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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青春校園(13)

  得知西門同學四人組去了某高級娛樂會所, 其實韓致遠並沒有多想什麼,畢竟那是他們公子哥常去的地方, 不過,倒也是時候在西門同學面前冒個泡刷一下存在感,否則就要在他心裡沉了。只是韓致遠沒想到,這一趟倒是沒白來,或者說還好他來了, 否則可是要出大事情。


  自從那晚驚覺韓致遠對他造成的困擾之大后, 西門子沐便試圖改變這樣的情況,一方面控制自己不再受到韓致遠的干擾,一方面又對那天酒店的事耿耿於懷, 而且, 韓致遠依舊沒再來找過他,於是, 西門子沐打算放空自己,乾脆和劉楠柱他們出去玩玩透透氣,結果就去了甄易提議的一家新開的高級娛樂會所。


  甄易三人陪著他玩了一天, 西門子沐看起來還算盡興,給三人一種回到以前那個西門子沐的感覺,畢竟自從那個姓韓的出現之後,尤其是前段時間天天送花那段,西門簡直變了個人似的,整天跟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炸,他們根本不敢惹。


  所以今天見他開朗不少, 三人自然也高興,同時默默的對幾天前xxx酒店的安排表示滿意,不管過程怎麼樣,結果令人滿意就好。那人真的不再來纏著西門,關鍵是,西門的心情也好了起來,這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因為這樣,三人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戰戰兢兢的,生怕一個說錯了什麼又惹得西門不高興,現在終於能放開了玩,於是,三人當即有些放浪形骸起來。


  晚上吃飽喝足四人如往常那樣湊一起的時候,劉楠柱三人便開始口無遮攔起來,主要是見西門情緒已經恢復,加之又喝了些酒,當即便無所顧忌起來。


  「那個韓致遠,簡直就是個奇葩,神精病嘛。」甄易首先開始吐槽。


  聽到韓致遠的名字,西門子沐不著痕迹的頓了頓,隨後開始排斥,似乎一點兒也不想聽到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但是卻又情不自禁的豎起耳朵去聽,簡直矛盾至極,最後乾脆默不吱聲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聽他們繼續吐槽道。


  「就是,」說道韓致遠,彷彿打開了話匣子,劉楠柱也興緻勃勃道,「不過我覺得那天他一定是故意的。」


  「對,我也覺得,」盧浩也贊同道,「這人邪乎得很,太邪了。」說道這個人,其實排除他對西門的各種惡劣糾纏,當真是個令人嘖嘖稱奇的人。


  西門子沐保持著一手抬著手機的姿勢,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繼續玩手機,只是,故意的?那天?他們再說什麼?幾乎是情不自禁的,西門子沐的注意力被全部吸引過去。


  「哎,你們說,他會不會早就知道了那三個牛郎是我們安排的?」


  「肯定的,咱們送禮送得這麼明顯,他又不是傻子。」


  「確實,這個人本來就奸詐狡猾,他能看不出來?」


  「就是,而且,我覺得他一定是察覺到我們在監視他,所以才故意做那些.……咳咳。」說到這裡,三人臉上都閃過一絲尷尬,腦海中不約而同的自動回放起那天極其香/艷又震撼的限制級畫面。


  倒是一旁正大光明偷聽的西門子沐微微皺起了眉頭,他之前一直受到那些畫面的影響,而後又故意不去想韓致遠的事,導致他根本就沒仔細想想當時的情況,其實以韓致遠的狡猾奸詐,他根本不可能沒猜到事情原委的,那麼他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是個老手。」甄易癟了癟嘴,一副很肯定的樣子。


  「沒錯,嘖嘖嘖,」劉楠柱也嘖嘖怪氣,「你瞧他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嘖嘖,肯定沒少做這種事。」


  「呵~人不可貌相啊,」盧浩也點頭道,「你看他之前天天纏著西門,搞的多痴情似的,結果轉眼就……踢我幹嘛?」


  盧浩還沒說完,突然被甄易踢了一腳,當即有些莫名其妙,抬眼卻見甄易使勁朝他擠眼睛遞眼色,盧浩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氣氛好像有些不對,果然很快便發現背後有些冷,不用轉頭都知道是西門又在放冷氣,顯然他們的某句話又觸到了西門的眉頭。


