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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131不要碰我殷政爵

  這裡,她多呆一秒,都覺得噁心。


  天堂島,再也沒有她所牽挂的人。


  只有她想逃避,避之不及的人攖。


  加長林肯直接開到停機場,坐上一早就讓常安準備好的豪華飛機償。


  不過飛機上面卻早已安置好了一個人。


  她要從天堂島帶走的唯一一個人。


  常安候在上面,將一盒東西雙手呈給沈清心。


  裡面有她的離婚協議書,還有葉老的各種產權證明。


  以及一疊只需填寫數字的支票,一疊現金,和一張銀行黑卡。


  常安不愧是跟著葉老幾十年的老跟班。


  辦事體貼又周到,滴水不漏。


  沈清心靠著沙發疲憊的閉了閉眼,然後沒有矯情的全部收下了。


  包括常安給她安排的十個身強力壯的保鏢。


  她不想受到不必要的干擾,見到不想再見的人。


  她要保護自己。


  飛機從海平面升起,遠處熱帶樹林邊,兩個男人倚著並排的豪車抽著煙。


  看著那架豪華飛機飛入雲端,沈天啟嗤的冷笑,道:「為什麼不留下她?」


  殷政爵單手抄在褲兜里,另一隻手抖著煙灰,反問:「你為什麼不留下她?」


  沈天啟驀地收了笑容,冷道:「她不喜歡這裡,也不該來這裡,殷政爵,就憑這一點,我就不會再讓她跟你在一起!」


  「是么?」殷政爵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瞥向沈天啟。


  「你以什麼身份不讓她跟我在一起?你如今已不是她的哥哥,她卻是我的妻子,況且……」


  殷政爵意味深長的吐出一口薄霧縈繞的煙圈,赫然眯起冷銳的黑眸。


  「沈天啟,你在下手的時候,應該已經知道了陸君霆跟她的關係,你卻一意孤行!你說,我該不該為我的妻子,報這個血海深仇呢?」


  殷政爵會這樣說,知道陸君霆是死於誰手,沈天啟並不意外。


  殷政爵的能力有多強,他身為殷政爵的對手,自然很清楚。


  所以,他直截了當的道:「陸君霆沒有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再說,只要你不說,心兒又怎麼會知道?」


  沈天啟說著就突然動手,摸出手槍指向殷政爵。


  而他們過來這裡,帶來的兩派保鏢,也紛紛動起手來指著對方。


  葉老還能管事的時候,在九個養子只剩下一個之後,天堂島還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暴,亂。


  現在又是一言不合就拔槍相向,敵不過,你就死。


  葉家所需要的一直都是強者,能撐得住黑白兩道場面的強者。


  沈天啟早就想對付殷政爵。


  上任過軍官的男人,手法利索而快速,槍法也精準。


  可在他指向殷政爵的時候,殷政爵手裡的槍已經抵在了沈天啟的心臟位置。


  從小就進行非人訓練,從鯊魚口中逃生,跟各路高手你死我亡里存活下來的殷政爵。


  能PK過陸君霆,被葉老選為繼承人,武力值自然不差。


  兩方看起來是勢均力敵,可沈天啟臉色卻驀地一變,濃黑的眉頭微不可聞的皺起。


  殷政爵稍一用力,冷笑道:「你以為那天海里我開那一槍是手誤?不,我只不過是答應了清清給你一條活路!」


  沈天啟槍傷未愈的胸口,已經在槍口下逐漸浸出濃稠的液體,濕潤了深色的西裝布料。


  而沈天啟握著槍的手指,更是「咔擦咔擦」的骨頭直響,黑眸里燃燒得熊熊的怒火。


  他沈天啟何其驕傲,竟然被殷政爵說成是被一個女人救了一命?

  這無疑是給他致命的侮辱!

  *

  四季飄雪的雲夢嶺,一如既往的冰雪覆蓋,天地一色。


  常安告訴她,葉老之所以買下雲夢嶺之巔,就是因為喜歡用竹葉上的積雪煮茶喝。


  葉老既然喜歡,那她帶他來雲夢嶺養病,他應該不會生氣的吧?


