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日軍敗退
一月中旬,營口前線,像往常一樣炮擊開始,可是打了5分鐘便停止,原因是前線部隊報告,日軍防守陣地出現異常。不久前線部隊稟報,日軍放棄營口撤退了。司令官張作霖接到報告非常詫異,立即向奉天司令部稟報。
「報告總長,張作霖稟報,日軍突然放棄營口。」一名屬下道。葛雲飛笑道:「這個結果不意外,看來日軍是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傳我命令,命令張作霖部尾隨追擊,繼續壓迫日軍。命令文彪,在海城一線、青城子一線停止進攻。命令空軍部隊加大空襲力度,逼迫日軍加速撤退。」葛雲飛對屬下接道:「這裡太憋屈,準備一下,我們立即出發!」「總長,你要去哪裡?」「去旅順!」當天下午,葛雲飛在警衛部隊護送下,驅車到達營口。恰好,張作霖的司令部也搬遷到營口。
張作霖等眾將官在營口臨時司令部門前迎接:「總長,小鬼子草雞了跑了,哈哈,這仗打得過癮。」「情況怎麼樣?」「我的一個軍尾隨追擊,一個師的部隊已經沿著鐵路線南下。」「張司令,有沒有興趣隨我走一趟!」「總長相邀,哪有不允之理。」張作霖轉身於副司令孟恩遠交代了幾句,便毫不客氣上了葛雲飛的專車。
車隊沿著鐵路線繼續南下,鐵路線一片狼藉破壞的很厲害。「總長,鐵路線被小日本破壞了,想必旅順軍港也好不哪兒去。」「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一張白紙更能描繪最好的圖畫,我已經命令東北鐵路局,儘快修復鐵路線。明年我們的艦隊要進駐旅順軍港,正式成立北海艦隊。」「這麼說國府要打造海軍了!」「難呀,打造一支強大的海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車隊跟隨南進的部隊,一路向旅順軍港進發。沿途破爛的景象,讓人心情鬱悶。兩日後車隊到達旅順軍港。站在軍港一處高點,望著被炸毀的碼頭,張作霖氣憤道:「媽拉巴子的,老子有一天登上日本列島,讓小日本東京成為廢墟。」「老哥,中國是文明國度,我們不是野蠻人。我們的目的是扼殺日本的擴張,而不是野蠻的侵略和掠奪。」
葛雲飛接道:「中國需要一個持久的和平環境,發展經濟,改善人民的福祉,是我們面臨的主要任務。只有自身強大了,外敵才不敢進入你的土地。日後我們必須打造一支強大的國防軍,只有這樣才能捍衛和平,保證國民的長治久安。」」俺老張沒有那些彎彎道道,但此番對日作戰,必須下狠茬,不能讓東洋鬼子再鹹魚翻身。」「老哥,只要我們把日本人趕回東洋島,他就再難翻身了。」
葛雲飛笑著繼續道:「說白了日本人擴張是危機感釋然,日本列島資源貧瘠,其土地生產的糧食根本滿足不了國內之需。常言道打蛇打七寸,日本人的命門是銀子,只要我們卡住日本人的要害,他想造軍艦、造飛機、增加武備,沒有銀子都是水中月、鏡中花。我們對日作戰目的就是拖垮日本,這是百年大計。下一步我們要全力打造空戰部隊,利用空中優勢繼續遏制日軍。」
「日軍撤退朝鮮半島,必然要花大力氣構建防禦工事,我要讓日本加大投入,同時日本在朝鮮半島防禦作戰,勢必加重朝鮮百姓的苦難,這對於我們極為有利。現在戰爭的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最後讓日本人自己崩潰直至屈服。」「這麼說你組建朝鮮軍隊,是這個目的。」「朝鮮人為了光復祖國,一定會英勇作戰,這筆錢我們必須花,而且日後回報紅利是天文數字。」
「總長,你即是出色的軍事家,又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商人。與你作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俺老張心服口服。」「老哥,我有那麼可怕嗎?」「殘酷的戰爭讓你來形容,很多不關聯的東西能連在一起,而且冠冕堂皇、頭頭是道,說白了即便是殺人也理由充分。你把世界上的人幾乎看透了,可是沒有人能摸清你的心思。你想做什麼、幹什麼,別人搞不清楚,且總是別出心裁,而結果總是對的。」
葛雲飛笑道:「也許這一點與眾不同!」「不是與眾不同,你是有先知先覺!」「你是這樣認為的!」「不是我這樣想的,徐世昌私下就與我說過。說你是上天派來的,是來拯救多災多難的華夏黎民。他說民國能出現今天的局面,非你莫屬,沒有第2人能做到。」葛雲飛笑笑沒有回答,而是信步向碼頭走去。在旅順軍港逗留了一天,葛雲飛獲得了軍港被破壞的第一手資料。