  當即,盧浩心裡一慌急忙轉移話題,卻不想出口還是韓致遠,「咳咳,我覺得那小子太奸詐了,那天他分明就是故意報警整我們。」


  盧浩話音剛落,其他兩人還尷尬的不知怎麼接話,倒是一直低頭玩手機的西門突然抬起頭來看著他,「什麼報警?」


  本來聽著他們剛才你一言我一語的,西門子沐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甚至莫名的生氣,卻不想他們說什麼報警?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那天自己離開后又發生了什麼別的事?


  三人先是被西門子沐問得一懵,隨即想起來那天西門先走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見西門面色平靜,當即,三人將那天西門走後所發生的令人瞠目結舌的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尤其是韓致遠那個奸詐狐狸如何由先前的大灰狼變成掃黃好少年,然後重點描述韓致遠給警/察所說的那段精彩的推理詞,直聽得西門子沐也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混蛋!這麼看來,那混蛋分明就是知道了他們在監視所以故意這麼做的,包括那段刺眼又低俗的表演,簡直可惡至極。西門子沐當即又氣又惱,但同時,莫名的,這幾天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的東西彷彿一下子消失了,心裡某個地方竟然是高興的。


  於是,莫名其妙的,西門子沐只覺得一陣怪異,又有些複雜難明,總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他們要的人到了。既是花花公子,每次來玩自然是少不了美女作陪的,只是西門向來不喜歡那些女人,也看不慣他們三個鬼混,所以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都是在西門回家之後他們才隨意玩。


  但是今天極為詭異,西門子沐竟然主動提出需要,並且以極淡定的姿態表示,他需要乾淨的,聽話且不主動的,話少不吵不鬧不做作的,而後就在劉楠柱他們目瞪口呆之際,西門子沐似又想到了什麼,於是接著補充一句,「要三個。」


  當即,三人的嘴巴張得都能直接塞下一個雞蛋了。彷彿聽到了幻聽,簡直死都不敢相信那些話會從西門的口中說出來,而且,一下要三個?三個人瞬間有種被雷劈了的感覺,生出一種「西門腦子壞了」的詭異想法,實在是太驚悚了。


  雖然作為從小一起長大的少爺黨,他們從小可謂過著揮金如土的奢靡生活,平時也都如影相隨,而且,每個人都是花名在外的那種,尤其是西門子沐,傳說中的換女朋友如換衣服的,其實並不假,但事實上,西門子沐與他們三個是截然不同的。


  西門子沐雖然有過很多女朋友,但他並不是喜歡人家,也不是對女人的身體感興趣,純粹就是為了他西門大少爺的名頭,或者說為了配合他們三個,他甚至連人家手都不願意碰,追求南科大校花就是這麼回事,不是因為喜歡,只是覺得身為校草只能是校花唯一的選擇,僅此而已。


  不僅如此,西門似乎從未對任何人上過心,甚至對男女情愛之事絲毫不感興趣,這本是人之常情,可是別說對男女之間那事感興趣了,他根本就是厭惡的。所以每次他們不論怎麼玩都不敢在西門面前,他現在卻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此淡定平靜的語氣,簡直比恐怖片還驚悚啊。


  但,既然他要求了,他們自然是有求必應的。


  事實上,西門子沐現在也是各種懊惱,他之前是因為下定了決心要擺脫韓致遠對他造成的干擾,於是各種嘗試轉移注意力,結果有的事情總是越想擺脫越是記憶猶新,而且他越想越氣。玩撞球的時候,他就不自覺的將球當做了韓致遠的頭,游個泳他都能自動補腦前面有個韓致遠,然後他就來是莫名其妙的趕超他.……總之韓致遠就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尤其是那天的畫面記憶猶新,他與那三個牛郎的互動,那一幕幕的,簡直刺眼至極,想起一次他就氣一次,氣不打一處來的。


