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幸福掃墓1小時600還把人骨灰揚了霍凜急了?
第24章 幸福掃墓1小時600還把人骨灰揚了霍凜急了?
凜冬陰雨刺骨,天穹晦暗,臨近中午。
殯儀館的靈車疾馳過泥濘的水窪,一道急刹,熄火落定,寂靜隨之襲來。
靈車司機和助手陰著臉下車,冒雨打開車後門,用力拉出靈棺,剛要抬棺,靈棺棺蓋詭異滑開,裏麵的屍體也跟著棺材傾翻,摔在了雨地上。
一具僵硬的女屍仰麵朝天躺地,淋著雨,半睜著死瞳,渾身0件衣服,光禿禿的。
恐懼驚呼聲響起!
“衣服呢?李師傅你不是在太平間給她穿上了家屬讓穿的衣服?”
“TMD!哪個晦氣東西死人衣服都偷!中外聯合醫院住的都是有錢人,那衣服頂貴!沒了還得賠!”靈車師傅車內車外找了一圈,一無所獲,黑著臉,“今兒碰見髒東西了,得早點下班!”
……
華麗的殯儀館依山而建,周圍是廣闊的山林,出殯大多在早上,所以近中午,人漸稀少。
容祈是半路跳車的,穿著漂漂亮亮的黑色白絨領旗袍,踩著優雅小高跟,撐著把太平間偷來的傘,漫步陰森雨中。
亡靈4444號像個小跟屁蟲,粘她粘的很緊。
3公裏外,死寂陰森的壽山公墓。
“這就是廣告上掃墓600一小時的幸福之地了!我來了~我到了~”
容祈望著漫山遍野的墳墓,故作嬌態,享受的深吸一口氣,意味深長,散漫調笑道:“好濃的血氣味兒啊,養屍福地,應該最近死了不少人。”難怪他爸的那麽貴!
藏在傘下的4444號冒出小腦袋,害怕:“公墓不就是這樣的嗎?”
自從知道4444號沒出息,容祈一臉嫌棄:“滾蛋!蠢東西。”
4444號抱頭嗚咽。
公墓管理廳,應聘的還不少,足足4個,加容祈,是5個。
容祈收傘,笑得一臉燦爛,擠身竄到最前,迎向了唯一的值班公墓管理員,美眸放光,“應聘~掃墓噠。”
公墓管理員是個頭發花白的陰沉老頭,聞聲,取下老花鏡,上下打量肌膚異常蒼白,穿著黑旗袍,十指綁紗布,嬌弱纖細的小美人,黑臉:“玩兒呢?你估計連掃把都拿不動!走走走!瞎鬧騰!”
容祈朝老人家輕眨長睫,一股子軟噥撒嬌調:“不嘛,應聘~”
一小時600塊!24小時就是14400塊!一個月30天就是432000元!一年365天就是5256000!!
這不是墓地!這是我的金飯碗,是我發家致富,是我第二故鄉,是我的幸福地!
不靠霍凜靠自己,亡靈4444號的屍殼養護全靠死這兒掃墓了!
容祈美滋滋的想著,忽然被一莽漢故意撞開,柔弱的摔地上,引發眾人嘲笑。
“就這還跟我們搶工作呢?”
“一推就倒,小妹妹你還是回家找媽媽吧!哈哈哈哈哈!”
容祈被撞的渾身疼,陰著臉自己站起身,正準備摩拳擦掌跟四個大老爺們兒“唇槍舌劍”搶工作!
忽然間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公墓園內傳出。
很快,一蓬頭垢麵被嚇得精神失常的年輕男人,連滾帶爬,屁滾尿流的衝進管理廳,“我不幹了我不幹了!錢也不要了!鬧鬼!墓山上鬧鬼!剛剛那顆歪脖子樹上掛滿了人頭!吊滿了上吊的女鬼!墓碑上的遺像都會笑!”
然後年輕男人碰巧撞上拿紅傘,穿黑旗袍,麵色死白的容祈,嚇得瞳孔圓睜——
“女鬼啊——!”直接昏死了過去。
公墓管理員像是習慣了,立刻撥了急救電話。
那4個應聘的大男人,直接跑了兩個。
還剩兩個,自告奮勇。
1號:“老頭!讓我去!我膽大,我小時候還掘過墳!”
