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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你們在做什麽!

  第243章你們在做什麽!

    “嗯。”


    “那就好。”陸老爺子話語間夾著喜悅。


    “您還有事嗎?”


    陸寒生的語氣極其冷淡,渾然不像是在和自己的爺爺說話。


    反倒像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陸老爺子感受到陸寒生話語間的冷淡。


    他輕歎了一口氣,“是爺爺對不起你。”


    陸寒生沒說話。


    “爺爺年事已高,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陸氏以後就交給你了。”


    大概是想到了陸寒生經由此事,可能會倦怠,不想再接手陸氏,陸老爺子不由又說,

    “爺爺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陸氏到底是陸家的東西,就算你不要,也不能便宜外人。”


    陸寒生倒是發聲了,不過也就一個嗯字,便沒有多餘的話。


    陸老爺子高傲慣了,自然是受不了陸寒生的冷漠。


    他把要說的話說完,就結束了通話。


    陸寒生看著掛斷的通話,眸光陰鷙了起來。


    剛剛陸老爺子最後的那句話,陸寒生是極其讚同的。


    即便他不要陸氏,也不能便宜別人!

    ,


    股東們打陸寒生的電話,陸寒生不接。


    幾位老功臣隻好結伴前來陸寒生的別墅蹲點他。


    下午四點。


    顧清煙和陸寒生從別墅裏出來,剛要回穆家那邊去吃晚餐。


    昨天陸寒生被秦雨彤接走,以至於他回來的太晚,錯過了華女士他們為他辦的慶祝宴。


    正好今日補回來。


    顧清煙還是有些不舒服。


    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貼在陸寒生的懷裏,幾乎是陸寒生帶著她在走路。


    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多了幾堵肉牆。


    顧清煙微微皺了皺眉,下意識從陸寒生的懷中退了出來。


    看著擋在眼前的幾個董事,陸寒生輕挑了一下眉梢,嗓音冷淡,“有事?”


    帶頭的人先是看了一眼顧清煙,隨後才一臉諂媚地對陸寒生說,

    “寒生啊,聽說你從戒毒所出來了,身體可還好?”


    陸寒生抬手搭在顧清煙的腰肢上,重新將她的身子往懷裏攬了過來,渾然不避諱眼前這些人的目光。


    他漫不經心地回,

    “有勞薑叔關懷,寒生身體挺好的。”


    “那就好。”


    薑董事笑意融融地說,

    “我就說嘛,寒生你不是那樣的人。”


    陸寒生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沒說什麽。


    薑董事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


    “寒生啊,你看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公司啊?陸氏沒你坐鎮,可不行啊。”


    陸寒生反問,

    “看江叔這話說的,陸氏現如今不是陸寒軒在管麽。”


    薑董事想起這陣子陸寒軒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


    “寒軒哪能跟你比啊,我們這不是見你不在,這才迫不得已舉薦寒軒暫代總裁一職麽。”


    他訕笑,一臉討好,“如今你回來了,自然還是得你來管的。”


    陸氏陸寒生自然是要回去的。


    但不是現在。


    有些人,不給點教訓,永遠不長記性。


    陸寒生一臉諷刺地說,“我覺得當個股東挺好的,什麽都不用管,就有錢拿。”


    幾位董事被諷刺的麵紅耳赤,卻不得不低頭當孫子,


    “怎麽能讓你隻當個股東,這簡直太屈才了。”


    肚子隱隱作痛,顧清煙不舒服地往陸寒生的懷裏靠了靠。


    感覺到顧清煙的不適,陸寒生也沒有和幾位董事糾纏的心思。


    他冷漠地下了逐客令,

    “幾位叔叔不必多說,寒生剛戒毒出來,身體還需要調養,各位請回吧。”


    幾位董事,“……”


    陸寒生沒有管幾人難看的臉色,直接攬住顧清煙往穆家別墅那邊走去。


    幾位董事見此,微微歎息。


    “看來寒生是不打算回去管陸氏了。”


    薑董事歎息。


    另一個董事卻不這麽認為,


    “陸氏怎麽說都是陸家的祖業,寒生不會不管的。


    他如今這般,不過是因為我們當時放棄他放棄的太快,故意以此教訓我們罷了。”


    其他董事不服氣地說,“我們當時也是為了陸氏啊。誰知道他染毒是被迫的啊。何況戒毒多艱難,誰想象到,他就真給熬過來了呢。”


    “說到底,是我們不夠信任他。”


    “寒生這個孩子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是我們把他想的太不堪了,他那樣心高氣傲的人怎麽可能會去碰毒品呢。”


    先前應和薑董事話的那個董事歎息,

    “先走吧,寒生不可能不管陸氏,他如今不回陸氏,想必心裏有其他打算。”


    幾位董事一致點頭,轉身上了車,揚長而去。


    路邊。


    顧清煙身後看著一掠而過的轎車,忍不住偏頭看向陸寒生,


    “你真打算不管陸氏了?”