  然後火氣一上來,一衝動他就張口說了些不經大腦的話,然後不知道怎麼的,想到那天韓致遠同時跟三個牛郎,當即又是一陣腦熱,鬼使神差的就說了要三個。其實當時話沒說完他就各種懊惱的,但是話已經出口,他沒有收回的習慣。


  只是剛剛才從他們得知那天事情的真相,西門當即覺得自己又被那混蛋給戲耍了一次,然後再想到自己這幾天完全被他那天的事嚴重影響,當即只覺得自己的行為愚蠢到了極點。但是現在人已經來了,劉楠柱他們也眼巴巴的看著他,西門子沐一時間有些進退維谷,只覺得自己當時一定是腦子抽了。


  三個美女看起來有些青澀,但臉蛋無疑都是一等一的漂亮的,三人很是安靜的分坐在西門子沐的兩旁,也不敢主動跟他說話,只是很乖巧的等著他的吩咐。一看就是按照他的要求精心挑選的。


  西門子沐一陣煩躁,但最終他還是接過了劉楠柱遞過來的房卡,而後有些漠然的轉身就往外走,直到到了門口才回頭對著三個美女冷聲道,「還不走?」頓時,嚇得三美女趕緊小跑著跟了上去,只留下劉楠柱幾人嘴角抽搐,到了現在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總覺得是在做夢,或者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他們從小認識的那個西門。


  事實上,西門子沐的內心是抗拒的,尤其是女人靠近他的時候,彷彿一瞬間汗毛倒立,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抗拒,那抗拒彷彿與生俱來,他天生是個冷心冷情的人,哪怕是人之本性的男女之事,他也絲毫沒興趣。也曾疑惑過,不過西門子沐卻並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什麼不好。


  所以,進了房間之後,西門子沐就丟下三人直接進了浴室,似乎是想衝去一身的煩躁,完全忘了身後那茬,一個標點符號都不願意施捨的模樣。三妹紙你看看我看看你,最終鼓起勇氣一起去了卧室,然後乖巧的或躺或坐的打算在床上等。


  雖然沒有過經驗,但也是經過精心挑選和調/教的,自然明白她們即將面對的是什麼,而且,對方竟然是那麼帥那麼有錢的一個人,於是,其實她們這算是運氣極好了,甚至是很多人想而沒有機會的,所以,雖然有些緊張忐忑,但更多的卻是期待。


  但是悲劇的是,她們等來的不是裡面洗澡那位,而是另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而且,攝人的氣勢一瞬間讓她們不自覺的心生怕意,尤其是那幽深眼底隱隱藏著的怒火,更是嚇得三人腿都軟了。


  韓致遠面無表情的盯著奢華大床上的三個女人,怒氣噌噌的往外冒出來,雖然他已經極力壓制,可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當真是難以控制的怒火,這怒火甚至來得超出韓致遠的預料,也強得讓他詫異,實在是,完全沒料到西門同學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手。


  「出去。」韓致遠的嗓音低沉而略沙啞,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頓時,三個女人嚇得渾身一抖,有些不知所措的相互望了望,根本不敢對上站在床前的這個男人,他的眼神太過可怕,所散發的氣勢也莫名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們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目的又是什麼?但她們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很強大也很可怕,不是她們所能質疑的。


  當即,三人稍作猶豫之後便攙扶著往外跑,她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出去找人,別無他法。而她們剛一出門,韓致遠抬手便用元力將門封死了,同時,嘴角露出一絲陰沉的邪笑,有種令人毛骨悚然之感。


  事實上,韓致遠是當真被氣急了。在他看來魔王的任何一個殘魂其實都是魔王的一部分,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性格也好脾氣也罷,那都是魔王的某一面或者也是他的某一特性,於是自從他心屬魔王以來,他便默默的將殘魂都當做了自己的失憶媳婦。


