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強迫
第141章強迫
吻落下的那一刻,顧清煙偏頭躲開了。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帶著幾分氣惱地瞪著他,
“陸寒生,你給我下去。”
下去?
自然是不可能的。
今晚的陸寒生真的太難受了。
哪怕他如此低聲下氣,她也仍舊在故意忽視他的話。
他不想忍了,也不想再與她這般形同陌路下去。
三個多月是可以同房了,因此陸寒生瘋起來,也是毫無顧忌。
陸寒生抬手將顧清煙的臉轉了回來,直接一吻封唇。
顧清煙氣地拍手去拍打他,可卻被他握住雙手,反剪在頭頂上。
趁著他鬆口的空隙,顧清煙氣憤地瞪大眼眸,威脅他:
“陸寒生,你敢!”
陸寒生自嘲地笑了笑,他有什麽不敢的。
他用軟的,她當他空氣。
那他隻能來硬的了。
至少,這樣她還能像這般,跟他鬧。
不像之前那般,永遠冷冷淡淡,好似一壺怎麽煮,都煮不沸的冷水。
陸寒生不再去追逐顧清煙的唇吻,而是一路向下。
顧清煙意識到他想做什麽後,不斷地扭動身軀,嘴裏更是氣急敗壞地罵他,
“陸寒生,你要是真這麽做了,我就更不會原諒你了。”
陸寒生聞言,確實有那麽幾分顧忌。
但很快的,他還是繼續了。
他想著反正不管他怎麽做,她也絲毫沒有要原諒他的意思,那他還不如放手一搏。
等陸寒生收手,顧清煙胸口劇烈的起伏,氣喘籲籲,腦子一片空白。
顧清煙原本以為這已經結束了。
卻不想,這才是剛剛開始。
陸寒生脫掉衣服,直接繞背將她抱在懷中。
他咬住她的一隻耳朵,含在嘴裏輕輕地撕咬。
耳朵上傳來一陣陣令人戰栗的電流,顧清煙敏感的渾身都在哆嗦,嘴裏也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細碎的聲音。
聲音破口而出的那一刻,顧清煙麵色一陣羞惱,忙抬手去捂住嘴巴。
陸寒生見她捂嘴,眸光一暗,人也變得更邪性了許多。
他伸手過去將她的手從嘴上拽了下來,然後就著手背,將她的手給牢牢給扣住。
顧清煙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
隻隱隱記著,這大概是陸寒生最久的一次,也是最溫柔的一次,也是她最受折磨的一次。
真的太折磨人了。
好幾次,她都想讓他快點,給個痛快。
偏偏陸寒生像是要故意報複顧清煙這陣子對他的冷落一般,就是輕輕緩緩,溫溫柔柔,磨著她,不肯給她一個痛快。
直到她受不了,直接累昏了過去。
陸寒生望著懷裏閉著眼睛,睡容恬靜的小嬌妻,被冷落那麽久的心,終於得到了幾分安慰。
縱然她麵上再冷漠,可身體卻是實誠的。
怪不得說女人動情多半表現在床上。
人心可以騙人,但肢體語言卻騙不了人。
她終究對他還是有感覺,不然也不會……
想起剛剛是如何誠實地在自己的懷裏軟成一灘水的顧清煙,陸寒生唇角不由微微上揚。
即便她嘴再硬,不還是……
陸寒生低頭在顧清煙的發間愛憐地親了親。
兩人都出了一身汗。
被窩都被汗水浸濕了。
陸寒生怕顧清煙會著涼,便趕緊從床上起來,然後去浴室裏端了一盆溫水出來。
從浴室出來的陸寒生就圍了一條浴巾。
令人血脈噴張的胸肌與腹肌還有人魚線就那樣大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氣間。
簡直就是視覺上的福利。
顧清煙懷孕不宜泡澡,所以陸寒生隻能給她擦身了。
將房間的溫暖調高,陸寒生掀開被子,將盆裏的毛巾撈起擰幹水分。
然後宛如在擦什麽精美的藝術品一般,小心翼翼而輕柔地為顧清煙擦身。
擦完後。
陸寒生換了一床幹爽的被子給顧清煙蓋上。
蓋的時候,陸寒生看著顧清煙微微隆起的小腹,忍不住湊上去,輕輕落下一吻。
他輕輕地撫摸著顧清煙的小腹,鄭重而認真地跟肚裏的孩子自我介紹,
“我是爸爸。”
三個多月一般是感覺不到胎動的。
可陸寒生卻隱隱覺得在他聲音落下的那一刻,顧清煙的肚子,好似動了一下。
雖然隻是很輕微的幅度,但他感覺就是動了。
陸寒生麵色不由掠過一絲驚喜。
他最近一直有在看孕婦手冊,所以他覺得剛剛那輕微的蠕動,應該就是手冊裏說的,嬰兒胎動。
感覺到胎動的那一瞬間,陸寒生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太神奇了。
他忍不住又湊過去,親了親顧清煙的小腹。
也許是他一直在親來親去,弄得顧清煙肚皮發癢,熟睡的顧清煙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
在靜謐的臥室裏,有點響,但並不怎麽疼。
陸寒生挨了老婆一巴掌,趕緊將蓋了一半的被子給她蓋好,免得她著涼了。
彎身端水的時候,陸寒生的視線落在了顧清煙搭在床邊,那光禿禿,空無一物的手指上。
那般好看的手指,不戴點什麽,都委屈了這麽一雙好看的手。
陸寒生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他將給顧清煙擦身用的水端進去倒掉,然後拐進了衣物間。
翌日。
大床上的顧清煙緩緩睜開眼。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顧清煙騰起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上一涼,顧清煙低眸看了一眼自己。
忽地笑了。
她笑容極冷,隱隱還帶著幾分咬牙切齒。
陸寒生那個狗東西還真缺德。
把她給睡了,衣服都不給她穿,任由她這樣睡了一晚上!