    “自然不會。”


    陸寒生抬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尖,


    “這些年都是我在經營陸氏,哪怕我不要,也不能便宜別人。”


    顧清煙頗為不解,“那你……”


    陸寒生眼底掠過一絲腹黑,

    “就先讓某些人再得意一陣子吧。”


    他似笑非笑,“畢竟再不得意,就沒機會了。”


    顧清煙一看陸寒生這表情,頓時什麽都明了。


    她就說陸寒生不可能如此佛係。


    果然。


    涅槃歸來的陸寒生怕是不會手軟。


    顧清煙提前為即將要倒黴的陸寒軒點根蠟。


    自求多福吧。


    走到穆家鐵門前,顧清煙看到她媽華女士站在一個火盆旁,正在衝他們招手。


    待他們走近後,華女士更是一臉溫柔地衝陸寒生說,

    “寒生啊,昨晚你回來的晚,所以媽也沒有給你那邊準備火盆,雖然已經過了,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


    她朝陸寒生招手,“來,從火盆上跨過去,去去晦氣。”


    “好。”


    感受到長輩滿滿的關懷,陸寒生心間不由湧起一股窩心的暖意。


    他大長腿一邁,直接從火盆上跨了過去。


    顧清煙就站在一旁看著,眼底含著和煦的笑意。


    在陸寒生過來牽她的時候,顧清煙墊腳在他耳邊嘟囔說,

    “我媽對你可真好。”


    陸寒生不可置否。


    “媽對我確實很好。”


    他偏頭看著顧清煙,那雙眼眸,繾綣而溫柔,格外的纏綿。


    他由衷地感激,“阿煙,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沒有遇見顧清煙的陸寒生就是一個沒有感受過溫暖的小可憐。


    周邊不是利用,就是攀附,幾乎毫無真心可言。


    就連愛了他兩世的顧霜兒,最愛的,也還是他的錢財,其次,才是他這個人。


    遇見顧清煙後的陸寒生,有愛人,有親人。


    周邊,處處都是令人眷戀的溫暖。


    他話語間的慶幸讓顧清煙有點心疼。


    他明明也是有親人的,可他卻那般的孤獨,無依無靠。


    思及此,顧清煙不由抱緊他的手,仰頭緩緩地衝他一笑,

    “家和你,缺一不可。”


    陸寒生眼底爬滿笑意。


    他抬手罩在顧清煙的發頂上輕輕揉了一下,

    “有你的地方,便是我的家。”


    ,


    一個喧鬧的酒吧裏。


    得知董事們去找陸寒生的陸寒軒氣得仰頭一口將手裏的烈酒給悶了。


    他重重地放下玻璃酒杯,氣到發笑,

    “憑什麽陸寒生一出來,他們就去找他!”


    一身寶藍色休閑西服的許安倚靠在吧台邊上,他目光帶著幾分陰鷙地笑了笑,

    “憑他是陸寒生,是陸家嫡係一脈。”


    陸寒軒又跟吧員續點了一杯酒,


    “他陸寒生不就是比我會投胎麽?”


    “真他媽晦氣,這都搞不垮他。”


    陸寒軒越想越不是滋味。


    他抬眸看向許安,帶著幾分不滿地質問,

    “你不是說他染上那玩意,絕對戒不掉的嗎?”


    聽了陸寒軒此話的許安禪了禪指尖的煙灰,臉色很是陰鬱。


    得知陸寒生被注射了新型毒品,卻沒有二次吸毒的經曆,甚至還戒掉了,許安已經夠驚訝的了。


    他是很確信陸寒生二次染毒絕對戒不掉,他才會走這一步棋的。


    可誰能想到陸寒生意誌力如此強悍。


    他竟然戒掉了二次癮。


    饒是此時站在不同立場的許安也不得不承認,陸寒生的意誌力強悍到過人。


    換做別人,早就淪為毒品的奴隸了。


    陸寒生的強悍,讓許安另眼相看,同時也讓他心裏不安了起來。


    之前是他們打陸寒生個措手不及。


    但如今……


    陸寒生會如何反擊他們,許安還真不知道。


    許安心情有點煩悶。


    他也跟吧員要了一杯烈酒。


    “來杯迷情。”


