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你們在交往,還是在做戲?
第189章你們在交往,還是在做戲?
盛又夏把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
兩人這種關係,吃飯的時候也沒什麽好聊的。
傅時律玩著手裏的筷子,一口菜都沒夾,眼睛盯著盛又夏那張若有所思的臉。
“這種時候,你怎麽不找溫在邑?”
盛又夏抬起眼簾,語氣溫吞如水。
“為什麽要找他?”
“你們不是在交往?”還是,隻是做戲?
傅時律眼眸不由淺眯,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
盛又夏輕描淡寫地解釋了句,“我跟他約定過,彼此的事情不多幹預,我需要他幫忙的話我會開口。我若不說,那他就不必參與進來。”
這樣的相處模式,不像戀人,倒挺像是合作夥伴。
“你不愛他,你才會這樣說,怕他管得太多,欠他的太多。”
盛又夏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能坐在這,如此心平氣和地談論這種事。
“愛或者不愛,都不影響我們在一起,也不影響我以後會跟這麽個合適的人,過一輩子。”
什麽才是愛情呢?
瘋狂愛上,再被虐得脫掉一層皮嗎?
眼睜睜看著別人拿自己的真心,踩在腳底反複踐踏?周而複始的,一遍遍的,重複那種鮮血淋漓,結痂,再給撕開傷口的痛楚,才叫愛情?
傅時律聽到這話,心猛地懸起來。
“你要跟他結婚?”
他的語氣有些壓不住的激動,服務員上了一碗湯上來,盛又夏看眼他的表情。
等人離開後,她這才提醒他,“傅時律,我還這麽年輕,以後肯定會跟人結婚生子的,你也一樣啊。”
這難道是什麽不得了的事嗎?
盛又夏好心好意給他夾了幾筷子菜,今晚不該提起這種話題的,她得想著怎麽將它扯開。
她沒注意到對麵的傅時律,神色已經完全變了。
她跟溫在邑不是在試試這麽簡單,說不定,會結婚。
他原本很篤定,覺得盛又夏不會愛上溫在邑,可現在聽她的意思。
愛不愛無所謂,無愛婚姻也能接受!
一頓晚飯,他食不知味,盛又夏不知道抱了什麽心思,一直在給他倒酒。
傅時律喝了兩杯覺得不對,用手按著杯口。
“你想灌醉我?”
盛又夏說得一本正經,讓他所有的懷疑都成了不該動的歪念一樣。“我是看你最近挺辛苦的,人不能總是繃著,要適當放鬆。”
“你怎麽知道我辛苦?”
傅時律手指扣在杯沿處,高手過招,誰不要臉誰取勝。
“再說我放鬆,從來不靠喝酒。”
盛又夏是想把他灌醉的,最好醉得不省人事,連續醉個幾天,別壞她的好事。
“做醫生不用猜都能知道是辛苦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傅時律的手腕。
極輕的一個動作,卻像是敲在了傅時律的動脈上,酥麻感遍布全身。
他乖乖挪開了手掌,看著盛又夏將酒紅色的液體注滿了酒杯。
“我說了,喝酒不能讓我放鬆。”
盛又夏看著杯子裏的泡泡在翻滾。
“你怎麽不問我,那什麽才行?”
盛又夏抬起酒瓶後,視線輕定在他臉上。“傅主任清風朗月般的人物,不要說一些俗言俗語,配不上你這麽高貴的氣質。”
傅時律手指輕捏著高腳杯,麵色不喜,也不見怒意。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不知道,但我腦子裏會想歪,想得挺齷齪,可我再一想吧,傅主任是誰啊,我怎麽能在心裏褻瀆你呢是不是?”
傅時律端起紅酒杯,杯口壓在削薄的唇瓣上,唇色瞬間被染得緋紅,瀲灩。
“褻瀆我?”
“你對我做了什麽?是不是靠著意念,把我睡了一遍又一遍?”
酒後胡言亂語沒有罪吧?
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
傅時律知道她想灌他,要不然也不會在普通的酒樓裏,堅持給他點瓶紅酒了。
不過她這灌酒的水平,實在不怎麽樣。
沒有陪喝,也沒有坐他腿上,再激烈一點,就該嘴對嘴往他嘴裏灌才對。
“傅時律,你別把所有的女人都想得那麽……”
想睡他一樣!
這酒,盛又夏是灌不下去了。
再這麽下去,把自己整進去了。
她怒色漸染,眉頭輕挑起,但再看對麵的傅時律,他正動作優雅地一口口品著紅酒。
好像剛才那句話不是他說的,更像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後,他沒當真,她倒是在這受不了了。
晚飯過後,兩人走出餐廳,盛又夏看了他一眼。
“沒喝多吧?”
傅時律手指落到頸間,視線斜睨而來。“喝多了,怎樣?”
盛又夏在猶豫著要不要請個人,跟她一起把傅時律送回去。
男人多看兩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這幾口酒就想把我灌醉?要不再轉個場?”
盛又夏服輸了,沒那本事。
“我給你叫輛車吧?我跟你實在不順路。”
傅時律卻已經徑自朝著她的車子走去了。
“太差的我不坐,你把我帶出來的,要是不想負責,你自己打車,我開你的車回去。”
盛又夏怎麽可能把車給他,那可是酒駕。
開回西子灣的路上,男人坐在副駕駛座上,起初挺安分的,也就一支煙的時間後,盛又夏看他開始解扣子了。
解了一顆不算,再來一顆。
“你幹什麽呢?”
“熱。”
“那我給你開開窗?”
傅時律靠著椅背,腦袋歪過來,“聽過什麽叫後勁十足嗎?”
盛又夏猛地踩足油門,車子都快飛出去了。
“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樣,有沒有膽子。”一頓飯都在提防他,現在更是,生怕把她撲在車裏一樣。
快到西子灣的時候,盛又夏給家裏的傭人打了電話。
“傅先生喝多了,你到門口來接一下。”
省得待會賴她車上不肯下去,難收場。
傅時律免不了的要咬牙,“盛又夏,好馬不吃回頭草,這我還是懂的。”
“對對對,你一定要記得這句話,最好把它裱起來掛床頭。”
車子開到西子灣時,傭人果然在大門口等著了。
傅時律的手機也幾乎是在同時響起。
來電顯示是梁念薇,他將手機遞到了盛又夏麵前。
“接不接?”
說不定,是梁念薇來求助的。
“不接。”
“給我個理由。”
盛又夏轉過頭去,還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你跟她談戀愛,你不得端著點?晾著她,讓她患得患失,她才會更加離不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