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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古代帝王〔9〕

  「他們想彈劾臣?」韓致遠的聲音森冷而充滿不屑,那是強者對不自量力的人無盡的藐視。


  司馬錦霖無端的心裡一陣難受,但又無可奈何,他不能對自己的臣子做出抉擇甚至保護,更不能對自己的國家做出決策,由始至終他都是那麼被動,如傀儡一般任由攝政王掌控,甚至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如此,他就是一直處在這麼一個尷尬的境地,喘不過氣來。


  「皇叔,愛卿們也是一片苦心。」事實上,司馬錦霖真的很怕韓致遠一怒之下廢了那幾個人,那到時候他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韓致遠卻突然一聲長嘆,隨即臉上出現痛苦之色,「自從先帝將皇上託付給臣以來,臣從未敢怠慢過,時時刻刻謹記著當日的誓言,保大爻安寧,讓大爻百姓安居樂業,讓皇上長大成人。」韓致遠面不改色的自吹自擂,臉不紅心不跳,明明不是自己,卻說得自己都信了。


  「臣自問無愧於心,也為此盡心儘力了,」韓致遠突然極認真的看向小皇帝,「皇上也覺得臣擅權自重?結黨營私?」


  司馬錦霖不著痕迹的一顫,暗自腹誹,你何止擅權自重結黨營私啊,你還黨同伐異,你無法無天,你欺君罔上,你專橫獨斷,你還色膽包天哩……你韓忠忻的罪狀簡直罄竹難書!但面上,司馬錦霖咧嘴一笑。


  「皇叔多慮了,不說皇叔那些年征戰沙場殺敵無數,為大爻百姓打下一片安寧,就這些年來,為了大爻江山社稷更是鞠躬精粹,皇叔對於大爻的功勞,那是整個天下都有目共睹的。」


  韓致遠不著痕迹的嘴角一抽,這小皇帝拍起馬屁來也是一套一套的,比自己自吹自擂那一套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皇上當真這麼想?」韓致遠悠悠的看著小皇帝。


  「那是當然,」小皇帝的演技那也是一等一的,臉不紅氣不喘,「朕可是一直對皇叔心存感激的。」


  只怕是一直心存毒/葯時時刻刻想葯死我吧?韓致遠心知肚明但也面不改色,隨即露出一絲欣慰之色,似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皇上若真能這麼想,臣便是千夫所指,也萬死不辭了。」韓致遠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可就在小皇帝暗自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韓致遠突然話鋒一轉,更加陰沉的將另一道奏摺遞到小皇帝面前。


  「那皇上對此,又有何看法?」聲音低沉得可怕,甚至透著難以壓制的怒火,這怒來的莫名其妙,又似乎理所當然。


  司馬錦霖被韓致遠暗沉的眼神逼得不自覺的緊蹦了身體,隨即有些尷尬的乾笑道,「此事不都由皇叔做主的嘛。」


  韓致遠眉頭一挑,這小傢伙倒是知道把問題拋回來給自己。


  「那皇上的意思是?」韓致遠明明是詢問的語氣,可卻看不出他有一絲的贊同,甚至明顯感覺得到,若是小皇帝真有這種想法,他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畢竟皇上如今也快成年了,是時候考慮皇上的終身大事了。」皇帝的事那可是國家大事。


  司馬錦霖心頭一跳,他似乎感受到了來自攝政王的試探。於是乎,司馬錦霖臉上立馬一副無所謂的笑意,「皇叔不是說過嘛,過早接觸那些傷身又喪志,朕可是一直謹記的。」


  韓致遠眉頭一挑,可還沒說話就聽小皇帝繼續道,「不過,」小皇帝似一臉為難的樣子,「正如皇叔所說,朕也快成年了,這後宮也不能一直無主啊,這樣豈不是要讓他國取笑嘛。」


  話音剛落,司馬錦霖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氣息瞬間瀰漫整個房間,他甚至能從韓致遠暗沉的雙眼裡感覺到跳躍的火花。


  韓致遠此時的眼神可謂陰森到了極點,暗沉可怖宛若戰場上的那個殺神,但又極力收斂,彷彿所有怒氣都被壓縮在他低沉的眼神中。


  小皇帝不著痕迹的抖了抖,雖然心中忐忑不已,但還是毅然迎上韓致遠的眼神,畢竟他不是毫無依仗的,比如這人對他……


  「皇上當真這麼覺得?」韓致遠的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感情,眼神卻直直的盯著小皇帝。


  從那晚之後,司馬錦霖對於韓致遠這種憤怒以及這莫名其妙的佔有慾再清楚不過,他也明白,他雖然不知道韓致遠何時開始對自己有那種心思,但至少他之前對自己是一直忍耐的,而自己後宮無人必定是他能忍的原因之一。


  所以,他提出這樣的試探之前,他便想到韓致遠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正如那幾位上書的大臣所言,為皇家開枝散葉這本就屬社稷之本,而且,這也是鞏固地位穩固江山的基本之道,更是抑制攝政王的方法之一。


