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陸總頭頂綠了
第133章陸總頭頂綠了
顧清煙仰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陸寒生剛剛的話,她心裏不是沒有觸動的。
她承認。
那樣做的時候,她絲毫沒有考慮過自己會有什麽後果。
她隻想讓顧霜兒作繭自縛,哪裏管那麽多。
隻要能報複顧霜兒,她可以不惜一切。
死過一次的人,什麽都皆是浮雲。
她無懼無畏,隻想讓造就她悲慘一生的顧霜兒付出慘烈的代價。
至於她會有什麽後果,她不在乎。
總之也不會比上一世還要糟糕了。
至於陸寒生的解釋……
顧清煙隻能說,覆水難收。
不管他是出於什麽原因打的她,他終究是動了手,毀了她對他僅存的一絲善意。
她想她可能真的很小氣,小氣到他打她一巴掌,她就是要記一輩子。
,
陸寒生果不其然地感冒了。
翌日他醒來就覺得頭重腳輕,嗓子幹的厲害,像是冒火似的,火辣辣的。
陸寒生支著軟綿無力的身體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扶著牆壁,腳步略微飄忽地走出了客廳。
走到客廳的櫃台上,倒了杯水喝下,潤了潤有點幹澀的嗓子,陸寒生才覺得嗓子眼那沒有那麽冒火了。
喝完水,陸寒生看了眼對麵緊閉的房門。
他放下杯子,緩緩走到了顧清煙的房門前。
陸寒生靜默了兩秒,才抬手敲了敲門,“起來了嗎?”
裏麵沒人回應,陸寒生不由伸手試探地去扭了一下門鎖。
門輕易地就扭開了。
陸寒生探頭進去瞧了一眼。
房間被子整理得很整潔,房裏沒人。
她這是出去了?
陸寒生抬手揉了揉眉心骨,頭重腳輕讓他有輕微的眩暈感。
他扶著牆,重新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按了客房服務,讓服務員幫忙買藥。
服務員很快就給他買來了藥。
陸寒生就著空腹,將感冒藥服下。
服下藥後陸寒生終於想起來給自己叫一份早餐了。
客房有送餐上門的服務。
陸寒生在房間裏吃過早餐。
待藥效發作,頭沒有那麽暈了,他才換上昨晚烘幹的西裝,起身出了酒店,打車去了劇組的拍攝地。
雖然昨夜下過雨,但由於今日拍的是一場室內戲。
因此下雨也不耽誤拍攝。
顧清煙一早就起床了。
她如今很有幹勁,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著季慕白學習知識積累經驗。
原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這般的亢奮有幹勁。
顧清煙覺得自己可以連續幾日不眠不休,和季慕白探討人生理想。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不說她懷著孕,人家季慕白也不是鐵做的,不可能陪她幾天幾日不眠不休的。
顧清煙沒學過攝影,但她有一台攝像機,是傅錦瑟送她的十八歲成年禮。
傅錦瑟知道顧清煙喜歡攝影,便特意去國外給她買了一台像素超好的攝像機。
傅錦瑟以為顧清煙一定會報考戲劇學院,誰能想到,她報了晏城大學,而且還學了工商管理。
因為顧清煙沒有上戲劇學院,而是選擇了她並不怎麽喜歡的工商管理,所以那台攝像機就成了顧清煙給傅錦瑟拍私房照的專用相機了。
顧清煙給傅錦瑟拍過很多風景照片。
她很會抓角度,每一次都把傅錦瑟拍得又颯又冷豔。
每次洗照片時,顧清煙都會忍不住看著禦姐範的傅錦瑟犯花癡。
顧清煙曾經還調侃過傅錦瑟,說不當模特都是浪費資源。
傅錦瑟淨身高一米七五,平時和顧清煙站一起,都顯得顧清煙像女霸總家的小嬌妻。
……
顧清煙自學的那點攝影技術,想要自學成導演,還得多下功夫。
一名導演不僅僅要會攝影,還要懂得與編劇研究和分析劇本,為劇本找到恰當的表達形式,負責整部劇的藝術準則。
還得會根據劇本和拍攝要求選擇外景或指導搭建室內景。
還要指導拍攝現場的燈光、劇務、演員、攝像、錄音、美術、化妝、服裝等各部門工作。
顧清煙雖然在大學的時候有參與過話劇的幕後工作,但拍好一部電影或是電視劇,並非那麽容易的。
好在季慕白是個不吝嗇的人,會具體地為顧清煙講解導戲方麵的知識,以及什麽樣的劇本應該選用什麽場景等拍攝的知識。
顧清煙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隨身攜帶了一個小本本。
每一次都會將季慕白講解的內容,用筆記下來。
今日的學習時間到了。
顧清煙合上小本本,笑著打趣了季慕白一句,
“季大哥,我好像能理解你為什麽一整日坐在這,都不覺得枯燥。”
“哦?”季慕白輕挑了一下眉,眼底染著淡淡笑意地望著她,唇角微微一揚,“為什麽?”
