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由
第六十九章
叮鈴鈴的鈴鐺在耳邊響起,風吹過,帶動綠葉颯颯。越青禾和宮千炎牽著手,看著那棵古老的樹。
「師尊,」宮千炎輕嘆一聲,把看著風鈴入神的越青禾擁入懷中,說道:「小炎真的好幸運,可以擁有師尊。」
「嗯,師尊也是,可以遇到寶寶。」
宮千炎摟住越青禾的手一顫,有點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師尊,為什麼還要稱呼小炎為「寶寶」,弟子已經成人了。」
以前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糾結,原來是因為得到自家師尊第一無二的稱呼,從小面對「寶寶」,是很高興的。可現在……總覺得師尊把他當小孩子看待。
已經成為戀人.想獲得♂特殊稱呼.宮千炎有點小委屈。
越青禾就當沒看見宮千炎的小心思,「哦,那小炎希望為師稱呼你什麼?」
相公……
看到一臉微笑的越青禾,宮千炎默默的把那兩個字吞了下去,說出來絕對會惹師尊生氣。
拍了拍對方的大頭,越青禾起了逗弄的心思,直接伸手把宮千炎拉進距離,在對方耳邊輕吹了口氣,然後果然看到紅了的耳尖。
「寶寶,是想為師喊什麼呢?嗯?」
一聲嗯,讓宮千炎不由自主想到那晚師尊主動勾//引他的樣子,高高在上的美人,卻為了他放下身段,主動的解開披在身上的白衣,然後……
「寶寶?你流鼻血了.……」越青禾一臉無奈,看宮千炎這個樣子就知道這臭小子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果然不經逗啊,越青禾拿出隨手帶的手帕,塞在自家徒弟的手裡,
「擦擦吧……」
「師尊.……」宮千炎飛速的從儲物戒里拿出另一塊帕子擦乾淨,然後果斷一用力,白凈的帕子立馬銷毀,一點灰都不剩。
然後熟練的把越青禾給的那塊藏到了隱藏的空間戒內。
註:主角表面上有一個普通的儲物戒,其實隨身一個認主的空間戒。裡面大多是靈石及稀有藥草or葯田。怎麼土豪怎麼來。
越青禾嘴角一抽,就當是沒看到宮千炎的動作。
自從和自家臭小子確定心意,宮千炎把所有的收藏→_→真.器官給他后,又開發出新的收藏癖好。
收藏關於他的一切,聽起來是很浪漫對吧?
可!是!褻衣褻褲、隨身帶的小東西都被宮千炎換了個遍……你能想想他一早起來就發現貼身衣物被對方藏起來的心酸感嗎?有些上面還粘著某些液體啊!
算了……藏就藏吧,反正已經習慣了。
「不喜歡為師這麼叫小炎嗎?」越青禾又問了一遍。
宮千炎立馬道:「喜歡!」
倒是斬釘截鐵,越青禾笑道:「走吧,有個地方我想我們應該去看看。」
越青禾自從進階仙君中期,就沒有和別人交過手,沒事的時候和宮千炎切磋,雖是很暢快,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等再次交手時,越青禾終於發現哪裡不對勁了。
他總對宮千炎使不了狠招,自家徒弟看到自己身上有一點傷痕都要心痛半天,這架能打嗎?!
果斷不能啊。
所以越青禾果斷來了鬥技場,看著明晃晃的鬥技招牌,心想著魔界在這方面就是比其他兩界爽快,越青禾來的是最大一家,高高的塔狀建築連帶地下,構成一層層比賽場。
這還不算,中間三層則是拍賣場,原本那些鬧事的都直接扔下樓去鬥技,簡直不要太慘。
「師尊,地下的不□□分,上面會安分點。」
「地上加上拍賣的是十二層,地下一共幾層?」越青禾開口道。
「十層。」宮千炎握著越青禾的手,明白自家師尊想要打一場的心思。
這裡的層數不是隨意能夠進的,必須要憑藉實力一層層的通關。地上被成為「天樓」,地下被稱為「地樓」,每一層都是一個巨大的鬥技場,幾乎無時不刻的進行比賽。賽者則是第一層的獲勝者,獲勝者除了相應的金錢和靈石,還會被各路的勢力所看上,進而收入幕中。
而同時獲得天樓和地樓的獲勝者,有可能成為這座樓的掌管者,成為新一代的樓主。
現任樓主一直沒有現身,只是有人代理,眾說紛紜。可越青禾是知道的,現任樓主不就是連魔主之位說拋就拋的斐雲嗎?
