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她以前,是這麽愛他啊!
第196章她以前,是這麽愛他啊!
溫在邑再厲害,雙手難敵四拳。
盛又夏看向身後,去醫院跟她一起搬東西的男人們也都下來了。
“快救人啊!”
“是!”
唐茴跑過來,第一時間來到盛又夏邊上,“夏夏你沒事吧?趕緊回車裏躲著。”
褚成周那邊人多,漸漸也占了上風。
不過從他剛才占道開始,就有人報警了,還沒等到上演生死廝殺,動手的人都被按住了。
盛又夏心急,扒開人群往裏擠,溫在邑傷得不輕,鼻青臉腫不說,兩隻手背上都是淤青。
這是在把人往死裏打啊。
崔文姍在此時落下了車窗,朝著窗外看了眼。
“先把人送去醫院吧,這兒距離華興最近。”
溫在邑話都說不上來了,但還是別別扭扭地看向盛又夏,“我才不去。”
“我也不會帶你去華興醫院的,放心吧。”
唐茴也不知道他究竟傷成什麽樣了,用手指在他手臂上戳了戳,“你可真夠可以的。”
她趕緊舉起手機,給兩人拍了張合影。
“簡直是愛的勳章!”
盛又夏讓司機先送崔文姍他們回去,盛天逸趴在車窗上往外看。
“媽媽,那個哥哥為什麽被打啊?他是姐姐的朋友嗎?”
崔文姍臉上沒什麽表情,“算是吧。”
“他喜歡姐姐對嗎?”
“你個小破孩懂什麽。”
“我就知道姐夫有危險了……”連盛天逸這麽小的孩子都懂,崔文姍的臉色越發陰沉。
“姐姐肯定會被他追走吧?”
這還真說不準。
崔文姍頭疼著呢,她伸手將兒子抱到懷裏,盛修明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許壓根等不到兒子長大的那一天。
溫在邑能幫得了盛家什麽?
如果傅時律還是盛天逸的姐夫,將來說不定還會手把手幫他,扶持他……
崔文姍緊緊地咬了牙關。
回到盛家後,崔文姍讓傭人帶著盛天逸先去玩。
她快步上了樓,找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盒,盒子用鎖鎖著,鑰匙已經找不到了。
這裏麵全是盛又夏的東西,崔文姍出門前,把盒子強行撬開了。
中午,傅時律剛吃過中飯,回到辦公室前,居然見崔文姍在門口坐著。
“時律。”
“不是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嗎?”
“有些東西,關於夏夏的,我想交給你。”
傅時律注意到了她手裏捧著的盒子,他推開了門,“進來吧。”
崔文姍邊走,邊做著擦拭的動作,到了辦公桌前,她將東西都放在上麵。
“這是夏夏出嫁前的寶貝,跟你結婚後,很多都沒帶走。”
傅時律看到盒子的鎖扣沒了,還帶著幾道劃痕,一看就是被撬開的。
“你把她的東西拿過來,她知道嗎?”
“不知道,反正都是關於你的,她鎖起來了,應該也不會再去碰。你要覺得沒什麽用了,你也可以直接處理掉。”
崔文姍準備離開,她轉過身,見傅時律伸手要去開那個盒子。
“姓溫的那個小夥子,追夏夏追得很緊,看得出來很有誠心。我問過夏夏,她雖然對他沒有太深的感情,但要再這麽下去,她被攻防是遲早的事。”
傅時律手指緊握了下,修剪整齊的指甲掐進了掌心內。
崔文姍走後,他看到了盛又夏藏起來的這些東西。
每一樣,都是關於他的。
有自己畫的書簽,一筆一畫都是他,甚至還有用他照片做成的明信片。
就連傅時律都不知道,這些照片她都是從哪弄來的。
放在下麵的,還有一個水杯。
是幾年前流行的一種馬克杯,杯身上印著他,傅時律迫不及待地在裏麵翻找,很多很多東西,裝了滿滿一盒子。
傅時律沒找到關於他的日記,有些失落。
可即便沒有一個字是關於他的,可它們卻裝滿了盛又夏那顆鮮活跳動的,一直愛著他的心。
他仿佛看到盛又夏一樣樣,小心翼翼地積攢著有關於他的東西,臉上有笑,眼裏有光,彼時的暗戀無人知曉。她隻能捂在胸口,藏在心裏,在所有能遇到他的場合,期待著一場場同他擦身而過的見麵。
傅時律將那個水杯拿出來,放在他的桌上。
他沒有暗戀過別人,不知道那種滋味是如何的鑽心蝕骨。
但他現在也知道什麽叫愛而不得了。
深深的無力。
*
溫在邑不光被打得一身皮肉傷,手腕和身上都有骨折,挺慘烈的。
唐茴發了個朋友圈,配文:亡命鴛鴦。
肖睿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把照片轉發給傅時律了。
溫在邑為救盛又夏而受傷,姓溫的又加一分。
晚上,溫在邑的病房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一個是肖睿,一個是傅時律。
肖睿一手捧著鮮花,另一手拎著果籃,唐茴看到他時臉上透著震驚。
“你們怎麽來了?”這兩人,跟溫在邑沒什麽交情吧?
肖睿即便覺得挺尷尬的,但也要裝得一臉大氣,“我看溫在邑受傷了,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裏的,特地來看看他。”
那傅時律呢?
唐茴擰眉睨過去,他算是屈尊降貴吧,這是來找刺激呢?
唐茴趕緊過去,將肖睿手中的東西都放到一旁去。“你是不知道啊,溫在邑太爺們了,為了我家夏夏簡直命都不要了。要有一個男人能這樣對我,我肯定以身相許,都不帶猶豫的。”
唐茴挽著肖睿的手臂,作勢不停地跟他說話,“夏夏當時感動得不行,一把摟住他的脖子都哭了。”
傅時律望向病床上躺著的男人,眼睛腫成一條縫,鼻子也腫,嘴角破了,他衝著傅時律扯開抹笑。
“你們隨便坐,我就不招呼你們了。”
“哎呦……”
牽動傷口了,疼。
盛又夏語氣裏帶著一些責怪,嗓音輕輕的,“讓你別亂動了,說話也不行。”
溫在邑沒成想自己這麽不經打,“那我不得憋死了,多難受啊。我還要吃飯,還要喝水,都得動。”
盛又夏手裏的蘋果削得差不多了,叉了一小塊後送到他的嘴邊。
“我不是說了,我會照顧你嗎?”
溫在邑有點受寵若驚,嘴巴張大了要去吃蘋果,但是撕裂的嘴角疼啊。
盛又夏又把那塊蘋果切得更小了。
這一幕看在傅時律眼裏,他分明覺得她切的不是蘋果,切的就是他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