  所以,不管自己用什麼樣的辦法去讓他們愛上自己,終究自己所追求的其實都是魔王,所以,西門同學不論做什麼過分的事他都不會計較,比如暗地找人收拾自己,或者設計逼自己離開南科大,亦或者對自己怎麼冷語相向,他都完全包容不計較,因為對他而言,自己就是個強行闖入他生活並且給他帶去各種困擾各種麻煩的陌生人。所以權當他沒記憶不與他計較。


  而且,韓致遠堅信,最後他總能讓失憶老婆再次愛上他。


  只是這一次,任性的西門小同學的作為,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也讓他一瞬間怒火中燒,差點失去理智。今天得知西門同學在這家會所玩,他便決定前來冒個泡,畢竟太久不冒泡會讓西門同學好不容易生起來的一點變化所冷卻,那之前的所有努力豈不就白費了?

  他來的時候是晚上,講真,這麼高消費的地方他還真來不起,但他運用了一點非常人手段直接溜了進來,並且準確無誤的找到了西門四人黨所在的房間,本來是打算等西門同學出來的時候給他個驚喜什麼的,卻不想西門同學先給他來了個驚嚇,西門同學居然要去和幾個女人開房?

  那一瞬間,韓致遠彷彿被當頭一棒,西門子沐點了女人,而且一點就三個?他要和三個女人開房?韓致遠當即被這個認知氣得失了理智。他一直先入為主的認為,既是魔王的殘魂便不會動情不會愛上任何人,所以他對西門子沐會喜歡上女人或者別的任何人絲毫不懷疑,但是他卻漏了一點,不喜歡,但可以有肉/體關係啊。


  也正是因為他的忽略,等到真正面對的時候才會有那麼大的衝擊和火氣。自己喜歡的人要與別人發生關係,這是任何人都容忍不了的吧?只要想一想,韓致遠就氣得肉疼,不接受,忍不了,不能忍,於是,火氣便噌噌往上冒了。


  不過好在韓致遠很及時的冷靜了下來,而後找准了時間和位置,進了這個房間。剛進來就聽到浴室嘩嘩的水聲,再一看卧室,當即又被這一幕刺激得黑沉了臉,一直被收斂著的強烈氣勢一瞬間情不自禁的釋放出來,嚇到了三個女人,雖然很沒風度,但韓致遠現在表示無所謂的。


  他現在渾身都是氣,滿腦子都是裡面洗澡那位,總有種「常年挖坑哪有不坑到自己的」坑爹感,韓致遠也是哭笑不得。


  於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西門子沐,在沒有看到三個女人之後微微挑了挑眉,不過倒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在他轉入卧室的時候,剛剛踏進去身旁卻突然閃出一個高大身影,隨即,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以驚人的速度朝他撲來。


  當即,西門子沐大驚,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擊,他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大力壓制到了身後的牆壁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完全將他壓制住,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唔~」被撞得生疼的西門子沐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不過下一秒熟悉的氣息和感覺便猛然傳來,一抬頭就見多日沒見的韓致遠正面色陰沉的看著他,幽暗的眼底似乎透著說不出的憤怒,西門子沐當即渾身一震。


  韓致遠雙手撐在兩邊牆壁上,直接用身體將人完全死死壓制在牆上,甚至只要微微前傾鼻尖便會碰上西門子沐的鼻子,而雙眼則如夜晚捕食的獵豹一般帶著一絲陰鬱和說不出的銳利,彷彿面前這位就是他等候多時的獵物,但偏偏,西門同學的眼神也不甘示弱。


  其實,韓致遠的動作只在電光石火之間,但要命的是,西門子沐從浴室出來就披了一件浴袍,於是被韓致遠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推一壓,頓時,胸前的大片肌膚便露了出來,剛好就在韓致遠一低頭的眼下,當即,韓致遠只覺得怒從心起,要知道,如果不是自己來了而現在站在這裡的是自己,那麼這副光景便被別的女人看去了,而且是三個女人,一瞬間,韓致遠怒火中燒。


