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那個男人
「直接把真相告訴你的小朋友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貓兒輕輕的攬住獲加的脖子,坐到他的腿上,吸了一口煙,在他的耳邊徐徐噴出。
「她不會向我開口拜託這件事情的。」
「你也知道的,就算她能夠知道真相,她也沒有證據去證明那位劉在石先生是無罪的。攖」
「但至少,在審判結果出來之前,她在這裡,總比在外面橫衝直撞的調查要安全。」
「不過,你的小朋友為什麼對那位劉在石先生的事情這麼上心?」
「她自有她的道理。」
「你費心做了這麼多,只是,怕她會不知道。」
「呵呵,她會知道的,有一天。」
每個人來到這裡,都撕去了在公眾面前的偽裝,***裸的露出人類最原始的,追求享樂的面目。他們有些是來排解壓力,在喧囂之中,消解長久以來積壓的情緒,在這裡,用最真實的自己去和真正的朋友共度瘋狂歡愉償。
當然,也有一些,來到這裡,露出的面目,興許會讓人感到有些猥瑣且猙獰。
龍蛇混雜,但是卻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在這裡,也許隨便得罪了一個人,一旦遭到曝光,雙方都是天大的麻煩,誰也不想好好的來圖個樂子,卻惹得一身口水。
周圍的音樂依舊癲狂,DJ已經將氣氛帶動到了高.潮,可是安娜,看著那個男人從自己身邊經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安娜終於想起來,這張臉,這個名字。
「他是……李智憲…….是這一屆落選的大總統候選人…….」安娜的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是啊,你終於想起來了。」調酒的男子冷冷一笑。
「怎麼會…….」安娜虛脫的自言自語。
「為什麼不會,在這裡三年,就連國防部長也有一段時間會經常過來。」男子說:「不過,我可提醒你,就算認出來,也要裝成不認識。來了這裡,都是客人,沒有官銜和身份的區別。」
「我明白,謝謝你。」
「好自為之吧。」
安娜端著酒杯,沒有察覺自己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著,她該怎樣去接近李智憲?接近了之後,又該怎樣找機會去詢問關於高英美的事情呢?
不行,如果他真的知道些什麼,自己貿然的接近,並且詢問的話,反而會把自己陷入困境,而且,如果他否認,並且警覺,就更是什麼都不會查到了。
如果有什麼人的勢力,能夠大到在石哥也決口不敢提及的話,那麼眼前這個人,有極大的可能……
安娜覺得自己身後冒出了一身冷汗,這樣的局面,完全是她意想不到的。
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怎麼樣能才能知道高英美是否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自己還能不被注意呢?
「請問,有紙和筆嗎?」安娜問調酒師。
調酒師依舊沒有什麼情緒,從柜子里拿出紙筆遞給安娜,說:「怎麼,想到什麼方法了。」
安娜接過,說:「謝謝你,還沒想好,不知道能不能行的通。」安娜邊說著,邊小心翼翼的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撕成一個紙條。
「小姐。」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安娜嚇出一身冷汗,趕緊將紙條握在手心。
「什麼事?先生。」安娜僵硬的笑著。
「我們老闆,請您過去喝杯酒。」男人微微鞠躬說。
安娜沖他指引的方向看去,李智憲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舉舉自己手裡的酒杯。
安娜咬緊牙關,低下頭,強作鎮定,可是不祥的預感依舊爬滿全身。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安娜驚訝的抬起頭,只見朴燦烈和吳世勛一個皺著眉頭,一個驚訝的合不攏嘴,正在看著自己。
「我就說是安娜吧。」世勛晃著朴燦烈的手臂,然後笑著對安娜說:「你好,安娜…….你…….雖然差點認不出你,但是很漂亮…….」
「你跟我過來。」朴燦烈上前想去拉安娜,卻被男人一把阻攔。
「我們老闆已經請了這位小姐喝酒,請先生不要失禮才好。」男人說。
「那這也得這位小姐先答應不是嗎?」朴燦烈表情嚴肅的看著安娜。
安娜此時心裡糾結至極,她十分想趁著這個機會不去李智憲那裡,可是如果不去,就沒有機會…..
