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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105老公,我好冷……

  「我就說你只是想跟我談愛不是談情!只靠下半身思考的壞男人!」


  沈清心憤憤的轉身就走,還不忘將肩上的披肩一把扯下來丟在桌上,卻又被男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叫住。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把你當做我的女人,我的妻子,子煊的媽媽。償」


  在香樟小鎮第一次見面,沈清心就覺得男人對他有著很奇怪的佔有慾,又是救她又是去十里香里住宿,還點名要吃她做的菜攖。


  果不其然啊,這男人就是對她有所圖謀,第一眼就當做妻子,挑選妻子怎麼能這麼草率?


  不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子煊,子煊……


  想到那個精緻得跟洋娃娃一般漂亮的小男孩,抱著她淚水汪汪說讓她不要不要他的小男孩。


  沈清心心口絞痛,難受的咬了咬唇,沒有回頭艱澀的問:「那子煊的親生媽媽呢?你的前任妻子呢?殷先生,你這樣做,子煊會傷心的。」


  殷子煊說過,他的爸爸是他媽媽的,還三番五次的警告她不要搶他的爸爸,而現在,她這算是搶了呢,還是搶了呢?


  「過來。」男人轉過椅子,攤開修長結實的雙臂,銳利黑眸里含著若有若無的寵溺笑意。


  沈清心最無法抗拒的就是他的溫柔,著了魔一般又一步步的倒了回去,伸出蒼白的小手擱在男人寬厚的大掌之中。


  男人薄唇略勾,扯過女人抱在大腿上,又是面對面的姿勢,沈清心又羞又惱,雙手卻不得不緊摟著男人的脖頸。


  男人毫不客氣的品嘗著嘴邊的美味,聲音低啞而暗沉的落在她耳畔:「我的婚史很乾凈。」


  沈清心正被折騰得面紅耳赤,聞言愣了愣,下一刻又擰起秀眉問:「你未婚生子?這樣對子煊不公平!」


  男人嗤笑,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危險的眯眼道:「這麼在乎子煊的感受,親自去問他豈不更好?而現在,你忘了在何氏你跟我說過什麼?嗯?」


  沈清心當然記得,臉色倏然一紅,咬著牙抑制著內心的緊張,強迫自己認真對視他:「真的要嗎?」


  「你說呢?」殷政爵微微挑起劍眉,黑眸幽邃,鋒利的薄唇性感的抿著,五官仿若雕鑿般深刻,讓沈清心心跳不可抑止的加速。


  「我去洗澡……」沈清心紅著臉掙扎著下去,落荒而逃。


  徐茂說得沒錯,她就是花痴,也唯獨會在這男人面前屢犯花痴,現在這花痴的病隨著心態的變化,是越來越嚴重了!


  男人看著她倉皇的背影,殘存的笑意卻慢慢收斂,消散得無影無蹤,疊起長腿拿起桌上煙盒來,若有所思的吐出白煙。


  而浴室里,沈清心泡在浴缸里也糾結得不行,要是在今天之前,她最多麻木的將自己的身體交出去,可現在還能麻木嗎?


  她承認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或許更早就已經心動,但要說她心動到獻身的程度,也不至於。


  沈清心煩躁的抓著自己濕潤的長頭髮,搓著上面豐富的泡泡,正準備耗著時間不出去,外面卻傳來敲門聲。


  「幹嘛!」沈清心嚇了一跳,雙手護胸:「我很快就好了,你別進來啊,進來我就不做了!」


  門外的人沉默了一下,半響才憋出一句話:「老子是你哥!做毛線啊做!冉妹妹你怎麼變得這麼污啊!」


  徐茂都快吐血了,他印象里清純單純得跟小白兔似的冉妹妹,怎麼跟殷政爵在一起之後就墮落成了這樣子?

  他要不要將冉妹妹解救出殷政爵這個大染缸?再這樣下去,他心裡明月光似的冉妹妹就再也不復存在了……


  兩分鐘后,沈清心穿好浴袍頭上纏著浴巾出來了,詫異的問:「茂哥,你怎麼來了?」


  沈清心說話的時候,眼睛還在往書房那邊瞟,可書房裡已經一片漆黑,又往卧房那邊看。


  沙發上亂按著遙控器的徐茂「嘖嘖」兩聲,翻著白眼道:「別看了,你男人出去了,打電話讓我和李教授過來的!」


  「……出去了?」沈清心擦著頭髮的手指一頓,明顯很意外,不是說好了要那什麼的嗎?

