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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故意把給他買的菜弄成辣的

  第84章故意把給他買的菜弄成辣的


    他既不愛顧霜兒,也不肯愛她。


    皆因她們都不是他想要愛的那個人罷了。


    說什麽生來不會愛人,不過都是不想動心的借口。


    從來都沒有人跟陸寒生說過這樣的話,他不由愣在了那。


    而顧清煙也趁他這一愣,轉身麵向洗菜池,繼續她的烹煮工程。


    她本就沒想過會那麽輕鬆就得到陸寒生的愛。


    但陸寒生剛剛的話,倒是讓她忽然沒有那麽執著於讓他愛上她了。


    陸寒生不愛顧霜兒,這就足以讓顧清煙感到格外的解氣。


    如今她占據著陸太太的位置,相當於奪走了顧霜兒最榮耀的東西。


    陸太太的位置和陸寒生的愛,她顧霜兒皆是得不到。


    多麽可憐啊。


    陸寒生目光複雜地望著顧清煙的背影,腦海裏是她那句“沒有人生來就不會愛人的,若不愛,隻能說那人不是他想要愛的人罷了”。


    陸寒生從小就被教育的無心無欲,他從不向往愛情,因為有人告訴他,他不需要那種東西。


    可是他真的不需要嗎?


    這一刻的陸寒生其實有點迷茫。


    陸寒生知道顧清煙對他來說,是特殊的。


    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破例。


    可是愛她?


    陸寒生不懂,也不明白。


    他不知道愛這個字具體的定義。


    又怎麽知道怎麽樣才算是愛一個人。


    愛一個人聽上去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對於從未愛過人的陸寒生而言,又顯得是那般的強人所難。


    ,


    一頓晚餐。


    顧清煙用了兩個多小時,才圓滿結束。


    原本買來給陸寒生吃的鯧魚和南美白蝦,因為顧清煙的小心眼,皆都換了做法。


    原本用來清蒸的鯧魚被她拿來紅燒了。


    白灼的白蝦直接弄成了椒鹽。


    陸寒生如今還不能碰辛辣的食物,所以這兩個菜,他都吃不了。


    看到顧清煙買鯧魚和蝦的時候,陸寒生就猜到她是買來給自己吃的。


    可當看到她將紅燒的鯧魚還有椒鹽的白蝦擺上桌時,陸寒生的麵色,很是複雜晦澀。


    他望向拿著他手機正在給江幸川打電話的顧清煙,胸口鬱結得不行。


    他像個被冷落的孩子,悶悶地發聲問顧清煙,“我今晚吃什麽?”


    顧清煙像是剛記起他這個人一般,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皮笑臉不笑地道:

    “抱歉啊,忘了你如今不能吃辣。今晚的飯菜我是按錦瑟口味弄的,你吃不了。”


    她一臉賢惠地提議道:“這樣吧,我幫你給楊秘書打個電話,讓他去酒店幫忙給你叫一份晚餐。”


    陸寒生,“……”分明是她小心眼,記恨他錯怪她的事情,故意把給他買的菜弄成辣的。


    是的。


    錯怪。


    陸寒生在顧清煙燒飯的時候,讓江幸川將醫院的監控給他調了一下。


    在監控視頻裏,陸寒生看到了顧霜兒率先動手打她,最後被她霸氣反擊,以及她後來不小心把顧霜兒給撞倒的事情經過。


    她確實撞倒了霜兒,但卻不是故意的。


    陸寒生知道是自己先入為主,誤會了她。


    沒想到因為一個誤會,就吃不到老婆燒的飯菜,陸寒生的心情也是夠鬱悶的。


    陸寒生已經氣到不說話了。


    顧清煙才不管他氣不氣。


    他以為她是那麽好哄的人?

    隨便說兩句她覺得還算好聽的話,她就能原諒他為了顧霜兒質問她的事情了?

    為別的女人質問她,還想吃她做的菜?


    想屁吃去吧。


    顧清煙假惺惺地給楊文撥了一個電話,讓他吃飯的時候,順便給陸寒生叫幾個菜帶回來。


    電話那頭的楊文滿臉問號。


    什麽情況?