用被子裹住自己,顧清煙像條蠶蛹似的,一扭一扭地扭進了衣物間。
換衣服的時候,顧清煙看著全身鏡裏前後都是紅痕的自己,氣得差點喘不過氣。
她記得昨晚他分明一直在她身後,為什麽她胸前那麽多吻痕?
很快顧清煙就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她對著鏡子咬牙切齒,“陸寒生,你個死變態!”
趁她睡著,給她種草莓,什麽癖好。
顧清煙氣鼓鼓地換好衣服,然後去刷牙。
刷牙的時候,顧清煙被鏡子裏一閃而過的亮光給晃了一下眼睛。
她將握著電動刷手柄的手放了下來。
看著無名指上閃閃發光的粉鑽,顧清煙不由愣在了那。
她將電動牙刷換到左手上,然後把右手舉起了起來。
晶瑩剔透的粉鑽打磨成了一個心形鑲在堅硬的鉑金戒圈上,周邊還用白鑽鋪了一層,白鑽將晶瑩剔透的粉鑽圍起來,戒圈兩側也鑲上了大小均勻的白色碎鑽。
鑽戒在洗手間熾白光線的投擲下,光彩四溢,閃耀奪目。
還……
挺好看的。
不得不說,一下子就戳到顧清煙的少女心了。
之前她都沒有注意去看,就隨便瞄了一眼。
現在戴在手指上,還別說,好看的令人都舍不得摘下來了。
好閃,好亮。
不過……
顧清煙將手放了下來,麵色一片森然。
她可不會因為戒指好看,就忘了陸寒生昨晚強迫她的事情!
狗男人,等著!
不給他整哭。
她都對不起昨晚‘被欺負’的自己!
陸氏集團。
剛開完會議的陸寒生從辦公室出來,秘書助理就拎著一個袋子朝他走了過來。
“陸總,剛剛夫人過來了,說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陸寒生一聽說顧清煙過來了,他不由問秘書,“她人呢?”
秘書助理說,“走了。”
陸寒生眼底的亮光一下子暗了下去,他望著秘書助理手裏的袋子,眼底掠過一絲疑惑。
她醒來不生氣?
既然還給他送午餐。
難道真的睡一覺就好了?
陸寒生心情略微忐忑地從秘書助理的手裏接過了那個裝著便當的袋子,邁步往辦公室走了回去。
回到辦公室。
陸寒生將桌上的文件給拿到了一旁,然後將顧清煙帶來的袋子打開。
這是一個單層的便當盒。
飯和菜都鋪在了一起,上麵是菜,下麵是飯。
盒子一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心形的荷包蛋。
她煎蛋的火候掌握得很好,外表金黃卻沒有一絲焦黃。
陸寒生望著那個黃色的愛心,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她特意為他做午餐,還特意煎了一個心形的蛋給他,是不是……
原諒他了?