「我們老闆說了,這位小姐一定要過去,要不然,就不會知道想知道的事情了。」男人說。
安娜心裡一驚,這句話,分明就是說,李智憲可能已經知道了安娜的用意,
躲不過去了,如果這時候和朴燦烈他們走,反而會把他們連累進來。
「我去,請帶路吧。」安娜對男人說。
「什麼?!」世勛驚訝。
「鄭安娜,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朴燦烈狠狠的盯著安娜。
「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心裡清楚,謝謝你們了。」安娜平靜看著他們,然後對男人說:「我們過去吧。」
說完,安娜跟著男人的腳步,一起向李智憲走去。
「安娜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剛才只是覺得有些像她,還是你厲害,能看出來真的是她……不過,為什麼呢……難道是被鍾仁拒絕了所以自暴自棄….?還是runningman現在停播所以失業了,急需用錢……?不過,就算你再討厭人家,人家畢竟是女孩子,燦烈你也不應該罵人際啊……..可是,她到底為什麼來這裡工作啊……哎?你說是為什麼?」世勛嘟囔著。
再去看朴燦烈,已經轉身頭也不回的去到李智憲斜對面的一個卡座的位子上坐下。
「喂喂,燦烈啊,你等等我!」
李智憲使了個眼神,身邊原本靠在她身上的女人四散而去。
「來,請坐。」李智憲端起酒杯,笑著對安娜說。
安娜笑著點頭,坐到離李智憲約半米的地方。
「不要那麼見外嘛,來,過來。」李智憲拍了拍靠近自己的地方。
安娜有些尷尬,手握的緊緊的,挪到李智憲的旁邊,李智憲一把攬住安娜的肩膀,安娜渾身一僵,想要站起身來,被李智憲一把按住。
「想去哪兒?酒還沒喝呢。」李智憲一隻手抓著安娜的肩膀,另一隻手倒了一杯酒遞給安娜。
肩膀上的手暗暗用力傳來的疼痛,讓安娜不覺的皺起眉頭。
安娜接過酒。
「來,乾杯。」李智憲說,然後先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這樣窘迫的境地,安娜只得也幹了杯中酒。
李智憲冷冷一笑,看著她,問:「知道我是誰嗎?」
這個情況,如果自己假裝不知道,才更加奇怪,安娜索性鎮定了一下精神,迎上他的目光。
「知道。」安娜說。
看到安娜這樣的反應,李智憲笑著點點頭,說:「出乎意料啊,年紀輕輕,膽子倒是很大。」李智憲一把抓住安娜一直緊握著的左手,說:「這是什麼?」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安娜也暗暗較著勁兒。
「來之前只是聽說,來了之後才確定是你,你表現的,實在太緊張了,雖然有膽色,可是,一點也藏不住啊。」李智憲說著,一點點用力的掰開安娜的手指,拿出那張紙條,紙條上的字,已經被安娜的汗水浸濕,變得有些模糊。
「高英美死是不是你做的?」李智憲讀者紙條上的字,冷冷一笑,打開打火機,將紙條燒掉。
安娜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智憲所有的表情和動作。
「你想偷偷塞這張紙條給我,然後觀察我的反應,以此來確定高英美小姐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李智憲點燃一支香煙,看著安娜,冷笑一聲:「哼,雕蟲小技,就你這些本事,回去過家家還差不多,還打算給劉在石翻案?」
「好,既然這樣,那我問你,這件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安娜死死的盯著李智憲的雙眼。
李智憲停頓了片刻,笑的更加大聲了,他嘴上叼著香煙,將眼前四個杯子全部倒滿伏特加,然後說:「小女孩,膽子真是大啊,我都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喝完,喝完我就給你答案。」
安娜簡直無法想象,這個原本在新聞裡衣冠楚楚,說著各種大道理的男人,背後竟然是這樣的…….
「想要得到,就要付出代價,你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吧。」李智憲端起一杯酒放到安娜的掌心,說:「請吧。」
安娜端著酒杯的手,不住的顫抖起來,喝下這樣四杯究竟濃度如此之高的烈性酒,估計安娜今天連爬都爬不出這裡了,還談什麼其他。
「你先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我一定把酒喝完。」安娜認真的看著他。
「那可不行,如果我說了,你卻反悔了,該怎麼辦?」李智憲玩味的笑著。
「你放心,我說道做到,我只是怕我喝醉了之後,記不清楚而已。」
李智憲想了想,說:「好,那我就告訴你。」
終於要解開一個一團,安娜心裡驟然一緊。
「你好好聽清楚了,高英美的死,就如你所猜想的,確實是和我有關,但是,我告訴你,並不是我做的。而且,我之所以敢讓你知道和我有關,是因為,就算你知道,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你也永遠永遠找不到證明這個真相的證據!而那位不知好歹的劉在石,註定要為他所作的選擇造成的結果付出應有的代價!」
眼前的李智憲,在光線的作用下,面目變得猙獰和恐怖,安娜驚恐的瞪大自己的眼睛,她簡直覺得自己面前的是一隻藏在地底深處多年的瘋狂而陰狠的野獸,隨時能將一切抽筋銼骨,把一切美好的事物變得血肉模糊。
李智憲放肆的笑著。
安娜從來沒有想過,這樣深不見底的恐怖與黑暗會距離自己這麼近,這樣的切膚之痛,讓安娜毛骨悚然。
「該你了。」李智憲對安娜說。
安娜看看手裡的酒,慢慢端起來,靠近唇邊,這是自從劉在石出事以來,她第一次感到有些無力而且絕望…….