  但,在這之前,他首先得安撫住暴怒的攝政王,於是司馬錦霖趁著韓致遠還沒發話的時候趕緊不怕死的湊上去抱住韓致遠的手臂,「皇叔放心,皇后也好嬪妃也罷不都是擺設嘛,朕還未成年呢,還有很多很多東西需要跟皇叔學習啊。」


  韓致遠面上冷然,心底卻忍不住對小皇帝翹起了大拇指,聰明。他倒是懂得緩兵之計,想了這麼一個折中的辦法,既能緩步達到他的目的,又能堵住自己的怒火,嗯,聰明,可惜……韓致遠又豈會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

  「皇上過謙了,如今的皇上,早已能獨當一面,再不需要臣了。」韓致遠突然淡淡道,反正意思就是你現在翅膀硬了,也不需要我了。眼神中也似乎多了幾分冰冷,甚至還有幾分痛苦之色。


  小皇帝心頭一跳,就聽韓致遠繼續道,「皇上其實是故意在逃避臣嗎?」


  「嗯?」司馬錦霖心頭一跳,「皇叔……什麼意思呢?」朕咋聽不懂了。


  只見韓致遠突然一臉痛苦之色,有些悲痛的看向小皇帝,「那晚上臣的話,皇上其實聽到了吧?」


  「嗯?」小皇帝一瞬間心頭狂跳,只覺得這大斷袖接下來肯定要說什麼了不得的話了。有的東西,一旦挑明了可就不是那麼好糊弄了。


  韓致遠卻一副心涼透頂的模樣,可謂悲怒交加,「皇上明明知道臣的心意,還故意這般踐踏,罷了,」韓致遠突然一聲長嘆,「既然如此,皇上自己決定吧。」


  攝政王丟下這麼一句,然後扭頭就走了,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風中凌亂的小皇帝,一臉莫名,似是還沒反應過來,攝政王他這是同意了?不不不,他到底什麼意思?

  司馬錦霖徹底蒙了,但是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忐忑之意,越是想到攝政王剛才離開的那略蕭然的高大背影,小皇帝就越是一陣心驚膽戰。


  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司馬錦霖擔心的所有事都沒有發生。


  那日之後,韓致遠回到攝政王府便開始閉門不出,早朝不上,不問政事,甚至奏摺都被退回到小皇帝的御書房,直接交到了小皇帝手中。而其他各種攝政王平時需要處理的大小政務也都被攝政王一一回絕,理由都是攝政王身體不適,需在家休養。


  其實是,這對於司馬錦霖來說原本是天大的好事,這是他一步步掌握政權的絕佳的機會,更是他打破攝政王獨斷專權的突破口,然而……事實是司馬錦霖越發的忐忑了。


  因為攝政王雖然稱病不起,借口不理朝政閉門不出,可他的擁護者卻不然,簡直整個朝堂都癱瘓了。


  不知道他們哪裡得來的消息,有人密謀上奏皇上誹謗攝政王,污衊戰功赫赫為大爻鞠躬精粹的攝政王結黨營私,擅權自重,甚至濫殺無辜等等諸多罪狀,於是乎,眾臣聯名上書請求皇帝懲治這些個居心不良的賊子,並指控他們企圖挑撥離間皇帝與攝政王的感情以達到滅亡大爻的目的。


  比如大帽子一扣,簡直反咬一口還要咬斷氣那種,直氣得那幾位差點沒當場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除此之外,稱病的稱病,告假的告假,司馬錦霖又是驚怒又是震驚的發現,整個朝堂竟是十之七八的人看攝政王的臉色行事,他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竟是整個朝堂都癱瘓了。


  司馬錦霖又氣又急,同時又無可奈何,他悲涼的發現,現在的大爻,沒有攝政王還真不行。


  可是怎麼辦?如今的狀況似乎是他那天把攝政王給得罪了,確確的說是他傷了攝政王的心?

  所以這件事的癥結所在是自己要封后填充後宮這件事?所以此事只好緩一緩了。


  可是現在的關鍵是,難道要他一國之君低聲下氣去找那個大斷袖認錯嗎?

  司馬錦霖整個人都不好了,杵在御書房半晌也沒下定決心。


  他去道歉不是不可以,畢竟他從來都是個沒實權的傀儡皇帝,這種事早習慣了,可問題是那天攝政王徹底撕破了那層窗戶紙把事情挑明了,他現在那麼在乎他的感受而取消了填充後宮的打算,這豈不是變相的承認了什麼?

  司馬錦霖越想越覺得這大斷袖是個精於算計的大混賬,他一定是早就算計好了就等著自己跳進去。嘴上說著贊同的話,可轉頭就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施壓,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現在他騎虎難下,還不得不去找他低頭,可恨那混蛋就這麼得逞了。


  司馬錦霖現在擔心的是,攝政王會不會趁機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那他這次可真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司馬錦霖煩躁不堪的在御書房踱來踱去,雖然之前也有想過利用那人對自己的心思,但是,是否真的要這麼做他一直難以下定決心,可是現在,似乎他別無選擇了。


  嗯,*與江山,孰輕孰重很明顯啊,司馬錦霖覺得自己是個有擔當的天子,就必須能屈能伸。


  於是乎,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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