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太完美與殘缺
一夜過去。
是的，一夜過去了。
皇后和二公主總不見得半夜三更去顧將軍那裡捉姦，不然這兩人「私通」的事情就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
大公主什麼名聲，她們自然不會在意的。
但是二公主要嫁給顧將軍的話，顧將軍的名聲絕對要保住。
所以要捉姦……呵呵，只能早上去捉。
問，顧將軍要是真的和大公主做了什麼咳咳咳的事情可怎麼辦？
別鬧了，皇后的眼線可是遍布整個皇宮，大公主一晚上說了幾句夢話翻了幾個身，皇后都了如指掌。
而且，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咱們的顧將軍會屈服於大公主的淫威之下而從了她的！
大公主就算用強，也絕壁不會得逞的！
顧將軍：……這一點……我本人似乎都不能保證……
當然，大公主不說，顧將軍更不會把這麼不科學的事情說出去。
比如大公主這麼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少女能把顧將軍摁倒了上！
……不，更正，是摁倒了被上。
潘攻攻：最近宮裡人手有點不足。【面無表情】
潘多拉：哦，那就摁倒了上。【笑】
就算不願意做攻，但是潘多拉好歹是有小丁丁的人！
……
這句話沒毛病，嗯。
捉姦也是一門學問。
你帶著一群人衝進去質問兩人的話，同樣是面子裡子什麼都丟了。
咱要裝作啥都不知道，啥都沒察覺，只是來串個門喝個茶！
而且，皇后就像壓根不知道大公主留宿顧將軍這裡，和二公主兩個人一搭一唱將顧將軍騙出來審訊。
嗯，表面上是慰問。
顧將軍始終保持一個表情。
因為皇后和二公主的話他只聽得懂表面意思，順著字面意思答完他就不想再說話了。
完全聽不懂還如何溝通？
所以顧將軍表示，他聽聽就好了。
顧將軍聽不懂沒關係啊，有人聽得懂啊，而且很樂意給他當翻譯啊！
「顧將軍，你一心為國，本宮能理解，但是你也要為自己的幸福考慮。像你這個年紀的男子，多數都已有妻有子。本宮多嘴問一句，你可有心儀之人？」
事實上這個話題每回顧將軍來宮裡暫住都會被提及無數次。
顧將軍對這種話早就麻木了，當然，回答也是千篇一律，說的他自己都煩了。
「回皇后，微臣並無娶妻的意願，更無心儀的女子。」
潘多拉：很快就有心儀的男子了。
皇后含蓄的笑，二公主跟著含蓄的笑。
潘多拉在門外冷笑。
「感情是可以成親之後再慢慢培養的。就算沒有心儀之人，那麼中意的人選，你覺得妻子的合適人選……也沒有么？」皇后意味深長的瞅了二公主一眼。
耿直boy立刻搖頭了，「微臣從來沒有想過婚嫁之事。」
皇后：……
二公主：……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潘公公：我不急。
潘多拉表示，這種腦子一根筋的人，只能明說！而且明做！你跟他繞彎，這不是把自己套進去勒死么？
「本宮與你說，娶妻生子是天經地義之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等幾年，你年歲越發大了，到時候哪個姑娘還願意跟你啊。」皇后慈愛的笑了笑。
顧將軍認真臉點頭，「皇后所言微臣曉得。」
皇后剛要露出更加慈愛的笑顏，就因為耿直boy一句話僵硬了嘴角。
「但是微臣願將一生都奉獻給國家！微臣早就做好戰死沙場的準備！」
皇后臉都綠了！
二公主小白花的表情特么都快變成巫婆臉了！
「那……那你們顧家也需要留後……」皇后嘴角抽抽的說道。
潘多拉：呵，最後留下了別人的孽種？
「為了萬民，捨棄小家又有何不可！顧家列祖列宗會理解我的！」
皇后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
「顧將軍，本宮的意思是……」
宮斗玩久了的女人就是有這個毛病！
明明兇手的名字只有兩個字或者三個字，最多四個字……好吧，外國人除外。
然而他們一定要在前面加一連串前綴，最後，別說兇手的姓名了，連兇手的性別都特么不知道！
……這個例子沒毛病。
就跟眼前的皇后一樣一樣的。
說一句「我想把女兒嫁給你」有這麼困難么？
直接說出來是會死嘛！
你以為是某哈里不能直呼姓名的那個切片魔王嘛！
「皇后的意思是，她想把她那個純潔像朵小白花似的女兒嫁給你。」
大門被人粗魯的推開，妖冶如火紅玫瑰的大公主款款走了進來。
就跟走t台似的。