  殷政爵對她的目的一直很明顯,為什麼現在她主動獻身了,他卻臨時退縮了呢?還是有什麼比她更重要的事么?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應該給她說一聲啊,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什麼事兒能急成這樣?


  沈清心心神不寧,徐茂對她患得患失的表情更來氣了,將遙控器隨手按了一下就「啪」的丟在茶几上。


  「我說冉妹妹,你懂不懂男人啊?哥給你說,男人對輕易能得到手的東西都不會珍惜……」


  徐茂話沒說話,就看到沈清心一動不動雙目緊緊的盯著電視畫面,上面有個三十齣頭穿著西裝的男人,體型高大,容顏英俊卻滿是憔悴。


  「白崇安先生,傳聞你才白氏集團的接,班人,現在白氏集團是你的兩個弟弟在管理,請問你現在回來,是要奪回白氏集團的執行權嗎?」


  白崇安端著一杯茶坐在豪華的辦公室里,對著記者的攝像機露出一絲笑:「當然,白氏集團本來就該是我的!我才是白氏集團繼承人!」


  白崇安從來都是傲嬌的,他是被吳明英一手帶大,從小就是冠著白氏集團未來繼承人的頭銜。


  即使現在在監獄里呆了幾個月,那份囂張非但半分沒有磨滅,反而還更勝從前,甚至還親自召開了記者招待會,揚言要奪回白氏集團。


  要是在白老爺子才剛去世的時候,白崇安在白氏集團還有爭奪的機會,可現在白氏集團已經被白淮銘和白紹禹分為了兩份,哪裡還有白崇安的位置。


  即使吳明英想要幫白崇安,可吳明英的股份也在這幾個月里逐漸減少,當然,最後都落在了白淮銘的名下。


  白淮銘是公然和吳明英作對了,吳明英氣得躺在了病床上,眼見白崇安做出這麼囂張跋扈的舉動也無力去管。


  吳明英唯有哀嘆,她這個傻孫子,被人一步步的算計,一步步的陷害,他還渾然不知……


  這個新聞是重播的,白崇安今天上午就已經出獄了,也就是在白紹禹看完冉碧雲,帶著唐朵妍離開之後。


  沈清心擰著眉看著畫面上的白崇安,她不是沒見過白崇安,只是很少見,現在才認真的觀察。


  那晚的人就是他嗎?體型也和印象里如山的沉重較為相似,白崇安,真的是你嗎?

  那晚的回憶在她的腦補下逐漸鮮明,那個模糊的身影有了五官,變成了白崇安的模樣。


  沈清心呼吸急促,突然覺得噁心,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捂著嘴就往廁所裡面跑,回來的時候順路吃的夜宵也全都倒了出來。


  徐茂震驚的瞪大了眼,衝過去指著沈清心:「冉妹妹,你懷孕了?!」


  沈清心:「……」


  *

  這一晚,殷政爵又是一夜未歸,沈清心一大早就起了床,要去公司加班。


  她沒有叫徐茂和李教授,拿著李教授的車鑰匙想要自己開車過去,卻在車庫遇見余鍾。


  「殷太太,殷先生讓我來接你去個地方。」


  沈清心心裡像是堵著棉花,笑得很淺淡:「不好意思,我現在要去加班,沒時間,很抱歉。」


  沈清心打開豐田車門,正要坐進去,余鍾將手機雙手遞給沈清心:「殷太太,殷先生電話。」


  沈清心不予理會,可男人低磁的嗓音從電話那頭鑽出來:「沈清心,昨晚沒做,生氣了嗎?」


  沈清心「啊」的尖叫一聲,急忙搶過手機掛斷,驚駭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看向面前努力板著臉,還是忍不住肌肉抽搐的余鍾。


  「殷太太,我什麼都沒聽見。」余鍾說得臉不紅心不跳,趁機鑽進車裡霸佔了主駕駛的位置。


  沈清心抓狂,咬著牙露出微笑:「余哥,你家殷先生昨晚去哪裡了?」


  「對不起殷太太,我什麼都不知道,想知道什麼請問殷先生。」余鍾這次說話順了不少,彷彿練習了好多遍。


  沈清心磨牙,看著又來電話的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才接起來:「殷先生,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遊戲……」


