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打算
夜深人靜，傭兵酒館里的醉漢們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幾個零星的醉漢躺在地上放賴。
小班托低垂著頭百無聊賴的依靠著牆壁。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也不知裡面那兩個人在說什麼，反正靜悄悄的讓人很是無聊。
忽然，一聲門響將他驚醒。赫雷面帶著溫和的笑容來到他面前。
小班托有些緊張，特別發現那傢伙的盔甲變形的厲害后。更為房間所發生了什麼而非議。
「不要想太多，明天你召集一些你信得過的朋友，要精明靈巧些的。晚上在港口等我！」
赫雷舔著臉盡量顯得溫和。見小傢伙緊張的急忙點頭，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拍拍小班托肩膀，之後拖著一瘸一拐的步伐。留下一臉懵懂的小班托在那裡亂猜。
沒人知道房裡發生了什麼，更無人得知曉赫雷與巴蘭特的對話內容。
只有赫雷明白，今天他賭贏了，而且貌似還有很大的驚喜等著自己。
「這裡的孩子我比你了解，你沒必要對他動不動就其要下手。小班托我自由安排，你現在要學的東西還很多。」
「教廷絕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找到你只是時間的問題。你現在需要的是幫手！」
「什麼巴德王朝，什麼罪血。你就是你，不要把自己跟那些搞混了。這世上不公平的事多了。不要說巴德人，那圖魯和庫澤人就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抱怨沒用。」
「你的想法很對，人大不了唯一死。可人不能等死你懂嗎。你不能什麼都等著，要自己先動起來。」
「好了，趕緊滾蛋。能幫的我自然幫，你小子也少打主意。我不希望麗娜入危險。」
腦海中反覆回蕩著巴蘭特的話。出於無奈也好，好心的幫助也罷。那老傢伙無疑對他很有啟發。
張開手看了看手裡的銀色徽章。那是大陸地下世界賞金獵人獨有的徽章。
也就是說，現在的赫雷已經是一名賞金獵人。有這個身份作掩護，大江南北到可以隨意去得。
「喂……你過來一下？」
走出酒館，旁邊的小巷中傳來麗娜的聲音。
夜幕中，小美女那窈窕的身姿被月光襯托得更加美妙。
赫雷毫不猶豫像只狗似的顛顛奔過去。沒辦法，斯托麗娜一招手，他總感覺自己變成召喚獸。
「把你這身難堪的盔甲脫了。那都什麼皮銅爛鐵，也就你這厚臉皮的傢伙好意思往外穿。要我，早賣廢鐵了。」
小美女嘴不是一般的冷，訓他跟訓兒子沒啥區別。手掐著腰一副主母派頭。後者也沒有沒什麼覺悟可言，就差伸著舌頭在地上打滾了。
「我這不是用它來錘鍊體質嘛！我又沒錢，只能用這東西糊弄嘍！」
「別廢話，趕緊脫了。明天給我你找別的東西代替！」
小美女早人認清他的嘴臉，沒好氣道。
「咣當.……咣當……」
一件件盔甲丟倒地上，丫臉動作緩慢彷彿在等待閃耀的一刻來臨。
「怎麼不脫了，這不還有一件嘛……？」小美女掐著腰，目光要殺人。
「呃……就這一件了，再脫的話，不好吧！」丫臉色靦腆，身子向後縮縮生怕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脫，把這一件也脫了！」
「我看還是算了！」
「不行，必須脫！」
「不要啦，再脫讓人看見就不好啦！」
「你個混蛋，還知道不好！我就沒聽說誰盔甲里只套一褲頭的。你個王八蛋，你個暴露狂！」
小美女暴走，丫見勢不好趕緊閃。
……
心情愉悅回到住處，掩好房門直接進入鏈墜空間。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而且既然打算以後相扶相持，那這事必須好好與金合金合計合計。
