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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阿煙,我們,還能這樣多久?

  第208章阿煙,我們,還能這樣多久?


    “啥?”


    顧清煙還沒反應過來陸寒生口中的‘特別的’是什麽意思,唇就忽地被人堵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被遮住,五感被放大。


    顧清煙覺得這一次的情事比起以往幾次,還要令人心跳加速,格外的刺激。


    而且陸寒生也比任何時候都要凶猛,她有點招架不住。


    當然。


    也特別費腰。


    顧清煙事後直接昏睡了過去。


    然而陸寒生卻顧情煙睡著後,起身走出了臥室。


    他點了根煙,孤寂地站在廳房外頭的落地窗前。


    今天顧清煙的話讓陸寒生意識到紙終究包不住火。


    舍棄的記憶,又能遺失多久?


    陸寒生知道他的夢總有一天,會醒來。


    可他卻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明知沉醉其中會傷得更深。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自己,任由自己沉淪其中。


    阿煙,我們,還能這樣多久?


    陸寒生低頭抽了一口煙,隨後對著敞開的窗口吐出煙霧。


    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黑夜給他周身添加了幾分孤寂。


    從不吸煙的陸寒生,不知何時,也漸漸染上了深夜來支煙消愁的習慣。


    顧清煙昏睡的那三年,陸寒生也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撲哧著香煙,直至天亮。


    沒人知道他深夜抽著香煙的時候,到底在想些什麽。


    翌日。


    陸昱辰坐在餐桌上,看著正在端早餐上桌的陸寒生,軟糯地問,

    “爹地,不喊媽咪起來吃早餐嘛?”


    陸寒生頓了頓,隨後與兒子解釋說,

    “你媽咪昨日太累了,不用喊她,讓她再睡一會兒。”


    “噢。”陸昱辰以為陸寒生說的是玩累了,也沒有多想。


    父子兩人安靜地吃著早餐,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顧清煙醒來的時候,隻覺得腰不是腰,腿不是腿。


    她癱在床上,覺得陸寒生就是個野獸。


    而且還是怎麽喂都喂不飽的野獸。


    嗚嗚嗚,她的腰啊……


    真酸啊。


    顧清煙勉強支著身體從床上坐了起來。


    “醒了?”


    門外傳來男人那仿似能讓人耳朵懷孕的低音炮,顧清煙略微羞惱地瞪了門外進來的男人一眼,

    “都怪你。”


    她說話的時候,手是扶著腰的。


    陸寒生也知道自己昨晚多多少少都有點失控。


    他端著熱好的早餐進來,將早餐放在床頭。


    陸寒生坐在了顧清煙的身旁,大手探進她的睡衣裏。


    寬大而溫熱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按揉著她發酸的腰肢。


    還別說,還挺舒服的。


    顧清煙身體舒適了,心情也好了起來。


    她將頭靠在陸寒生的肩頭,然後問他,“辰辰呢?”


    “在樓下玩玩具。”


    “幾點了?”顧清煙又問。


    “快十點了。”


    顧清煙揚起頭來,“啊……都這麽晚了啊。”


    顧清煙沒想到自己竟然睡到那麽晚,她頓時抬手捶了捶陸寒生的胸膛,


    “都說了辰辰在,讓你克製一些了,你偏不罷休。”


    她動作很輕,更像是在調情,“都怨你害我起不來!”


    陸寒生知道她在怨什麽,當即便說,“辰辰不會笑話你。”


    “哪有媽媽起得比兒子晚的。”


    “你可以有。”


    陸寒生按在她腰間的手還沒停下來,還在幫她緩解酸痛。


    “我不管,我就是要罰你。”顧清煙覺得自己有點吃不消陸寒生的凶猛,她要申請假期,於是她特別蠻不講理地說,“就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我了。”


    陸寒生,“……”


    ,


    轉眼就迎來了阿雪和顧清煙的二十六歲生日。


    阿雪和顧清煙都是怕麻煩的人,所以也沒有大搞。


    就是自家人一起在別墅的院子裏,搞了室外趴。


    為了喜慶。


    院子裏的植物都在生日當天,被華女士命人裝上了小飾燈。


    夜裏開起來,院子就跟墜落萬千星辰一般,格外的閃耀。


    長長的方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吃和喝的。


    阿雪過生日也還是要上班的,所以慶祝就定在了晚上的時候。


    阿雪過生日沒請同事。


    但她下班回來的時候,帶了陸寒廷一起回來。


    這是陸寒廷第一次以阿雪男朋友的身份,出現在穆家。


    第一次見女朋友家長,陸寒廷很是不知所措,完全沒有在法庭上的淡定從容,手心都緊張到出汗。


    阿雪摸到他手心裏的汗水,不由看了他一眼,

    “在法庭上戰無不勝的陸大律師也有緊張的時候?”