    吧員立即將調好的烈酒倒在酒杯裏,遞過去給許安。


    許安接過酒杯,仰頭就是一口悶。


    從方才就一直坐在吧台邊上,不點酒,也不喝酒的秦淮聲看著把烈酒當水喝的兩人,微微提醒道,

    “你們最近行事小心點,君家派去暗殺陸寒生的殺手被秘密處理了,君家那邊懷疑陸寒生跟南家那邊,達成共識了。”


    許安仰頭悶酒的動作驀地一頓。


    他放下酒杯,那雙看著就不安分的眼眸此時更是透著詭秘的光芒,

    “他聯合厲衍,將我未婚妻害死,我不可能輕易饒過他們。”


    秦淮聲聽了許安的話,不由擰了擰眉,


    “你可別亂來!”


    他告誡許安,“為了一個女人,搭上自己,不值得。”


    許安放下酒杯,冷笑,“淮聲,你沒有愛過人,不懂失去摯愛的痛!”


    他隻要一想起死了還要被狼群分屍的顧霜兒。


    他就恨不得毀掉所有跟顧霜兒有過節的人!


    許安說完,不等秦淮聲回話,就轉身先走了。


    秦淮聲看著許安離去的背影,眉心蹙得愈發深。


    他推了推一旁的陸寒軒,略微不解地說,


    “安這是讓那個女人給灌什麽迷魂湯了?”


    陸寒軒輕嗤,“英雄難過美人關,安隻是栽了罷了。”


    “不過那個女人臨死都沒有供出安,倒是情深意切。”


    陸寒軒並不知道顧霜兒的心機。


    在他看來,顧霜兒寧死也不願意供出許安,那是深愛。


    所以他還挺能理解許安如今的心情的。


    一個深愛你的女人為了不供出你,直接飲彈自盡,多麽的情深啊。


    換做是他,他也會不惜一切,想要幫她報仇的。


    秦淮聲大概是三人中唯一清醒的人了,

    “你們都低估一個女人的報複心了。


    顧霜兒本就在劫難逃,她飲彈自盡,未必就是在護著安。


    說不定,她正是利用這一點,來利用安幫她報複她那位養姐和陸寒生罷了。”


    秦淮聲的話陸寒軒沒怎麽聽進去。


    他後勁上來了,此時腦袋暈的很。


    陸寒軒腦袋一歪,直接靠在秦淮聲的肩頭上。


    “聲,我頭好暈。”


    秦淮聲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都說了讓你少喝點了,你偏不聽。”


    “走了,回去了。”


    秦淮聲推了推陸寒軒。


    陸寒軒頭昏的很,他醉眼朦朧地看著秦淮聲,

    “聲,你怎麽有兩個?”


    “不是我有兩個,是你醉了。”


    “算了。”


    秦淮聲認命地從凳子上下來。


    他彎身,一把將陸寒軒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從吧台的椅子上扶了下來。


    陸寒軒站都站不穩,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秦淮聲的身上。


    他扭來扭去的。


    秦淮聲險些扶不穩他。


    好不容易出了酒吧。


    誰知路過的一行人忽地撞了一下他和陸寒軒。


    結果他和陸寒軒直接摔地上了。


    好死不死的,落地的時候,兩人嘴唇直接貼一起了。


    路人一臉驚呆。


    隨後直接鄙夷地來了一句,“我靠,原來是對GAY。”


    直到不能再直的秦淮聲,“……”


    從陸寒軒的身上爬起,秦淮聲一邊嫌棄地擦自己的唇,一邊陰翳地看向撞倒他們的那一行人,


    “不會說話,就少說!”


    秦淮聲生得極其秀美。


    明明長了一張男生女相,偏偏那雙眼睛發起怒來,帶著幾分駭人的陰森,令人不自覺地害怕。


    路人隻是過來喝酒消遣的,並不打算惹事生非。


    說了抱歉,就趕緊進酒吧了。


    秦淮聲吹了一會兒夜風,看著地上,爛醉如泥的陸寒軒,想起兩人剛剛那個意外的吻。


    他胃裏一陣作嘔,險些吐了。


    “都說讓你少喝點了!”