皇后雖然惱怒他突然出現，但是他說的話簡直說到她心坎里去了，打算趁熱打鐵追問下去。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將軍意下如何？」
二公主配合的羞紅了臉。
顧將軍在三個女人之間來回的看，臉上現出為難的表情。
女人猛於虎也！
話說他仗打得好好的，為毛要在這個金漆的牢籠里被三個女人同時逼婚？
潘多拉：知足吧，這是男主角的特殊待遇！
嗯，對的，男主就是用來受虐。
「是啊，顧將軍，難道說，娶本宮為妻，當真讓你如此難以接受？」潘多拉撣了撣袖子，極其嫵媚的笑了。
他這話一出，其他三人都愣住了。
總覺得話題有點不對勁？
潘多拉理了理髮絲，懶洋洋的勾起嘴角，「皇后純潔像朵小白花似的女兒……不正是指本宮？」
顧將軍：……
皇后：……
二公主：……
呵呵。
所有人：指個鬼啊！（╯‵□′）╯︵┴─┴
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哪怕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純潔像朵小白花似的」形容詞也絕壁用不到他身上！
「還是說……皇后忘了，你除了潘鈴鈴之外，還有一個女兒？」潘多拉高高挑起眉。
皇后：本宮只有一個女兒，謝謝。
潘多拉長袖一甩，走到顧將軍身邊坐下，「本宮在顧將軍這裡留宿一宿。本宮還以為，皇后是得了信之後，急著過來做媒的呢。」
皇后大約是沒想到一個女人能在外人在場的情況下說出這麼不知羞恥的話來！
上面一句話都三個漏洞。
第一，嚴格意義上來說，潘多拉並不是女人。
這一點，皇后本人不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么？
第二，要說外人的話，除了潘公公之外……整個世界哪個不是外人？
……嗯，其實不用除潘公公之外的。
第三，這種話就算是不知羞恥了？潘多拉已經很含蓄了好嘛！
「皇后，兩位公主，微臣當真沒有要娶妻的意願！」顧將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
你們為毛要這麼欺負老實人呢！
「顧將軍，你不從了本宮沒關係，但是本宮絕對不會允許你從了二公主的。得不到的東西……本宮寧願毀掉。包括你，包括二公主。」潘多拉咧開嘴，張揚的笑了。
皇后真想一指甲戳上他的臉！
二公主更是想要把這張臉直接摁油鍋里去！
「大公主！請你自重！」
這句話不是顧將軍說的。
是皇后說的！
身為母親，竟然叫自己的女兒「大公主」！
顧將軍記得數月之前，皇后還是一張慈母的臉對待大公主。
女人之間的情感他真心不能理解。
潘多拉：我也不能理解。【冷漠臉】
「有個不自重的皇后，自然便有個不自重的公主。」潘多拉意有所指的看向了二公主。
二公主完全是下意識的……開始蓄眼淚！
「皇姐……」
「夠了，我不想聽你說話。」潘多拉伸手制止她。
二公主攥緊了手裡的帕子，但是清純的臉蛋上瞬間滑下兩行眼淚。
潘多拉嗤笑一聲，「顧錚，你要娶這個女人么？整天在你面前哭哭啼啼。你話還沒說出口，她眼睛已經流出來了。好像全天下人都欺負了她似的。」
二公主臉色難看，用手帕遮住臉，然後低下頭。
因為不能讓顧將軍看到她此刻猙獰的表情！
皇后拍了拍二公主的手，轉而對潘多拉微笑，「皇兒，本宮知你心儀顧將軍，但是顧將軍既然沒有什麼表示，你又何必因此而遷怒於鈴鈴？」
「皇后。」潘多拉冷冷的睥睨她，「顧錚若說要娶本宮，你當真不會從中作梗么？」
皇后一愣，隨即僵著臉笑了笑，「你這丫頭說什麼呢！你們都是本宮的女兒，任何一人能得顧將軍這樣的良人，本宮都為你們高興。」
「好，皇后，這是你親口所言。顧將軍和二公主，可都聽見了。」潘多拉微微仰起頭，志得意滿的笑了。
皇后心頭湧上了一股非常不好的感覺！
二公主絕壁不可能相信什麼「顧將軍看上大公主」這麼荒謬的事情。
再者說，就算看上了又如何？
只不過是看上了他的臉和身體罷了。
若大公主真脫了衣服，顧將軍還不得厭惡的恨不得切了他！
潘多拉看著二公主，嘴角斜斜的一勾。
王公貴族，從小接受「之乎者也」教育的文人騷客，可能會將所謂的道德倫理顏面名聲看的十分之重。
但是軍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甚至看穿了生死。
一心只為了某個信念而戰。
只要信念不倒塌，他們的人生便不會有什麼挫折。
顧錚不在意是不是有妻有子。
那麼，他還會在意自己的妻，是男是女么？
