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0殷先生,白三少來了
「真心」兩個字,沈清心衝動之下脫口而出,可說出去就後悔了,她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男人卻對她的懊惱視而不見,勾唇而笑,粗糲的指腹順著她優美的唇線摩擦到眼角,魅力的男性氣息撩撥得女人渾身顫抖。
「沈清心,你這是在埋怨我昨晚沒要你?攖」
「……我沒有!」
沈清心反駁,艱難的想要扭開頭,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一把捏回去,灼熱纏綿的吻狂風暴雨的落下來償。
男人的吻霸道猛烈,卻又透著前所未有的纏綿溫柔,沈清心呆了好幾秒,才緩緩閉上情緒複雜的眼眸。
她這樣乖順的模樣,已經能成功取悅到男人,更何況她又慢慢的將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腰身。
柔若無骨的小手隔著單薄的襯衣,因用力抓緊而無意識的磨蹭,累積成燎原的星星之火。
相比昨夜女人神志不清的瘋狂舉止,現在青澀真實的,沒有抵觸的回應,才是真正的引,誘。
男人動情,眸色加深,大掌一把扯開女人鬆散的睡袍,炙燙的薄唇沿著下巴一路往下……
「搞什麼搞什麼!大白天的誰關的門!開不開?不開是吧?老子砸門了!」
徐茂將門敲得翻天覆地,沈清心這才推了推男人不知饜足的腦袋,可推不動,反倒被男人給提抱起來:「不理他!」
沈清心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乖順是乖順,只是小臉板著並未有愉悅或者嬌羞,像個任人擺布的木偶。
殷政爵瞬間興緻全無,他是低估了她對白紹禹的感情,即使白紹禹已經訂婚,即使白紹禹無法給她任何承諾。
他捏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眯起的黑眸戾氣深重,讓沈清心心跳如雷,她知道她又激怒了他。
可男人最終只在她緊擰的蒼白眉心落下一吻,揉了揉她亂糟糟的微卷長頭髮:「回去吧。」
沈清心不明所以,情緒大起大落後更是一片空白,溫柔的殷政爵對她來說更加難懂,也更可怕。
門外是徐茂不知道掄著什麼砸門鎖的聲音,還有熊鐵在旁阻擾,二人拳腳相加打得熱火朝天。
沈清心聽得心驚肉跳,不敢再耽擱半分,手忙腳亂的撿起被男人丟在門邊的浴袍裹在身上。
要知道,她現在正不著寸縷,門外有人想闖進來,門內還被一個異性直溜溜的盯著,真是尷尬透了!
男人坐在沙發上點著香煙抽起來,看著她線條優美起伏的白皙後背,直到被完全掩蓋才緩緩開口。
「我殷政爵的女人,容不得任何人欺凌踐踏,保護好自己,明白嗎?」
沈清心:「……」
什麼叫他的女人?她什麼時候成他的女人了?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幼稚!
沈清心很汗顏,可惜還沒組織好反駁的言辭,外面的打鬥聲里,就傳來余鍾緊急的稟告。
「殷先生,白三少來了!」
什麼?三哥?!
沈清心猛地一驚,兩隻拖鞋都掉了也沒再找,在屋內環視了一圈,緊接著抓著浴袍往衣櫃跑去。
她現在這個樣子,還和男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的狗血事件,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
殷政爵冷眼看著她藏進衣櫃,冷嗤道:「藏起來就行了么?沈清心,你忘了封口。」
沈清心:「……」
沈清心焦急的流了一頭冷汗,想要再說什麼已經不可能,因為殷政爵已經起身去打開了房門。
「殷先生!殷先生!」
沈清心推開一條縫,壓低嗓子小聲的喊,可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她,朝著樓下道:「老三。」
沈清心瀑布汗,捂著嘴又往衣櫃裡面縮,在黑暗裡默默祈求,殷政爵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發瘋。
她對殷政爵的感覺很複雜,又是害怕又是生氣,但也很感激,還有不該存在的某種心理。
她不想因為她,而讓殷政爵和白紹禹兄弟之間出現裂縫,不管是對誰,這都絕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她即使不能和白紹禹在一起,即使能隨便找個人嫁了,那個人也絕不可能是殷政爵。
嫁……
沈清心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怎麼忘了,殷政爵的兒子都已經三歲了,她又算什麼?