    他走的時候,他還看到夫人在燒菜來著,怎麽還要給陸總叫晚餐,難道是夫人廚藝不佳,菜燒毀了?

    什麽都不敢問的楊文應了聲好的,便起身去給陸寒生點餐去了。


    而醫院這邊。


    被盛邀上來用晚餐的江幸川很是不客氣地帶著傅錦瑟上來吃晚餐了。


    厲衍因為腦震蕩,還得在床上躺著靜養,這飯他是注定吃不了的,而顧清煙也沒有備他的那一份。


    顧清煙將飯菜都擺上來後,給傅錦瑟盛了碗雞湯先涼著。


    吃飯是在廚房裏吃的,廚房空間不小,並且安置了長方形餐桌和餐椅,可供人吃飯。


    上來的江幸川不知道陸寒生惹怒了顧清煙,以至於他沒飯吃。


    他見陸寒生還躺在床上,不起來,當即就喊了一句,“陸哥,別睡啦,起來吃飯了。”


    陸寒生睜眼,目光深深地盯著他。


    江幸川不明所以,隻隱隱覺得背脊一涼。


    好似自己剛剛做錯了什麽。


    跟在後頭的傅錦瑟看著陸寒生那比黑炭還黑的麵色,像是察覺到了什麽。


    她低眸,略感無奈地搖了搖頭。


    是煙寶沒上來哄人,還是沒哄好?


    顧清煙從廚房出來,見江幸川和傅錦瑟都已經上來了。


    她先是衝江幸川盈盈一笑,“江公子上來了啊,快進來吃飯吧。”


    “哦好。”江幸川憨憨地點了點頭,便進了廚房。


    顧清煙上前挽住傅錦瑟的手肘,甜甜地一笑,“錦瑟,走,我們進去吃飯。”


    即便顧清煙臉上的紅腫消了許多,而且她也用頭發擋住,可傅錦瑟還是火眼金睛地發現了端倪。


    傅錦瑟伸手撥開顧清煙的秀發,看到了顧清煙臉上的掌印,她當即就怒火中燒了起來,“誰幹的?”


    顧清煙揚手將秀發撥了下來:“被我媽打的,沒事,已經敷過藥了。”


    一聽到是秦婉蓮打的,傅錦瑟就更是心疼了。


    “疼不疼。”


    傅錦瑟看著她那被秀發重新掩蓋起來的臉頰,心疼得要死。


    心中恨不得將秦婉蓮這個‘後媽’給狠狠教訓一番。


    但她終究不能。


    “不疼。”


    怎麽可能不疼呢。


    如果秦婉蓮不是長輩,傅錦瑟能把對方的臉都給扇腫。


    可對方是長輩。


    除了心疼顧清煙,傅錦瑟也是別無他法。


    顧清煙見傅錦瑟一直看著她的臉頰,頓時便說:“我們快進去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


    “嗯。”傅錦瑟知道顧清煙這是在有意轉移話題,便點點頭,與顧清煙手挽手地進了廚房。


    而看著兩人手挽手,全程當他不存在的陸寒生麵色就更黑了。


    他繃緊咬肌,心像是被人丟進了酸壇子一般的酸。


    裏頭。


    江幸川這個呆子見大家都落座,可陸寒生卻遲遲不來,不由出聲詢問了顧清煙一句:

    “小嫂子,陸哥他不來吃嗎?”


    顧清煙落座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後她款款一笑,一臉從容地道:

    “這裏沒他能吃的飯菜,我讓楊秘書給他叫餐了。”


    江幸川先是一愣,而後他看著那明顯可以用來清蒸卻被弄成了紅燒的鯧魚和椒鹽的白蝦,隱隱反應過來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他抿了抿唇角,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好想笑。


    沒想到陸哥也有這天。


    江幸川偏頭望了一眼外頭病床的方向,神色看上去有點幸災樂禍。


    顧清煙伸手摸了摸剛剛給傅錦瑟盛的湯,碗的表麵溫度不是很燙了。


    可以喝了,她當即將湯推到傅錦瑟的麵前,“錦瑟,嚐嚐我給你燉的湯。”


    “好。”