「離午膳時間還早，不知顧將軍是否願意陪本宮走走？」皇后又露出慈愛的笑容。
「不好意思，顧將軍已經答應了本宮。君子之諾，皇后不希望未來的女婿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吧？」潘多拉惡劣的揚了揚嘴角。
顧將軍：……我什麼時候答應過？
潘多拉：現在。
「是這麼樣？顧將軍？」皇后笑著看向顧錚。
潘多拉也笑望著顧錚。
壓力大么？
這就是女人啊！
潘多拉：……心情微妙。
我們不能問，顧將軍更「想」答應哪一邊，應該直接問他更「不想」答應哪一邊。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問題。
得罪皇后，和得罪大公主，哪個後果更嚴重？
從身份地位來說，當然是皇后，更何況還有一個二公主和她站在一邊。
不過，就趨利避害的本能來說，顧將軍這輩子都不想和大公主為敵！
不要問他為什麼！他不知道！
這並不是食肉動物和食草動物的對決。
而是食肉動物遇上了更為兇殘的食肉動物！
所以，顧將軍只能屈服於大公主的淫威之下。
屈不屈服其實都一樣，大公主肯定還會有后招。
不如識時務一點，起碼……死的好看點。
顧將軍站起身，朝皇后長長作揖，「回皇后，微臣的確……已經答應了大公主。」
皇后和二公主都驚訝的瞪大了眼！
不可能！
她們不相信！
最重要的並非顧將軍答應了誰。
重要的是最後顧將軍選擇了誰。
此情此景，就是顧將軍選擇了大公主，拒絕了二公主。
二公主開始慌了，皇后連忙按住她的手。
「既然皇后和二公主都聽到了，那麼本宮就不遠送了。別因為本宮和顧將軍，掃了兩位遊園的雅興。」潘多拉勾唇，滿臉的諷刺。
「皇兒太見外了。不過既然你和顧將軍有約在先，本宮留在這裡，倒是打擾了你們。本宮與鈴鈴便告辭回宮了。」
顧將軍又朝她行了禮，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恭送皇后，恭送二公主。」
皇后&二公主：這根大木頭！
是的，她們要這麼想，顧將軍純粹是因為答應大公主在先，才會拒絕皇后的邀約。
是的，只是因為顧將軍是個耿直的好人！並沒有別的意思！沒有！
……他們若是知道顧將軍並沒有答應過什麼，會不會氣得吐血？
嗯，所以還是不要告訴他們了。
待兩個女人終於走了，潘多拉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將軍。
顧將軍心虛啊，必須心虛啊，他竟然說謊了！
就為了一個猛虎一般的女人！
要知道，在戰場上，無論面對如何魁梧強壯的敵人他都從來沒有膽怯過！
那不一樣，顧將軍。
同類相殘靠的是實力和經驗。
然而……
物種之間靠的是本能！
辨認天敵的本能！
顧將軍！你要知道！你和潘多拉根本不是一個物種！
非人類潘多拉笑著朝顧將軍靠近。
顧將軍理所當然的後退。
一進一退之間，顧將軍被大公主逼到了桌邊。
這時候顧將軍才發現，這位大公主好像比一般女子高許多？
顧將軍只要稍稍彎下腰，就能與大公主對視了。
當然，他是向後彎腰。
因為大公主還在逼近！
「你為什麼要說謊？」潘多拉撫上了顧將軍的臉，「是因為你想要和我獨處？」
顧將軍鐵錚錚的漢子說臉紅就臉紅了！
畢竟是個沒見過什麼女人，更沒碰過女人的小雛菊……不不不，小雛雞嘛！
「大公主，微臣當真有軍務在身……」顧將軍還在後仰，想要避開某人的咸豬手。
潘多拉低笑一聲，緩緩往下壓，「方才你不是說過了，答應了本宮，要與本宮形影不離一整天么？」
……
顧將軍：所以我到底什麼時候答應過！
「大公主，微臣並非不願意，更並非故意戲弄公主，而是……軍務乃國事，微臣耽誤不得！」
「那……你就能耽誤本宮了？」
咚！
潘多拉只是伸手一推，顧將軍就倒在桌子上了。
姿勢……呃。
顧將軍驚慌的看著大公主越來越近的妖艷臉龐。
這經典的霸王硬上弓的姿勢！
不過這樣的姿勢，對於女上男來說，是根本沒有辦法啪啪啪的姿勢。
除非大公主爬到桌子上去。
不過……
若是男上男的話……那就啥問題都沒有啦！【攤手】
哦，有問題。
潘多拉不會硬啊。
面對這個人，他完全沒有性質啊。
他只是希望對方為他硬而已啊。
顧將軍想要伸手推開他。
然而死變態潘多拉每每瞅準時機將自己碩大的胸送上去，惹得顧將軍的手伸到一半連忙縮回來！
嚇死寶寶了！
有種摸了就要負責的恐怖預感！
嗯，顧將軍的第六感很出色嘛！【拍肩】
「顧將軍，本宮只要你一句話，就放了你，如何？」潘多拉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臉。