    他遷怒地踹了陸寒軒一腳,最後卻還是認命地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最後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此時的秦淮聲並不知道自己剛剛和陸寒軒意外吻上的畫麵被人偷拍了。


    不僅如此,就連他扶著陸寒軒進酒店的畫麵,也一並被拍了。


    翌日。


    陸氏新晉總裁陸寒軒疑是GAY的新聞滿天飛。


    股東們更是氣得指著陸寒軒的頭罵,說他是變態,

    好好的女人不喜歡,偏要去喜歡男人,丟光陸氏的顏麵。


    陸寒軒向股東們解釋,說是記者捕風捉影,堅稱自己不是GAY。


    可惜他的解釋還沒過一小時。


    網上就爆出了不少他往日出入男同會所的照片。


    不僅如此,還有自稱是他的前前任女友在網上爆他是男女同吃的變態。


    說他和她在一起時,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導致她染上了髒病。


    有了前前女友的爆料,與及他確實出入過男同會所的照片,陸寒軒雙性取向的事情很快就傳遍整個晏城。


    股東們直接要求他下崗,免得損壞陸氏的顏麵。


    就這樣,陸寒軒上位不過一個月,就‘光榮’下崗了。


    得知好兄弟竟然雙性取向的秦淮聲宛如電擊。


    他第一時間,便是去刷牙。


    嘴都差點刷爛了。


    不僅如此,他怕自己染病,還特意去了醫院。


    陸寒軒得知秦淮聲去醫院時,臉色很是難看。


    他在電話裏,歇斯底裏地吼,“秦淮聲,老子確實是喜歡男人。可老子沒亂搞!更沒有病!”


    原來陸寒軒確實是個GAY。


    但他不是雙性取向。


    他隻是單純的喜歡男人,對女人,壓根沒有興趣。


    網上爆料的那個前前前女友,壓根就是在無中生有。


    陸寒軒讓人去查對方了,可惜什麽都查不到。


    對方是在網吧發的帖子。


    其實不用查,陸寒軒也能猜到是誰在搞他。


    除了陸寒生,陸寒軒想不到還能是誰。


    陸寒軒猜測的也沒錯。


    確實是陸寒生在搞他。


    這也算是陸寒生回敬他這一個月以來,到處詆毀自己的事情。


    顧清煙得知是陸寒生把陸寒軒是GAY的事情給捅出去的,不由感歎這人報複人的手段,是真的損。


    國內對gay的包容性並沒有國外那麽強。


    何況陸寒軒還被爆腳踏幾船,就更是人人喊打了。


    經由此舉,陸寒軒不僅在陸氏混不下去。


    他甚至在晏城的企業鏈子裏都混不下去。


    以後想要發展,估計要去國外。


    嘛。


    這倒也沒什麽可值得同情的。


    陸寒生戒毒期間,他沒少在背後造謠陸寒生的不是。


    如今也不過是讓他親自感受一下陸寒生當初的處境罷了。


    所謂因果報應,大概就是如此。


    陸寒軒下台,陸氏的董事們便一日三餐的問候陸寒生的身體。


    電話裏,各種暗示陸寒生身體好了,就回來主持大局了。


    陸寒生見架子端得差不多,便回去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陸寒生怎麽舍得讓它沒落下去。


    隻是重新回去掌管陸氏,陸寒生人也變得忙碌了起來。


    顧清煙要讀博,兩人見麵的時間,少了許多。


    還有一點最為神煩。


    就是陸寒軒在位的時候,接了一個和秦氏合作的項目。


    如今陸寒軒下台,接手這個項目的人,自然就成了陸寒生。


    陸寒生是打算甩手讓給項目的人管的。


    無奈秦雨彤得知陸寒生重新掌管陸氏後。


    直接從項目總監手裏拿過這個項目,然後跑到陸氏去找陸寒生,堅持要與陸寒生本人談。


    大概是怕陸寒生拒絕,她倒是沒有之前那般直接了。


    她將每日跑去陸氏找陸寒生的行為美名其曰為,談工作。


    秦雨彤天天往陸氏跑的事情,沒多久就傳到了顧清煙的耳裏。


    老實說,顧清煙當時一點都不慌。


    她絲毫都不擔心陸寒生會背叛她。


    隻是當有一天。


    顧清煙得空,去陸氏集團給陸寒生送愛心午餐


    推門進去,卻看見秦雨彤姿勢曖昧地趴在陸寒生身上,而陸寒生的手就搭在秦雨彤的肩膀上時,


    顧清煙還是不可避免地怒了。


    情緒湧上頭,顧清煙聽到自己近乎憤怒的聲音脫口而出,


    “你們在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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