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第179章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顧霜兒聞言,當即麵色一白。
她身子踉蹌了一下,整個人跌坐在座位上。
她怔怔地看著穿著警服的警察,無意識地咽動喉頭。
被爆親密照的時候,顧霜兒還不覺得自己會涼。
可現在,顧霜兒知道,自己是真的要涼了。
親密照,她可以說是P的。
可是謀殺的罪名……
她如何澄清?
肩膀忽然被人握住,顧霜兒猛地被拉回神來。
看著自己手中的手銬,顧霜兒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她嘶喊,
“我沒有買凶殺人,我沒有。你們不能抓我!”
警察是看證據抓人的,又怎麽會任由顧霜兒幾句無辜的話,就真的將她放了。
就這樣,顧霜兒被當著大半個娛樂圈的人以及全國人民的麵,被逮捕了。
這下子,全國人民都知道顧霜兒是個什麽貨色了。
何況隨著她跟各種名導的親密照滿天飛,還有那個導演的老婆在微博上罵她不要臉,還將她和那名導演調情的聊天記錄給曝光,眾人更是在網上各種討伐她。
當三,買凶殺人,這兩個汙點,足以讓顧霜兒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了。
顧清煙坐在席位上,望著顧霜兒被警察帶走,心中百感交集。
她終於將仇人懲之以法了。
真好。
顧清煙覺得室內的空氣有點悶,索性就起身出來了。
秦詩意不出所料的,得了一個最佳女配角的獎。
今晚,將會是秦詩意崛起的一個高光時刻。
拿了獎的秦詩意在說獲獎感言的時候,紅著眼眶特意著重的點名感謝顧清煙,還說顧清煙是她的伯樂,說什麽沒有她就沒有今日的秦詩意什麽。
托秦詩意的福。
顧清煙以慧眼識珠,一擲千金,挖掘人才等誇獎的字眼被帶上熱搜。
後來網上火了好幾句話。
【遇人應遇顧清煙。】
【世界欠我一個顧清煙。】
【我也想有這麽一個人美心善的伯樂老板!】
,
顧清煙在走廊上,忽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顧霜兒嗲裏嗲氣的哭喊聲,
“阿生,你來的正好,你快讓他們放了我!”
阿生?
陸寒生來海城了?
顧清煙原本邁動的步伐忽然頓在那。
她微微偏頭看了一眼拐角處的廊道。
除了幾名警察和顧霜兒,前方確實走來了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認出那個身影是陸寒生後,顧清煙下意識把頭縮了回來。
顧清煙微微握起了拳頭,不經疑惑地擰了擰眉。
陸寒生怎麽來海城了?
難道……
一想到陸寒生先前有過護顧霜兒的先例,顧清煙幾乎是下意識覺得他是來給顧霜兒撐腰的。
不然她也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
顧清煙背抵著牆壁,雙拳緊握,眼睛望著腳下,耳朵卻一直關注著走廊那一邊的動靜。
她在想,陸寒生會怎麽做。
隻聽一道低冷的嗓音從不遠處的廊道裏緩緩響起,“自作孽不可活。”
顧清煙驀地鬆了一口氣。
而顧霜兒則是難以置信地望著陸寒生,她哀憐地望著陸寒生,下意識就搬出了救命恩人的身份來,
“阿生,你說過會護我一輩子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陸寒生聞言,當即默了默,而後他說,
“是,我是承諾過會護你一輩子,可是顧霜兒,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她!”
“身為我的救命恩人是你的護身符,可那不是讓你肆意妄為的資本。”
“你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皆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陸寒生冷漠地說完這幾句,便直接越過顧霜兒,朝躲在拐角處的顧清煙走了過去。
顧霜兒見此,下意識喊道,“不……阿生,你不能不管我啊。”
陸寒生頭都沒有回。
直接走到了顧清煙的麵前。
“你……”
顧清煙怔怔地望著忽然來到她麵前的陸寒生,有些疑惑地望著他。
他剛剛看到她了?
陸寒生漆黑深沉的眼眸定定地望著顧清煙幾秒,隨後他俯身一把將她抱進了懷裏。
陸寒生將頭埋在顧清煙的頸肩上,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與她說,
“對不起。”
顧清煙不解地睜著眼睛,“好端端的,你說對不起幹嘛啊?”
陸寒生沒回答她,隻是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顧清煙被這樣反常的陸寒生給弄得手腳無措。
她微微抬手,回抱他。
“陸寒生,你怎麽了,怎麽怪怪的。”
顧清煙問他。
陸寒生還是沒說。
隻是抱著她的力度,卻逐漸加大,好似在抱著什麽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
,
因為陸寒生的忽然到來,也間接改變了顧清煙接下來的行程。
顧清煙原本是打算一結束,就回晏城去的。
但陸寒生過來了,她好像也不用急於這時趕回去了。
就是可憐阿雪,在陸寒生過來後,被迫重新去開了一間房間。
顧清煙隱隱覺得陸寒生不對勁。
他變得奇奇怪怪的。
從他過來到現在,他一直用一種她無法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而且一下子都不帶眨眼的。
顧清煙被盯得渾身不自在,隱隱還有幾分毛骨肅然。
他是讓人奪了舍麽?
