然呆住了，地陸大師平日里的確嚴肅，但確從來不會用這種語氣對人說話。


  「這位小師傅，請隨我去藏經閣……」地陸用極為誠懇的話語對丁次說。


  「啊？」


  「我的師傅，火之寺的上一代住持，現在居住在藏經閣之中修訂破損的佛經……」


  丁次降下了火氣：「破損？」


  地陸嘆了一口氣：「您進去之後就知道了。」


  在地陸的帶領下，眾人一同來到了火之寺的藏經閣，地陸打開大門，將丁次請了進去，而阿斯瑪一行人在等在藏經閣的門口，一會兒過後，地陸一個人出來。


  「地陸，那個……」阿斯瑪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沒想到，丁次他……啊！」


  阿斯瑪驚訝的發現，那個剛毅的連重傷都不會坑一聲的硬漢，竟然雙眼之中流出了淚水。


  「宗祖庇護，天佑我火之寺……」地陸渾身顫抖著，激動的喃喃自語。


  「地陸，你這是……」


  「你不懂，阿斯瑪，你不懂，自從我佛門的總本山高野山的金剛峰寺破敗之後，宗祖空海帶著幾本修行秘籍逃難而出，後傳法於嚴覺、聖寶、寬平幾位祖師，而我火之寺便是寬平祖師所遺留下來的一脈弟子。」地陸住持終於恢復了平靜：「雖然衣缽被傳承了下來，但金剛峰寺被毀之時，我宗的絕大多數經書都被付之一炬，宗祖空海出逃的時候所帶的是用來修行的秘籍，但就像丁次小師傅說的那樣，我宗的精神脊椎早就隨著金剛峰寺的那一把大火化為灰燼了。」


  「現在我們所涌讀的經文，都是宗祖空海用一輩子的時間默寫抄錄出來的，但當年的宗祖在金剛峰寺之中是一名武僧，他抄了又改，改了又毀，晚年之中甚至到了瘋癲的程度，即使是這樣，流傳下來的經文也百不存一，其中到底有多少正確的東西……」地陸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用激動語氣說道：「現在好了，丁次小師傅傳承的一定是最為正統的佛門經典，他一定可以……」


  阿斯瑪耳邊迴響起伊魯卡的話：「到時候火之寺不放人，硬要留下丁次的時候，用您跟住持的關係把丁次要回來。」


  看著面帶狂熱的地陸，阿斯瑪有些頭痛的點了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