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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受傷

  時近正午,肚子里才有些微微的飢餓感,先把PETER餵飽,安娜才想著,要怎麼填飽自己的肚子。爐子上的水還么有燒開,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是朴燦烈的電話,這還是那天攤牌之後,他第一次來電。


  「喂。」


  「喂,安娜啊。」不是朴燦烈的聲音,而是吳世勛,他的聲音明顯有些著急。


  「世勛?怎麼了?」安娜疑惑。


  「燦烈他今天排練的時候,從舞台上不知道怎麼回事摔了下來。」


  「然後呢?他現在在哪?」安娜手上的湯勺,差點掉了下來。


  「在仁愛醫院,三樓。我和sohu還有經紀人在這兒陪著,他不讓我告訴你,我想了想,偷偷拿了他的手機給你打的電話。」吳世勛說。


  「好,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安娜放下手機,關上還在燒著的煤氣,隨便換掉了身上的家居服,就衝出了門外。


  火急火燎的跑過醫院的走廊與大廳,很多人投來異樣的目光。病房裡,朴燦烈只是安靜的躺著,臉色蒼白,滿是憔悴模樣,一旁的加濕器,沉默的溫潤著空氣。安娜走站在門口,急急忙忙,殫精竭慮來到這裡,卻怎麼都再也無法邁開腳步,靠近一點點。這真是尷尬的境地。吳世勛回過頭,看到滿頭大汗的安娜,想到朴燦烈需要安靜,所以默默的拉著安娜走出了病房。


  「怎麼樣了?」安娜問。


  「醫生說,從舞台上摔下來,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那他為什麼還不醒。」安娜問償。


  「醫生說,是因為極度疲勞,導致血糖過低。他最近心思太重,老是皺著眉頭,也不說話,除了電影宣傳,就是舞台訓練,該睡覺的時候也不睡,分開活動的時候,我凌晨回到家,見到他還是自己一個人醒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吳世勛說。


  安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娜,你們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就突然成為燦烈的妹妹了?還有,還有……還有很多很多奇怪的事情,你們真的很奇怪。」


  「我也覺得,我們很奇怪。」安娜無可奈何。


  「我覺得,你們真的應該好好的聊一聊。就算是有誤會,解開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呢。」吳世勛說。


  「世勛,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你也不會懂。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不是能夠聊開的了。相反,就是因為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才會這樣痛苦。證明那件事情,在他心裡也是一件過不去的坎兒。」安娜說。


  「到底是什麼事情,會這麼嚴重。」


  安娜搖搖頭,她看著世勛,說:「世勛,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一直愛著的天使,其實是一個狠毒的魔鬼,你會怎麼樣?」


  「如果那個女孩真的那麼壞,那我就讓自己不再去愛她不就好了。如果真的沒法不愛,那即使是魔鬼,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你說的對,朴燦烈,現在就在努力的想要做出最後的選擇。我幫不了他,沒有人能幫得了他。其實,這些天,我大概已經知道答案了。」安娜轉過身,看著仍舊睡著的朴燦烈,說:「曾經有多沒有,真相大白的時候,就會有多失望。我……..實在不想再看到他看著我的時候,是那樣失望的神情。也不想,看到恐懼。」


  「安娜,你為什麼說的這麼可怕。難道你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吳世勛皺起眉頭。


  安娜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沾了自己母親血的雙手,看著那雙親自給安迪下了毒藥的雙手,顫顫巍巍,無法停止。不管她洗過多少次,每一次這樣注視著的時候,都彷彿能看到一些殷紅顏色,恐怖之極。


  他們之間,註定已經有了太多的鴻溝,就像朴燦烈看到安娜的時候,會想到那些因為安娜而失去的生命。就像每一次注視朴燦烈的眼睛的時候,安娜的腦中,也會浮現獲加這一生悲慘的命運。


  他們的眸子,都是那麼黑,那麼亮,反而讓回憶和印象,折射的更加清晰,抹滅不掉。


  「安娜,你說啊,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世勛見安娜不說話,接著問道。


  「安娜小姐,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李經紀人剛剛結束通話,一臉愁容的走了過來。


  「聽說了朴燦烈的事情,過來看看,您放心,我們現在即使被拍到,也不會有什麼對燦烈不好的傳聞的。」安娜說。


  李經紀人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說:「那,如果安娜小姐您有時間,就麻煩您在這裡照看一下燦烈,我需要帶著世勛他們,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畢竟晚上還有公演。」


  「好的,您去吧。」安娜說。


  李經紀人去到病房裡去叫上sohu,吳世勛看著安娜說:「安娜,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管是哪一種結果,希望你們都能早一點下決斷。我怕再這樣拖下去,你們兩個,都會越傷越深。」吳世勛說。


