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婚禮和暗刺
顏家康被墨馨攙扶起來,有些眩暈的睜開眼睛,眼前出現一張梨花帶雨的面孔。「雲飛,是我!」「我還活著?」李墨馨拚命的點點頭。眼見的影像變得清晰,顏家康立馬還陽來了精神。他把手放在胸前深情的注視墨馨。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試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前方的路雖然太凄迷,請在笑容里為我祝福??????,沒有你的日子裡,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歲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墨馨,我的摯愛,今生我們無緣,來生再相聚!」
「雲飛!」墨馨淚如泉湧死死抱住顏家康。歌聲優美、凄涼,把現場的氣氛烘托的淋漓盡致。這一幕讓在場的女眷感動的哽咽,李夫人也忍不住掏出手絹擦眼淚。李老夫人道:「家愷,天命不了違,此乃天意。你差點殺了一個痴情的女婿,也差點害了你的女兒。「「娘!孩兒魯莽,讓你老受驚了!」讓那小子過來!」冉雄大聲吆喝:「葛雲飛,是老夫人救了你一命,還不過來謝恩!」
墨馨攙扶顏家康來到老夫人面前跪拜。「謝老夫人救命之恩!」「不是我救了你,是我孫女救了你!」老夫人仔細打量顏家康露出笑容:」難怪孫女兒要殉情,原來你長了一張攝女人魂魄的臉。我問你,出身何處,家事如何?」「回老夫人話,晚輩天津衛人,我是孤兒!」「可否讀過書?」「念過幾年私塾!」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道:「孫女的眼光不錯,我問你可願意入贅?」「晚輩願意!」「既然如此,我做主招你為孫女婿,入贅李家!」「全憑老夫人做主!」「謝奶奶成全!」李墨馨趁機跪在地上。
老夫人掐指算了一下道:「家愷!」「家愷在!」「木已成舟、天命難違。為了李家的聲譽,孫女的婚事我做主了!」「家愷聽母親的!」「明天是黃道吉日,一切從簡,舉行大婚!」「是母親!」「見過你的岳父岳母!」「岳父、岳母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李家愷面無表情轉身離去,冉雄急忙跟隨。「你起來吧!」李夫人滿心歡喜,仔細觀察顏家康,容貌、氣質、孤兒、入贅,完全可了心思。
又一次死裡逃生,顏家康不得不認真的自省一番。當天下午,單峰聞訊驚了一身冷汗、快馬加鞭趕了回來。「葛兄,都怪我大意,沒有想到冉雄居然下如此毒手!」「單兄,這不能怪你,是我看輕了他。冉雄深受李家愷器重,今後我們一定要多加小心,凡事謀定而後動。」「葛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此乃天意。」此時單峰對冉雄萌生殺意,但此話暫時不能說,為了葛兄飛黃騰達,必須掃清一切障礙。
李府,張羅婚事的活動緊鑼密鼓展開,喜慶的氛圍縈繞。書房內李家愷對忐忑不安的冉雄道:「我知道你對李家一向忠心耿耿,不要為此耿耿於懷。葛雲飛入贅后,不在搭理護礦隊,這一點請你放心!」「謝大人信任,下官定殫精竭慮,效忠大人至死不渝!」「過完節知府大人要來視察,會操就交給你了!」「請大人放心,下官保證讓知府大人滿意。」
次日,金礦眾官員紛紛來賀喜,熱鬧異常。李家愷是總辦,身居要職。婚禮匆忙再加上李家愷沒有心情,因此沒有通知萊州知府,因此朝廷命官來的不多。四鄉八鄰的鄉紳聞訊不請自來,此番是巴結的大好時機。婚禮上顏家康待人接物遊刃有餘,英俊瀟洒、玉樹臨風,受到嘉賓一致飄揚,給足了李家愷面子。婚禮場面十分熱鬧,從晌午一直鬧騰到晚上。總算熬到洞房花燭夜,顏家康回到婚房。見墨馨頭上蓋著紅布,靜靜的坐在床前,丫鬟小玉坐在一邊打瞌睡。
蠟燭發出昏暗的燈光,洞房氣氛溫馨瀰漫著芳香。「姑爺回來了,」小玉急忙起身上前伺候。「小玉,累了一天了,你去休息吧!」小玉離開后,顏家康脫掉婚服挑開蓋頭,墨馨紅著臉又撲進他的懷抱。「雲飛,我是在做夢嗎?」「也許這是長長的夢,但願我們永遠在夢境里。」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照射,窗欞上的窗紙顯現出白幕。顏家康簇擁李墨馨走出房門,一輪皓月掛在天空,似乎在為他們祝福。
顏家康拉住墨馨的手輕語:「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是它為我們送來了圓滿。」「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李墨馨有些害羞的依偎在顏家康的懷裡。輕聲細語袒露情愫,哪怕天各一方,哪怕命運多舛,今生今世都要心心相印。看到痴情的妻子,一個以命相搏救自己的女人,顏家康深感慚愧,渾身一陣躁動。他有些粗魯的抱起李墨馨,大步流星向婚房走去。李墨馨一聲驚呼,隨即把頭埋在丈夫懷裡。
