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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脾氣跟石頭一樣硬

  第62章脾氣跟石頭一樣硬

    顧清煙頓時就氣笑了,她仰頭去瞪陸寒生,“你倒是長腦子啊,那怎麽沒見你看穿顧霜兒的真麵目,還整天寶貝似的,寶貝著她。”


    陸寒生,“……”


    他們不是在說孟允棠和傅錦瑟的事情?

    她怎麽又扯上霜兒了。


    陸寒生覺得顧清煙不可理喻,當即就說了她一句:“你是有多妒忌霜兒,才會閉口張口都是她?”。


    顧清煙頓時不做聲了。


    她妒忌顧霜兒?


    開玩笑!

    她分明是恨她入骨。


    見她嘴巴都快噘得比天高,陸寒生意識到剛剛的話惹她不高興了。


    陸寒生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抬手罩在她的發頂上,跟安撫寵物似的,撫摸著:


    “傅錦瑟好歹還是孟允棠的妻子,他不會對她如何的。”


    “誰說不會了!他孟允棠就是個人渣。”顧清煙握拳,咬牙切齒地說:“他今日能讓錦瑟給傅瀟瀟輸血,明日就能為了傅瀟瀟要了錦瑟的命!”


    因為不了解其中隱情,所以陸寒生也就事論事地說了句:

    “本就是傅錦瑟推傅瀟瀟下樓,導致了傅瀟瀟腰椎受損,造血功能下降,才會誘發的再生貧血障礙,孟允棠讓她給傅瀟瀟輸血,也是因果循環。”


    “不過是輸點血而已,又不會要了她的命,你瞎操心什麽?”


    陸寒生實在是無法理解顧清煙為什麽要如此大動幹戈。


    孟允棠再混,還能要傅錦瑟的命不成?


    “嗬……”


    “嗬嗬……”


    “嗬嗬嗬……”


    顧清煙最恨的就是陸寒生永遠都這般理性。


    什麽事情,他都隻看表麵。


    什麽叫做本就是錦瑟推傅瀟瀟下樓?

    他親眼看到錦瑟把傅瀟瀟推下樓了嗎?


    他就在這說錦瑟的不是!

    還說什麽因果循環。


    如果這世間真有什麽因果循環,那她怎麽就沒見他和顧霜兒遭受到報應?

    他們一個讓人抽光了她的血,一個間接要了她的命。


    他們都沒有得到報應,憑什麽她的錦瑟什麽都沒做,就要受到無辜的譴責。


    原本還為他的出現感到幾分欣喜,甚至有過幾秒心動的顧清煙在此時此刻,全數蕩然無存。


    “你不幫我救人,就不要給我添堵。”


    她抬手一把拂開陸寒生罩在她頭頂上的手,大步地往前走去。


    今日是她考慮得不夠周全。


    但她不會就此放棄的。


    她一定要將錦瑟從孟允棠的手裏解救出來。


    隻是到底要怎麽做,她才能讓錦瑟真正的從那個牢籠解脫出來呢。


    顧清煙很心煩。


    她本就不是那種會勾心鬥角的人。


    可自從重生後,她卻每天都活在這樣的日子裏。


    跟顧霜兒鬥,跟陸寒生鬥,如今還要跟孟允棠鬥。


    顧清煙仰頭對著天空傾吐了一口氣。


    不管前路多坎坷,多荊棘,她都要咬牙越過去。


    隻有越過去了,她和錦瑟才能看到光明。


    錦瑟,等我。


    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從孟允棠的魔爪裏,解救出來。


    被顧清煙丟在原地的陸寒生看著顧清煙遠去的背影,略有點心煩地頂了頂後牙槽。


    不知好歹。


    她是真的不知好歹。


    他一聽說她帶人往孟允棠的別墅來了,二話不說,就丟下一杆子高層,會議都顧不上開,就匆匆趕了過來。


    結果她倒好。


    嫌他給她添堵?


    如果不是他,她剛剛有可能就被孟允棠送局子了。


    真是朵帶刺的玫瑰,說都說不得。


    脾氣跟石頭一樣硬,也不知誰給她慣成這樣的。


    平日裏裝得無比溫柔賢良,實際比誰都沒良心。


    陸寒生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告訴自己,沒必要和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何況還是自己的女人。


    ,


    空手而歸,顧清煙的心情很是不愉快。


    她拉開奧迪車的車門,彎身坐了進去。


    女保鏢ailing一臉歉意地說:“sorry,Mrs陸,我打不過他。”


    顧清煙搖了搖頭,字腔正圓地說著英文:“不怪你,是我自己考慮得不夠周全。”


    ailing問顧清煙,“Mrs陸,現在要送你回家嗎?”


    顧清煙搖頭,“No。”


    “我們去海邊。”


    顧清煙心情不好,想去海邊走走。


    “OK。”


    ailing立即將英文版的導航導出來,然後啟動車子,將車子開往海邊。


    ,


    “你說女人為什麽那麽善變?”


    靜寂的辦公室裏,忽然響起這麽一道聲音。


    江幸川一愣,下意識抬眸看向辦公桌前,正在翻看合同的男人,不確定地問了句:

    “陸哥,你剛剛在說話?”


    陸寒生抬眸用一副看白癡的表情睨著他。


    江幸川微微撓頭。


    江幸川看了一眼陸寒生,斟酌發聲:“你和小嫂子又吵架了?”


    陸寒生下意識凝眉。


    什麽叫做他又和顧清煙吵架了?