  「你怎唔……!」西門子沐話沒說完,韓致遠便一頭壓了上去,剛好將他微微張開的唇封得死死的,隨即,不顧他的震驚和掙扎,直接粗暴的吻了起來。


  「嗚嗯~混嗯!」西門子沐又急又氣,本來這個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已經夠他震驚的了,結果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這人再一次做出這種令他抓狂的舉動,而且霸道無比,力氣也是大的驚人,他根本掙脫不開,最重要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這個人不如往常那樣雖然嘴裡流氓無賴,但不會逼迫自己,可是現在,在他隱隱忍耐的怒氣背後,似乎藏著某種即將爆發未出的危險,那種危險讓他情不自禁的生出些恐懼。


  韓致遠心裡確實有氣,但也不至於完全失控,他一邊用身體將西門子沐鎖在他和牆壁之間 ,另一邊還將他的雙腿雙手都死死壓制住。不是沒感覺到他的抗拒,但此時韓致遠更想讓他長點教訓,於是只管用力吻著,不論他怎麼扭動掙扎,啄著他的唇就是不放,帶著些粗暴,還有些撒氣的意味。


  很快,被動接受的西門子沐就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與韓致遠相碰的胸膛也劇烈的起伏著,但瞪著韓致遠的雙眼卻由一開始的震驚憤怒變得有些渙散,但又似乎保持著幾分清明,掙扎的力度不自覺小了很多,但也不忘使勁推開韓致遠。


  直到半晌,韓致遠只見西門同學掙扎的力度已然小了很多,柔軟的雙唇也被他吻得有些紅腫,甚至唇角還帶了一絲血跡,這才喘著粗氣放開他,只是除了唇,其他地方的鉗制依舊沒有鬆開的意思。


  西門子沐剛一被放開就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是下一秒就再次掙紮起來,不過再一次被韓致遠壓製得死死的,極其不甘心的使勁撞了一頭韓致遠的肩膀之後,只好憤憤的抬頭瞪向韓致遠,眼裡的陰狠簡直像是要殺了這個正與他無縫連接的男人,但,對上的卻是韓致遠更加幽暗的眼神,他甚至在他眼底看到了某種不知名的火,很危險。


  「混蛋,你有病啊!」西門子沐咬牙切齒,韓致遠用身體整個將他壓制在牆壁上,剛剛又經歷了如此激烈狂暴的一吻,兩人都有些喘息,而且兩張臉湊得如此之近,近到呼出的氣都砸到了對方的臉上,近到整個視野都是對方的臉。


  韓致遠唇角一勾,「你不是早就知道?」有些無賴的口吻。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誰准許你進來的!」西門子沐強忍著莫名狂跳的心臟,似乎這個人每次出現帶給他的都是無盡的憤怒,卻不想,韓致遠的火氣似乎比他還大。


  韓致遠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笑出聲來,「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韓致遠反問的語氣中甚至透著些嘲諷,因為憤怒而生出的諷意。


  其實憤怒中的韓致遠沒有發現,他不自覺的便將面前的人當做了他喜歡的魔王,確確的說,是與他確定了關係的魔王殘魂,畢竟他已經經歷了那麼些個世界,難免會先入為主的將殘魂自動歸為自己的老婆行列,於是,這會兒便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韓致遠說著故意用了用力,將人壓製得更緊,西門子沐的後背頓時傳來鈍痛感,「不是我難道還是別人嗎?」


  「放開我!」西門子沐咬牙切齒,不打算再跟這個瘋子繼續爭論下去。卻不想,韓致遠卻固執的抓著不放了。


  韓致遠見他不想繼續下去,突然微微前傾,強勢的用額頭抵住他的前額,而後強迫他直面自己。因為兩人的身高差距,這個姿勢使得西門子沐只能使勁抬起眼睛去瞪韓致遠,而韓致遠則微微低垂著眼睛,剛好能看到西門同學上翻起來的睫毛,以及他瞪大的雙眼,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如此清晰。


  「我不在這裡誰在這裡?」韓致遠固執的繼續逼問,「剛才那三個女人?」說到這裡,韓致遠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透著說不出的危險。


  西門子沐先是一愣,隨即腦子裡不知怎麼的閃過一絲怪異,雖然他不是很懂那些談情說愛的東西,但是託了劉楠柱他們的福,他見得多,所以基本的還是明白,所以.……這個人難不成是……吃醋了?