當天晚上,護礦隊大擺宴席。冉雄從婚宴上回來,假惺惺的為自己掩飾。單峰和何智、年削成早早撤席進入顏家康的屋裡。「二位兄弟,葛標統這次大難,就是冉雄所為。此人陰險毒辣,借刀殺人,差點害了葛兄的性命。葛兄因禍得福,反而成為李家的姑爺,此乃天意。二位兄弟,我想知道你們的想法。」「單兄,兄弟絕無二心,追隨葛標統。」「單兄,請轉告葛標統,在下誓死效忠。」「很好,廢話我就不說了」
「冉雄依仗李家愷器重,不會善干罷休。若要葛兄上位,此人必須除之,才能免去禍亂。」「單兄,這是葛標統的意思!」何智問。「是我的意思,既然我等效忠葛標統,就要義無反顧為他剷除隱患,同時也是為我們自己!」「單兄,你說吧怎麼干,我聽你的。」年削成表態。「單兄,在下聽你的!」何智決然。「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夜長夢多我打算??????。」
次日,顏家康陪著墨馨先去拜見老夫人,然後又去拜見岳父岳母。李家愷板著面孔道:「燕爾新婚,你在家多陪陪妻子,護礦隊那邊暫時就不要去了。」顏家康心裡清楚,李家愷對於自己依然不放心。如今自己的地位搖身一變,成為冉雄的主子,顯然是擔心自己對冉雄不利。「岳父大人,小婿聽你的!」李家愷轉身離開。岳母和藹道:「女婿,老爺因為礦上的事情心情煩躁,請別介意!」「岳母,小婿是晚輩,如有不到之處儘管責罰!」
這天晚上,單峰和何智、年削成又聚在顏家康的房間。「單兄,果然如你所料,冉雄當眾宣布葛兄被去職,瞧這傢伙得意的樣子,他媽的就是小人得志。」何智氣不公。「單兄,翟彪在冉雄的房間,現在動手嗎?」「再等等,地點選好了嗎!」「選好了,東嶺麻花溝有一處廢棄的金洞,非常隱蔽。」單峰拿出3套黑色衣褲道:「把衣服換上,後面的小門我已經打開,得手后我們從小門出去!」
3人悄悄出門,月亮被一片雲彩遮住,天上的星星似乎在窺視。冉雄的房間,翟彪喝了一口酒鬱悶道:「大哥,葛雲飛這小子命大,日後這小子翅膀更硬了。」「沒有料到老夫人救了他一命,人算不如天算。好在李大人依然如故,這是最欣慰的。」「大哥,日後葛雲飛肯定為難你?」」李大人,讓他在府里做乘龍快婿,說明李大人對他有戒心,目前為止,他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眼下單峰、何智、年削成是隱患,我要想辦法把他們攆走!」
「大哥,乾脆把他們三個做了!」翟彪咬牙切齒、面露猙獰。「這三個人武功高強,不可輕舉妄動。尤其是單峰,我發現他是江湖人士,說不定是犯了人命案,躲到這裡來了!」「大哥,怎麼辦,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先忍忍,等過了這一陣風再說!」窗戶外,何智氣的要衝進屋子被單峰拉住。他用手向下壓意思是不要莽撞,接著單峰把窗戶紙捅了一個洞,向裡面觀察了一會兒。
不久,冉雄、翟彪趴在桌子上迷糊,單峰用匕首撬開們,躡手躡腳溜進去。何智、年削成手急眼快揮掌擊在冉雄、翟彪的頭部,二人頓時昏了過去。大約一個小時后,三匹快馬出現在東嶺麻花購。「單兄,就是這個洞口!」何智說著話跳下馬,兩隻布袋被放到地上,布袋裡發出哼哼聲。單峰點亮火把,火光映照下出現了洞口。單峰舉著火把在前面引路,何智和年削成扛著布袋跟在身後。
三拐兩拐前方出現了3個分洞,何智指引拐進左側洞。走到盡頭出現了幾把鐵鍬和鎬頭,何智和年削成扔下布袋,布袋重重的摔在地上,布袋裡再次發出哼哼聲。「把布袋打開!」不一會兒,冉雄、翟彪顯路原形。二人雙手被倒著捆綁,去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拔掉堵在嘴裡填塞物,二人看清楚了「強盜」的面孔。翟彪破口大罵:「單峰,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綁架朝廷命官。」
單峰出手極快,乾淨利落扭斷了翟彪的脖子。「此獨門絕技是葛兄教的,正好練練手!」眼見得翟彪轟然倒地,何智上前試鼻息興奮道:「單兄好身手!」「」冉大人,明年的今日是你的周年,此時此刻不想說點什麼?」單峰面帶笑容。冉雄絕望的跪在地上求饒:」單爺、單爺,你聽問說,只要饒了這條賤命,我會給你一大筆金子,此後我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悲呀,我以為你是一條好漢,沒有想到也是一個慫包。」「單爺,先別動手你聽我說!」
「媽的,和他羅嗦什麼!」何智手急眼快順勢把短刀插進冉雄的胸膛,冉雄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何智飛起一腳把冉雄踹翻在地。「何智,你太性急了。冉雄說有金子!我正引誘他那。」「有金子,到他住處一搜便知,至於和他費口舌嗎?」單峰欲言又止。3人挖坑埋葬了冉雄和翟彪。然後仔細檢查,並把鐵鍬和鎬頭也埋掉。夜色深沉,3人悄悄的離開麻花溝,只有天上的月亮知道他們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