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088不讓我碰你,你想讓誰碰?
沈清心很清楚,在眼前這個男人的面前,選擇一味的逃避那是最最最愚蠢的做法。
那樣只會激起他更加濃厚的興趣,戲耍獵物的變態心理,這男人其實就一深度神經病患者!
可她卻忽略了自己的語氣用詞以及那雙瞪著的水眸,越是偽裝堅強就越是透著脆弱,情緒不受控制的在波動攖。
男人手指輕輕點著高腳杯,似笑非笑的眯了眯眼:「好自為之,你就是這麼好自為之的?償」
沈清心臉色發燙,她知道男人是暗指她如今的窘狀,可這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她為什麼要在這裡自取其辱?
身後傳來酒杯擱在玻璃桌的聲音,男人沉穩的腳步聲緩慢而有力,沈清心額頭都冒出了汗,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是想要離開的,卻忽然感覺自己的雙腿像是脫了力,頭重腳輕。
好熱,好暈,久違的男人清冽氣息讓她口乾舌燥,饑渴難耐的衝動越來越強烈……
「後悔了么?現在求我,我把何氏集團贈予你做定情禮物怎麼樣?」
男人磁性性感的聲音,說著蠱惑人心的語言,沈清心很想嗤之以鼻的,卻失去了她引起為傲的意志力。
她軟軟的趴著門,腦袋埋在臂彎里,咬著唇聲音顫抖:「你別過來……我……我……」
沈清心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是怎麼回事,可殷政爵卻在微微疑惑之後,便一目了然。
看著濃妝艷抹的女人,突然從高冷傲然變成滿臉緋紅,滿目迷離,男人黑眸沉得能滴出墨來。
這樣的沈清心是如同徐徐綻放的花朵般誘人,只要是個正常需求的男人,都會產生不同程度的身體反應。
但殷政爵此刻別說情,欲,那完美如雕刻般的俊顏越來越冷,甚至深沉的黑眸里戾氣閃現。
沈清心卻無法去分辨男人的神色,被男人純澈的荷爾蒙氣息所誘惑,大腦一片空白的轉過身就撲過去,抱住近在咫尺的男人。
女人主動投懷送抱,卻還沒靠近就被男人毫不客氣的推開,下手不重,沈清心卻被掀倒在沙發上面,青絲散亂的蓋住微張的艷麗紅唇。
這一幕何其香艷,誘人採擷,可男人卻冰冷淡漠道:「女人,這就是你自作聰明的後果!」
男人居高臨下的淡漠瞥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她,單手抄在褲兜里就往包廂里的暗門走去。
沈清心意識渙散,血液沸騰,眼見誘惑她神經細胞的蠱惑氣息逐漸飄遠,不由爬起來就踉蹌著朝他追去。
可沒走兩步,高跟鞋就「啪」的一聲崴了腳,摔倒在地上,描繪得勾魂攝魄的大眼睛里水汪汪的,幽怨得都快哭了。
男人停在門邊,側身看向白色地毯上紅裙凌亂,滿臉紅潮,難受得蜷縮成一團瑟縮的女孩兒。
沈清心腦子裡昏成漿糊,火燒火燎的痛苦擰著眉,汗水濕透了鬢髮,只有小嘴兒還是沉重綿長的呼吸。
「救……救救我……」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能死,不能!
男人冷冷的看了她幾秒,終於折身大步返回,結實修長的手臂鉗住她纖細的腰身,將她一把給撈起來。
沈清心頓時如同饑渴的沙漠旅人遇上綠洲一般,全身滾燙的身軀柔若無骨的軟在男人銅牆鐵壁的胸膛,貪婪的靠近。
男人陽剛純澈的氣息,讓她不受控制的磨蹭,口中卻喃喃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男人冷漠的唇角譏誚的略微勾了勾,抬起她細小的精緻下巴,離她氣息灼熱的紅唇不過分毫的距離。
「不讓我碰你,你想讓誰碰?白紹禹?還是外面你想要嫁的那一個?」
他粗糲的指腹摩擦著她細嫩滾燙的面頰,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滿蠱惑:「沈清心,看著我,回答我的問題。」
沈清心現在哪裡還能分辨他的問題,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男人翕合的鋒利薄唇上面。
這是她所熟悉的唇形,熟悉的氣息,潛意識中並不排斥,時然而然的出於本能,伸出了舌尖。
男人眸色一沉,冷冽深邃的瞳孔里沒有一絲的渾濁,慢慢伸出寬厚大掌,按壓上她灼燙的後腦勺……
*
包房外面,何鳳麗給瘸腿年輕男人使了個眼色,就借口有事先行離開了餐廳。
瘸腿年輕男人一個人苦等良久,不時的看著牆壁上的掛鐘,終於按耐不住的出去尋找了。
估摸著藥效的時間,現在沈清心應該已經昏迷不醒了吧?包下整個餐廳就是為了方便行事。
可為什麼他翻遍了男女洗手間,就連餐廳都快找完了,沈清心卻憑空消失不見了呢?見鬼了!
