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因為他,她受盡委屈
第329章因為他,她受盡委屈
晏城墓園。
傅錦瑟在回來的第二日,便帶著厲衍一起去了墓園看望自己的父母。
她蹲在二老的墓前,一邊用帕子幫兩人的墓擦塵,一邊跟他們介紹厲衍,
“爸,媽,這是厲衍,是你們的未來女婿。”
厲衍不滿地打斷傅錦瑟。“什麽未來女婿。”
他也跟著蹲了下來。
厲衍單膝跪在二老的麵前,熟稔地開口說道,
“感謝嶽母嶽父的保佑,我已經尋回瑟瑟。”
“嶽父嶽母?”
傅錦瑟輕挑眉梢,對厲衍如此熟稔的稱呼感到有幾分不適應。
他這是不是喊得太順口了一些?
“難道不是?”
厲衍的反問讓傅錦瑟不知如何反駁。
她輕歎了一口氣,問,“你怎麽喊得一點都不別扭?”
一般人,第一次喚人嶽母嶽父,多多少少都有些生疏的吧。
他卻……
厲衍素來直言直語,他當即就回複說,
“都喊了四年了,有什麽別扭的。”
“……”
像是想到了什麽,傅錦瑟猛地看向厲衍,她瞳孔微顫,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這四年,你一直都有來看他們?”
厲衍將歪倒的花束給扶正,義正言辭地說,
“你不在,我總要幫你盡盡孝道的。”
默了,他一副無可奈何地說,
“當時你音訊全無,我想著他們是你父母,肯定不願意看你受罪,便特來懇請他們在天上幫忙看著你一些。”
他說,“我想請他們保佑你,不要讓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被人欺負。”
因為找不到她,所以特意來懇求她過世的父母保佑她。
他那個時候是不是特別的無力。
傅錦瑟眼眶泛紅地看著厲衍。
忽然有點心疼那個等了自己將近四年的他。
那個時候,他是不是特別牽掛自己?
傅錦瑟傾身上前抱住厲衍,翁裏翁氣地說,
“抱歉,讓你久等了。”
這四年,她將他忘得一幹二淨。
除了對孟允棠的接觸莫名的抵觸,每天卻過得算無憂無慮的。
孟允棠就跟圈養金絲雀似的圈養著她。
她無需為生活奔波,每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神仙生活,也不過如此。
可他呢。
她不在的這四年,他是否夜夜思念她。
是否會因為想她而想到夜不能寐?
聽著傅錦瑟略帶歉意的話,厲衍的心猶如被刀子絞過一般。
怎麽能夠讓她跟他說抱歉呢。
她有什麽可歉於他的。
因為他,她受盡委屈。
是他該說抱歉才對。
厲衍抬手輕輕地攬住傅錦瑟的肩頭,搖頭,
“是我不好,是我沒能處理好一切,讓你不得不做出那樣的選擇,還……”
眼睜睜地看著他和別人結婚,故意秀恩愛給她看。
如果不是他當時太任性,又太沒有安全感。
執意要跟她一起去國外,給了別人對他出手的機會。
她也不會因為他的受傷而害怕自責,繼而選擇分手將他逼回國內。
傅錦瑟撥浪鼓般的搖頭,“不是你的錯。”
“若不是我堅持出國,你也不會沒有安全感……”
但凡她沒有那麽自卑,沒有執意要去追夢尋回自我。
她和厲衍的愛情之路,是否就不會……如此曲折。
厲衍忽地打斷她,“若我能堵住悠悠之口,你又怎麽會忽然想出國?”
終究是他沒能護好她,才會叫她被流言蜚語所中傷。
傅錦瑟瞬間沉默。
到底是誰的錯呢?
好像他們都有錯。
又好像誰都沒錯。
“以前我堵不住他們的嘴。”
厲衍緊緊地將傅錦瑟攬在懷中,很是霸氣側漏地說,
“可現在,我可以。”
他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指揮官。
誰敢議論他女人的一句不是?