  這麼一想,當即,西門子沐的心裡莫名閃過一絲愉悅,甚至有些說不出的興奮,於是,原本有些緊張而又憤怒的西門子沐,突然莫名的就放鬆了下來,然後有些挑釁的朝韓致遠扯出一絲冷笑,「是又如何?」


  韓致遠一聽當即火就上來了,結果不等他開口,西門同學卻皺著眉開始質問他了,「你把她們怎麼了?」


  噌的一下子,韓致遠的火再次衝上腦際,望著西門同學挑釁的眼神,韓致遠一個沒忍住再次吻了上去,直接附上他微揚起的嘴角。


  「唔~混嗯蛋!」西門子沐完全沒想到韓致遠會第二次吻上來,心裡頓時一慌,剛才的那點小得意早被丟到了九霄雲外。


  「放……嗯」三番五次的被強吻,向來不可一世的西門子沐,心裡又氣又怒,但同時又莫名的慌亂無措。這種陌生的感覺,竟然是如此的強烈而又令人顫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的受它擺布,稍不留神就會沉淪其中。


  這讓他很是慌亂無措,理智告訴他必須逃離,可身體卻忍不住去感受,去沉淪,西門子沐有些慌,但同時還有說不出的怒,怒這個人三番五次的威脅糾纏,也怒他莫名其妙打亂了自己的生活影響自己的心緒,甚至總是用自己最不能容忍的方式強迫自己,接近自己,比如現在,於是,理智最終戰神一切。


  韓致遠正吻得起勁,突然胸口一陣大力,下一秒人已經被推開,不過,韓致遠很快便再次貼上去,再一次將西門同學鎖在懷裡,因為韓致遠吻得激烈,西門子沐掙扎的也激烈,所以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只是,望著西門同學微微有些紅腫的嘴唇,韓致遠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你還顧及她們?」韓致遠一聲冷笑,「顧好你自己吧?」說完又想再次吻上去,同時撐在兩邊的手也開始移動到西門子沐的身後,另一隻手甚至開始在他背上游移,西門子沐當即一慌,猛的扭過了頭,然後斜著眼狠狠的瞪著韓致遠,充滿了憤怒。


  「我找女人怎麼了?關你什麼事?」


  「怎麼不關我事?」韓致遠挑眉,兩雙眼睛互瞪著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挑釁,「居然敢給我找女人?」韓致遠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不過隨即又有些失笑,「竟然還一次找三個?你行嗎?」


  西門子沐一聽就怒了,當即臉色漲得通紅,「女人怎麼了?你都能找我不能找?」隨即又憤憤然道,「再說了,你不也是三個嗎?如此輕車熟路,看來經驗豐富嘛。」


  西門子沐說完就後悔了,一時沒忍住竟然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了,這不是等於告訴他自己那天在偷窺嗎?當即,西門同學有些無地自容,只得故意挺了挺胸脯以表硬氣。


  韓致遠聽罷也是一瞬間的愣怔,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了什麼,一瞬間,連帶著剛才的怒火都去了一大半,而剛才因為憤怒而喪失的部分理智也瞬間回籠,當即,韓致遠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西門同學,」韓致遠突然歪頭邪笑著對上西門子沐低垂的眼,「你,是不是吃醋了?」


  「胡說八道!」韓致遠話音剛落,西門子沐就忍不住脫口而出,彷彿只要說慢了就是默認了似的,「說什麼夢話。」


  韓致遠見西門同學這反應,頓時不可抑止的揚起了嘴角,只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努力也並不是毫無作用,而且,這一認知也讓韓致遠徹底冷靜了下來,再一次恢復到那個萬事皆在我掌控的韓致遠。不得不承認,剛才他有些失控了。


  「你笑什麼?」西門子沐眯了眯眼,總覺得這個人的氣勢一瞬間改變了,但是他並不知道他為何而改變,但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面對這麼可愛的西門同學,韓致遠忍不住再次揚了揚嘴角,「高興就笑了。」