“因為熱愛啊。”
顧清煙眉眼一彎,眼角隨著笑意微微上揚,那雙漂亮靈氣的眼眸瞬間成了一對彎月。
是啊。
因為熱愛。
季慕白被她充滿感染力的笑容感染,不由也跟著彎眼笑了一下。
這時,顧清煙忽然對他喊道:
“別動。”
“嗯?”
季慕白疑惑不解地望著她。
顧清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角,“你眼角那好像有一根斷了的睫毛。”
“是嗎?”
季慕白抬手剛要自己去弄,顧清煙連忙喊住他,“你別動,離眼睛太近了,我怕你看不見,就把它給弄進眼睛裏。”
她說,“我幫你。”
顧清煙沒想那麽多,隻想幫他把睫毛弄下來,便將凳子轉了一下,麵向他。
她伸手撐在季慕白坐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往前一傾,將臉靠近他,然後抬手直接朝他眼角的位置伸了過去。
隨著顧清煙的靠近,季慕白可以很清晰地看清她臉部的細小絨毛。
她的皮膚很好,一點瑕疵都沒有。
如今正是花一般的年紀,那滿臉的膠原蛋白,真的是瞧著就格外的嫩滑粉白。
季慕白兀自地滾了滾喉頭,心跳不可控地快了幾分。
她……
陸寒生帶著病容到片場的時候,看到的畫麵正恰就是顧清煙幫季慕白弄眼睫毛的這一幕。
他的臉,幾乎是瞬間就黑了下來。
正逢這時,顧霜兒瞧見了他,從不遠處的休息帳篷裏走了過來。
“阿生,你是來看姐姐的嗎?”
陸寒生跟沒聽見她說話一般,一直盯著不遠處臉幾乎都貼到一塊的二人,眼眸陰鬱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顧霜兒見陸寒生望著不遠處,麵對麵,湊得很近,舉止極其親密的季慕白和顧清煙二人。
她眼底掠過一絲幽光,然後似是不經意的開口,
“姐姐和季導從早上就一直坐在那,我剛還看見季導幫姐姐遞水喝呢。”
她頗為感慨地說:“真是想不到季導那樣清冷的人,也能如此溫柔。”
末了,她又像是在聊家常一般的,笑著將自己今日所聽到的一件趣事,說給陸寒生聽,
“早上劇組的人還在打趣姐姐和季導是不是在談戀愛呢。”
陸寒生聽了顧霜兒這話,當即邁步走向了不遠處的二人。
顧霜兒見陸寒生不搭理自己,不由在原地氣惱地跺了跺腳。
陸寒生走到的時候,顧清煙剛好幫季慕白將眼角那的睫毛撚了下來。
她笑容淺淺的衝季慕白微笑,“好了。”
“謝謝。”季慕白被她剛剛那近距離接觸的十幾秒給弄得心跳有點異常,耳根也不自覺地紅了一圈。
陸寒生死死地盯著季慕白泛紅的耳朵,一雙黑瞳,幽深莫測,像是暗藏著什麽狂風暴雨。
他故意咳了一聲,提醒還在‘深情’對望的兩人。
季慕白聽到咳嗽聲,當即偏頭看向陸寒生。
不巧,正好陸寒生也望著他。
兩人隔空對視。
一個黑瞳幽暗深邃,顯得格外的高深,危險。
一個褐眸晶瑩清冷,顯得格外的冷漠,疏離。
季慕白衝陸寒生頷首點禮,隨後他站起身來,
“你們聊。”
他說完,便轉身走了,很懂分寸地將空間留給夫妻兩人。
顧清煙就坐在凳子上,並沒有因為陸寒生的到來而感到歡喜,反而蹙著眉問他,
“你來看顧霜兒?”
陸寒生,“……”他來看誰,她心裏沒數?
“我……”
陸寒生的話還沒說出來,顧清煙就用手指了一個地方,一臉淡漠地對他說,
“這會兒顧霜兒應該正在不遠處的休息棚休息,你去找她吧。”
說完,她便起身站了起來。
陸寒生下意識攥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顧清煙被他手上異常的溫度給燙了一下,不由擰了擰眉。
不過她也沒有問他怎麽了,隻說,
“我去方便,怎麽?你也要去?”
陸寒生下意識搖頭。
顧清煙挑眉,“可以鬆開我了嗎?我不想出洋相。”
陸寒生聞言,趕緊鬆開了她。
顧清煙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直接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陸寒生望著顧清煙冷漠如霜的背影,生病的難受配上被心理被冷落的不適,讓他身體忽冷忽熱的,格外的不好受。
他抬手拉了拉領帶,轉身走到室外去透透氣,仿佛這樣就不會熱了。
就在陸寒生站在門口那透氣時,忽然跑回來了一個微胖的女人。
女人還沒跑到,便大嗓門地嚷嚷著,“不好了,女一號和導演助理掉泳池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