嘛,憑那個戰鬥狂不去挑戰才怪。
「那……小炎打到第幾層了?」越青禾看向宮千炎說道,可能是父子天性,或者是主角的吸引力,自家徒弟來過這裡是肯定的,畢竟有些晚上,那個血腥味怎麼也蓋不住。
「天樓通過七層,地樓六層。」
宮千炎老實回答。
越青禾:……
「小炎記得為師囑咐過的話嗎?」越青禾一臉微笑,怎麼看都不像是發怒的徵兆,七層!六層!加起來就是十三層!這才來魔界多少日子!
「小炎知錯了……」明白自家師尊擔心自己太過衝動,宮千炎立馬認錯。
看著宮千炎的樣子,原本就沒打算訓斥的話一股腦的沒了。好像..不管什麼事,只要是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宮千炎就立馬認錯來著,一副乖寶寶的樣子。
這麼好脾氣斐雲造么?!你的那些屬下都要哭了!
「沒有生氣,為師覺得很高興罷了,寶寶很棒。」越青禾想了想,繼續說道,「為師也有不對的時候,不必把所有的錯都攔到自己身上,我們不是要永遠在一起嗎?」
「嗯,小炎知道了,」被永遠這兩個字愉悅到,宮千炎看著配對的手鐲,心裡一片溫暖。
永遠……
越青禾被自家徒弟盯得有點臉紅,裝作一臉淡定的樣子走了進去。
迎面便是一股熱量撲面而來,越青禾其實是第一次來鬥技場,沒辦法,其他兩界都沒有公然開,有點只是門派之間的比賽或者秘境奪寶。
男人總是好鬥的,越青禾自然不例外,場上比賽正激烈,一個修士直接顯出原型,巨大的野猿吼聲響徹場地,這裡是地下一層,卻格外的激烈。
嘶吼聲不斷,挑釁著其他修士上台,越青禾低聲道:
「等著為師」
場面一度出現寂靜,越青禾暗嘆為什麼總有人喜歡看表面。
因為在魔界的原因,越青禾還是挑了黑色的抹額,綉著銀色花紋的抹額、仍是一襲白衣,越青禾拿著玄鳴劍腳輕輕一點便到了賽場中央。
束高的黑髮一改以往的柔和,多了分殺意,越青禾一上去,整個場內寂靜了幾秒,沒辦法,整個鬥技場,越青禾的畫風明顯不一樣,無論溫和而又乾淨的氣場,還是那一身的裝扮,面對幾乎三、四米的猿,越青禾顯得格外瘦弱,場內沒有「英雄救美」,反而更加鬥志高昂,準備看兇殘的野猿撕裂這個不長眼的人類。
越青禾只是笑了笑,「開始吧。」
野猿立馬嘶吼,衝上前去想要把人給撕碎,越青禾直接把仙君中期的威壓
放出,玄鳴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還沒等看清,巨大的身體已經倒地。
一陣歡呼聲直接響起,沒想到這個修士竟然是仙君級別的!不少睜著猩紅眼的魔族饞延的盯著越青禾。
白衣飛舞,鮮紅的血濺起,等到越青禾殺到地樓第六層,已經是傍晚。四周無論是修士還是魔族,都不敢上去搭話,這個男人很強,竟然在不到一日之內打到地樓第六層。
「那個男人是……」
「是前些日子的.……那個怪物!」
「……」
越青禾無視四周的竊竊私語,直徑走到宮千炎的身邊。
宮千炎看著沾染了鮮血的衣角,不禁皺了皺眉,師尊是強大的,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真的.……雖然師尊那和樣子很美,他甚至有種想衝過去,狠狠的把師尊打敗,蹂//躪那自尊心,再去凌//辱.……
「想什麼呢,眼睛都紅了。」
「只是覺得師尊很帥氣,」宮千炎盡量保持的微笑,收起金眸里的血腥,「師尊累了嗎?小炎讓人準備好了衣物。」
「嗯,就只是這些?」越青禾打趣道。
空氣一瞬間好像凝固。
「.……不喜歡.……師尊身上有別人的痕迹,」宮千炎低聲在越青禾的耳邊,帶著一絲不滿和獨佔,「好想要撕下這身衣服……明明師尊是我的。」
黑色的眸子一如既往的柔和,退去戰意,越青禾輕笑,「那回去吧,為師想要換衣服了,沐浴,一起?」
「好」
完全不顧後面的情況,倆人直接回了住處。
陪著攸月一起逛街的徐澤簡直快哭了,女人要逛街什麼的可怕,搖著扇子,得知那兩人去了鬥技場,徐澤也去湊個熱鬧,正好看了越青禾最後的那幾場。
徐澤緊了緊快要從手裡滑下來的扇子,一股興//奮無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