「等等。」
原本以為朴燦烈他們已經走了,卻沒想到此時再次出現在眼前。
一直跟著李智憲的那個男人伸手攔住朴燦烈和世勛。
「喂喂,幹嘛呢,這麼不懂禮貌,退下。」李智憲喝止了阻止的男人,他輕蔑的打量著朴燦烈和吳世勛,用手指指了,說:「哦…….我想想,你們…..是那個什麼什麼,唱歌跳舞的,叫什麼來著…….?」然後看了一眼安娜,說:「沒想到,你還能認識這種小白臉兒朋友啊。」
「我叫朴燦烈,我要帶她走。」朴燦烈也無所謂的看著眼前的這位李智憲。
「別著急了,等這位小姐喝完這些酒再走,這可是我們說好的,是吧?」李智憲抓著安娜肩膀往自己的懷裡帶了帶。
「我說了,我現在就要帶她走。」
李智憲原本帶著笑容的臉,因為朴燦烈堅決的態度,慢慢的陰沉下來。
「貓爪有貓爪的規矩,互不干涉,而且,是這位小姐親口答應我會喝完這四杯酒,我好好說話的時候,就別再蹬鼻子上臉。」李智憲說。
朴燦烈上來就想拉安娜,跟著李智憲的男人再一次將他攔住,氣氛緊張到極點,沒有見過這樣架勢的吳世勛這時也亂了方寸,不知該怎樣才好。
這樣下去,會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李老闆,你先放開我,我和他說幾句話,你放心,今天這酒,我肯定喝完。」安娜說。
李智憲想了想,鬆開手,說:「好,那我等你回來。」
「放心吧,我一定回來。」
說完,拉著朴燦烈一起,去到相對安靜少人的洗手間的走廊。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一定回去。你缺錢嗎?不想要命了嗎?」朴燦烈狠狠的盯著安娜滿是濃妝的臉。
「對,我一定要回去。」安娜說。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如果真的跟著朴燦烈他們走,那麼,他們也會惹上麻煩。
「我看你腦子一定是進水了!」朴燦烈咬牙切齒。
吳世勛趕緊過來勸和道:「燦烈啊,安娜估計肯定是有什麼苦衷的,你不要這麼說。」
「苦衷?她做什麼都是有苦衷的!」朴燦烈說,然後拉著安娜的手腕,說:「跟我走。」
安娜拚命的將他甩開。
「你不會明白的!」安娜說:「朴燦烈,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答應我兩件事情。」
從來沒有見到過安娜這麼激動的模樣,朴燦烈有些震驚。
「說。」
「第一件,麻煩你在這等等,等我喝完那些酒人事不省的時候,再帶我離開。第二件,如果我沒有清醒,請告訴幫我告訴鍾國哥兩個名字,你說了,他就能明白,這兩個名字,一個是李智憲,一個是高英美。第三件事,我家裡有條小狗叫peter,如果有什麼事情,請你幫我照顧它兩天,家門的鑰匙在花壇第二個藍色花盆下,我放了一把備用的。」
「我做不到,酒你不要喝,你自己清醒的去告訴他,你的狗,你自己去喂。」
「當我求你!」安娜說,她不想連累朴燦烈他們,也不想這些努力功虧一簣。
朴燦烈無奈的看著她,「到底為什麼?」
「以後你會明白的。」
「燦烈,你不該答應她的,喝完那四杯酒,安娜肯定會出事的。」世勛說。
「我知道,所以,你去把車開好停在門口等著。」朴燦烈說。
世勛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向反方向去了。
「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和你的小帥哥朋友跑了呢。」李智憲笑著說,不知何時,身邊又坐滿了女人。
「呦~這不是朴燦烈嗎,你們這些愛豆們來這裡,可是向來不和我們打交道的,怎麼今天破例了,而且還是因為一個新來的。」趴在李智憲懷裡的女人冷嘲熱諷的說。
「別這麼多廢話,去,把桌上的酒,恭敬的端給這位小姐。」李智憲說。
女人撇了撇嘴,站起身來,一隻手拿起一杯酒,放到安娜面前,然後轉身重新回到李智憲的懷裡。
「請吧。」
安娜緩緩的端起酒杯,只一口,濃烈的酒精刺激的整個神經。
「咳咳~!!」安娜嗆紅了臉。
朴燦烈想要上前,卻最終停止了腳步。
看到安娜這反映,李智憲和女人們開心的笑著。
「真沒用啊,這麼好的酒,都可惜了呢。」女人們趴在李智憲的肩膀上。
安娜錘了捶胸口,重新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乾。
接著,是第二杯……
第三杯…….