    “我也是個人,第一次見女朋友家長,難免怕自己表現不好,會被你爸媽棒打鴛鴦。”


    陸寒廷也不怕阿雪笑話他,他實話實說。


    他活了二十八年,頭一回見女朋友家長,還真做不到淡定從容。


    沒想到自己的大律師男朋友也有不自信的時候,阿雪哭笑不得。


    她握住陸寒廷的手,給他打氣加油,

    “放心啦,我爸媽人很好的,不會特意刁難你的。”


    “何況你上次救了我,我媽可感激你了,對你的印象,特別好。


    你不用擔心他們會棒打鴛鴦。”


    “嗯。”


    陸寒廷雖然心還是有點忐忑,但醜媳婦,噢不,是醜女婿總要見嶽丈嶽母的。


    陸寒廷深呼吸了一口氣,挺直腰板,和阿雪一起進了別墅。


    如阿雪所言,華女士對陸寒廷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誰會對一個救過自己女兒一命的人惡言相對呢。


    華女士很熱情的招呼陸寒廷喝茶。


    在看到華女士對自己的熱情後,陸寒廷總算是稍微能自然麵對一些了。


    他手裏端著華女士遞過來的茶,心間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


    華女士的熱情讓陸寒廷頭一回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


    若說陸寒生一出生就沒了爹娘,格外可憐的話。


    那麽陸寒廷是有爹媽跟沒爹媽沒什麽區別。


    他那個媽壓根不管他。


    若不是會所的媽媽桑看他可憐,在他媽對他不管不顧的時候,衝奶粉給他喝,他怕是活不過滿月。


    雖然後來被陸家二老爺帶回了陸家,他也沒有一天是感受到父愛的。


    陸家二老爺子不過是因為膝下無子。


    恰巧聽說有個風塵女子給他生了個兒子,所以才去把自己流露在外的兒子接回去傳宗接代。


    接回去就撒手丟給保姆。


    高興了就逗一下,不高興時,直接皮帶伺候。


    不僅如此,陸家二老爺更是從小拿陸寒廷和陸寒生作比較。


    他和陸寒生年紀相仿,又同一個年紀上的學。


    陸家二老爺完全把陸寒廷當成跟大房那邊攀比的工具。


    比如陸寒生今天考了一百分,陸寒廷若不能考一百分,回去之後,便是皮鞭伺候。


    陸寒廷之所以那麽痛恨陸寒生,大部分原因是來源於陸家二老爺子日複一日的灌輸。


    一個人常年被人拿著去跟另一個優秀的人作比較,很難不對那個被拿來跟他作比較的人產生怨恨。


    陸寒廷的童年記憶,大部分都是和陸寒生扯上掛鉤。


    有一段時間,陸寒廷特別地恨陸寒生,恨不得他死。


    所以,在一次偶然的機會。


    陸寒廷加入了一個秘密的組織,成了他們的一員。


    他們的目的是陸氏垮台。


    而陸寒廷的目的是,讓陸寒生從此被他踩在腳底下。


    都說消磨恨的辦法是用愛感化。


    和阿雪在一起後,陸寒廷幾乎沒有參與過組織的計劃。


    包括藥廠出事,陸寒生被帶去調查那一次。


    陸寒廷甚至想過要退出組織,不再作惡。


    但……


    人一旦走上歪路,想要回頭,談何容易。


    陸寒廷低頭啜了一口茶水,不由想起了前不久顧霜兒對他說的話,


    “你說穆清雪若知道你曾派人去撞顧清煙,你說她會不會恨得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回頭?


    從他選擇加入他們,他便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人一旦髒了,就很難再洗白了。


    陸寒廷深知自己罪孽深重,也知道日後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他隻是希望那天晚點再到來。


    他還想……擁抱她久一些。


    “在想什麽?”


    手腕忽地被人握住,一陣沁人的香氣竄入鼻間。


    陸寒廷從自己的思緒裏退了出來,偏頭衝阿雪淡淡地笑道,


    “在想待會兒怎麽應對你爸爸。”


    “我爸爸也很好相處的,你別怕嘛。”


    阿雪沒想到這人坐這兒半天,竟是在想怎麽應對她爸爸。


    陸寒廷笑著揉了揉阿雪的發頂,“我會努力表現,盡量不給你丟人。”


    阿雪被他這話給弄得羞赧不已,她撞了撞他,嗔道,


    “你就隻是來作個客,別說得跟來提親似的。”


    “提親?”陸寒廷故意在阿雪的耳邊吹氣道,“阿雪想嫁給我了?”


