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她是冒名頂替的
第237章她是冒名頂替的
顧弘揚兩眼一閉,直接昏了過去。
架著他的兩名保鏢,立即將他抬上車,送去了醫院。
顧清煙沒想到顧霜兒會真的如此狠心。
竟然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狠得下心去殺害。
看著病床上,因為斷了兩根肋骨,而昏迷過去的顧弘揚。
她是一點都不同情他,反而覺得他活該。
養出這麽一個蛇蠍女兒,他和秦婉蓮的功勞真是功不可沒。
如今被親女兒滅口,可不是活該麽。
楊文看著病床上的顧弘揚,一臉慶幸地說,
“幸虧夫人你事先有交代過,不然顧弘揚還真就被滅口了。”
顧清煙垂眸。
她也隻是在伊星月這件事上吸取到了教訓。
擔心顧弘揚會被殺人滅口,便讓楊文托關係找來了這麽一件材質特殊,可防子彈,防刀子刺的防彈衣給顧弘揚穿上。
顧霜兒還真是從不讓她失望。
竟然還真的出手了。
原本她還想著顧霜兒不出手,她還要演一場殺人滅口的戲碼。
如今倒是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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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阿雪將內存卡轉交給顧清煙的時候,顧清煙擰著眉問她內存卡哪來的。
阿雪支支吾吾,到底是沒有說出是陸寒廷給的。
隻說是有個神秘人寄給她的。
顧清煙雖然心有懷疑,卻沒有追問。
她看穿了阿雪的謊言,但她選擇不去拆穿。
不過阿雪今晚看她的眼神,倒是叫她有些不適應。
那是一種顧清煙無法形容,卻莫名覺得悲傷的眼神。
阿雪確實挺悲傷的。
她一想到在她所不知的世界裏,顧清煙曾死過一次。
而她和她爸媽卻渾然不知。
她的心,就如同被人用力撕碎一般,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尤其是她想起初遇顧清煙的時候,還故意阻攔她和家裏人相認,她就覺得慚愧,無地自容。
甚至有點無顏麵對顧清煙如今對她的疼愛和嗬護。
她在設想。
如果她的計劃成功了,那她和她爸爸媽媽是不是又要錯過顧清煙一世了。
她差一點,就親手將她給推開了。
想到這裏。
阿雪不由上前抱住顧清煙,極其內疚,又極其自責地說,
“姐,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參與過你的過去,就輕易揣摩你。
對不起曾經對你懷有敵意,甚至傷害過你。
顧清煙對於阿雪忽如其來的道歉感到很茫然。
她抬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聲線溫柔地詢問,
“怎麽了?好端端地跟我說什麽對不起啊。”
阿雪沒說,隻是緊緊地抱著顧清煙,任由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顧清煙輕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追問阿雪到底怎麽了。
她輕輕地撫摸阿雪的發頂,任由她抱著自己,低聲地啜泣。
,
阿雪把自己哭睡著了。
顧清煙在阿雪睡下後,將內存卡插上電腦。
看著視頻裏,顧霜兒整容成伊璿的全過程,顧清煙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有種在看恐怖片的感覺。
顧清煙關上電腦。
腦子尋思著如何將這個視頻發揮到最大用處。
這一次,她要讓顧霜兒再也翻不了身。
可僅僅隻是將這些交給警方,顧清煙又覺得不夠解氣。
就在顧清煙尋思著如何才能將視頻和顧弘揚這個證人發揮到最大用處的時候。
第二天,在她去醫院看顧弘揚的時候,伊璿忽然給她打來了電話。
“學妹,我馬上要訂婚了,請帖我會托人交給你,你記得要來參加啊。”
伊璿大概是認定顧弘揚中了一槍,藥石無醫,故而打來這個電話挑釁顧清煙。
而聽著伊璿那得意幸福的聲音,顧清煙驀地笑了。
這把刀,遞得還真是及時呢。
她還瞅沒機會發揮。
這不,機會自個送上門來了。
訂婚是吧?
