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明舒車禍
第189章 明舒車禍
明舒隻記得有人跟自己借紙,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她在一輛車上。
“阿嶼……”
女人軟糯著嗓音喊了一聲,沒有等來路時嶼的擁抱,耳邊聽到一道陰沉的冷笑聲。
明舒睜開了雙眼,打量著周圍。
沒有路時嶼,隻有一個滿臉戾氣的路盛。
她倒也沒慌張,隻是反應不過來得看著路盛。
他彎腰,捏著女人的下頜,鵝脂般嬌嫩的肌膚令他挑了挑眉,“真嫩,怪不得他那麽寶貝你。”
明舒蹙了蹙眉,無法從他手中掙脫,語氣不好道:“你羨慕別人的老婆有什麽用,你自己也養一個啊。”
“……”
路盛:“我為什麽要大費周章的自己養,我直接用他的不就行了。”
明舒:?!
“你不嫌棄我,但我嫌棄你啊。”
她現在也明白過來自己卷入了路盛和路時嶼的鬥爭中,小時候一直幻想著自己會不會被綁架,沒想到長大後這麽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路盛臉色難看,“閉嘴!你在我手裏,我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
明舒眼冒淚花,“你凶我幹什麽,我又沒惹過你,你去凶路時嶼啊!”
坐在路盛身邊,凶神惡煞的保鏢抽了抽嘴角。
明舒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嗯?
這兩個保鏢她見過,在酒店那次,就是他們及時出現製伏了歹徒。
路盛綁架她,為什麽他身邊還有路時嶼的人?
路盛:“我母親死了。”
明舒垂眸,“節哀。”
路盛眼眶微紅,狠聲道:“如果不是路家兄妹,我母親不會死!路西楚攔截了適合我母親的腎源,路時嶼也默許了這件事。我就算再恨他們,也沒有想過要他們的命,但是他們竟然敢間接殺害我的母親,他們是瘋子,是怪物!”
“這種漠視生命的冷血怪物,明舒,你陪在路時嶼身邊不害怕,不討厭嗎?”
冷血怪物麽……
明舒垂眸,眼裏的光都黯淡了,起碼在路盛看來是這樣。
路盛知道,他綁架明舒的行為已經觸犯了路時嶼的逆鱗,如果他敢對明舒做什麽,絕對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他綁架明舒不是為了殺她,隻是不做點什麽,他無法承受失去親人的揪心之恨。
路盛拍了拍她的臉蛋,瞬間就把明舒的臉拍紅了。
明舒忍著掙紮般的疼,淡淡說道:“如果他真是那樣的人,當然可怕。”
路盛翻開扣著的手機,屏幕亮著,他竟然一直在給路時嶼打電話,剛才兩人的對話怕是一字不漏傳到了路時嶼耳朵裏。
明舒咬了咬嘴唇,一時不知道臉更疼,還是心更疼。
她隻是順著路盛的話說,路時嶼不會相信的對不對?
無論手機那頭還是車內,都是死一樣的寂靜。
路盛嘴角挑著得意的笑,他很滿意自己安排的這場戲。
殺了明舒有什麽用。
誅身,不如誅心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路時嶼路家主,竟然是個情種,那還有什麽比聽到妻子討厭他,更加誅心的話。
他應該給路時嶼打視頻電話,看看路時嶼的臉色,一定很精彩。
就算是影帝,聽到這種話,也會崩潰到難以遮掩吧!
路時嶼清冽冰冷的聲音從手機話筒傳出,“我們之間的恩怨,跟明舒無關,你把她放下車,換我上去。”
路盛:“不行,你從小被雇傭兵特種兵和拳王教導喂招,我這點人手可降不住你。”
明舒:…慫的真是理直氣壯。
但她也安心了一點,看來路時嶼沒有生她的氣。
路盛也意識到了這點,路時嶼是被明舒下了蠱吧?這樣都不傷心難過,還要用自己換明舒。他綁架明舒隻是想折磨一下路時嶼,但見路時嶼沒了明舒自己也不想活的架勢,心思開始活絡…
他或許真的可以利用明舒做點什麽。
路盛:“我知道你是百分之百持股路氏集團,我要你手裏90%的股份,你什麽時候把手續辦完,我就什麽時候放了明舒。”
身邊保鏢一臉無語地看著他。
就算家主把整個集團送給他,就他這腦子玩得轉嗎?
明舒出聲道:“別給他,他還能殺了我嗎!”
路時嶼無聲地笑了笑,沒想到她還是一個小財迷。
雖然這場綁架計劃的前半段不在他預料之內,但後半段全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想要路盛死,路盛就活不過下一秒。
“好,我答應你。”
路時嶼一邊讓人起草股份轉讓書,一邊聯係路西楚。
裴森硬著頭皮問:“路總,隻是演戲,不用真的起草合同吧……”
路時嶼:“有備無患,明舒在他手裏,我不想她出現任何閃失。”
聽著語氣,似乎真的把集團給路盛,路時嶼也會眼睛眨都不眨地同意。裴森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路總這種不顧一切愛人的魄力,大概是沒有的,因為他的終點都夠不上人家的起點,眼界和胸懷自然無法比擬。
路西楚把車內的錄像視頻給路天柏看,咬牙切齒地說道:“爸,你看到了吧,路盛綁架了明舒,他要是死了,可不能怨我哥。”
路天柏:“你們為了做局弄死路盛,不惜讓明舒做棋子嗎?”
路西楚冷笑,“有沒有人說過您有點惡心?自己不專情,就質疑我哥對嫂子的感情。我和大哥認為路盛會綁架我,畢竟搶走他母親腎源這件事是我做的,沒想到他的目標是嫂子。現在這不重要了,反正路盛都要玩完了。”
……
路時嶼的車在高速路口,路盛的車從高速下來,一定會經過這個路口。
此時烏雲密布,他心裏有點不安。
裴森:“路總您別擔心,車上都是我們的人,路盛要是敢對夫人做什麽,絕對討不了好。”
路時嶼:“我知道。”
天空開始打雷。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沒聽清。
裴森吼道:“路總,夫人和路盛的車出了車禍!”
路時嶼的心髒出現失重感,連帶著骨頭和肉一起生疼的往下墜。
他唇色蒼白,勉強冷靜,“開車過去,喊醫療隊和直升機。”
路盛是第一個在醫院醒過來的,他醒過來後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而是怪笑著:“路家兄妹作惡多端,我母親的魂找他們索命了!他們都得死!明舒死了嗎?我嚐過的痛,也要讓路時嶼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