  不過生氣又怎麼樣?

  除了她這個外孫女,其他人誰不想要他老人家的性命呢?

  處處明槍暗箭的天堂島,哪裡比得上清靜自然,又和諧安寧的雲夢嶺呢?

  沈清心取下頭頂毛茸茸的羽絨服大帽子,推著輪椅上也裹得嚴嚴實實的葉老進屋。


  拍了拍葉老身上細微的白雪,沈清心蹲下身去,握住葉老蒼老卻不失溫暖的雙手。


  「葉老……」


  沈清心頓了頓,醞釀了一下,又接著道:「你現在也不能決定你的人生走向了,我來幫你決定,誰讓……誰讓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呢?」


  沈清心說著說著,聲音變得柔軟而沙啞,吸了吸鼻子,牽強的勾了勾唇。


  「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以後我們相依為命吧,外公……」


  她終於還是叫了葉老「外公」。


  誠如她所說,誰讓葉老是她唯一的親人了呢?

  沈清心在雲夢嶺里安定了下來,將貴重的東西都鎖在保箱櫃里,包括那份離婚協議。


  她沒有帶保鏢進這個房子,也沒有請保姆,親自動手做清潔做飯。


  忙碌了一個通宵,早上熬著粥喂葉老吃完早餐,就鋪開了畫紙畫水彩。


  現在她沒有經濟來源,也不想動那筆沾染血腥的錢,只能重新開始掙錢養活自己。


  而且畫畫,不止是她的工作,更是她的興趣愛好。


  回憶起葉老那個被她燒掉的畫室,沈清心又惆悵了。


  那個畫室,是她生母葉莞留在世間唯一的念想。


  她卻為了就白艷萍,一把火給燒得精光……


  沈清心嘆了口氣,才調好色彩準備開工,忽然腹中隱隱一疼。


  這樣的疼痛已經持續三天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疼,真的好疼……


  沈清心疼得直冒冷汗。


  但三天下來,已經習以為常。


  正要去倒點開水喝,可許久未用已經腐蝕的水壺手柄斷裂,開水「啪」的倒下來。


  昨晚收拾完房間,早上才燒的開水,滾燙滾燙的。


  隔著厚厚的牛仔褲,沈清心也被燙得跳了跳腳。


  腦海里突然就冒出,曾經就是在這個地方,那個男人給她擋開水的那一幕……


  沈清心煩悶的揉了揉腦門,想驅趕走這些揮之不去的畫面。


  忽的肚子又是隱隱一疼,疼得下意識的蹲下身抱住了鬧騰的肚子。


  一定是昨晚沒睡覺,沒休息好,早上又什麼都吃不下。


  所以……


  正在沈清心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時候,虛掩的房門忽然被人給推開,雪風隨之灌了進來。


  保鏢沒有吩咐不會不敲門就闖進來,沈清心以為是住在附近看守房子的那位阿姨。


  可抬頭就看到逆著門外白雪亮光之間,站著一抹高大偉岸,熟悉的男人背影。


  熟人,熟悉到深入肺腑。


  沈清心呼吸一窒,看著男人矜貴奢華的皮鞋踏進來,急忙撐著廉價的地板站起來。


  「請你站住,這是我外公的房子……」


  沈清心很鬱悶,那些保鏢都是吃白乾飯的么?還是故意放水?


  沒辦法,她只好自己阻止男人私闖民宅的惡性。


  這年頭還是只有靠自己才靠譜。


  可男人根本充耳不聞,反而冷笑道:「你的有什麼不是我的,殷太太?」


  「……無恥!」沈清心氣得咬牙,撐著桌子抓起上面的開水壺的蓋子就砸過去。


  「請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蓋子骨碌碌的滾在地上,落在男人的皮鞋邊上。


  女人即使再生氣,動作還是這麼溫柔,溫柔得讓人心疼。


  男人大步過去,一把就將嚇得逃跑的女人從後面抱起來,很嫻熟的公主抱。


  想到男人也這樣抱過唐妃霖,沈清心瞬間覺得噁心至極。


  冷著蒼白的小臉,推著男人附身壓過去的俊臉,緊皺的眉心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男人被她的表情弄得皺了皺眉,停了下來。