挺好的。
“你很得意?”
不過還演的戲,她還是要演的,
“顧霜兒,你是不是覺得你讓人殺了顧弘揚,我就奈何不了你了?”
雖然在顧清煙提到顧弘揚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伊璿麵色有瞬間的哀傷。
但也隻是片刻,很快她眼底又布滿了得意。
她看著自己新做的美甲,絲毫把柄都不留,“學妹,你到底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顧霜兒到底是變聰明了,都不給她錄音的機會。
“我什麽意思,你心知肚明。”
顧清煙也懶得和伊璿多廢話,她剛剛那樣說,隻是讓伊璿確定顧弘揚已死,繼而放鬆警惕。
“你的訂婚宴,我會去的。”
她不僅要去,她還要送她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
伊璿愣了愣,隨後繼續笑,“好的,歡迎你。”
“那就先這樣了。”
顧清煙直接掛斷了電話。
眼底一片冰冷。
前後害了兩個人,她竟然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地去訂婚?
不得不說,顧霜兒如今的心理素質,那真的是夠強大的。
命人‘殺’了自己的父親,還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該辦喜事,仍舊辦她的喜事,可見她是一點都沒有愧疚的。
也是。
若會愧疚,她也不會舍得下如此狠手了。
顧霜兒啊,還真是名副其實的蛇蠍女人。
電視劇裏的惡毒女配,估計都沒她歹毒。
掛斷通話的顧清煙看著臥在病床上,無言望著她的顧弘揚,
嘴角微微一勾,滿臉輕嘲地說,
“聽見了嗎?你的寶貝女兒要訂婚了,你這個父親於她而言,就是個阻礙。”
她晃了晃手機,諷刺的意味不要太明顯,
“所以當你的存在威脅到她時,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舍棄你。”
“……”
顧弘揚不是傻子。
不可能猜不到自己為什麽會被人開槍。
他隻是有點不敢相信。
他原本以為顧霜兒會想方設法地來救他。
卻不想,她的辦法竟然是為了殺他滅口。
顧弘揚真是心寒至極。
“我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顧弘揚喉嚨有點沙啞地說。
他斷了兩根肋骨,至今還不敢輕易動彈。
即便顧清煙事先準備,卻也隻能保住他的命,並不能讓他毫發無損。
子彈雖然被防住了,沒射進身體裏,可子彈的威力還是震斷了顧弘揚的兩根肋骨。
“你沒想過的事情多了去了。”
顧清煙涼涼地諷刺他。
顧弘揚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卻終究什麽都沒說。
顧清煙看出了顧弘揚的動容,頓時便說,
“醫生說你肋骨斷了兩根,需臥床靜養一段時間。你就放心在這裏養傷,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顧弘揚聽了顧清煙的話,眸底不由掠過水光。
憑良心而論。
比起他那個白眼狼女兒,顧清煙待他更如親女兒。
以往他應酬喝多了。
她總會第一時間給他煮醒酒湯。
家裏富有之後,秦婉蓮就愛擺富太太的架子,從不輕易下廚。
更別說在他難受的時候,給他熬醒酒湯了。
這些事情,都是顧清煙在做的。
以前覺得理所應當的事情,如今想起,卻都是不經意的溫暖。
“小煙啊,以往是爸爸對不起你。”
顧弘揚眼眶微微泛紅,有些無顏麵對顧清煙。
顧清煙語氣溫涼地說,
“傷害已經造成,說對不起也是徒勞。
你若真心覺得對不起我,就幫我把伊璿的真麵目揭穿,
讓她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懲罰。”
“我……”
讓他親自去拆穿伊璿的真麵目,顧弘揚不由有點猶豫。
顧清煙也沒有給他猶豫的機會,直接一針見血地道,
“當然,你也可以不幫,但你的安危,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你要知道,顧霜兒若是知道你沒死,還被我救了,
她八成覺得你已經叛變,繼而再次追殺你。”