小三?情人?后媽?
但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必須拒絕,她不會步她親生母親的後塵……
沈清心在衣櫃裡面對著黑暗反思己過,另一邊,白紹禹也是心事重重,疑問如山壓得透不過氣。
他昨天中午陪客戶吃完飯,好不容易才簽好了合約,然後馬不停蹄的就連夜回了海城。
他知道沈清心結婚的計劃失敗,也知道晚上的時候沈清心相親,目前失蹤,是唐朵妍在電話裡面給他哭訴的。
直到現在,沈清心也沒有下落,唐朵妍也不眠不休的在外面找了一夜,擔心哭得嗓子都啞了。
白紹禹在電話里安慰了唐朵妍幾句,本來是想要先去沈家別墅一趟,卻意外的接到了徐茂打去的電話。
他早就打電話問過徐茂,徐茂之前還說沒見到沈清心,現在卻主動坦白沈清心是被殷政爵救走了。
白紹禹是驚訝的,殷政爵很少回國,這次不但在國內呆了半個月,沒幾天又再次回國。
他的表哥素來冷血無情,在沈清心的事情上雖然冷淡,但也沒有拒絕過他的屢次求助。
現在細想起來,他的表哥到底是在賣他的面子,還是……
白紹禹諸多不明,一路狂飆的驅車趕到殷政爵的別墅,見到從卧房裡悠閑走出來的殷政爵。
「老三。」殷政爵單手抄在黑色長褲的褲兜里,另一隻手夾著香煙,閑適的倚站著雕花欄杆。
養尊處優的男人,即使姿態散漫慵懶,也透著震懾人心的優雅霸氣,高高在上,如同睥睨。
白紹禹拿著車鑰匙的手指不由緊了幾分,唇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大:「表哥,你怎麼回國了?」
殷政爵瞥了眼走上旋轉樓梯的白紹禹,在垃圾桶上的煙灰缸上輕輕彈了彈灰燼,淡淡道:「當然是有事才回國,你的消息倒是靈通,知道我在家。」
殷政爵說話的時候,冷颼颼的目光是看著卧室門外和熊鐵站一起的徐茂,無拘無束的小鎮地頭蛇,站沒站相的抖著腿。
徐茂根本不懼他這位金主,冷哼了一聲就往樓下走:「老子先去吃早飯了,要吃的來,不吃拉倒!」
徐茂和白紹禹錯身而過,白紹禹腳步微微頓了頓,可徐茂並沒給他任何提示,裝作不認識的路人模樣。
白紹禹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見到殷政爵那間大開的卧室,裡面大床凌亂,卻空無一人。
殷政爵將煙盒遞給他,隨意的道:「聽說崇安要出來了。」
白紹禹面色一凜,收回探索的目光,取出一支煙在殷政爵那兒借了火,淺淺的吸了一口。
「大哥出來是好事,奶奶給大哥在白氏集團里留著職位,只是二哥怕是地位難保。」白紹禹淡笑,眉頭卻越皺越深。
他並不喜歡抽煙,不喜歡一切刺激的事物,那些只會迷亂心智的事物,學抽煙只是因為應酬。
殷政爵在煙霧後面眯著銳利黑眸,薄唇略勾:「坐山觀虎鬥是不錯,假如你在白氏集團陷入困境的時候立下大功,人心,地位,手到擒來。」
白氏集團根基深厚,即使白老爺子去世也沒能動搖根本,想要白氏集團陷入困境絕非易事。
白紹禹看著眼前高深莫測的男人,即使他和白家所有人一樣查不到他的真實背景,但他很清楚他表哥的能力。
白家防著殷政爵搶奪家產,可白紹禹知道,殷政爵根本不屑,不然不會在香樟小鎮時助他一臂之力。
連海城商界龍頭的白氏集團都可以不屑,那該是怎樣雄厚的資本,白紹禹無法去想象。
也難怪連白老爺子都不清楚,他從來沒有回過娘家的大女兒,到底嫁了個什麼樣身世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