2號:“我還在鄉下野墳頭喝過酒睡過覺,墳頭堆上蹦過迪!我來!”
容祈撩起袖子,扔了傘,擠開兩個大男人,撒嬌道:
“選我,選我嚒,求求你了~什麽時候開工?我可以的!我可以洗墓碑,刷墓碑,舔墓碑,給人骨灰盒拋光都行啊!別說掃地,給死人骨頭洗澡我都願意,我可以陪它跳舞,陪它說話,陪它哭、陪它笑、陪它哐哐撞大牆!”
“再不濟……再不濟野狗路過,我都給它兩巴掌讓它來磕頭哭喪!”
容祈說到感動處,假裝拭了拭眼角,動之以情,“我掃的不是墓啊~是我安穩的後半輩子……求求您了……”
容祈再回頭時,她身後已經沒人了,餘下那倆男的,也跑了。
容祈迫不及待,拽著老頭就走,“事不宜遲,開工吧!走~掃哪兒!”
……
壽山公墓VIP陵區。
一棵遮天蔽日的大榕樹下,四周陰幽,盡是虯枝密林,陰森的墓碑整齊排列,朔風陰雨呼呼的吹,透骨的陰冷。
容祈穿著偷來的死人旗袍,圍著白圍裙,頭戴女傭頭巾,纏紗布的十指戴著塑膠手套,跪墓前給人墓碑擦的亮晶晶的,還哈了口氣,確保能照出自己的臉。
墓園管理人駝著背,扛了一口漆紅棺材,“哐”一聲扔在了榕樹下,他還給容祈準備了小枕頭,小花被子,用防雨布罩著。
老人嘶啞道:“墓園沒地兒給你睡,將就著點,最近這地方發生了連環凶殺案,死了五六個女人,土壤裏都是血,她們也陰魂不散,特調局的取完證,可以收拾了,你得清洗幹淨,還確保自己活著,工資日結,明早找我領錢……”
陰沉的老人交代完就走了。
人一走,微笑乖巧的容祈陡然變臉,一拳轟碎了她擦的鋥亮無比墓碑,朝墓主人冷笑道:“你好大的麵子,能讓我替你擦墓,不如我替你把骨灰盒也洗了吧?”
容祈微微一笑,打開了存骨灰盒的石棺,把骨灰蓋打開,倒了桶水進去,給人骨灰盒裏裏外外洗的幹幹淨淨,骨灰也泡發了。
泡發的骨灰水,直接給容祈衝涮了那一大片惡臭暗紅的土壤。
連環凶殺案?死的都是女人?這裏就是案發現場?那關我什麽事?我的眼裏隻有我的金飯碗呐!
抱膝乖坐在榕樹下的4444號,呆呆的看著那哭成巨嬰的墓主人,心一軟,走上前安慰:“你別哭哦,她是好人。”
墓主人:神他媽的好人,嗚嗚嗚,好人把我骨灰揚了,好人把我墓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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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兩點,雨停了。
淡薄天光衝破陰霾,穿透電動窗簾的間隙,灑入了黑沉的病房。
霍凜冰冷的睜開寒眸,西裝、西裝褲包裹的淩厲肌肉線條輪廓明晰。
他側躺著,一動不動,目光下移,發現胸口衣襟敞開到腎,容祈卻不在了。
心不受控製的輕抽。
霍凜頭昏沉,坐起身,捏了捏鼻梁,嗓音渾厚冰冷,“斐清!”
病房小客廳的茶幾上堆滿了各類精致的中西式早點小吃,早涼了。
斐清聞聲,悄然進入,鞠躬站定在霍凜麵前,眼底藏著不明的慌張,“霍總?”
“她人呢,又不安分跑哪晃蕩去了!有沒有人陪著,吃了沒,幾時醒的。”
斐清後謹慎的退了6步,才敢說話。
“霍總,對不起,小姐不見了。”
霍凜冷酷無情的眸光剜了過來,森冷寒厲。
“霍總!給個機會!我不想去非洲挖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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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高能!【為愛發電】我好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