胸口隱隱作痛。
顧弘揚搖擺的心,瞬間傾斜。
“好,我幫你。”
顧霜兒的所作所為著實讓顧弘揚心寒不已。
他想著顧霜兒都沒有他親生父親的安危當一回事。
他又何必再為她遮遮掩掩。
顧清煙滿意地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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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顧弘揚後,顧清煙抽空去戒毒所看了一下陸寒生。
距離陸寒生被送戒毒所,已經一個多星期了。
顧清煙也不知道陸寒生如今戒得如何了。
楊文說過,陸寒生口服的那些毒品不足以讓他上癮。
壞就壞在,他之前有被注射過。
這二次染毒,可比第一次要艱難多了。
顧清煙想象不到陸寒生這一個多星期,是如何過來的。
陸寒生之前都是對她避而不見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沒給他寫信,讓他感到不安了,
在她預約見他的時候,他同意見她了。
看到陸寒生的那一瞬間,顧清煙格外地想哭。
半個月都沒到。
陸寒生竟然生生瘦了一圈。
藍色的製服穿在他身上,竟然還顯得格外的寬鬆。
顧清煙不敢想象,製服下的他,該瘦成什麽樣了。
隨著陸寒生的走近,顧清煙的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
陸寒生瞧著她兩眼淚汪汪的,嘴裏發出無奈的歎息。
他一直不肯見她,就怕她這般。
“別哭了,我沒事。”
顧清煙淚眼朦朧地望著他,她抬手撫摸他的臉頰,
帶著哭腔地說,“瘦了。”
也憔悴了好多,眼圈重得嚇人。
一看就像是好幾天沒睡過覺的人。
陸寒生抬手幫她擦拭眼淚,聲線溫柔而寵溺地說,
“會長回來的。”
顧清煙就著鼻音嗯了一下,隨後撲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
感受著他明顯要比以前清瘦許多的身軀,她眼眶瞬間泛起了熱意。
竟然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瘦條。
也不知道要補多久,才能將瘦下去的肉肉補回來。
難過至極的時候,顧清煙卻忽然秋後算賬了起來,
“為什麽之前都不肯見我。”
“怕你哭。”
陸寒生抬手將她擁在懷裏,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沁香,忽然覺得身體的疲倦感都消散了不少。
“我才沒有那麽脆弱。”
顧清煙不服氣地反駁他。
“那你現在是?”
陸寒生哭笑不得地說。
顧清煙哼了哼,“我是今天水喝多了。”
“嗯。”
就她才扯得出來這樣離譜的理由,陸寒生也不拆穿她。
其實不見她,苦的是他自己。
但是見了,又怕她哭,自己會受不了。
他這一生,什麽苦痛都不怕,唯獨怕她哭。
就真的像有人拿著把刀,在割他的肉似的。
“你渾蛋,竟然還說讓我忘了你。”
顧清煙輕輕捶了一下他的後腰,不料他的身體卻忽然抖了抖。
仿佛她弄疼了他。
顧清煙當即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麽,她猛地撩起他的衣擺。
“阿煙,別……”
陸寒生第一時間伸手去擋,隻是沒能擋住。
看著他勁瘦的腰下一片淤青。
顧清煙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
“怎麽弄的?”她仰頭問他。
陸寒生抬手邊幫她抹眼淚,邊說,
“發作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的。”
顧清煙才不信他是不小心撞的,他這分明是在自殘。
知道他肯定是難受到無法忍耐,才會以自殘的方式來緩解發作的痛苦,她也沒有追問。
隻是輕輕地撫摸著那一片淤青,心疼地問他,
“疼不疼。”
“不疼。”
陸寒生剛搖頭。
結果就被顧清煙按了一下,他頓時疼得直抽氣。
他低眸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顧清煙收回手,一臉生氣地看著他,又問,
“疼嗎?”