  啞聲問:「寶貝兒,還跟老公生氣?」


  沈清心冷冷的盯著他。


  一字一句道:「殷先生!你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如果你有時間,我們現在就去辦離婚手續!」


  「想離婚?」


  男人在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後面笑,黑眸眯著儘是危險的冷意。


  沈清心倔強而堅持,冷道:「如果殷先生沒時間,我會請律師。」


  「哦?有律師能贏過墨菲?」男人又問。


  有意無意的,炙熱的薄唇在女人手指上纏綿流連,密密麻麻的濕潤。


  沈清心噁心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憤怒的抽回手,冷道:「法律講究的是證據!離婚協議就是最好的證據!」


  男人聞言只是似笑非笑,抓住她想要逃離的手指,硬是逼著她跟他十指交纏。


  還將她壓倒在木桌上,以危險的姿勢俯視著她,某處更是毫無嫌隙。


  沈清心嚇得臉色透明,手腳並用的亂抓亂踢,瘋了一般的尖叫。


  「不要碰我!殷政爵!你混蛋!你還要再強,暴我一次嗎?」


  「越來越牙尖嘴利了!被誰寵的?」


  殷政爵冷笑,捏了捏她瘦小的下巴。


  見她死死咬著唇恨恨瞪著他的通紅水眸,心口一疼,手上動作卻毫不含糊的拔了她的褲子。


  「倒個水也能被燙傷,笨女人!」


  沈清心:「……」


  男人只是檢查她被燙傷的腿部。


  雪白的肌膚被燙得紅紅的,已經冒出了兩個小水泡。


  男人附身低頭給她吹了吹,問:「疼不疼?上次沒用完的葯你放哪兒了?」


  男人的動作溫柔,語氣也溫柔,好似跟天堂島出事之前的模樣互相重疊。


  沈清心眼眶不由微微泛酸。


  可腹部時不時的隱隱作疼,很快就壓過了不該有的情緒。


  想到自己現在正半裸著在男人身下,兩條腿冷颼颼的。


  沈清心又羞又氣又急又惱。


  扭動著想要掙扎,卻身體猛地一僵,全身觸電似的顫抖了一下。


  「別動!」男人低聲威脅,聲音暗啞道:「別勾,引我,否則……」


  男人突然停住,臉色有些難看,女人卻白著臉諷刺的笑起來。


  「要不是我不方便,你是不是還真要強,暴我?殷先生,婚內強,女干也是罪!」


  強,女干這個詞,讓殷政爵臉色一層一層的變,冷峻黑眸透著隱約的猩紅。


  他捏住女人細小的下巴,狠聲道:「沈清心!非要抓著過去不放了是不是?你就那麼恨我?!」


  「恨!」沈清心因疼痛而咬緊了唇瓣,幾乎都快出血了,倔強而堅持的瞪著他。


  要不是他刻意接近她,強,暴她,利用她,她也不會去到天堂島。


  不去天堂島,她就不會見到唐妃霖,也不會認識陸君霆。


  天堂島一行對於沈清心來說,就是噩夢。


  一生最無法寬恕自己的噩夢。


  她將所有的過錯都歸納到自己身上。


  壓得自己喘不過氣,痛不欲生……


  見女人臉色越來越蒼白,冷汗已經浸濕了額頭,小腹還下意識的努力往上蜷縮。


  殷政爵本來還帶著沉怒的黑眸變了變。


  一把拉上她的褲子給她拉好拉鏈扣好扣子,將她給抱起來。


  「清清,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殷政爵抱著沈清心就疾步往大門走。


  懷裡的小女人疼得近乎抽搐,卻還是抗拒著他。


  「不要你管!我的事不要你管!我那麼相信你!你卻利用我!我恨死你了!」


  沈清心推不開男人的桎梏,只得抓著男人純黑的風衣,無聲落淚的做最後的掙扎。


  男人對她的控訴保持沉默,鋒利的薄唇卻越抿越緊。


  直到將女人放到車後座里,才撐著車門去揉她的小腦袋。


