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07即使是閻羅索命,也休想讓我停下來
沈清心震驚的瞪大了眼,緊張的咽著口水,問:「怎麼伺候?」
「你說呢?」男人被她的表情逗樂,抓著她的小手塞進被子里,往自己腰下位置伸去。
「不行!」沈清心不幹了,抿著嘴縮回自己的手:「今晚我沒心情。攖」
都被男人戲耍過那麼多次了,她不能每次都落在下風,憑什麼每次都要她聽他的安排?這一次怎麼樣也要爭一口硬氣償。
而且子煊也在小樓里,要是被發現多尷尬,所以沈清心拒絕得很乾脆,翻身就要爬起來逃走。
「想什麼呢!」男人一把將她消瘦的脊背按下去,揉她的小腦袋:「讓你給我擦藥。」
沈清心:「……」
這男人實在太壞了!沈清心憤憤的起身打開床頭燈,裹著羽絨服下床去,道桌邊去拿上午留在上面的葯。
高大的男人長胳膊長腿的橫在她的小床上,黑色襯衣解開了三粒紐扣,鬆散的領口處呈現大片的胸肌,肌膚白皙……
沈清心心虛的咳嗽了一聲,抬頭望天的拿著葯過去,蹲著去撈起男人的褲腿,又面臨男人腿毛性感的小腿。
沈清心:「……」
沈清心咬牙深吸了口氣,頂著頭頂灼灼的目光,迫使自己放鬆心情,對男人腿上已經消下去的燙傷進行處理。
女人表情太豐富,男人唇邊弧度擴大,卻被沈清心咬著牙狠狠瞪了一眼:「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我弄疼你啊。」
那眼神太勾人了,她只是個普通的正常女人,怕受不住流鼻血……
流鼻血都是小事,要撲過去那就完了,唔,沈清心默默咬唇,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太污了!
當然,男人並沒有做什麼勾人的動作,就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看而已,怪只怪沈清心太敏感。
男人聞言就笑了,故意逗她:「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疼了我也不會叫……床。」
「……流氓!」沈清心憤憤握拳,埋著小腦袋小心翼翼的給男人擦藥,柔和靜謐的模樣在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定格,成型。
就在沈清心擦完葯洗完手回來,就被男人拉上小床抱在懷裡,給她冰涼的小身體給傳遞上他的體溫。
沈清心被這種情人間的親昵曖昧熏紅了臉,可男人卻一本正經道:「沈副總,現在我們來說正事。」
沈清心:「……」
這一趟雲夢嶺之行,並非如沈清心所想的只是虛度光陰,而是工作放鬆兩不誤,雙倍豐收。
受到殷政爵這樣的人物點撥生意經,沈清心受益匪淺,本來因為沈天啟而有些底氣不足,現在已經充滿了信心。
夜已過半,雪山之巔的小樓沉浸在靜謐無聲之中,能清晰的聽見窗外雪風刮過的呼呼聲。
沈清心已經困意十足,趴在男人胸口迷迷糊糊的軟軟問:「那位葉老,是你的爺爺嗎?」
「也是你的爺爺。」殷政爵糾正,羽絨被下,修長的手指在女人柔軟的青絲里穿梭,在她消瘦的脊背上徘徊。
沈清心被安撫得更是睏倦,又問:「為什麼你們不是同姓呢?」
「寶貝兒,」男人勾唇:「對我了解太多,你就不止是沈家千金的沈清心,而是我殷政爵的太太,是會很危險的,怕不怕?」
「我現在不已經是你的太太了嗎?為什麼會很危險?你是黑社會嗎?」沈清心撐著睡意好奇的問,沒有害怕,反而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是良民,」男人笑,大手已經不安分的伸進了女人的毛衣:「穿這麼厚,不熱?我幫你脫了。」
沈清心拿腦袋去撞他堅硬的胸口,噘嘴道:「你又轉移話題,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哪有這樣談情說愛的?」