還有一間包房,據說是這裡老闆專用的,年輕男人杵著拐杖急忙過去,被服務員給阻攔住。
「我出錢包下了餐廳,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
年輕男人頓時凶相畢露,兩個保鏢跟在左右耀武揚威,哪裡還有之前見沈清心時候的靦腆。
服務員們正焦頭爛額,房門從裡面打開,徐茂正弔兒郎當的坐在餐桌邊,大塊朵碩的用著餐。
「你們在吵什麼吵?打攪老子吃飯!」徐茂瞪著凶神惡煞的眼,揉著肚子打了個響亮的飽嗝。
整個不大的包房裡華麗的設施一目盡覽,除了徐茂之外,再無他人,瘸腿年輕人不由傻眼。
他一邊呵斥著保鏢去尋找,一邊又翻出手機來打電話:「喂沈太太,沈小姐不見了!」
「我艹你媽!」徐茂沖著瘸腿年輕人遠去的背影呸了口唾沫,一把摔了筷子就跳起來。
「熊二!快跟哥一起去做好人好事!」
*
殷政爵的私人別墅里,沈清心被殷政爵丟在豪華浴缸里,放了一大缸的冷水。
寒冷秋夜,沈清心被凍得全身發青,哪裡還生得出半絲的***來,只露出水面的小臉蒼白而麻木,水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拿著浴巾進來的高大男人。
若是以前,她會時刻警惕得像只受驚的小兔,特別是在眼前這位被冠之以「禽獸」的男人。
而現在,她不著寸縷卻泰然自若,紅腫得晶瑩剔透的唇角還緩緩的浮起嘲諷的譏笑。
「還笑得出來!」男人冷淡的瞥了她一眼,放下浴袍道:「冷水泡久了傷身,自己擦乾。」
男人轉身就走,毫不留戀水中春色,沈清心笑意更濃,沙啞開口:「殷先生,你是ED么?」
這話問得太危險,男人單手插兜的側過身,深邃黑眸像是一道冰封的旋渦,冷冷落在沈清心笑靨如花的容顏。
「沈清心,你是有多迫不及待想被男人上?從來只有我想不想,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主導了?」
沈清心笑,她知道殷政爵是個多麼強勢霸道的男人,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即使是生理上的需求。
她都脫光了誘惑他,他還能絲毫無動於衷,就如同他曾經說過的那樣,不是所有女人,都合他的胃口。
沈清心輕輕的吐出口氣,淡淡道:「既然你不幫我,那就請別插手我的事,我會自己好自為之。」
她是抓著「好自為之」幾個字不放了,殷政爵緊抿的唇略微勾起,挽起襯衣袖子的精壯手臂探入浴缸。
「寶貝兒,求我。」
沈清心:「……」
沈清心認為,殷政爵看上的是香樟小鎮上那個為了生存,平凡度日的沈清心,而不是此刻心機深沉,只為復仇而活的沈清心。
可是此刻她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錯得可笑,錯在她自以為是!自作聰明!
她明知道這個男人的深沉,卻妄加揣測他的心思,她忘了他根本不會按常理出牌,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大變態!
水波蕩漾起起伏的漣漪,沈清心全身冷得麻木,蒼白的臉色卻詭異的泛起潮紅,顏色越來越深。
而她那描繪得很勾人的大眼睛,優良的化妝品還保持著原有的本色,在情緒變幻的影響下越發晶亮璀璨,撩人心弦。
男人猛地低頭下去,噙住女人早已經腫脹不堪的紅唇,熟練而強勢的攻城略地,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