  「放心吧,我明白。」安娜說。


  李經紀人和世勛他們離開了醫院,安娜進到病房裡,在朴燦烈的床邊獃獃的站著,點滴一點點的流淌到血管里,他們兩人的感情,在一個又一個,在無數的差錯與意外中,最終還是變成了一種刻骨銘心的折磨。


  讓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是磨難。


  讓他們分開的,是渡過這些磨難所用的手段。


  永遠不要把自己所愛的人想的太好,也不要讓自己所愛的人把自己想的太好,因為這樣的結局,一不小心就會讓心中的美好被挫骨揚灰,痛不欲生。


  時間過了正午,陽光開始慢慢的灑向病床,朴燦烈睡得很沉,偶爾有一兩聲微微的鼾聲,安娜起身,去把窗帘拉了以來,生怕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把好不容易的沉睡攪散。


  可是,拉好窗帘,轉過頭,朴燦烈卻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他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安娜,兩人對視著,安娜從他的眼睛里,已經看不到以往的波動了。


  他,其實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醒了。」安娜最終打破了房間里令人窒息的沉默,坐到床邊的椅子上。


  「你怎麼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卻再也沒有一點喜悅了。


  「世勛給我打的電話,我就過來了。」安娜說。「要喝水嗎?」


  朴燦烈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又將眼睛睜開,想要坐起身來,「我自己來就好。」


  安娜想要幫他,卻最終只是把水杯放進了一些,便沒了動作。


  朴燦烈喝了兩口,便放下了水杯,靠在床頭,沉默不語。


  「為什麼會從舞台上摔下來?你不是這麼不小心的人。」安娜說。


  「一時大意了。」朴燦烈說:「哪又有百分之百不會出錯的人呢。你說是吧。」


  「是啊,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難以挽回了。比如說從舞台上摔下來這樣的事情,這一次是幸運,沒有出什麼大事,如果真出了什麼事,豈不是一輩子都是遺憾。」安娜說。


  「是啊。」朴燦烈說,他轉過臉來,看著安娜,仔細的盯著,彷彿想要找到什麼答案,「安娜,你知道嗎,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真的寧願,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事情,就騙我一輩子,不行嗎?」


  「你不是別人。我不想騙你,也不會騙你。」安娜說:「你接受不了這樣的我,我已經能夠想到,但是說實話,我那時還是有一絲僥倖的,僥倖的覺得,也許你會不介意…….呵呵,可是怎麼會呢…….連我自己想到這些年我自己做的事情,都難以接受。」


  朴燦烈從脖頸處,拿出那條紅寶石的項鏈,握在手心裡,苦澀的笑了笑,「你知道嗎,我原本打算從中國拍完電影回來之後,就把這條紅寶石項鏈再交個你的。我以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會做出聲明,告訴所有人,我們沒有血緣關係,而且父母也解除了婚姻關係,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兄妹,而是情侶。然而,興緻沖沖的去找你,得來的,卻是那樣的結果。」


  「事情已經發生了,即使那時我不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告訴你。」安娜說。


  朴燦烈冷笑的搖搖頭,說:「安娜,你錯了。」


  「什麼?」


  「我失望,我絕望,不是因為你告訴了我那件事情,不是因為你的狠毒和決絕。誰沒有狠絕的時候呢。何況,我也知道你做哪些事情的原因。我失望,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眼中,已經斷定我會離你而去的神情,你說出這件事情,不是為了讓我選擇,而是從本質里,想把我遠遠的推開。我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或許和韓允書母親有關,或許和獲加有關,或許……..」


  「燦烈,我不想否定。母親,和獲加,都是我們之間沒有辦法視而不見的難題。每當和你一在一起,覺得幸福的時候,就會想到母親死的有多痛苦。每當看到你的眼睛的時候,就能想到獲加一輩子都在黑暗的深淵中掙扎。我們都在自欺欺人,你看不到你眼裡對我的恐懼,我看不到我自己潛意識裡的抗拒。我們,所以才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安娜說。


  「也許是吧……..畢竟在看著別人的時候,人都是看不到自己的眼神。」朴燦烈說:「剛才睡著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我分不清是你還是侑拉姐姐,對我笑著,然後卻離我越來越遠,遠到模糊,消失不見。」


  「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在你的心裡,我和侑拉姐姐,都已經漸漸的,被你放下了。」安娜低頭,輕輕的揚了揚嘴角,「前段時間看到新聞,好像拍到你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吃夜宵,很漂亮的樣子。」


  「她是我們公司的一個練習生,我說我們沒有什麼,你信嗎?」朴燦烈說著,無奈的笑了笑:「估計不止你們不信,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娛樂圈裡,永遠都是這樣子的。改變不了。」


