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她更重要,她是我太太
第149章她更重要,她是我太太
她看不清傅時律這一眼中,包含了什麽意思。
不過梁念薇需要盡快被送去醫院。
盛又夏看著傅時律將她抱起來,這一幕,和某一次又重合了。
她說不出不讓他管梁念薇死活的話,畢竟她看著,情況很不好。
傅時律腳步停在盛又夏麵前時,梁念薇驚醒了下,“不要……不要打我,救命——”
她開始劇烈掙紮,差點從傅時律身上跌下去。
男人手臂收緊些,“已經沒事了,不要怕。”
“時律?”梁念薇聽到熟悉的聲音,伸手握住了傅時律的領口處,“是你嗎?”
她手上的血漬早就幹涸了,但這麽緊緊地、用力地一掐,還是將他潔白的領子掐出了幾道暗紅色的指印。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梁念薇痛得全身都在發抖,“時律,我喊了一晚上讓你來救救我……”
傅時律抱著她往外走去,盛又夏看到門外的陽光投進來,照得人模糊。
傅時律的輪廓在她眼裏淡出去,不多久,外麵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夏夏……”
唐茴輕叫她一聲。
盛又夏怕這兒有危險,忙拉著她先離開再說。
一路上,盛又夏開車,唐茴在旁邊竭力回憶昨晚的事,“我把胡阿姨送回家後,準備回去的。”
“開到半路,我看見有個小孩獨自一人過馬路,”唐茴用手比了下,“就這麽點大,身邊都沒有個大人跟著。”
唐茴現在想起來,就知道問題肯定出在這。
“也怪我多管閑事,我怕她出事,就把車停路邊追過去了。”
唐茴剛走進一個巷子裏,就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等她一覺醒來,看到的就是梁念薇那副模樣,嚇得她趕緊往外跑。
“夏夏,我是不是被人栽贓嫁禍了?”
盛又夏緊握著方向盤,“你最近安穩點待在家裏,別亂跑。”
誰知道傅時律下一步會做什麽呢,盛又夏也猜不透他。
傍晚的時候,溫在邑打了個電話過來。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晚飯?”
盛又夏這會哪有心思,“懶得動了,改天吧。”
溫在邑靠在樓梯口的窗戶前,聽她興致不高,“那個梁念薇被人打了個半死,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盛又夏沒有瞞他,把唐茴昨晚的經曆也告訴他了。“擺明了是有人想陷害她,這事真要追究起來的話,挺棘手的。”
“怪不得。”
盛又夏輕問,“怪不得什麽?”
“姑媽剛才在病房裏發了一通火,把我趕出來了,傅時律還在裏頭呢。”
溫在邑說到這,也不免同情起他了,“你待會看到了可別心疼,一杯剛泡好的水,連水帶杯子直接砸他手臂上了。”
盛又夏心口沒有抑製住,一緊。
“就為了梁念薇?”
溫在邑方才帶姑媽去梁念薇的病房看了眼,不知道誰下的手,出手確實有點太狠了。
“傷得挺重的,還被潑了冷水,在沒有暖氣的屋裏關了一晚上。現在高燒不退。”
盛又夏唇瓣緊緊地抿著。
“姑媽說昨晚是傅時律跟梁念薇一起離開的,她質問他為什麽沒把梁念薇送到家。”
溫在邑不放心,走回到病房門口。
裏麵的聲音還在繼續。
“是你把人帶過來的,你怎麽可以把她一個人丟下呢,你說啊!”
盛又夏似乎聽到了摔東西的聲響。
她屏息凝神,但是自始至終沒聽到傅時律的聲音。
昨晚,是她非不讓傅時律送的。
“實在不行,你讓唐茴出去躲幾天。”溫在邑看這事,也挺棘手的。
“好,謝謝。”
溫在邑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雖然很不喜歡傅時律,但他得進去勸勸,萬一姑媽氣過頭了,傷了身體多不好。
為了個梁念薇不值得,這種認來的妹子,就算昨晚被人打死了,溫在邑也不會掉一顆眼淚的。
他推門進去時,看到傅時律站在床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溫靜蘭剛進去探望梁念薇時,她嘴裏不停地說著胡話,看上去可憐極了。
“還有,薇薇怎麽會說眼角膜沒丟,隻是救的是傅太太?”
傅時律看向了身邊的男人,溫在邑麵色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件事也被曝出來了。
“你根本沒有記住你師傅的那些話,那對眼角膜明明是給薇薇的,可到頭救的怎麽會是別人呢?”
傅時律手背上淌著水漬,腳邊,一隻玻璃杯碎裂了。
他的表情寒冽得像是冬天晃蕩在水中的浮冰一樣,“眼角膜本來就屬於盛又夏,隻是我當時不知道,是我搶了……她的。”
最後的幾個字,從他嘴裏艱難地咬出來。
即便隻是重複一遍,都讓他心頭鈍痛。
“可是薇薇病得更嚴重吧?你是一個醫生,如果兩個病人都在你手裏,你搶治的時候是不是要分個輕重緩急呢?”
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麽簡單。
盛又夏可以讓一讓地。
傅時律垂在身側的手掌緊握起來,“盛又夏更重要,她是我太太,我要是不管梁念薇了,她就什麽都不是。”
溫在邑掃了他一眼。
師母也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她把手摸到床頭櫃上,拿到一盒紙巾丟過去。
東西砸在傅時律的腿上,軟綿綿的。“你走!”
*
盛又夏在家沒事做,心裏又煩躁,聽到開門聲時,她裝著聚精會神的樣子看電視。
傅時律在門口換了鞋,進門就問,“有飯吃嗎?”
餓壞了,一天沒吃東西。
盛又夏以為他會興師問罪,說實話,她還挺擔心他去找唐茴算賬的。
“我沒做飯。”
“那你吃了麽?”
盛又夏輕搖頭。
“出去吃吧,有沒有什麽想吃的?”
傅時律走了過來,隻字沒提唐茴兩個字,也沒說梁念薇在醫院裏有多麽慘。
他俯下身看著她,兩人對視著,他一看到她的眼神,就情不自禁躲開了。
盛又夏望了眼他的手臂,不是被燙傷了嗎?為什麽那件外套還沉甸甸地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