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流產?
第241章流產?
“我知道。”
顧清煙仰頭衝陸寒生微微一笑,那笑看上去有點勉強。
其實她倒不懷疑陸寒生和秦雨彤有什麽。
事到如今,她又怎麽可能會質疑他對她的情。
她就是心裏難受。
明明自己一早就去接他了,可他卻跟別的女人走了。
這多多少少都讓顧清煙的心裏,不太好受。
想到這裏,顧清煙就忍不住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我今日去接你了。”
“我知道。”陸寒生心疼地將她攬入懷中,“抱歉。”
“明知道你今天一定會接我,我卻還是跟她走了。”
陸寒生內疚地吻了吻顧清煙的發間,
“我戒毒成功,把我整進去的人自然不會任由我安好地出來,他們安排了殺手,所以無論如何,我今日都不能跟你一塊。”
顧清煙聞言,顧不上耍小情緒,她揚起頭,緊張地看向陸寒生,
“他們……”
“沒事了。”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麽,陸寒生頓時微笑著安撫她,“已經有人善後了。”
顧清煙驀地鬆了一口氣。
隻是很快的,她的心又忍不住提得高高的,
她抬手抱住陸寒生,莫名的不安,
“陸寒生,他們會為什麽會盯上你。”
“他們盯上的不是我,是陸家雄厚的財力。”
說陸寒生是晏城首富,其實都是誇小了。
陸氏在陸寒生這些年的帶領下,飛突猛進,早就問鼎全國第一企業了。
說他一句全國首富,其實都不為過的。
帝都的風雲,多多少少都刮了些到晏城來。
一次偶然,顧清煙聽見她爸和她小叔說帝都兩大世家幹起來了。
還說華國,快要變天了。
之前顧清煙沒有將陸寒生的事情往這方麵想,以為是顧霜兒幹的。
如今想想,一個顧霜兒,如何能有那樣大的本事。
想起自己前幾日偶然聽到的話,顧清煙不由揪緊陸寒生的衣袖,略微惶然地問,
“帝都那邊,是不是要……”變天了。
“嗯。”
晚上的夜風格外的涼。
陸寒生見顧清煙的手被凍得冰涼,頓時牽著她往別墅裏頭走去。
邊走邊說,“如今國內的政權都被兩大世家把控著,國主幾乎如同虛設,不出意外的話,年底,帝都就要徹底變天了。”
“他們爭權就爭權啊,幹嘛扯到你身上?”
顧清煙知道權利是個香餑餑,大部分都想要。
但她不能理解的是,你爭你的權,扯上無辜的人,算個什麽意思。
“樹大招風。”陸家有他們所需要的財力,自然就會被盯上。
這就跟古時候打戰一般,沒有銀子,如何招兵買馬。
世家和豪門的區別在於,一個有錢,一個有權。
兩大世家想要爭贏對方,成功上位,就必須拉攏更多的人力。
可他們手裏隻有權。
錢財與他們而言,就如同魚兒缺水一般。
所以富可敵國的陸家,以及晏城幾大豪門,繼而便成為了他們招安的首要目標。
豪門也不是傻子。
誰願意當權利家的犧牲品。
有錢就有勢,這句話不是白講的。
沒有幾個豪門的當家人,願意賭上自己的身家,去扶持一個,並不能保證一定能上位的世家。
當家人不願意,那他們自然是想方設法地去扶持一個願意扶持他們的傀儡了。
比如許安,比如秦家秦淮聲,再比如陸寒軒。
許安是私生子。
若不是有人扶持他,許家根本輪不到他來當家做主。
秦家二少秦淮聲倒是秦家正統嫡子。
可惜,命不好,攤上一個風流成性的爹。
秦老爺子誰都愛,唯獨不愛他生養他的母親,導致了他一個嫡子,卻過得比私生子女還要低賤。
不過他的胞姐秦雨彤卻格外的受秦老爺喜歡。
也許是因為秦雨彤長得和秦老爺子有幾分相似,以至於秦老爺子對她這個正妻生的女兒,格外的好。
反正,秦家即便傳給秦雨彤,都未必會傳給秦淮聲這個嫡子。
這也是秦淮聲甘願當世家傀儡的原因。
至於趙家……
趙家沒有許秦兩家複雜。
趙老爺子並無私生子。
目前根紅正苗的,也就趙君賀一人。
趙家,將來是勢必會傳給趙君賀的。
以陸寒生對趙君賀的了解,不管是世家的人開多好的條件,他都不會與世家的人為伍。
更別說,去當世家的傀儡。
隻是趙君賀不心動,不代表趙家其他人也對世家開出的條件無動於衷。
得知拉攏幾個豪門的人是君家人後。
陸寒生就基本猜到趙家,是誰在和君家人來往了。
這倒也不難猜。
如今趙家當家做主的人是趙君賀的父親。
而趙君賀的父親前陣子離婚了,就在前幾日,他還和君家老爺子的小女兒火速結合。
陸寒生搖搖頭,不知道該說自己的這位舅舅被利益熏了心,還是讓人給洗了腦。
別以為娶了君家女兒,就真成君家的乘龍快婿了。
事成之後,或許他可以跟著水漲船高。
可一旦失敗,迎接他的,可想而知是什麽結局了。
陸寒生的話,顧清煙秒懂。
想起二十幾年前,被洗劫的穆家,她不由抿了抿唇,
“看來太有錢,也不是什麽好事。”
陸寒生不可置否。
這個話題有點敏感,也有些許沉重。
顧清煙索性轉移了話題。
她偏頭問陸寒生,“你餓不餓?”