  「乖乖的,省點力氣,等治好了病,再來找我興師問罪,聽話。」


  男人說著寵溺至極的話語,關上車門繞道駕駛座,讓余鍾去房裡照看葉老。


  看著前面男人寬闊挺拔的背影,沈清心淚濕於睫,唇角卻勾勒著諷刺的冷笑。


  柔情蜜語,穿腸毒藥。


  她早就知道這男人對於她來說,就是罌粟。


  她卻還是執迷不悟的沾染了,迷戀了。


  不過,這樣的教訓一次就夠了。


  血雨腥風的教訓,失去親人的教訓,改變她人生軌跡的教訓,都是來源於他。


  他對她,到底該是有多恨,才會這樣的折磨她……


  *

  雲夢嶺海拔高,在半山腰就有個不小的醫院。


  當婦產科醫生將一封手術自願書拿給殷政爵簽字的時候,殷政爵萬年不變的深沉俊顏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紋。


  先兆流產?


  無痛人,流?

  殷政爵眉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徑直撕碎了那張要他簽字的紙。


  不顧醫生在邊上絮絮叨叨的勸說,拿起手機就給榮沐辰打電話。


  「不是性命攸關的事全都給我放下!馬上回海城!」


  掛斷電話后,醫生還在說:「家屬,病人的情況不能再拖了,你們還想不想要孩子了?」


  「真是的!怎麼做人老公的!自己的老婆流產都不知道,辦事的時候也不知道輕點!還拖了這麼久才送醫院……」


  醫生噼里啪啦的一頓教訓,也不管眼前衣著不凡氣質卓越的男人,有著讓人退避三舍的氣場。


  連躺在病床上的沈清心,都為這位盡職盡責的好醫生捏了把冷汗。


  而殷政爵卻理都不理那位醫生,徑直將沈清心從病床上抱起來,沉聲道:「我們回海城。」


  這家醫院雖然還算小有名氣,但比起海城的大醫院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那位醫生不爽了,又道:「不管什麼醫院,沒救就是沒救!誒,病人本來就是難以受孕的體質,還不知道珍惜……」


  沈清心:「……」


  這位醫生,你這是有多閑?已經站這兒說了快半個小時了!


  沈清心默默的嘆了口氣,扯住男人深色西裝裡面的銀灰色領帶,纖細的手指根根泛著白。


  「殷先生……」


  「別怕,」殷政爵臉色很沉,卻還是安撫她道:「會保住的。」


  沈清心咬著唇不說話了,唇邊卻蔓延著灰暗的苦澀笑容,凄涼而絕望。


  縱然她和殷政爵的緣分已盡,但孩子是無辜的。


  她還是想要保住孩子的。


  第一個孩子,她就沒能保護好。


  為什麼要把她第二個孩子也奪走呢?

  沈清心疲憊的閉著眼。


  這或許就是天堂島的血腥,給她的報應吧……


  賓利疾馳在山路上面,九彎十八拐的曲折的彎道飆得像是一陣陣龍旋風。


  沈清心被他安排在副駕座上,系著安全帶抓著扶手,臉色蒼白得直犯噁心,想吐。


  見她難受,殷政爵放慢了車速,安撫道:「忍一下,很快就下山了。」


  殷政爵說著,騰出一隻手去將握住她另一隻抓著座椅的小手,手心都浸出冷汗了。


  男人握緊了她冷涼的小手,還是十指交纏的姿勢。


  似乎心疼似的,一點點的收緊在掌心,大手小手分外曖昧。


  沈清心擰眉,想要丟開他的手。


  可現在有氣無力的,也懶得去折騰,索性閉著眼裝死。


  殷政爵豈會沒發現她長睫顫動的小動作,薄唇微微一抿,在她手心裡撓了一下。


  「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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