  「神經病啊。」西門子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韓致遠卻忍不住再次湊了上去想要吻住他的唇。


  「你想幹什麼?」西門子沐一驚,急忙扭頭躲開,不過還是被韓致遠親了一口。


  「你說我想幹什麼?」想通之後的韓致遠邪氣橫生,透著些無賴流氓氣,彷彿又恢復到以前那個喜歡言語威脅身體脅迫他收下他送的那些亂七八糟花時候的韓致遠了,「既然你那麼想要,何必找別人呢?這種事,交給我這個做男朋友的就行了不是嗎?」


  「韓致遠!」西門子沐再一次咬牙切齒,「我再說一次,別他媽再給我提什麼男朋友,我受夠了!」


  韓致遠不著痕迹的皺了皺眉,難道自己刺激過度了?那個關於男朋友的籃球之約,真的給他造成了如此不可磨滅的影響嗎?不過,還沒等韓致遠開口,只聽西門同學繼續憤怒道,「還有,我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好嗎?」


  韓致遠眼神一暗,「真的沒有?」說著作勢又要親上去,花也送了那麼多,親了親了好幾次,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你跟我說我們沒有關係,韓致遠表示毫無說服力。


  西門子沐見韓致遠又要親上來心裡也是一驚,但同時胸口也冒著一股莫名的怒火,於是乾脆就這麼冷著臉咬緊牙關任由他親。


  韓致遠親了親,卻發現撬不開他的唇角,只好抬頭,卻對上西門子沐有些倔強的眼,當即心裡微微一動,有些心疼。其實他也知道自己的方式有些惡劣,可是時間有限,西門同學又是那種外表高傲到極點其實內心很純粹的少年,唯有這樣反其道來的直接且有效一些,否則自己心上的人,怎麼捨得這麼折騰他。


  「所以你到底憑什麼出現在這裡?」西門子沐微微仰頭直視韓致遠的眼睛。


  韓致遠在他眼底看到的確實是憤怒,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心痛的,畢竟是自己喜歡的人,要不是剛才在吻他的時候,韓致遠感受到了身體上久違的熱感,他現在可能還非常沮喪,但終究韓致遠是個理智的人,而且認知道西門同學吃醋的事實也讓韓致遠信心倍長,所以,有些不該有的情緒他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我說過,我喜歡你。」韓致遠突然認真道,甚至有些鄭重。


  西門子沐的眼神微不可察的閃了閃,不過轉瞬即逝,下一秒已經變成冰冷,甚至夾雜著些鄙夷和居高臨下的嘲諷,「那又如何?」


  韓致遠眼神微暗,只聽西門子沐繼續居高臨下道,「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韓致遠:……沒毛病,竟無言以對。


  韓致遠卻突然騰出一隻手抬起他的下頜,強制讓他正視自己,然後認真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感覺?」西門子沐冷著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並且試圖掙脫開下巴上的鉗制,不過失敗了。


  「就是,我親你的時候,沒有感覺嗎?」韓致遠說著,眼睛移到了西門子沐被他親得有些紅腫的唇上,稍作停頓之後,便繼續往下,於是就對上了西門子沐因為剛才的掙扎摩擦而扯開的地方,當即,韓致遠眼神一陣暗沉。其實剛才失控的自己,當真想過將他就地□□,用實際行動讓他的身體乃至整個殘魂都牢牢記住自己,再不會想著去碰別人。


  不過好在現在他恢復了理智,其實,以他對西門同學的了解,他就算要找女人也絕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找這樣的女人,至少也要像楚夢君那樣的,況且,其實他根本對女人沒什麼興趣吧,不然的話,天天跟那三個耳濡目染又怎麼可能等到現在。當然了,也對男人沒興趣。


  直到剛才聽到他氣呼呼的拿他跟自己對比,所謂的三個什麼的,當即,一下子點醒了韓致遠,也終於讓他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所在,西門同學吃醋了啊。所以,韓致遠頓時覺得沒什麼好氣的了。