「為了了解我,連危險都不怕,勇敢的姑娘。」男人薄唇含笑,語氣卻嚴肅得沒有笑意。
沈清心哼哼了一聲表示她的不悅,頭頂的男人似乎嘆了口氣,扶著她的脊背低沉的緩緩開口。
「葉老共領養了九個幼子,而如今九個養子只剩下了一個還活在世上,榮沐辰和我都是九個養子的下一代,現在,你知道做殷太太有多危險了么?」
九個養子只剩下了一個,榮沐辰和殷政爵都是一樣的出生,現在卻地位懸殊,這該競爭有多麼的慘烈。
沈清心以為她的人生已經夠壞夠亂,沒想到殷政爵的人生更是複雜,爾虞我詐,血雨腥風。
那樣的生活離她太遠,她無法理解,但還是不由自主的抱緊了男人的手臂,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男人就是她的頂樑柱。
男人對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很好笑,揉著她的頭髮道:「別擔心,這世上想要我命的人雖然不計其數,但也得要他有那個命站到我面前,倒是你,我的枕邊人什麼時候給我一刀,我或許會防不勝防……」
「既然你這麼想,那還敢跟我睡一張床,就不怕我現在就給你一刀嗎?」沈清心打斷他,本來還睡意朦朧的雙眸瞪得圓圓的,裡面乾淨清澈而憤怒。
殷政爵看著她的眼睛,失笑:「生氣了?寶貝兒,我逗你玩的……」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沈清心捂住男人邪魅勾起的薄唇,小臉綳得面無表情很嚴肅。
「殷先生,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我沈清心的名譽雖然不好,但也絕不會狼心狗肺,即使所有人都要你的命,我也會以我命換你命。」
殷政爵沉默,看著嚴肅的小女人,黑眸深沉而浩瀚,像是要把她給吸進去一般,順口就握住女人的手親吻起來。
「這麼愛我?寶貝兒,你真是個讓人慾罷不能的小妖精!」
男人聲音變得低啞,含著女人薄薄的耳垂,越發的性感撩人,灼灼烈焰,唇舌糾纏不分彼此。
不知道是男人重量太大,還是兩人動作太激烈,「咔擦」一聲響之後,小木床崩塌了……
沈清心:「……」
殷政爵:「……」
「我說,大清早的,兩位能不能收斂點?不顧及我這個單身狗的想法,也該顧及下樓上的子煊啊是不是?」
為了看笑話,榮沐辰骨碌碌的從被窩裡翻起來,跑到沈清心房門外敲門,幸災樂禍的調侃。
沈清心窘,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身下護著她的男人拍了拍她的臀,示意她起身,然後撈起袖子就大步走出門。
沈清心裹在被子裡面捂著眼睛,但還是聽到了榮沐辰壓抑的慘叫,沈清心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叫聲太***,讓她不由自主想到那晚在車裡討論的3P,好奇的掀開被子偷瞄,卻見高大的男人闊步進來,將她連著被子一起抱起來。
「幹嘛!我不玩兒3P!」沈清心驚恐。
「噗——」門外的榮沐辰捂著一隻熊貓眼,本來痛得直哼哼的,聞言忍不住爆笑出聲。
「小嫂子,你真幽默!祝你好運,我先閃了!」
榮沐辰溜之大吉,唯有沈清心頭皮發麻的被頭頂的男人盯著,那雙漆黑的眸子危險而懾人。
「還惦記著3P?很好!」
好什麼好?沈清心莫名其妙,直到被男人直接抱出門上去了賓利車,裹著被子就丟在後座。
沈清心驚訝:「我們現在就走嗎?子煊呢?我答應要帶他一起的。」
「榮醫生是擺設嗎?」男人語氣很不好,親自駕車駛離了雲夢嶺,不過車裡一直循環著那傳說中好幾百張碟片的聲音。
沈清心懊悔不已,又羞又急,雖然天還沒亮山路沒人,但是這聲音還是很讓人尷尬的好不好?