陸寒生這一回不敢說不疼了,他微微點了點頭。
“下次再跟我逞能試試看?”
顧清煙看著他,滿眼都是對他在她麵前逞能的不滿。
“……”
陸寒生輕歎了一口氣,伸手重新將她攬入懷中,“我不想讓你擔心。”
“可是你的不想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顧清煙又想捶他了。
隻是想起他現在脆弱得像個易碎的玻璃瓶,到底是沒舍得對他動手。
她抬手拽住他的衣擺,將臉埋在他的胸膛上,
“我不想你擅作主張的逞能,更不喜歡你這陣子對我的視而不見。”
“是,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可能會哭。
可是陸寒生,你沒有想過,見不到你,我也會哭的。”
她緊緊地攥著他的衣擺,哭訴著這陣子的委屈和不滿,
“我會擔心,會害怕的。”
“抱歉。”
陸寒生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心疼得不行。
第一次不見她,是因為當時情緒處於低迷的狀態,他確實是誰都不想見。
第二次不見她,是怕被她看到臉上的傷。
之後她不來了,他其實也怕。
但又慶幸她沒再堅持,因為他臉上的傷,還沒好。
可是人越是克製,就越是想念。
也許是這份想念讓他心裏有了執念。
每次發作到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
他總是在心裏跟自己說。
阿煙在等他,他不能倒。
他要活著出去見她。
“我不要你的抱歉,我要你好好的。”
顧清煙搖頭。
“你敢不出來,我就帶著你兒子還有肚子裏的閨女,嫁給別人,我還要讓他們都跟對方姓,讓你兒子和閨女叫別人——”
爸爸兩個字還沒吐出來。
頭頂忽然傳來霸道又蠻橫的聲音,“不準!”
陸寒生捧住顧清煙的臉,不顧一旁守著的輔警,低頭吻了吻她的唇,
“我一定會活著出去見你。”
“不許騙我。”
顧清煙仰頭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寒生點點頭,“決不食言。”
得到他保證的顧清煙笑了。
她抬手環住他的脖頸,墊腳吻了吻他,
“我在家等你。”
“好。”
陸寒生低頭回吻她。
探視時間很快就到了。
兩人不得不分開。
在陸寒生被輔警帶出去的時候,顧清煙忍不住起身,又衝他說道,
“我在家等你回來。”
陸寒生回頭,衝她揚唇一笑,“好。”
顧清煙也跟著笑了笑。
陸寒生忽然對她吐了兩個字,“念安。”
顧清煙不解地看著他,“什麽?”
“女兒的名字。”
他笑著說。
顧清煙愣在了那。
女兒的名字?
顧清煙心虛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她好像能想象得到陸寒生出來以後,發現她沒懷孕,那打擊,有多大。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嘛。
這不無中生有一下,陸寒生肯振作?
說來說去,終究是她和辰辰不配就是了。
竟然還沒有閨女來得重要。
想到這裏,顧清煙覺得等陸寒生出來了,她還是要給他點顏色瞧瞧的。
她在陸寒生的心裏,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並不存在的女兒。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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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伊璿的訂婚典禮馬上就要到了。
伊母想到伊璿訂婚典禮,親妹妹不能不出現,便打電話給伊星月,想叫她回來參加伊璿的訂婚典禮。
手機響的時候,伊璿沒注意看,便直接接聽了起來。
“喂?”
“璿璿?”伊母以為自己打錯電話了,當即拿下來看了看。
見號碼是對的,沒打錯,她不由蹙起了眉梢,問伊璿,
“月月的電話怎麽是你接的?”
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伊母的聲音,伊璿這才發現自己接錯電話了。
她忙道,“媽,我在月月這邊呢,我這不是馬上要訂婚了嗎,便想請月月回去參加我的婚禮,不過她說她回不來了,她說走不開。”
“這樣啊。”伊母也沒有多想,她問伊璿,“月月呢,去上課了嗎?”