  不過西門同學就是欠調/教,明明有感覺了還嘴硬,死不承認,所以,還得繼續刺激他。


  「笑話!」西門同學毫不猶豫的就是一聲冷哼,「當然有感覺,」然後就在韓致遠挑眉露出一絲期待的時候,西門同學眼角一挑,「被頭豬親了能沒感覺嗎?噁心吐了。」


  西門同學的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毒了?韓致遠忍不住嘴角抽搐,但面上卻一瞬間露出失望之色,甚至隱隱露出些痛苦的模樣。


  「真的,讓你這麼難以忍受嗎?」此時的韓致遠,彷彿真的被西門子沐那句話傷到了,別說一開始的強烈氣勢了,就連一貫的邪氣無賴都消失了,反而有種說不出的頹然。


  西門子沐不自覺的頓了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韓致遠,還是如此靜距離的,心裡微微有些怪異,似乎是不忍,但最終還是堅持道,「是,難以忍受。」西門子沐說斬釘截鐵,甚至為了表達決心聲音都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分。


  當即,西門子沐只覺得韓致遠一瞬間像是失去了所有氣勢一般,整個人都萎靡了,望向他的眼神也儘是痛苦,甚至還有些令他覺得極其不舒服的自嘲,總之,他的眼裡突然沒了色彩。西門子沐的心裡莫明有些煩躁,又有些不忍。


  頹然中的韓致遠卻再次極其認真的注視著他,「西門子沐,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的。」


  西門子沐渾身一頓,心裡莫名的跳動不已,甚至身體都開始有些莫名的激動,似乎什麼的東西呼之欲出,不過理智卻在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徹底的拒絕他,讓他死心,因為他敏銳的知道,此時是最好的時機。


  於是,西門子沐一狠心就咬牙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從一開始就明確拒絕過你,先不說我非常討厭你這個人,就算不討厭我們也不可能。」見韓致遠有些痛苦的閉著眼,西門子沐繼續道,「哼,你根本不知道,你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讓我極其討厭,非常討厭,更不用說你自己什麼身份,什麼背景,我們根本就是兩個天差地別的人,所以,」西門子沐冷冷道:

  「我們永遠不可能,我只希望你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過去的那些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西門子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只覺得整個房間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明明那麼大的房間,卻只覺得悶得喘不過氣來,胸口也像是壓了什麼東西堵得難受,有些地方微微酸澀。


  而雙手杵在他兩邊的韓致遠則低沉著頭,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皺起的眉頭,似極痛苦,西門子沐就那麼一動不動的保持著被韓致遠禁錮在牆壁之間的姿勢,韓致遠也就那麼保持著禁錮他的姿勢,一時之間,兩人陷入靜默。


  直到好半晌,韓致遠突然抬起頭來,然後在西門子沐詫異的眼神下,快速放開了對他的鉗制,而後退開了兩步,然後就那麼平靜的看著他,甚至嘴角還帶著笑。只是,他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痞氣,也沒了那強大的氣勢,尤其是看向西門子沐的眼神,完全的變了,彷彿是面對一個陌生人。


  當即,西門子沐只覺得這樣的韓致遠讓他渾身不舒服,甚至胸口某個地方隱隱作痛。


  韓致遠完全一副對待平常人的姿態,「抱歉,之前給西門同學帶來那麼多困擾,」韓致遠的口吻聽不出情緒,但最後一句卻有些訣別的意思,讓西門子沐不自覺的咬緊了牙關。


  「以後不會了。」韓致遠說完這句話,不再等西門子沐回答,就那麼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只是他的背影,彷彿少了些什麼。


  西門子沐一瞬間怔怔的望著那個背影,只覺得某個地方空落落的,直到房裡早不見了韓致遠的蹤影,西門子沐依舊怔怔的站在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結束了三天的萬更,感覺血槽已空,趕到現在兩隻手酸的不行,這三天簡直是……要命啊。


  ~t_t~

  不過,我做到了!感覺自己棒棒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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