進了別墅,陸寒生彎身脫鞋,聽了顧清煙的話,他下意識點頭,
“有點。”
和秦雨彤待在一處,陸寒生著實沒什麽胃口,這會兒,還真有點餓了。
“我去給你煮碗麵。”
顧清煙說。
陸寒生點頭。
“好。”
他抬手扣住顧清煙的後頸,帶著幾分愛憐地吻了吻她的唇角,
“麻煩你了。”
顧清煙剛要搖頭,誰知道鼻翼間就忽地竄進來了一股比較濃鬱的香水味。
顧清煙眉梢一皺,眸光帶著幾分複雜地看向陸寒生。
也許是和秦雨彤待了一天,陸寒生的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幾分她身上的香水味。
顧清煙心裏有點不爽,她推了推陸寒生,帶著幾分醋意地說,
“你身上一股別的女人的香味,先去洗個澡吧。”
陸寒生也聞到了那一股不屬於顧清煙的香水味,臉色微微變了變。
他嗯了一聲,便快步上樓去了。
顧清煙輕歎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廚房。
煮個麵很快的。
不過為了不讓麵顯得太單調,顧清煙還給陸寒生煎了塊牛排。
牛排配意麵,在普通人家,算得上是豐盛的晚餐了。
陸寒生洗澡也挺快的。
他直接披了件浴袍就下來了。
他怕自己身上還殘留有秦雨彤的味道,連頭發都給洗了。
出來的時候,他隻是隨意擦了幾下,將毛巾搭在脖頸上,就著浴袍下來了。
顧清煙見陸寒生連頭發都沒擦幹,就直接下來了。
她輕歎了一口氣,朝他走了過去。
陸寒生早在樓上的走廊上時,就聞到那股濃鬱的肉香味了。
看到意麵旁邊擺著一片散發著肉香,賣相格外好的牛排,陸寒生的眼底帶著幾分驚喜,
“你還煎了牛排?”
顧清煙看著他滴著水的發梢,微微點了點頭。
“辛苦了。”
陸寒生抬手在她的臉頰上撫了撫。
他手上還帶著濕意,且發梢還滴著水,水珠不小心遞到顧清煙的手臂上,有點涼。
顧清煙下意識後退躲了一下,“怎麽不把頭發擦幹再下來。”
說話之際,她微微墊腳,拿起他搭在脖頸上的毛巾,將他滴著水珠的發梢給裹住。
陸寒生聞著牛排散發出來的香味,按耐不住,想開動了。
他抬手握住顧清煙的手,
“不用管,我吃完麵,再擦就行了。”
“急什麽?”
顧清煙怕他感冒,堅持要幫他擦。
陸寒生見此,隻好彎腰,將頭低下來,
“肚子太餓了,等不及了。”
原本他還隻是有點餓。
但洗完澡出來,隔著一個樓層,聞著肉香味,他就饞了。
“能有多餓?”顧清煙嗔他,“我不信你和她在外麵一天,一點東西都沒吃。”
她自然指的是秦雨彤。
和她?
陸寒生好半天他才明白過來顧清煙口中的她指的是秦雨彤。
他歎息,半解釋半陳述地說,
“和她相處,太煎熬了,而且她老是盯著我看,讓我如坐針氈。”
不誇張地說,和秦雨彤待的這一天,陸寒生的汗簡直出了一層又一層。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而秦雨彤就是那饑餓已久的猛獸。
和她多待一秒,他都覺得小命(身子)不保。
陸寒生這輩子,見過的女人無數。
可像秦雨彤那樣直白地將對一個人的垂涎表現出來的人,還是頭一個。
他一個大男人,都被她盯到怕,生怕下一秒,她就忽然撲上來。
老是盯著他看?
