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在意

  第10章在意


    顧弘揚看著顧清煙一副看戲的表情,很憤怒地拍了一下桌麵,他怒視顧清煙: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是故意在給霜兒難堪嗎?”


    “呀,看出來了啊。”


    顧清煙非但沒有否認,還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顧弘揚見顧清煙這樣子,當即氣得血壓飆升。


    “你是想氣死我不成?”


    顧清煙垂眸,扯唇嘲弄地笑,“我哪敢啊。您可是我爸爸啊,我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麽爸爸和媽媽要這樣對我呢。”


    她無比諷刺地說道:“同為你們的女兒,為什麽她顧霜兒是寶,我就得是根草呢。”


    忍了顧清煙一晚上的秦婉蓮終於安耐不住,出聲嗬斥道:

    “你怎麽和霜兒比?”


    顧清煙扯了扯唇角,一臉嘲弄:“是啊,我怎麽能和你們的心肝寶貝相提並論呢。”


    “為了她,你這個當媽的能給灌醉我,將我的清白像一件物品一般地賤送出去。”


    她滿臉涼薄,滿眼嘲弄。


    明明已經知道他們偏心的原因。


    可她還是止不住心寒。


    就算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可他們好歹也養了她二十多年,就對她絲毫感情都沒有麽?

    囚她,把她送去瘋人院,甚至縱容顧霜兒將她送進手術室,並且抽光她的血。


    人家哪怕是養條狗,也不至於這般的無情啊。


    可她竟連條狗都不如。


    多麽可笑。


    顧弘揚大概是被顧清煙那陰陽怪氣的語氣給氣著了,他直接憤怒地衝她低吼道:

    “你要是不想待在這個家裏了,你就給我滾!”


    顧清煙嘲弄地扯了扯唇角。


    家?

    這裏從來就不是她的家,真以為她稀罕待?


    顧清煙直接起身,絲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餐廳。


    她走得毫無留戀。


    顧弘揚在顧清煙走後,氣得一屁股坐在餐椅上。


    他氣的胸口直起伏。


    怎麽都是自己養了二十二年的人,顧弘揚隱隱覺得現在的顧清煙不太對勁,他不由自言自語了句:


    “這個孽女,怎麽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秦婉蓮頓時就插了一句:“我也覺得小煙像是變了個人,說起來,她早上的時候,還說她不是我們親生的呢。”


    似是聯想到了什麽,秦婉蓮不由瞪大了眼眸,她有點不安地道:


    “老公啊,你說她會不會已經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所以才……”


    顧弘揚聞言,當即抬眸看向秦婉蓮,眸色有點暗沉。


    隨後他微微眯了眯眼,很是不在意地說:

    “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


    顧弘揚的語氣很是涼薄無情,還附帶幾分施舍,“她本就是那家人不要丟給咱們的。”


    “我們把她養那麽大,已經是仁盡義盡了,她有什麽可委屈的。”


    “可是她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會不會去查啊?”


    秦婉蓮有點擔憂地說:“當初那人可說了,讓我們好好照顧她的,要是讓她找到她自己的家人,他們會不會……。”


    顧弘揚沉默了一下,才又一臉淡定地說:“她查不到的。”


    秦婉蓮憶起二十二年前的那個雨天,那人將顧清煙丟給他們,並且留下一箱子現金的場景,不由感慨道:

    “也是,那人神秘兮兮地抱著小煙出現在咱們家裏,讓我們撫養小煙。”


    “我們連對方姓啥名啥都不知道,她又怎麽可能查得到。”


    須臾,秦婉蓮又很是不解地說:“話說那人為什麽要把小煙丟給咱們撫養呢?明明他們又不缺錢。”


    顧弘揚想起那人那張冷漠如斯的臉龐與及男人那雙過分銳利的眼眸,心間不由一顫。


    “好了,說這些做什麽。”


    秦婉蓮一向服從丈夫,見此也沒有再多說。


    隻是她又記掛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來,嘴裏忍不住叨叨道:“也不知霜兒燙得嚴不嚴重。”


    顧弘揚倒是不怎麽上心,他很淡定地說:“有寒生在,霜兒會沒事的。”


    顧霜兒確實沒事。


    陸寒生第一時間帶她去做了燙傷應急處理。


    她這會兒正坐在床上,一臉乖巧地讓陸寒生給她上燙傷膏呢。


    顧霜兒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寒生的臉色,猶豫了片刻,她才支支吾吾的道:


    “阿生,你別聽我姐姐胡說八道。”


    她咬了咬唇,有點委屈地說:“我媽媽才沒有故意灌醉她,分明是她愛慕虛榮,又見爸媽偏愛我,故意報複我,才會設計你,好打擊我的。”


    陸寒生聞言後,緩緩抬眸看了顧霜兒一眼。


    隻一眼,他就垂下了眸去。


    他倒也沒說信不信,隻淡淡地嗯了一聲。


    像是對誰算計他這件事,不甚在意。


    顧霜兒見陸寒生如此,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她知道,陸寒生並非凡夫俗子,他可是一代商界傳奇。


    他掌管一個千億集團,不可能看不穿她的那些小心思。


    但他沒有揭穿她,是不是代表,他是很在意她的呢?


    想到這裏,顧霜兒像是鼓起了勇氣一般。


    她攥了攥陸寒生衣袖,略帶幾分羞赧地說:“阿生,我想……”


    顧霜兒話還沒說完,就被陸寒生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陸寒生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隨後伸手進褲兜裏掏出手機。


    是一組陌生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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