  「我信不信,其他人信不信,都沒有關係,要緊的,是你自己相信就好。」安娜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親人了,你就還是做我哥哥吧,這樣,我們倆就都還有親人了。」


  「現在看來,好像也只能這樣了,這樣,也是最好的選擇。」朴燦烈說。


  「我們最終還是被命運推到了現在的境況,早知道,就不那麼掙扎了。」安娜自嘲的說。


  話音未落,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女孩子出現在病房裡,穿著淡紫色的連衣裙,齊肩的黑髮,靈動的眼睛,姣好的五官,纖細的身材,安娜和她對視了一眼,大概分辨出,這便是新聞照片里,和朴燦烈吃著魚糕相視而笑的女孩。


  「您好。」安娜起身。


  女孩有些尷尬,臉微微紅了起來,說:「您好。您是安娜姐姐吧?…….我是白寶英,是燦烈哥哥的朋友。」


  「您好,寶英。」安娜禮貌的笑著,拿起身後的包包,對燦烈說:「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我問過醫生了,打完這瓶點滴,就沒什麼問題了。那麼,再見。」


  「安娜…….」朴燦烈欲言又止。


  安娜沒有回應他,而是對著白寶英鞠躬告別,說:「我先走了,就麻煩您了,寶英小姐。」


  「好。」寶英禮貌回應。


  安娜出了病房,也許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會落荒而逃一般的離開,其實,是因為她自己明白,正是因為她曾經那麼那麼的愛著朴燦烈,她才能夠一眼看出,那張照片上,朴燦烈笑的多麼自然無拘,安娜已經有多久沒有看到朴燦烈那樣看著自己笑了。


  他們的感情背負了太多太多,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前行了,直到今天見到這個女孩,看到她臉上一如當時自己見到朴燦烈一般,會露出的緋紅,她徹底明白,她鄭安娜和朴燦烈的感情,被這些年巨大的洪流徹底衝垮,他們之間,永遠不會再言愛了,那顆紅色的月亮寶石,曾經確實屬於過自己,但是以後,它的歸宿,會是另外一個女孩。


  安娜發動車子,有眼淚掉在裙擺上,可是安娜清楚的明白,這不是因為悲傷,只是因為一個頑固的堅守,卻最終化為了一場莫名的虛無。


  打開車裡的音樂,正好又是那首金在中演唱的《為了你》。


  我知道,為了無悔的活下去,應該要留住你的。


  可是,哪一個人的人生,真能做到一生無悔呢。


  帶著peter來到漢江公園,這個時間,江邊的人很少,偶爾有騎行的人從身邊匆匆而過,他們臉上蒙的嚴實,看不出容貌與年齡,便很快離去。


  安娜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心情,雖然她早就想過,她和朴燦烈不會再有結果,但是當這一天真的塵埃落定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這顆本來看透了,麻木了的心,還是會疼的。


  可是同時,又有一種輕鬆,因為面對他的時候,真的需要太多的勇氣和努力,這一次,他們真的可以死心塌地的,以另外一種無法割捨的身份,永遠存在在彼此的生活之中,這何嘗不也是一種幸運,也是命運的一點點眷顧。


  就算彼此再了解,安娜也無法體會,當燦烈看到獲加死前留給安娜的那些文字的時候,作為一個男人,所遭受的衝擊,他已經沒有信心,能像獲加那樣,護著安娜了。或許從那一刻起,他們的感情,就已經難以再經得起推敲了,之後的種種,也只是更加印證當時埋下的伏筆。


  不了解的部分,成了一種隔閡。


  太過了解的部分,也成了難以跨越的鴻溝。


  一定要幸福就好。


  安娜坐在長椅上,天氣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陰沉,遠方飄來大片的烏雲,風也強烈的起來,不知道這場夏季的傾盆驟雨,何時就會突然降臨。


  「朴燦烈,哥哥。」安娜喃喃自語,「再見。」


  一雙白色的球鞋出現在視野里,安娜抬起頭,四目相對,眼前站著的,是笑的燦爛的李光洙。風又猛烈的吹起,吹亂了兩人的頭髮。


  「光洙哥…….你怎麼在這兒。」


  「你手機沒人接,我去你家找你,你的鄰居說看到你帶著狗出來了,我就來這兒找找看,沒想到,真把你找著了。」光洙說,peter站了起來,搖著尾巴,舔舔光洙的手,光洙摸摸他的頭。「一個人在這兒發什麼呆,走吧,下雨了一會兒要。」光洙說。