怎麽忽然變得如此奇怪。
已經被盯著看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顧清煙終於忍不住了,她發聲問陸寒生,
“我說你今天到底怎麽了,怎麽老是盯著我看。”
陸寒生轉了轉有點酸澀的眼睛,微微搖了搖頭,“沒,隻是一日沒見你,有些想你了。”
沒想到陸寒生會忽然這麽說,顧清煙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她臉頰微微發燙,不由說,“你以前從來都不會這麽直白的。”
像是想到了什麽,顧清煙忽然眸光犀利地盯著他,眼眸微微一眯,一副審視的表情,
“陸寒生,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吧,不然怎麽忽然那麽反常?”
陸寒生看著顧清煙,手無意識地握緊了拳頭。
—
幾個小時前。
晏城陸氏集團。
陸寒生和顧清煙通完電話,便要和楊文去談一個項目。
然而就在他和楊文乘坐電梯去地下室停車場取車時。
停車場裏忽然竄出來幾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
幾人大喊了一聲‘無良奸商’,然後拿著磚頭往陸寒生和楊文的身上拍。
陸寒生的手還沒完全好,導致他躲避不及,頭被磚頭敲了一下。
當時他就頭暈目眩,看什麽都在天旋地轉。
那一下也不算很重,所以陸寒生並沒有昏過去。
隻是對方那一敲,倒是把陸寒生之前丟失的記憶給拍回來了。
不僅如此,陸寒生的腦海裏還湧出來許多他沒有經曆過的記憶片段。
陸寒生不知道之前腦海裏竄出來的那些畫麵,到底是什麽。
可一想到那些記憶片段裏。
顧清煙不過三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因為他,早早地隕落人世。
陸寒生的心就止不住地發疼。
他從來都不知道,執意報恩,也是一件錯事。
陸寒生在想,如果畫麵裏的他沒有執意去報那什麽恩情,她是不是就不會經曆那些慘絕人寰的遭遇。
那些,是真實發生過的嗎?
她真的……
為他死過一次嗎?
陸寒生不敢想,也不願去想。
他寧願相信那隻是一段莫須有的記憶。
也不願意相信,在某個時空裏,他曾間接害死過她。
可回想起顧清煙之前有一回說過的一些話,陸寒生不得不相信。
他麵前的女人,曾經確實為他丟過命。
她重生了,所以她才會走出了與他腦海畫麵裏截然不同的人生。
這何其慶幸,又何其令人歡喜。
可是……
他終究還是欠了她一條命。
他陸寒生此生無愧於天地,可他有愧於顧清煙。
想到這裏,陸寒生不由執起顧清煙的手,鄭重而認真地說,
“阿煙,往後餘生,我絕不負你。”
顧清煙覺得陸寒生今天讓人奪了舍,越看越覺得奇怪。
她一把將手抽了回來,有點生氣地說,“說!你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陸寒生下意識搖頭。
顧清煙擰眉看他,“那你今天怎麽奇奇怪怪的。”
陸寒生一把將她扯進懷裏,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間,
“沒,就是忽然想起自己以往對你的態度,覺得自己有點混蛋。”
他不提以前,顧清煙都快忘了他以前是個什麽狗東西了。
她哼了哼,嗔道,“你現在才知道你以前混蛋啊。”
“嗯,是我不好。”
陸寒生這錯倒是認得實誠。
好好的心情,被他弄得一團糟,顧清煙忍不住生氣地去捶他胸口,
“你真是給閑的。”
陸寒生握住顧清煙的小粉拳,垂眸看著她,
“嗯,是太閑了。”
“所以阿煙,我們找點事做吧?”
陸寒生忽然將顧清煙推到床上,欺身壓上。
忽然被推倒在床上,顧清煙呆萌眨了眨眼,“做什麽?”
她隆起的小腹正好抵著陸寒生的腹肌,所以她這話問得也是沒什麽毛病的。
她一個懷胎七個多月的大肚婆,能做什麽呢?
陸寒生望著顧清煙被禮服包裹的姣好身軀,眸光漸漸變得幽暗炙熱了起來。
他單手支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抬起,指腹輕撫她誘人的紅唇,聲線魅惑而低啞,
“自然是做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說話間,他的臉已經朝顧清煙的臉逼近。
未等顧清煙回話,他便急不可待地低頭封住了她的唇。
顧清煙,“……”
所以夫妻間該做的事情,就是接吻?