空間里，金一如既往的頹廢樣。聽完赫雷的講訴，他撓撓頭看著對方道：「真沒想到，巴蘭特那傢伙隱藏的夠深的啊。這麼多年，我竟然愣是沒看出來。」
「不止是你，我不也沒看出來嘛！」赫雷輕笑一聲，繼續道：「不過也正常。賞金公會的副會長，人家想隱藏身份，我想大陸上能看出來的也沒幾個人。」
「這倒是！」金點點頭。之後道「你打算怎麼辦？就像巴蘭特說的，教廷找到你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總不能總躲著，對吧。」
赫雷聞言陷入沉思。金輕笑一聲，拍了拍他肩頭道：「反正不管怎樣，兄弟我一定幫你。唉……一想到那日記些的我就熱血沸騰。你說，咱兩會不會也創出一番職業。」
「誰知道呢！」赫雷輕笑一聲攤攤手。
他太了解金了。這傢伙從來不失熱血和野心。要不然也不會一個人來到斯坦托爾。在游童中招兵買馬。
「召集人手吧！我現在急需兩方面的人手！」赫雷想了想對金道。
「第一是消息渠道，這個我讓小班托來做。這小傢伙夠機靈，而且還是那圖魯人，不容易讓教廷發現。特別經過今天的事，他對我的畏懼有了。以後再好好安撫，應該能放心用！」
其實用小班托是巴蘭特出的主意。按他的話將，你現在什麼也沒有。人家並什麼給人你賣命。金手下都是些什麼樣人你也知道。除了小班托，也沒第二人選。
而且，今天你在小班托心裡已經立威。以後在慢慢安撫，必然能對你死心塌地。用人嘛，還是要威撫並進。
巴蘭特說的明白，赫雷也明白對方是在教自己。所以他也願意大膽的嘗試一下。最主要他明白，自己不能在一個人孤軍奮戰了。必須有自己的班底，所以能學的時候必須虛心去學。
「嗯，我同意！」金點點頭。對於自己的手下他比誰都清楚。要說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人確實不缺。但真正夠心思能獨當一面的人太少。
「第二點，我需要一批人。最好都是我們巴德族的人。無父無母最好！」
赫雷說著，直視著金。因為下面他要說的話，對巴德人來說至關重要。
「你是想……？」金顯得有些緊張，卻又帶著興奮。
赫雷沒否認，直截了當道。
「你這些天看日記一定也發現了。其實我們巴德人有自己的傳承。所以我想組建一個我們巴德人自己的組織。訓練一批我們巴德人的武者，無論以後做什麼我們都能多一份保障！」
「好，這點我同意！」金一拍大腿，大叫一聲。
對於巴德人無法修鍊的事，想來只要是名巴德人都會敢到無奈。而現在，這個千年的難題竟然可以解決。大陸強者的行列也將會抒寫上巴德人的名字。
這種事，換成任何一名巴德人，想來都無法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
「我天亮就走，馬上召集人手。嗯……！這事我得小心，必須選一些能放心的人。」
「對，兵不在多隻在精。這一點你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是個巴德人就拉進來。要知道，同族裡出敗類的事可是哪個種族都有。我們不能給了他好處，最後反讓他賣了。到時我們後悔都來不及。」赫雷很嚴肅的囑咐道。
這種事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哪怕是同屬於種族也不能掉以輕心。
就如同巴德王朝。他的覆滅與其說是外在力量，可在赫雷看來。直接原因還是內現在的。貴族利益的侵蝕，十二鎮國元帥的背叛。這一切才造成了王朝的覆滅。
人心難測才是任何勢力以及王朝失敗的癥結。有句話說的好。「算天，算地，人心難算。」
赫雷不算個好人，他見過太多齷齪的事。他不介意把人心想的更加險惡，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放心！我明白該怎麼辦！」金也不是傻瓜。也知道此事必須謹慎。
兩人又聊了一陣，算算時間外面也快亮天。於是金收拾收拾。離開了赫雷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