  安娜抬頭看看天空,揚了揚嘴角,站起身來,「走吧。」


  安靜的走著,只能聽到風聲,安娜低著頭,只能看到腳下的路,「光洙哥。」


  「嗯?」


  「謝謝你來找我。」


  「有什麼好謝的。」光洙微微一笑,「我們分開這麼久,都能遇到,就這麼點距離,找到你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不過,你在想什麼,要下雨了都不知道。」


  「我…….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你發生的事情,一直以來都很少會告訴我。」光洙說。


  「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若是你真的知道了,說不定,今天也不會來找我了。」


  「那可不一定。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安娜淡淡的說。


  剛剛進到家裡,傾盆大雨瞬間落下,電閃雷鳴,烏雲密布,讓人幾乎分不清,這是白天還是黑夜,明明只是下午四點的時間,卻陰暗的讓人格外壓抑。


  「雨來的還真巧。」李光洙關上窗戶。


  「來找我什麼事?」安娜問。


  「就是路過,過來看看。」光洙假裝不在意的說。


  「哦。」安娜點點頭。


  「今天晚上還有一場關於runningman的會議,不知道結果會怎樣。」光洙坐到沙發上,嘆了一口氣,「上午的時候,鍾國哥給我打電話,語氣格外的沮喪。我真擔心。」


  「能夠走到今天,runningman渡過了那麼多的難關,希望這一次,也能平安度過就好。」安娜說「夏天的暴風雨雖然多,每一次來的時候,都暗無天日,但是過去的也會很快,過去了,就會重新有陽光,有彩虹。」


  從安娜的家裡離開,光洙直接向著SBS的方向駛去,會議室里已經坐著等待著的劉在石和金東萬一臉愁容,一言不發,鍾國哥和智孝一同來到,或許內心裡已經覺查到了無力回天,只能無奈的等待著結果到來。


  六點鐘不到,人員就全部到齊了,權部長看了所有人一眼,清了清喉嚨,先做發言:「那個,關於昨天討論的,宋智孝小姐和金鐘國先生從runningman下車一事,經歷了一天的考慮,我相信大家現在都有了更加冷靜的想法,希望大家都能客觀的表達一下。」話畢,在場的人卻沒人接話,權部長看了一眼金PD,金PD心領神會,開口道:「那我就先來說說吧……我個人認為,只要是有利於節目發展的,個人都要服從集體。畢竟SBS還是盈利為目的的企業。近一年以來,宋智孝小姐和金鐘國先生,形象太過固定單一,沒有任何突破,加上智孝小姐結婚之後,gary下車,本來的周一情侶這個最亮眼的設定基本消失,而且智孝小姐通告十分繁忙,在runningman里的表現是否有所懈怠大家有目共睹,ACE這個設定也開始褪色。至於金鐘國先生,也依舊是節目伊始的時候的形象直到現在。觀眾審美疲勞是早晚的事。大家看看新加入的崔珉豪先生就知道了,他為runningman帶來了很多的新鮮動力和元素,真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金PD,你不要搞錯。」東萬打斷他的話:「gary下車之後,珉豪加入,給節目確實帶來了很多的新穎元素,但是,原本成員也並沒有你所說的絲毫懈怠。」


  而一旁的智孝,聽到金PD的話,委屈的流下了眼淚,金鐘國默默的拍拍她的肩膀。


  「如果我們的存在,真的脫了runningman節目的後腿,那麼,我們自願下車。這是我和智孝一致的想法。」金鐘國說。


  「哥!」光洙和哈哈打斷金鐘國的話,「你說什麼呢。」


  「一個一個都走了,runningman還能叫runningman嗎?!」哈哈說。


  「我絕對不同意你們離開。誰說你們拖後腿了,這樣說,我不是更加的拖後腿嗎?」池石鎮說。


  「好了好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今天這個會議,我明確給你們一點,就是,即使不同意,明天早上,金鐘國先生和宋智孝小姐下車的消息也會被公布出來。我會用事實證明,究竟是你們對,還是我對。」權部長見到形勢不對,趕緊斬斷的談話,索性強硬到底。


  「我現在也不知道,究竟什麼做法才是對的。但是,我只知道,如果權部長您非得這樣一意孤行,明天宣布智孝和鍾國下車,那麼,我也會明確的表示,我也會離開runningman.」一直沒有說話的劉在石開口,這樣的話,直接觸到了權部長的底線。


  「對,要是那樣,我和在石哥一起走。」哈哈說。


  「我也是。」其他成員一起說。


  「我們也是。」工作人員也說。


  「好啊,好啊。」權部長冷笑,看了一眼劉在石,說:「你們這是在威脅我。劉在石,你不要真以為runningman沒了你,沒了你們,就沒法繼續做下去。SBS多的是新節目在等待著,即使徹底換掉,我也還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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