,
此時。
晏城派出所。
顧霜兒直接被警察從海城帶回了晏城派出所關押了起來。
顧霜兒雙手被銬,被關在小小的拘留室裏。
她身上還是穿著參加電影節的禮服,天寒地凍的,她冷得瑟瑟發抖。
好在警察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拿來了一件羽絨服大衣,給她披著。
顧霜兒不斷地跟警察解釋說自己真沒有雇凶殺人。
然而警察卻讓她有話留著上法院說。
顧霜兒見此,隻好閉口不言。
和顧清煙那邊的夫妻融洽截然不同。
這個本該屬於顧霜兒風光的夜晚,她卻獨身一人被關在這小小的拘留室裏,還冷暖自知。
顧霜兒蜷縮著身子蹲在角落裏。
她雙手抱膝,一雙眼眸布滿了不甘和怨恨。
不該是這樣的。
她明明馬上就要成為影後了,她的結局不該是這樣的。
顧霜兒忽然又想起了自己這陣子經常會做的那個夢。
她想起夢中自己的風光,再想想如今的自己,越想越覺得難受。
夢中的她那麽風光,為什麽夢外的她卻總是這般不順意。
顧霜兒的眼眸忽然布滿了憎恨。
她嘴裏嚼著顧清煙的名字。
是她。
是顧清煙。
都是顧清煙害的。
她怎麽不去死啊。
顧霜兒惡毒地詛咒著顧清煙。
在惡念纏身的情況下,顧霜兒最終還是睡了過去。
這一夜。
顧霜兒又做那個夢了。
可惜和往日的風光不同。
這一回她夢到的是全都是不好的。
她夢到自己利用顧清煙生子,還有抽光顧清煙的血頂替是自己輸血救了陸寒生的事情敗露了。
陸寒生一臉冷漠,要送她去坐牢。
被警察抓走的那一天,她歇斯底裏地對陸寒生嘶喊,
“陸寒生,你才是害死她的罪魁禍首!若不是你執意要報恩,我也不會被養大胃口。”
“陸寒生,顧清煙的悲劇,皆是你一手造成的,就算你送我去坐牢,你也改變不了她被我抽光血救活你的事實。”
“陸寒生,我那麽愛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顧霜兒從夢中醒來,眼角還殘留著晶瑩的淚光。
醒來後的顧霜兒望著似曾相識的畫麵,忽地笑了。
顧霜兒對著空氣,近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陸寒生,你負我兩世!如今你想和顧清煙幸福美滿?做夢!”
,
海城。
顧清煙後半夜睡得極其的不安穩。
許久沒有夢到過上一世的事情的她,忽然又夢到了上一世的事情。
顧清煙夢到自己上一世逃跑的畫麵。
是的,她上一世逃跑過,而且,差點就逃出去了。
可是……
那輛停下來卻在兩秒之後又驀地駛離原地的轎車,斷了她最後的生路。
那一天,顧清煙眼睜睜地看著那輛轎車揚長而去,而她則是被顧霜兒他們找到,並帶回了地下室。
自此,手腳皆被銬上鏈子,再也沒有逃生的任何希望。
有一段時間。
顧清煙心裏怨極了那輛車的主人。
她知道人家不下車救她,是人家的自由。
可她還是怨恨上了對方。
因為他當時是她逃出去的唯一希望。
但凡他下車朝她伸手,她都不至於經曆後麵的一切。
人啊。
在絕望中掙紮,忽然遇見了一道光。
可那道光不願意救贖她,她就容易生出怨恨。
明知不該,卻還是怨。
大冷天的,顧清煙卻一身汗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陸寒生在顧清煙坐起來的那一瞬間,便也跟著醒來了。
他起身從後背抱住了她,低頭吻了吻她的香肩,“怎麽了?”
此時天還沒有大亮,薄紗外麵還是黑漆漆的。
顧清煙抬手抹了把汗水,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麽,做了個噩夢。”
“夢到什麽了?”
陸寒生驀地睜開眼睛。
顧清煙不想說,“忘了。”
陸寒生也沒有多問,隻是見外頭還是黑漆漆的,當即便說,
“還早,我抱著你,再睡一會兒?”
顧清煙點點頭。
“嗯。”
兩人重新躺了下來。
顧清煙枕著陸寒生的手臂,身子呈現一個蝦狀,蜷縮在陸寒生的懷裏。
在陸寒生磁性低沉的嗓音安撫下,顧清煙再度進入了夢鄉。
然而沒一會兒。
她再度被驚醒了過來。
顧清煙睜著眼,眼神毫無焦距地望著陸寒生的胸膛。
“怎麽了?”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不安穩,陸寒生伸手輕輕地在她的後背上輕撫。
顧清煙還沉浸在剛剛的夢中場景無法出來。
她夢到了自己看到車裏的人下來了。
他朝她看了一眼。
隻一眼,他便重新坐回了車裏。
而就那一眼,顧清煙看清了他的臉。
他是——
陸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