  「帶你談生意,沈副總。」男人的聲音很嚴肅,威懾人心的冰冷,跟剛才的流氓語氣是天壤之別。


  沈清心抿了抿唇,並沒有猶豫的打開後座坐進去,無論如何,工作方面她必須認真對待。


  豐田車一路平緩行駛了兩個多小時,開到海城一處高海拔的山林,標識牌上寫著:雲夢嶺。


  雲夢嶺是一座風景區,以高山聞名,現在不過十二月,雲夢嶺上已經累積起了皚皚白雪。


  很多遊客都會來雲夢嶺滑雪,現在正在周末,遊客不少,沈清心不由滿頭黑線,這是來談生意還是來旅遊的?


  可余鍾並沒有停下來,徑直通行無阻的開車上去了最高峰,連高山索道也不能到達的頂峰。


  那裡修建著一座低調的兩層樓房,被白雪堆積,並不起眼,門外道路上卻停著好幾輛豪車。


  賓利,邁巴,赫,布加迪,勞特萊斯……最差的也是奧迪A8,炫目得讓人眼花繚亂。


  余鐘下車就跑向那輛賓利,打開後備箱提出個大袋子,將裡面白色貉子毛的長款羽絨服取出來,遞給走出車冷得將雙手置於唇邊呵氣的沈清心。


  沈清心也顧不得矯情了,急忙穿上,還將大帽子給戴在頭頂,裹的厚厚的像個白極熊一般。


  「呵,這麼怕冷,身體太差,今後得好好鍛煉鍛煉。」


  男人低醇的聲音從上面傳來,只在鈷藍色西裝外披著黑色風衣的高大男人,手裡夾著一支香煙立在連綿的台階高處。


  高山風雪很大,男人濃密有型的黑髮已經覆蓋了點點雪花,英俊容顏在白雪裡更顯高貴冷艷。


  沈清心抿著唇扭開頭,明顯有她自己的小情緒,淡淡問道:「殷總,請問你叫我來是跟誰談生意的?」


  殷政爵似笑非笑的勾著薄唇,並沒有說話,而是從台階上緩步優雅的走下來,抬起夾著香煙的手指,拂去落在女人鼻尖上的雪花。


  沈清心偏頭,低聲且認真的道:「殷總,希望你不是在玩弄我,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哦?」殷政爵又強勢的挑起她扭開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你指的是生意,還是昨晚?」


  沈清心沒說話,水眸里卻逐漸湧起怒意,卻聽男人緩緩說道:「你認為我很閑?還是你沈清心價值連城?」


  「……我是不值錢,殷先生現在明白也不晚!」沈清心狠狠的咬著牙,扭頭:「放開我!」


  「放開你?想都別想!」男人丟開了她的下巴,卻又一把攥住她冰涼的小手,往台階上面拉。


  「你雖然不是價值連城,但你是我的妻子,對我來說,你是無價之寶。」


  男人又說了一句,還掙扎著手臂的沈清心猛地僵了僵,抬起眼眸看著男人高大挺拔落滿飛雪的背影。


  他走在她前面,擋住了所有的風雪,這個高高在上如神如魔的強悍男人,細心起來溫柔蝕骨。


  沈清心唇瓣翕動了幾下,才緩緩的發出聲音:「殷先生,請你不要欺騙我的感情,不然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這次她已經點明了,她想說的是感情,她已經被傷得太多,太深,太疲憊,再也沒有多餘的感情可以付出。


  她是在跟他談情,她會付出感情,不求能得到同樣的回報,但不要欺騙她的感情,不然她會崩潰。


  男人沉默了幾秒,在風雪裡握緊了她的手,突然蹲下身去,道:「上來,我背你。」


  沈清心不太明白殷政爵是什麼意思,但這話題轉移得很成功,沈清心看著男人高大偉岸的背影,眼眶微微有些泛紅。


  小時候,她看到別的小朋友穿著漂亮的鞋子,怕被雨水打濕,下車就被爸爸背著,她很羨慕。


  可沈家家風嚴謹,她不敢要求沈知文背她抱她,沈天啟看穿她的心思,沒事就喜歡背著她跑。


  比她大出九歲的哥哥,才是沈家裡對她最好的一個,也是世上對她最好的一個,可是……


  沈清心眼眶漸濕,無聲的趴在男人寬厚的肩背上,閉著眼睛在心裡默默的喊:哥哥。


  「叫老公。」背著她的男人頓了頓,不悅的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下手不輕,痛得沈清心都蹙起了眉。


  可沈清心現在更是鬱悶,她明明是在心裡叫的哥哥,怎麼被男人看穿了?他會讀心術嗎?妖怪還是神仙?