陸寒生拿起一旁的筷子,夾起了那塊煎蛋,直接一整塊,放入口中,一開始,陸寒生沒吃出不對勁,覺得蛋鮮嫩可口。
誰知下一秒,他就辣得滿眼水光,直吐舌頭。
顧清煙還榨了果汁給他。
陸寒生猛地拿起一旁的果汁扭開,仰頭一喝,誰知……
轟的一聲。
陸寒生覺得自己整個人原地爆炸了。
這哪是果汁,分明就是辣椒汁。
陸寒生辣得整個口腔發麻,眼睛直接泛起了晶瑩的淚光,生生被辣哭了。
他就說她昨晚那麽生氣,第二天怎麽會那麽好心給他做飯,原來在這等著他。
用筷子將便當裏的飯菜挑了挑,很快陸寒生就看到表麵是飯菜的便當,實際都是要人命的辣椒。
荷包蛋裹芥末,青菜炒朝天椒,麻椒燒排骨,還有米飯下麵,竟然還塞有紙條……
將紙條從白米飯裏抽了出來。
陸寒生打開一看,【辣死你,狗男人!】
這就很顧清煙行為了。
果真是睚眥必報。
望著這桌上的黑暗料理,陸寒生簡直哭笑不得。
可他忽然覺得,這樣好像也不虧。
一頓黑暗料理,換一次溫柔鄉,好像挺值的。
雖說這是一份黑暗料理,可陸寒生竟然還是……將它吃得一幹二淨。
除了那瓶真的超級難喝,而且辣到你懷疑人生的辣椒汁他沒喝完,飯菜幾乎都吃光了。
然後……
陸寒生成功把自己辣進了醫院。
看著正在掛點滴的陸寒生,楊文也是無語了,“陸總,你這又是何必?”
剛洗完胃,像個病雞的陸寒生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扯唇苦笑。
這是他出差回來,她第一次下廚給他做飯。
雖說是黑暗料理。
可他舍不得丟。
人大概是犯賤的吧。
明知道她現在對你愛搭不理,仍舊舔著臉湊上去。
陸寒生自以為一頓黑暗料理,便是顧清煙對他借酒霸王硬上弓的懲罰了。
然而當他掛完點滴,隔日回家一看。
他才知道,他老婆離家出走了。
陸寒生立即掏出手機給顧清煙打電話,然而卻顯示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一開始陸寒生還真以為顧清煙是在通話中。
一直到他過了十幾分鍾,再打過去的時候,聽著這冷冰冰的提示聲,他才突然意識到,他讓顧清煙給拉黑了。
陸寒生頓時又用微信給顧清煙發消息。
剛發出去,就提示你發的消息已發出但被拒收了。
陸寒生一愣,隨後點開視頻通話。
一點就提示他被加入黑名單,不能視頻通話。
陸寒生抬手扶額,哭笑不得。
她夠狠。
先是黑暗料理,再來就是電話微信一條龍拉黑。
陸寒生還就不信自己找不到她了。
他直接給安樂打電話。
誰知道……
安樂也把他號碼拉黑了。
想都不用想,這是誰幹的。
陸寒生望著這冷冷清清的公寓,扶額低咒了一聲。
這都什麽事。
,
單芷柔宣布結婚宣布的突然。
從宣布到舉行儀式,幾乎隻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單芷柔結婚那天,顧清煙看到了單芷柔要嫁的人,楊一鳴。
楊一鳴長相算是陽光型男類型的。
高高瘦瘦的。
聽芷柔說是學醫的。
初印象,顧清煙覺得還是挺好的。
也許是因為學醫的人都愛笑吧。
這人一笑就一口大白牙,很難讓人往壞裏想他。
江幸川今日也來了。
他盛裝出席,隻為送他第一次喜歡的姑娘出嫁。
他看到了她的新郎,長得沒他好看,但可能是她喜歡的類型。
聽說他們二人是青梅竹馬,江幸川忽然覺得自己輸得不冤。
誰讓他從一開始就輸在了起跑線上。
婚禮舉行的時候,神父問新郎是否願意娶單芷柔為妻,江幸川默默地在心裏,說了一聲我願意。
單芷柔無疑是歡喜的。
從出場到結束,她嘴角的笑容就未曾消失過。
江幸川來時無聲,走時也無息。
除了顧清煙,幾乎無人發現他來過。
之前顧清煙不懂江幸川問她那句話的用意,今日,她懂了。
癡情的人啊。
但願他能早日放下,免得徒增傷悲。
婚禮結束,顧清煙和單芷柔道了聲,便走了。
她如今四個月了,雖說天冷穿得多,瞧不出來懷孕。
但婚禮現場人多,她擔心被人碰到,想著婚禮儀式都舉行完了,她就不跟去酒店吃席了。
單芷柔也不強求顧清煙,她能看她出嫁,她就心滿意足了。
婚禮上她要敬酒什麽的,也顧不了她,所以不去就不去吧。
從教堂出來,顧清煙便和安樂前往停車場。
她提前出來的,因此停車場裏並沒有幾個人。
安樂去開車了。
顧清煙就站在一旁等她將車子開出來。
然而就在安樂去開車的這一會兒功夫。
一輛車牌號被遮掩的轎車從一旁的車位裏開了出來,慢速經過顧清煙的麵前時,車裏的人忽然拉開車門,朝路邊站著的顧清煙伸出了魔爪。
顧清煙低著頭在看手機,結果就忽地被人捂住口鼻,一把給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