“對啊,她上課去了,手機就擱在辦公室裏呢。”
“媽,我不跟你說了,這裏信號不太好。”
伊璿說著,直接掛斷了電話,故意製造出信號中斷的假象。
山區本來信號就不好。
加上過去一年,伊星月因為心裏有著疙瘩,並沒有和家裏人怎麽通電話,大多都是發信息報平安。
所以伊母在伊璿掛斷電話後,也沒有多想。
隻是伊璿到底是為這個事情,煩惱了起來。
她從床上爬起來,去書房找到許安。
伊璿將自己錯接伊星月電話的事情和許安說,
“安哥,長久下去,伊星月出事的事情,遲早是要被那兩個老東西知道的。”
許安也覺得長久瞞下去,不是辦法。
他當即便說,“那就等我們訂婚宴結束,隨便製造一場伊星月意外身亡的假象就給二老知便可。”
反正伊星月早就被他們丟進江裏。
屍體估計早就順著江水飄到某個海洋裏去了。
沒有屍體,沒有死亡時間,誰也不知道伊星月是何時出的事。
“嗯。”
伊璿聽了許安的話,頓時放寬了心。
,
轉眼,來到了伊璿的訂婚宴。
伊璿身為一名公眾人物,加上她個人喜歡興師動眾,現場來了不少媒體。
許安貴為許家獨生子,身份無疑是高貴的。
他的訂婚宴,來了不少晏城的權貴。
這是一場比婚禮還要奢侈隆重的訂婚宴。
今天有大戲看,顧清煙特意邀請了傅錦瑟陪同她一起過來看好戲。
閨蜜兩人坐在宴席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看著紅毯那端,一臉幸福,甜蜜待嫁的伊璿。
伊璿或許是真心想要嫁給許安的。
她臉上的笑意就沒有淡下去過。
看著紅毯另一邊,含情脈脈,滿眼深情望著伊璿的許安,
傅錦瑟湊到顧清煙的耳邊,低聲說道,
“真不知道許安是怎麽看上她的,顧霜兒的黑料那麽多,他睡她的時候,就不怕得病?”
顧清煙笑了笑,說,“要麽是愛到極致,不介意,要麽就是顧霜兒騙了他。”
比起前者,顧清煙更傾向於後者,“我猜,應該是顧霜兒騙了他。”
“那真夠蠢的。”傅錦瑟輕嗤。
顧清煙不可置否。
誰說不是呢。
“煙寶,你準備的大戲,要開始了沒?”
傅錦瑟坐得有點無聊,她想早點看完戲,回去睡覺了。
顧清煙看著舞台上的大屏幕,似笑非笑地說,“來了。”
隨著顧清煙的話音落下,大屏幕自動亮了起來。
一場整容手術高清地暴露在人前。
伊璿看到後,直接麵容失色地怒吼道,“關掉!”
許安因為背對著屏幕,並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動靜。
他是在伊璿發聲後,才回頭看到的。
他第一時間聯係現場的工作人員去關掉電源。
顧清煙剪輯過的視頻,簡約明了。
不過幾十秒,就成功讓現場的眾人明白了一個事情。
那便是,眼前的女人,不是真正的伊璿,她是整容的。
伊父看到視頻後,下意識鬆開了挽著伊璿的手。
他目光透著打量地看向伊璿。
伊璿見此,不由慌了,她下意識地去伊父的手。
“爸,我就是您的女兒啊。”
伊父下意識躲開她的手,滿眼猩紅地瞪著她,
“你不是我的女兒。”
伊璿愣住。
“她當然不是你的女兒,她是冒名頂替的!”
這時,宴客廳門口忽然闖進了一群警察。
警察的身旁,跟著顧弘揚。
伊璿看到顧弘揚的那一瞬間,麵色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