  沈清心打了個寒顫,一雙冰冷的小手使勁往男人領口裡面伸進去,還可憐兮兮的軟軟道:「老公,我好冷……」


  殷政爵:「……」


  香樟小鎮三年,沈清心已經練就了能屈能伸的高技能,不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就能拿得起放得下。


  男人勾唇,低頭在女人白皙的手背上親了一口,嚇得那隻搗亂的小手急忙就縮了回去。


  天啦嚕,上面有人啊!還一,二,三,四……七個人?十四隻眼睛?!

  台階上面架著個雨棚,下面搭著個小火爐,架著一個熱氣騰騰的小茶壺,旁邊有兩張牌桌。


  而那十四隻眼睛,卻是一個個衣著華麗的成功男士,有老有少,一個個的都身份非凡。


  「呵呵,阿政,你這是在豬八戒背媳婦兒么?」榮沐辰從中站起來,手裡托著一杯茶壞笑。


  「你們有見過這麼俊的豬八戒么?這明明就是俏唐僧嘛!」另一個附和著打趣道。


  「唐僧會結婚生孩子么?我看明明就是牛魔王和鐵扇公主……」


  「坐下都坐下!不是陪我這老頭子打牌來的嗎?不是就都滾!」穩坐如山滿頭銀絲的老人摸著牌冷聲道。


  「呵呵,葉老別動怒,葉老好不容易回一趟國,我們當然都是來陪葉老打牌的。」有人諂媚。


  那位叫葉老的老人冷哼了一聲,轉過滿是皺紋的臉來,黑色中山棉服的男人大概八十幾歲的年紀,卻精神矍鑠,滿目威嚴。


  「會煮茶嗎?過來給我倒杯茶。」


  葉老指著的,是剛被殷政爵放下來,正睜著一雙清澈水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跟麋鹿似的迷茫呆萌的沈清心。


  沈清心現在的樣子是挺呆的,不太清楚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但敢跟殷政爵開玩笑,敢吼著一群來自五湖四海成功男士滾的,一個個都不是善類。


  唔,還要她倒茶?這位倚老賣老的老爺爺到底是誰啊?好大的架子啊!

  算了,反正她尊老愛幼,而且給殷政爵面子,不就是倒茶嗎?簡單!


  沈清心微微一笑,大方得體的在眾目睽睽下走過去,拿帕子抱住滾燙的茶壺手柄提起來,對準葉老的茶杯。


  「慢著。」葉老蒼老的手指蓋在上面,祖母玉的戒指綠得晶瑩剔透,華光流轉,尊貴而威嚴。


  沈清心本來都已經提起來了,碧綠的茶水在茶壺的壺嘴晃蕩,葉老手突然伸出手去,勢必會倒在老人手上。


  沈清心下意識的往後提起來,茶壺的蓋子沒蓋嚴而滑開,滾燙的茶水直接就朝她潑了下去。


  沈清心臉色一變,突然有人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將她提起來往後一旋,茶壺「哐當」的掉在了地上,滾燙的茶水在地上冒著熱騰騰的白煙。


  沈清心嚇了一跳,才落地就急忙扯開腰間男人的大手,蹲下身就去撈男人的黑色褲腿:「燙著沒有?我看看。」


  沈清心知道,男人將她拉開腿上一定會被燙著,黑色長褲都打濕了半截,熱氣在寒天里裊裊升騰。


  沈清心著急的想要看他的傷,卻被男人提著肩膀從車上拉起來,俊顏冷淡道:「沒事,你去裡面看子煊起床了沒有。」


  沈清心驚訝子煊竟然會在這裡,但還是擔心男人的腿,擰眉道:「榮哥……」


  沈清心看向榮沐辰,正喝著茶看好戲似的榮沐辰這才咳嗽了一聲站起來,微笑道:「殷太太你放心吧,有我在,你老公想死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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