全然的惡霸嘴臉！
顧將軍一聽這話，簡直如獲大赦！
「公主請說！」
「本宮要你保證，這一輩子……都不能與潘鈴鈴有任何糾纏。否則……」
潘多拉微微眯起眼，玉手緩緩下移，停在顧將軍的腰腹處。
饒是如此，不諳男女之事的顧將軍就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否則，本宮就讓你與本宮的公公做伴。本宮說得出來，就一定做得到。這一點，顧將軍應該早就知道，不然方才，也不會對皇后說謊了。」
顧將軍靜靜想了想，然後點點頭，「微臣本就自覺配不上二公主，大公主所言，微臣答應。」
「不，你錯了。」潘多拉的手從下頭爬上來，停在顧將軍的胸口。
「是她配不上你。」
顧將軍一怔。
「相信我，她配不上你。連看一眼，都會玷污了雙眼。」
潘多拉說的很認真，一點都不像是在詆毀對方，而是在很認真的敘述事實。
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會讓人不禁想要去相信。
「二公主千金之軀，而微臣……」
耿直boy木愣愣的說道。
潘多拉輕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臉，「德行，與身份無關。顧將軍，這麼淺顯的道理，你別與本宮說，你不明白。」
顧將軍更為怔然。
大約是不可置信。
這樣一個，在眾人口中行為不檢的放□□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問貴賤。
所以這位公主才會不在意自己的身份和名節，如此肆意的，以自己的方式行為處事？
此時此刻，顧將軍可能覺得，自己與這人的距離似乎拉近了一點。
比起滿朝文武，比起妃嬪皇儲，他和這個人，好像更能說得上話。
……太天真了。
「而且，無論是皇后，還是潘鈴鈴，都是站在本宮對立面的。所以，顧將軍要想好了。站隊很重要，朝中的同僚，應該教過你這些吧？」
潘多拉哼笑一聲，將雙手撐在桌子上，低下頭去。
感謝大公主不男不女的身體，造就了他甚至比部分男性還要高的身段。
桌咚完全無壓力！
顧將軍：我有壓力！
嗯，不重要。
要知道，就古代來說，女性的平均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五五左右。
潘多拉足足比她們高了二十厘米，傲視群雌！
顧將軍此時有點懵逼。
站隊這玩意，不是皇子們玩的么？
就算要在後妃中站隊……這不是後宮女人的事么？關他一個將軍什麼事？
潘多拉將兩顆碩大的球擱在顧將軍胸膛，盯著他的雙眼，「顧將軍，你在意的只是江山社稷、天下百姓，是不是？那麼……皇位上坐的是誰，這並不重要吧？」
顧將軍瞬間瞪大了眼！
顧將軍只是耿直，真的不是蠢啊！
女人之間那點小心思不明白，但是朝中的事情他還是很懂的！
所以……
剛才這位公主真的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對吧！對吧！吧！
「大公主請慎言！若是這話傳到聖上耳中……」
潘多拉邪魅一笑，「那就是他的不幸了。」
先下手為強。
弄死個把皇帝還是很容易的。
顧將軍只覺得這位公主絕對是瘋了！
「而且……你看，我們這麼近距離說話，說的那麼小聲。我們的對話，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潘多拉笑著颳了颳了他的臉，「還是說……顧將軍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要將我這樣一個小女子……趕盡殺絕？」
顧將軍聽到這話，嘴角忍不住抽抽。
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是好。
「顧將軍，記得本宮此刻與你說的話。若是哪一天皇上不好了……本宮就看你，是選擇擁護正統繼承人，還是為了天下蒼生……向本宮低頭。」
輕柔的低語過後，是輕若鴻毛的吻，落在男人的額頭。
顧將軍整個人都驚呆了。
因為他的話。
因為他的吻。
離經叛道的大公主，覬覦皇位的奸佞！
不過，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天下蒼生……向他低頭？
用他一人，換天下蒼生？
怎麼可能？
潘多拉：可能不可能，你可以親眼來見證。【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