    傅錦瑟端過顧清煙推過來的湯,輕輕啜了一口。


    味道剛好。


    不會太濃,又不會太淡,就是裏麵加了人參,有點苦澀。


    不過還行。


    不至於喝不下去。


    畢竟藥膳本就不是那麽好喝的。


    廚房的門沒拉上。


    所以陸寒生是完全看得到餐桌這邊的動靜的。


    看著顧清煙一臉貼心地給傅錦瑟盛湯和夾菜,再看江幸川吃著原本要給他吃的白蝦,他心頭就跟堵著一團棉花似的,難受得慌。


    像是故意要紮他心一般,江幸川嚐了一個蝦,就在裏麵狂誇起了顧清煙來。


    “小嫂子,你這椒鹽白蝦做得真是一絕。七星級酒店的大廚估計都沒你做的好吃。”


    最後一句話完全是誇大了。


    顧清煙廚藝雖好,但不至於能和七星級酒店的大廚相比。


    這不過是江幸川想借此來讚揚顧清煙的廚藝好罷了。


    顧清煙笑了笑,“我買的還挺多的,好吃你就多吃一些。”


    “好的好的。”江幸川也不跟顧清煙客氣,他就好這一口,真的太好吃了。


    他又夾了一個,開始剝了起來。


    顧清煙則是自己夾了一個,剝給傅錦瑟吃。


    “錦瑟,吃蝦。”顧清煙將剝好的蝦肉放到傅錦瑟的碗裏。


    傅錦瑟望著碗裏被剝得很幹淨的蝦肉,眼眶忽地就泛了紅。


    傅錦瑟長那麽大,從未自己動手剝過蝦。


    小時候,她爸傅振豪會剝蝦給她吃。


    長大了之後,隻要傅振豪有空,他依舊會為女兒剝蝦。


    傅振豪若是不在家,他就會囑咐家裏的保姆給傅錦瑟剝好放在盤子裏。


    所以當顧清煙剝好的蝦肉放傅錦瑟碗裏時,傅錦瑟瞬間就想起那個疼她入骨的老男人。


    她的爸爸啊。


    不是個好人。


    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可他卻將他僅有的一絲柔情,都給了她。


    “謝謝煙寶。”


    傅錦瑟眨了眨酸澀的眼眸,夾起那隻蝦肉放進嘴裏。


    鮮美的蝦肉充斥口腔,可傅錦瑟卻邊吃邊無聲地落淚。


    這邊,顧清煙又剝好了一隻蝦,正要給傅錦瑟時,卻發現身旁的傅錦瑟已然是淚流滿麵。


    顧清煙心頭驀地一刺,心疼不已地開口喚道:“錦瑟……”


    傅錦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她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眼淚。


    她眼睛通紅地望著顧清煙,微微一笑:

    “我沒事,就是忽然想起我家那老頭了。”


    剛說完,她的眼底又騰起薄薄的水霧。


    下一秒,水霧就要溢滿而出。


    “錦瑟……”


    顧清煙知道傅錦瑟口中的那老頭指的是她爸爸傅振豪。


    縱然傅振豪入獄後,成了人人喊打的罪人。


    可在顧清煙心中,他依舊是待她如親閨女的傅爸爸。


    是除了錦瑟外,第二個不計回報對她好的人。


    當時傅爸爸去世,顧清煙哭得比傅錦瑟這個當女兒的還厲害。


    反而是傅錦瑟這個當女兒的,愣是一滴淚都沒掉。


    倒也不是傅錦瑟不傷心,而是……


    她當時壓根接受不了傅振豪的自裁。


    甚至,傅錦瑟是怨恨他的。


    恨他用死亡來逃避罪責,讓她變成沒爸爸的孤兒。


    如今憶起父親的離去,傅錦瑟就像是那反應弧度長的癡呆兒,驀然感到了疼痛。


    她望著顧清煙,忽然很迷茫地來了一句,“煙寶,我沒有爸爸了。再也不會有人給我剝蝦,哄我睡覺了。”


    顧清煙聽著傅錦瑟這話,當場淚奔。


    她傾身過去抱住迷茫的傅錦瑟,哽咽地道:“你還有我。以後我給你剝蝦,我來哄你睡覺。”


    傅錦瑟垂眸,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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