一直,到第四杯……
安娜覺得,自己的胃,像是吞進了千萬隻鋒利的刀片,已經快要碎裂……
「老闆,喝完了,告辭。」安娜晃晃悠悠的轉身,已經聽不清楚身後的人笑聲。
她覺得越來越疼,越來越累,越來越無力,只記得眼前一片晃動的時候,看到朴燦烈無限放大的面容,接著,便陷入了一片沒有盡頭的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依舊頭痛欲裂,四周一片雪白,抬起手,才發現自己正在點滴,而周圍的一切,都清楚的顯示著安娜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好渴……
看到床邊的柜子上,有倒好的水,安娜聞了聞,確定沒有問題,一飲而盡。
嘴裡還是有一股酒精的氣息,令人作嘔。
「你醒了。」
「智孝姐姐?」安娜驚訝的看著正洗了睡過走進來的宋智孝,說:「姐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鍾國哥打電話告訴我的。」智孝說著,坐下來,讓安娜重新躺下,然後拿起一顆蘋果削著。
「鍾國哥…….」記憶如碎片一般,一點點的重新組裝起來,回到腦海。
「想不起來了嗎,是朴燦烈把你送來的,在這裡守了兩天,後來因為有演出,鍾國哥也有事情要做,就讓我過來照顧了。」智孝說。
「朴燦烈…….」聽到這兒,安娜想起之前的種種,茫然的嘆了一口氣,若有所思…….
沉默了片刻,安娜突然之間意識到有些事情不對,她猛地坐起來,一隻手扶住依舊眩暈的厲害的頭,問智孝:「姐姐,我睡了多久,在石哥不是要開庭嗎?我們走。」說完,安娜掀開被子就想下床,智孝放下手中的蘋果,制止了她的動作。
低著頭,可是安娜分明看到智孝的眼淚滴在了被子上……
「不用去了。」
「什麼?什麼叫不用去了?什麼叫不用去了…….」
「一審昨天已經審判完了,已經判定在石哥有罪,判處3年拘禁…….鍾國哥這些天都在儘力的按照你給他的線索去查,雖然已經大概知道了真相,可是,根本沒有證據能夠證明,所以…….安娜呀,這一次,真的完了…….」智孝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一定是在騙我……這是不可能的。」
「是真的。」鍾國不知何時也來到病房。
安娜的腦子裡像閃過一顆炸雷,轟鳴一片,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安娜,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你是不要命了嗎?喝那麼多酒,你知不知道自己因為急性重度酒精中毒昏迷了四天!」鍾國走到窗前,靠在窗台上,說:「還有,你給我說的額線索,我已經查了。我終於明白,在石哥為什麼不能說出事實真相,因為牽扯太大了。而在石哥之所以會遭此災難,是因為,李智憲在當時選舉的時候,雖然有強大的勢力支持,可是並不得民心,他身後的勢力想要藉助在石哥的力量,引導民眾的輿.論,可是,在石哥拒絕了,最後,李智憲落選,他和他身後的勢力的計劃落空,所有的付出都血本無歸,所以,這股怒火就牽扯到了在石哥的身上。他們的整個計劃完美而周密,我試著在短時間裡去找私家偵探搜集證據,可是……哎…….」
「就因為在石哥不肯接受他們的威逼利誘,就要落得如此下場…….」安娜難以置信。
「安娜,你知道什麼叫樹大招風嗎?就是因為在石哥太得民眾的喜愛,恰恰是這一點,竟然成了一把雙刃劍,有人想要藉助這種喜愛化為利益,在石哥不同意,便損害了他們的利益,自然就成了敵人,而且,這樣做,正好可以殺雞儆猴,如果他們下一次在想利用同樣的手段去操縱大選的話,在石哥的下場,便是最好的最有力的說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