    “誰想嫁給你了,你少臭美了。”


    阿雪沒想到陸寒廷會拿她自己的話來調侃她,頓時羞赧的鬆開他,站起了身來。


    陸寒廷放下手裏的茶,起身對阿雪說,“是我想娶阿雪了。”


    “我才沒有那麽好娶。”


    阿雪一臉傲嬌地睨著他,

    “你想娶我,再等個十年八載吧。”


    “十年八載?阿雪是想當老姑娘?”


    陸寒廷摸了摸阿雪的臉,嘴上如此調侃著,可心裏卻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他最近頻繁不參與他們的計劃,他們已經開始不滿了。


    他想他等不到十年八載了。


    他或許也娶不到她了。


    不是她不好娶,是他……不配。


    陸寒廷從褲兜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給阿雪,


    “阿雪,給。”


    “什麽啊?”


    阿雪接過禮盒,略微不解地看向陸寒廷。


    “你的生日禮物。”


    “是項鏈嗎?”阿雪透過禮盒隱約猜到了裏麵的東西是什麽。


    “嗯。”陸寒廷點頭,“打開看看。”


    阿雪照做。


    是一條鉑金材質的項鏈。


    款式很簡單,而且不會太奢侈,很適合日常佩戴。


    不過項鏈的對接處是一個鎖。


    設計有點特殊。


    阿雪很中意。


    她將項鏈拿起來,好奇地問陸寒廷,“這個,要怎麽打開啊?”


    “用這個?”


    陸寒廷從自己的脖頸處掏出了一根黑繩,黑繩上掛著一根鑰匙。


    一看就是和阿雪項鏈的連接處是配對的。


    阿雪眼前一亮,手捏住黑繩上的鑰匙,驚喜地看著陸寒廷,


    “這是一對的啊。”


    “嗯。這是同心鎖,鎖在你那,鑰匙在我這。”


    陸寒廷抬手將自己脖頸上的鑰匙解下來,然後用鑰匙將阿雪項鏈裏的鎖打開。


    他拿起項鏈給阿雪戴上,“項鏈很堅固,除了我手上的鑰匙可以解鎖,你若想要解下來,就隻能去首飾品,讓人用剪刀剪下來了。”


    “阿雪,項鏈不掉,我們不散。”


    “希望我們的感情能跟這根項鏈一般,牢固不散。”


    “嗯。”


    阿雪握著項鏈上的心形吊墜,一顆心像是被灌進了蜜糖裏,甜滋滋的。


    樓上。


    不小心被秀了臉恩愛的顧清煙忍不住用手捅了捅陸寒生的腰窩,


    “你堂弟好會啊。”


    陸寒生抿了抿唇,不願意承認陸寒廷在哄女人開心這方麵,純屬厲害。


    先是把名字紋心口,現在又玩什麽鎖和鑰匙的浪漫。


    同一個姓氏,為什麽他就想不到這些呢。


    陸寒生有點鬱悶。


    顧清煙見阿雪的男朋友都送禮了,她也忍不住跟陸寒生索要,

    “陸寒生,你給我準備了什麽生日禮物啊。”


    顧清煙的話好像提醒了陸寒生什麽,他勾了勾唇,“晚點給你。”


    “嗯?”


    顧清煙疑惑什麽樣的生日禮物不能現在給。


    陸寒生笑了笑,沒解釋,隻是抬手在她的發間撫了撫,那雙眸,夾著萬千柔情,能把人軟化一般。


    大抵還是不服氣,他忽地補充了一句,

    “絕對不比我堂弟給你妹妹的項鏈差。”


    顧清煙見這人還攀比起來了,不由哭笑不得。


    她挽住他的手肘,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

    “隻要是你給的,一定是最好的。”


    “嗯。”


    他給她的,必須是最好的。


    ,


    一家人一起過生日,沒有特別大的節目。


    無非是一起用完餐,然後一起切蛋糕。


    切完蛋糕後,大家忽然都以各種理由走開了。


    顧清煙一開始還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畢竟身邊還有個萌娃沒有走開。


    直到院子裏的燈忽然滅掉,大家手裏捧著蠟燭走出來時,她這才隱隱察覺了什麽。


    說不緊張是假的。


    有誰被求婚了,還能淡定的。


    顧清煙從未想過陸寒生會跟她求婚,而且還在她生日這一天。


    看著人群裏,身穿黑色西裝,手裏捧著鮮花,步步走向自己的陸寒生,


    顧清煙忍不住捂住自己嘴巴,她怕自己失控叫起來。


    陸寒生在眾人的擁簇下,緩緩走到了顧清煙的麵前。


    他單膝下跪,一手捧著鮮花,一手舉著戒指,一雙漆黑的眼眸此時此刻,宛如暗夜裏的星辰,閃閃發亮。


    “阿煙,嫁給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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