可男人根本不管她的勸阻,反而在一處山崖邊停下車,快步下車後上車,不過是上去後車門。
雪風隨著車門的一開一合灌進來,沈清心冷得打了個寒顫,又被眼前紅著一雙狼一般暗夜嗜血的眸子脫衣服的男人嚇住。
「殷,殷先生,你做什麼?」
車裡沒有開燈,只有那還在播放不斷的畫面還在持續,音量開得不大,卻更是纏綿悱惻。
沈清心臉紅心跳,在危險來臨的潛意識支配下,不住的往角落縮去,想要擰開車門逃跑卻被鎖上了。
「你做什麼,別亂來啊,殷先生我錯了,你冷靜一下……」
男人「呵」的一聲笑,狩獵般的緩緩逼近,大掌一把扯開被女人攥得緊緊的被子,聲音在濃濃夜色里如魔似魅。
「現在,即使是閻羅索命,也休想讓我停下來!」
沈清心:「……」
這男人真的是一言九鼎,說要談生意就談了,說要野戰還真要野戰,沈清心連呼吸都窒息了。
此處叫天不應叫地不靈,車窗外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山崖下如巨獸般張牙舞爪,吞噬著天地。
險峻的環境下滋生著瘋狂的刺激,沈清心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情逐漸釋放,緩緩開啟緊咬的齒關,慢慢回應起男人對她狂烈的索取。
她認為她會恐懼這種事,這是她無法釋懷的噩夢,以往每一次在邊界徘徊,她都驚懼得將身體綳成了一條直線。
可此情此景之下,她竟然忘記了所有的抗拒和恐懼的過去,眼前只有男人帶給他狂烈的驚濤駭浪,風起雲湧。
沈清心就像缺氧的魚兒般貪婪低喘息,纖細修潔的手指抓在男人***緊實的肩背上,留下一道道不可磨滅的深深印記,見證著此刻的歡愉……
*
菲利爾商學院,白紹禹依舊沒有來授課,唐朵妍卻來了,還成為全校學生口口聲聲喊著的「白師母」。
唐朵妍戴著那枚璀璨的訂婚鑽戒,羞答答的捂著臉:「你們別這樣叫啦,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同學們卻笑得更歡樂,朝著要唐朵妍請喝喜酒,這樣的吵鬧持續到沈清心下課出來,校門的一群學生才改變了話題。
「呵呵,某些人干盡了醜事,還想回來搶別人的未婚夫呢,最後還不是嫁了個老男人,這種人啊也只配得上老男人!」
「你們別這樣說!」唐朵妍皺眉,提著銀鏈小包踩著高跟鞋走向沈清心,笑眯眯的道:「清清,我請同學去我家吃飯,你也一起去好不好,你都好久沒有去過我家了。」
唐朵妍笑得單純而無辜,沈清心將書包掛在一邊肩頭,揉著腫脹的眼睛無力道:「我就不去了,有點感冒。」
沈清心嗓子透著微微的沙啞,看起來是沒精打採的,唐朵妍遺憾的「哦」了聲,又問:「那明天呢?」
沈清心頓了一下,放下揉眼睛的手指,淺淡的唇瓣略微勾起:「明天怎麼了?」
「明天晚上是紹禹哥哥的生日啊,清清你不記得了嗎?」唐朵妍有些驚訝的眨著眼,親昵的挽住沈清心的胳膊:「明晚我們一起到外面聚一聚,好不好?
沈清心唇角笑容加深,可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被拉肚子趕上來的徐茂介面:「誰成天沒事看你們秀恩愛啊,我冉妹妹還忙著跟她老公造娃娃呢!」
「茂哥!」沈清心蒼白的小臉瞬間就紅了,無語的抓著背包往路邊停著的豐田快步走去。
唐朵妍看著李教授下車給沈清心開車門,又看著徐茂厚顏無恥的坐進去,唇角抽了抽,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少年時眼高於頂的沈大小姐,怎麼就甘願跟著李教授這樣的男人?貌似還很幸福,也性福。
她可看見了,沈清心那校服襯衣領口處,有好幾個殷紅的痕迹,可想而知當時纏綿得多激烈。
不止唐朵妍,其他也有幾個同學看見了,旁邊就有個女生說起沈清心的閑話,什麼賤貨***貨之類的儘是諷刺。
卻不想,唐朵妍「啪」的一耳光給她扇過去,眯著假睫毛的大眼睛冷聲道:「你不知道沈清心是我最好的閨蜜?再敢在我面前說她的壞話,我饒不了你!」
那同學被打得懵了,等唐朵妍上車走了才小聲嘀咕:「還好閨蜜!屁呢!明明知道白教授是沈清心的男朋友還搶,也不知道避嫌,明明就是個綠茶婊!」
另一個女生豎起食指「噓」了聲,低聲警告道:「少管這些事,你忘了譚婭婭是怎麼死的了嗎?沈清心就是個掃把星!」
那個女生不寒而慄,兩人背著包匆忙離開了校門,沒發現不遠處停著的雪佛蘭里,譚蕾蕾都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段時間她天天來菲利爾等,可沒有尋到一次下手的機會,自從那次計劃失敗后,現在她不管到哪裡都被人盯著。
就好比現在,她停在這裡,暗處就有一輛黑色小車跟著,到底是誰在保護沈清心那個賤人?!