顧清煙當場就打破了酸菜壇子,她擦頭發的動作不由粗暴了一些,
“人家老是盯著你看,說明你魅力大啊。”
陸寒生聽出了她話語間的醋意,當即抬起了頭來,
“我和她才見過一次,而且還差點掐死了她。”
他頭發擦的差不多了,顧清煙索性不管了。
想起他今日都跟對方待在一塊,她就忍不住陰陽怪氣了起來,
“那你真棒棒。才見一麵,就把人家的魂都勾走了。”
陸寒生一把將顧清煙扯進了懷裏,嘴角噙著一抹愉悅的笑意,
“阿煙吃醋了?”
吃醋?
她才沒有!
顧清煙傲嬌地哼了哼,“我向來不愛吃醋。”
“那吃我?”
陸寒生忽然不正經了起來。
吃他?
顧清煙一愣,隨後臉頰一片羞紅地推開了他,
“吃你的麵去!”
她上樓去了。
像極了落荒而逃。
陸寒生望著她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來。
回家的感覺,真好。
因為,有她。
陸寒生將餐椅拉開,坐下來,好好享用他小嬌妻給他煎的牛排。
七分熟的牛排,口感極佳。
陸寒生發現顧清煙不僅燒菜好吃,連煎的牛排,也格外的美味。
他很快就幹完了一塊牛排。
牛排分量不算大。
所以吃完了牛排,陸寒生將意麵也給幹完了。
吃完,將盆子拿進廚房洗淨,放好,陸寒生才上樓去尋顧清煙。
陸寒生是七點左右的時候,被送回來的。
現在,還不到八點。
陸寒生上來的時候,顧清煙正趴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在和傅錦瑟聊天。
傅錦瑟問,【他回來了嗎?】
顧清煙回,【回來了,被一個女人送回來了。】
傅錦瑟發來驚訝的表情包。
顧清煙,【我看得出來,那個女人,想泡他。】
傅錦瑟,【……】
傅錦瑟,【撕她!】
顧清煙,【那大可不必,我看得出來,陸寒生被對方嚇得不輕。】
傅錦瑟,【嚇得不輕?】
顧清煙,【可能是對方太豪放了,嚇到他這位優秀的鋼鐵直男了。】
傅錦瑟,【哈哈哈……】
傅錦瑟,【笑死我了。】
顧清煙,【你說他長那麽帥做什麽?】
傅錦瑟,【可他要是不帥,你可能就不喜歡他了。】
顧清煙發了一個憤怒的表情包,【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在說,我本質上是個顏狗?】
傅錦瑟,【難道你不是?】
傅錦瑟開始揭她的短,
【還記得初中那會兒,你不就因為覺得對方好看,惦記一個不知姓名的帥哥三年?】
八百年前的事情忽然被傅錦瑟提及,顧清煙目光不禁恍了恍。
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春心萌動的時期。
她也不可避免的,對一個男生心動了。
不過那個讓她第一次心動的男生,隻在她的世界裏,出現了一次。
而且,她連對方的正臉,都沒瞧清楚。
但對方一晃而過的側顏,卻叫她生生惦記了三年之久。
顧清煙依稀記得。
遇見少年的那一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
她和平日一樣。
放了學,便和顧霜兒一起步行回家。
回去的路上,顧霜兒忽然作起來,說天熱死了,她要吃冰淇淋,命令她去給她買。
顧霜兒嬌貴的要命,一吃冰的就肚子疼,她自然是不會去給她買的。
她不買,顧霜兒就罵她。
甚至一氣之下,還把她從人行道上推出了馬路。
好在那個路段,是學校區域。
車輛低速行駛。
行駛的轎車在撞上她之前,及時踩住刹車,她這才免於受傷。
不過她被顧霜兒推出去的時候,膝蓋擦到地麵,流血了。
她跛著腳從地麵上起來,經過那輛險些撞到她的轎車後座時,後座的車窗忽然降了下來。
少年因處於變聲期不算好聽的聲音從車廂後座裏飄了出來。
她當時沒抬頭,也曉得對方是在看她流血的膝蓋,因為她聽到少年對前方的人說,
“鬆叔,她受傷了,你下車帶她去處理一下。”
少年把話說完,就直接將車窗降上去了。
顧清煙是在車窗快要降上去時,才抬眸去看對方。
隻可惜,匆匆一瞥,隱隱隻能看到對方長了一張格外帥氣的臉。
屁屁忽地一涼,顧清煙的思緒猛地從回憶中被拉了出來。
回神一看,才發現陸寒生不知何時上來了。
而且手裏還撩著她的裙擺,看著她挺翹的臀,臉上露出讓她無比茫然的驚慌,
“阿煙,你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