“嗯。”
傅錦瑟將臉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裏,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
那時候的他們都太弱小。
她承受不起那些流言蜚語,又怕厲衍的真心敵不過現實。
可是現在。
他的深情等待給了她無盡的勇氣。
哪怕再次置身於刀尖,她也能從容地走過去了。
再也沒有什麽能阻擋她奔向他的腳步了。
因為愛,所以害怕失去。
同樣的。
因為被愛,所以她無需畏懼。
年底最後幾日。
傅錦瑟和厲衍低調的領了證。
領證當晚,厲衍請客吃飯。
吃過飯後,顧清煙把傅錦瑟堵在洗手間裏,小聲地問她,
“這證都領了,厲衍有沒有說什麽時候舉行婚禮?”
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媽當久了,顧清煙覺得自己越來越雞婆了。
為了錦瑟,她真是心都要操碎了。
傅錦瑟說,“阿姨托人給我們算了一下生辰八字,說明年的二月,八月還有十一月有適合我們結合的日子。
厲衍嫌八月和十一月太久了,便選了二月。
但二月太冷了,我不是很想辦,所以現在我們還在糾結中。
兩人都老大不小了,顧清煙也比較偏向於二月舉行婚禮。
她想著如果等到八月或十一月,錦瑟要是跟她一樣,不小心懷上,那穿婚紗就不好看了。
但二月舉行婚禮,確實冷得慌。
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麽,顧清煙建議,
“我覺得你們要是不嫌棄麻煩,又想早一些把婚禮辦了,可以去海島。”
顧清煙瞬間覺得自己是個機靈鬼,
“海島冬季少夏季多,二月已經開春,一點都不冷了。”
海島是個冬季很短的城市,是個特別適合度假的城市。
同樣,也是國內出了名的婚禮聖地。
“回頭我問問阿衍。”
傅錦瑟覺得顧清煙的提議還挺好的。
去外地辦婚禮還是比較麻煩的,傅錦瑟一人做不得主。
顧清煙也就是提議,具體還得他們夫妻兩人自己商量,
“嗯哪。你們好好商量。”
傅錦瑟像是想到了什麽,忽地偏頭看向顧清煙。
她揚了揚下巴,問顧清煙,
“你和陸寒生不打算補辦一個?”
“還辦?”
顧清煙一想到自己那兩個都尚未能成功舉行的婚禮,下意識搖頭,
“還是別了。”
不是她不期待婚禮,而是她每次婚禮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她自我調侃,“我跟你一樣,我現在對婚禮二字,陰影賊大。”
“就這樣吧。”
反正她和陸寒生孩子都好幾個了。
婚禮不婚禮的,也沒那麽重要了。
傅錦瑟聞言,驀地歎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我們兩個跟婚禮天生犯衝,你的兩次婚禮沒舉行成功,我的兩次也是。”
“你那不一樣。”
顧清煙說,“你的前兩次婚禮是因為沒跟對的人,所以才會不成功。”
“而我和陸寒生……”
“算了,不說我們了。”
顧清煙也不知該如何說,搖了搖頭,隻歎自己和婚禮無緣,也懶得再多談。
完了,她又立馬抱住傅錦瑟的手腕,笑顏兮兮地說,
“我相信,你這一次的婚禮,一定順順利利的。”
兩情相悅,又沒有任何人再反對他們在一起。
這都不能順利舉行,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嗯。”
傅錦瑟也相信,她這一次的婚禮,一定能順利舉行。
公曆的二月十四。
西方情人節。
傅錦瑟是被厲衍生生給吻醒的。
昨晚被折騰了一夜,傅錦瑟此時困得要命。
感覺到厲衍的手在不安分地摩挲著腰間的嫩肉,她敏感地嚶嚀一聲。
驀地抬手抵在厲衍那結實堅硬的胸膛上。
對上厲衍那雙過分火熱的眼眸,傅錦瑟眼眸惺忪,一臉困頓地嬌嗔,
“不要了,好累啊,讓我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