    他和她吵過架嗎?

    沒有的事。


    雖然不了解陸寒生和顧清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從小就被灌輸‘女人是用來疼’的江幸川一副頗有心得地說:

    ““陸哥,女人都是要哄的,你不能老端著,不然老婆都能給端沒了。”


    陸寒生像是聽到了什麽可笑的話一般,他一臉不屑,“我為什麽要哄她?”


    “她帶人去別人家裏搶人,我連會議都顧不上開,就連忙趕過去。”


    “她倒好,讓我別給她添堵,我就沒見過比她更沒良心的女人。”


    陸寒生冷笑,顯然也是氣很了。


    向來不愛在人前顯露情緒的他此時像個斤斤計較的孩子,對著江幸川就是一頓傾訴苦水。


    這樣多話,像個人的陸寒生,江幸川還是頭一回見。


    他詫異了一下,隨後便問:“小嫂子為什麽要帶人去別人家裏搶人啊?”


    陸寒生酸溜溜地說著:“她閨蜜被孟允棠關起來了,她去救人。”


    江幸川當即一臉詫異地看著陸寒生。


    他剛剛沒聽錯的話,陸哥這是在吃醋?

    而且還是吃一個女人的醋?

    很快的,江幸川就擰起了眉梢,“小嫂子的閨蜜是傅錦瑟?”


    “嗯。”


    陸寒生對傅錦瑟並沒什麽好感。


    傅錦瑟是宴城出了名的嬌蠻小姐。


    光她年紀輕輕,就將孟允棠帶回家當童養夫以及後來因愛成恨,怒將親妹妹推下樓等劣跡行為,就足以讓他對這個人反感至極。


    也許是從小灌輸的觀點。


    陸寒生一直以來的擇偶標準都是溫柔純良,懂事乖巧型的。


    然而偏偏他娶了一個看似純良乖巧,實際一肚子‘壞水’的女人。


    說來也是妙啊。


    江幸川是見過傅錦瑟的。


    想當初傅錦瑟多風光啊,宴城無數豪門子弟,搶著想娶她。


    偏偏她隻愛自己撿回家養大的童養夫孟允棠。


    江幸川還記得傅錦瑟當年拒絕自己的好兄弟厲衍時,神情有多高傲。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好兄弟被傅錦瑟給拒絕了。


    以至於江幸川一度覺得傅錦瑟不識好歹,竟然拒絕他好兄弟的追求,對她也帶著幾分偏見。


    前陣子聽說孟允棠搶了她的家業,還逼得她遠走他國時,他還很不厚道地在心裏落井下石罵她眼瞎心盲,不選自己的兄弟,選了孟允棠這麽一個忘恩負義的玩意兒。


    正是因為見過傅錦瑟,也深知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江幸川不免有些疑惑:


    “沒想到小嫂子那樣溫和乖巧的人會和傅家大小姐那樣的嬌蠻小姐當閨蜜。”


    在江幸川看來,顧清煙和傅錦瑟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溫和,一個嬌蠻,怎麽都不像是能處到一塊去的人。


    陸寒生聽了江幸川這話,不由冷笑。


    為什麽會當閨蜜?

    自然是因為她們骨子裏,都是一樣的人。


    他的小妻子可不是真的乖巧溫和。


    也就江幸川這樣一根筋的人,才會覺得她乖。


    一提到顧清煙,陸寒生就頭疼不已。


    今天她能帶人去孟允棠的別墅搶人,明天她就能讓人把傅瀟瀟給綁了,然後逼孟允棠放了傅錦瑟。


    不知為什麽,陸寒生就是如此堅信顧清煙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可傅錦瑟到底是孟允棠的妻子,豈是說搶就能搶的。


    回頭人家告她拐帶人家老婆,看她還怎麽奮勇救人。


    真是不長腦子。


    要真那麽容易,他早就幫她搶人了。


    法律擺在那,豈容你亂來。


    陸寒生抬手撫著額,一臉無奈。


    似是想到了什麽,陸寒生忽地抬眸問江幸川,“你最近和厲衍還有聯係嗎?”


    江幸川點頭,“有啊。”


    他迷茫不解地問:“怎麽了嗎?”


    陸寒生眼底掠過一絲腹黑,說:“打電話給他,跟他說傅錦瑟回國了,人就在孟允棠手上。”


    江幸川問,“為什麽啊?”


    陸寒生勾唇一哂,眼底盡是老謀深算的幽光,“你告訴他就行,過後他會感激你的。”


    江幸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哦。”


    說罷,他就拿出手機,給此時不知身在何處的厲衍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頭的厲衍似乎在睡覺,聲音聽著就很暴躁,“說,找你爹什麽事?”


    江幸川聽著厲衍那暴躁的聲音,下意識將手機離耳朵遠了一些,“衍哥,陸哥讓我跟你說一聲,傅錦瑟回國了,現在就在孟允棠手上。”


    “草……”厲衍低咒了一聲,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知道了,就這樣,掛了。”


    厲衍掛斷電話,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


    電話被無情掛斷。


    江幸川滿腦子問號。


    他偏頭看向陸寒生,呆呆地說:“說了。”


    陸寒生了然地頷首。


    江幸川總覺得哪兒不對勁,他忍不住問陸寒生,“陸哥,你幹嘛要我和衍哥說傅錦瑟回國的事情啊,傅錦瑟當年把衍哥傷得那麽深,你讓我和衍哥說傅錦瑟的事情,這不是在衍哥的心口上撒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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