譚蕾蕾抓緊了方向盤,一踩油門倒車急速離去,暗處那輛低調的黑色小車不緊不慢的緊追不捨……
豐田車裡,沈清心正撐著腦袋埋在玻璃窗打瞌睡,扎得高高的馬尾辮下,頸間白皙肌膚上的吻痕讓徐茂眉頭直跳。
「昨晚玩得很開心哈,也不叫哥一起,害得哥跟那幫小子吃火鍋,拉到現在……」
徐茂說著又想拉了,捂著肚子直罵娘,那家的火鍋是放了瀉藥嗎?他第一次吃火鍋拉肚子!
車上臭氣熏天,李教授急忙找了個地方停車,讓徐茂去解決生理問題,沈清心也被臭醒了。
她一會兒還得去何氏上班,正想再眯一會兒,背包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殷政爵的私人號碼。
想到凌晨在山崖邊的場景,沈清心面色倏然爆紅,先是心虛的瞅了瞅前面的李教授,這才按下接聽鍵,捂著嘴小聲道:「幹嘛。」
女人聲音又細又柔又輕,就跟羽毛似的掛過耳蝸,讓那邊的男人低笑出聲:「還在害羞?」
「誰害羞了!」沈清心不甘的咬牙,就算是也不會承認,這種事之後,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害羞吧?
不過自己那個時候怎麼會變成那樣,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了,她有那麼色嘛,竟然主動纏著男人要……
沈清心雙手捂著通紅的臉,掩耳盜鈴一般,耳邊是男人低醇而性感的聲音:「寶貝兒,早上沒盡興,晚上重來。」
還沒盡興?!沈清心全身疲軟的骨頭又一次後遺症的疼痛起來,堅決道:「今晚我要回娘家!」
「哦……」男人思忖了一秒,道:「那帶著老公和兒子一起回娘家。」
「……我不回娘家行了吧!」沈清心鬱悶得想哭,不由小聲埋怨:「你就不能聽我的嗎,哪怕一次也行啊。」
「我沒聽你的嗎?」男人笑:「你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你讓我快我就快……」
「殷政爵!你流氓!」沈清心又氣又急又羞,臉色紅得滴血,猛地就掛斷了電話摔在座椅上。
李教授在前面唇角抽了抽,第一次聽見人直呼殷政爵的全名,還是大罵殷先生流氓的。
高貴冷艷身份尊貴的殷先生,能和下流齷齪的流氓聯繫在一起嗎?李教授很糾結這個問題。
沈清心也很糾結,自己以前怎麼可能會在人前這樣沒禮貌?都是殷政爵害的,害人精!
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短訊彈了出來:老婆,兒子說想吃你做的排骨年糕。
沈清心:「……」
男人總能抓住她的軟肋,一拉就讓她心動,沈清心鬱悶之餘又覺得暖暖的,很喜歡這樣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方式。
於是,她又靈活的按起鍵盤,一字一字的輸入:「好,幫我準備好食材,我早點回去。」
沈清心是想爭取下班就回去的,可在會議上面她提出方案,就在何延東任命她全權負責的時候,沈天啟來了。
沈天啟自從回國之後一直都沒來公司,這是第一次,與三年前截然不同的嶄新模樣,讓會議室里一眾高層都驚嘆不已。
以前的沈天啟雖然也有西裝革履的時候,但當時的沈天啟玩兒心太大,完全就是個典型的富三代紈絝貴公子的形象。
而現在的沈天啟深沉內斂了許多,只是那雙俊朗的黑眸還有野性和桀驁,如霸主一般讓人不由自主就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