接下來他要親自起草一份文件,日後給工程部門作參考。1月末,日軍最後一批撤退部隊,通過冰封的鴨綠江江面,全部撤退到朝鮮境內,這天空軍部隊正式停止對日軍的轟炸。為了見證歷史性的重要一刻,張作霖陪同葛雲飛到達丹東。
這天,寒風凌冽、天氣陰霾,預示著一場風雪來臨。一處高點、視野開闊,葛雲飛的心情很好,張作霖舉著望遠鏡向鴨綠江對面查看,表情格外昂奮。
「總長,今天是一個偉大的日子,應該留下珍貴的照片。」一名屬下建議。「這個提議好,張司令,我們照張相!」伴隨閃光燈的亮光,一張珍貴的影像留在底片上。無獨有爾,在鴨綠江對面的一座掩體內,日軍司令官大島義昌和作戰參謀岡村寧次,同樣舉著望遠鏡向對面查看。對於他們來說,這塊肥沃的土地是何等眷戀,可這這塊土地也許永遠回不來了。
良久,大島義昌放下望遠鏡嘆氣道:「我們失敗了,我們敗在了葛雲飛手裡。他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會一直咬著我們不放。帝國的命運寄托在朝鮮半島上,更慘烈的撕殺在等待我們。此番一個半月作戰,有3萬官兵凍傷,非戰鬥減員遠遠多於戰鬥中的傷亡。我不明白,敵人是如何戰勝寒冷的。」岡村寧次回答道:「參謀部已經得出結論,敵軍大規模使用一種東北生長的草,土名叫烏拉草,有效的防止了腳的凍傷。」
「據說他們的士兵,內衣是羽絨作戰服,至於是什麼羽毛不清楚,另外為了防止臉部和鼻子凍傷,他們在士兵帽子上,巧妙設計了防凍的口罩。可以看出,葛雲飛早就精心準備了冬季作戰軍服,可是我們確忽視了這個問題。」」崗村中佐,這說明葛雲飛幾年前就在準備著,絕不是一之功。我們輕視了這個對手,逼迫他一天天強大起來。」
「將軍所言極是,根據各方提供的線索,葛雲飛在山東半島擔任滿清官員時,就把目標對準了我們,並視我們為最大的敵人。這一點非常可怕,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飛機出現沒有引起我們高度重視,可是葛雲飛的嗅覺,捕捉到了戰機在戰爭中的巨大威力。葛雲飛秘密發展航空,不僅瞞住了袁世凱也瞞住了我們。可以說葛雲飛每走一步都盡心策劃,所以說出現今天的局面不是偶然的。」
「葛雲飛不僅僅是瞞天過海,更為可怕的是,他看到了我們的軟肋。坦率說出兵山東是軍事戰略重大失誤,其一,我們沒有清醒認識到敵人的反抗決心,其二,軍事情報重大失誤,其三,我們沒有做好戰爭準備。」「是的,3年鏖戰,人力物力財力耗費巨大,據說國內已經出現反對聲,另外,為了滿足征戰,海軍軍費不得不削減,很多即將上馬的軍艦,不得不停止建造。」
大島義昌嘆了一口氣道:「雖然軍費向航空部隊傾斜,但是遠水難解近渴,我們的航空專家無奈說,若想到達中國空軍的水平,帝國至少需要3年時間,3年時間對於戰爭來說,勝敗已經見分曉,這是最悲哀的。」「將軍閣下,能否守住朝鮮半島,利用空間換取時間,是重中之重。只要我們堅守到歐戰結束,或許帝國有希望!」「岡村中佐,聽你的口氣似乎有疑問,你認為我們的盟友會改變想法?」
「將軍,這個世界是利益使然,沒有什麼事物不會改變,一旦盟友拋棄我們,我們只能龜縮在孤島了,這才是最可怕的。」「岡村中佐,你我是軍人,為了帝國的前途,我等別無選擇。」「卑職明白,我馬上於參謀部研究新的防禦計劃。」大島義昌和岡村寧次,心情沉重的登上列車,向漢城進發。沿途撤退的日軍步履沉重、士氣低落。很多士兵至今都不明白,強大的日本帝國怎麼會敗的如此凄慘。
天上飄起了雪花,漫天飛舞的雪花,令人心曠神怡。葛雲飛望著萬山遍野的銀裝,心裡清楚自己該回京城了。「總長,春暖花開之時,就是進攻之時?」「急什麼,什麼時候向朝鮮半島發起攻擊,我們說了算。你的4個軍就擺在邊境線,偶爾打幾炮放幾槍,搞搞演戲,讓日軍莫不著頭腦。下個月我把特種團調來,讓日軍嘗嘗特種作戰的滋味。」
「哈哈,俺老張玩這個在行,你就等著聽好消息吧!」「張司令,你的部隊剛剛改編,要按照作戰大綱嚴格訓練。平時訓練馬馬虎虎,戰時就會付出血的代價。你們在營口一線是佯攻,傷亡居然是2兵團的一倍,你作為司令官要高度重視。」「我也是心急呀!請總長發放心,在下親自抓軍事訓練!」不久,葛雲飛驅車離開丹東,消失在漫天的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