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眷屬和主人必有聯繫
赫菈絲一拳把眼前的四臂亞人放倒。
四臂亞人胸膛凹陷，吐著血倒下。
赫菈絲皺起眉頭，她一直控制不好身體的魔力，無法掌握好力度。
從變化成人形的這幾天以來，她持續催動體內的魔力，不停地練習，可是還沒有辦法稱心如意地自由控制。
現在她沒有辦法使用像樣的魔法，只能運用最基本的魔力障壁，以及用魔力強化身體。
赫菈絲環視四周，這個部落的四臂亞人都已經被制伏了。
雖然不想聽從林遠的命令，但變成了眷屬的她，無論如何都反抗不了主人，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執行林遠的指示。
從征服了第一個部落起，連續行軍了兩天之後，赫菈絲在飛龍的偵察下，找上了一個最近的亞人部落。
這個亞人部落人口大約有五十名，比起前一個部落人數多上一倍，不過赫菈絲以旗下三頭雙足飛龍的力量，輕易地將這個亞人部落攻陷。
在攻擊期間，敵我雙方都死傷了不少亞人，不過赫菈絲並不會在意，亞人們全部死光，頭痛的也只是林遠，與她無關。
「那些被洗腦了的亞人，想不到意外地兇悍。」
赫菈絲在開始攻擊的時候，派出了幾個被支配者劇藥洗腦了的四臂亞人試探，那些四臂亞人完全沒有任何感情，面對敵人的攻擊一點也不害怕，就算自己被傷到了，也只會一直執行攻擊命令，那怕身受重傷，都會死纏著敵人不放。
「不過也只有面對沒有魔力的亞人才顯得好用，對著人類的魔導師，數量再多也只是白白送死。」
赫菈絲不知道林遠腦子裡想著什麼，那個人類實在令人猜不透。
把部落里的還活著的四臂亞人聚集起來，赫菈絲取出了血紅色的支配者劇藥，強迫那些四臂亞人吃下去。
赫菈絲眯著眼睛，看著一個個失去了自我的亞人，這種用林遠的鮮血製造出來的魔葯，效果霸道異常，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
她知道有許多方法可以令人失去自我，不過要同時令那些人完全受自己控制，就是聞所未聞了。
赫菈絲確認所有的四臂亞人吃下魔葯后，打算休息一會，人類的身體比她想像還要脆弱，只不過是一晚沒睡，她就已經感到非常地睏倦了。
而且四臂亞人看起來同樣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們同樣一直沒睡在趕路。
就在她轉過身去的時候，身後應該全部失去自我的亞人之中，跳出了一個瘦小的四臂亞人，直向她背後撲去。
聽見身後的風聲，赫菈絲連忙轉過身去，在確認是什麼之前，她本能地揮出用魔力強化過的拳頭，狠狠地打中了撲來的四臂亞人。
啪！
赫菈絲一拳把四臂亞人的頭部打碎，血液和腦漿四濺，有些血肉飛到了她身上，被魔力障壁擋住，然後從她身上滑落地面。
「嗚！」
非常突然的，毫無任何徵兆地，赫菈絲感到了強烈的愉悅感。
「呀……」
身體的血液在沸騰，她的心跳劇烈地跳動，一股快感自身體內傳出，幾乎是控制不了的興奮感，命令她依循本能行動。
赫菈絲目光轉向地上失去了頭顱的亞人屍體。
她重重一腳踐踏了屍體。
屍體被巨大的力度踩成了肉醬，鮮血和肉塊朝四面八方噴洒而出，內臟彈出飛上了半空。
「嘻嘻哈哈哈哈哈！」
赫菈絲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她非常地開心，這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強烈喜悅，這陣快意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表達，只能一直高聲狂笑，才能舒緩心裡的甜美感覺。
「呵，原來是這樣啊。」
赫菈絲聽見了林遠的聲音，可是她仍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喜悅，高聲歡笑不停。
林遠看著鮮血四濺的草地，意念一動招來了一個被控制了的四臂亞人。
「赫菈絲，來。」
林遠嘴角含笑，把四臂亞人推向了赫菈絲。
赫菈絲幾乎是下意識地，把眼前的亞人碎屍萬段。
她用力地拉扯著亞人的手臂，把手臂自亞人身上撕開，然後雙手插入了亞人的軀幹，硬生生地把亞人的內藏拉扯了出來。
她像是一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把眼前的亞人一點一點地拆了開來。
啪噠嘶沙，喀咔咕刷。
林遠擦去飛濺到面上的肉絲，曉有趣味地看著現場的肢解表演。
「嘎嘎……嗚……」
赫菈絲把亞人分解得不成人形后，無力地癱坐在血泊之中。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林遠高興地笑著，「原來是這樣，妳畢竟是我的眷屬啊。」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赫菈絲原本想要咆哮，但她面上的笑容始終停不下來，身體里仍然殘留著高亢的快感。
「我什麼都沒做啊，」林遠踏過滿地的肉片，在赫菈絲身前蹲下，「這隻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罷了，不是嗎？」
「……理所當然？」赫菈絲喘著氣道，她終於把腦子裡的亢奮感抑壓下去。
「妳忘了嗎？我需要獻祭生命才能得到力量，那麼身為我眷屬的妳，又要怎樣才能夠得到力量呢？」
林遠柔和地笑著，他把赫菈絲的及地長發從血泊之中抓起，黑色的秀髮完全沒有沾上絲毫的污垢，仍然亮麗如初。
「難道……」赫菈絲抓著自己的胸口，從來沒有過的慌亂感刺痛著自己。
「由於妳是龍族轉化而來，所以妳本身就擁有魔力，不過妳卻沒有辦法控制魔力，那是因為缺了最後一個步驟。」
林遠直直地注視著赫菈絲的狹長龍瞳。
「而現在，缺少的儀式已經補完了，恭喜妳，赫菈絲，妳現在已經完全了！」
在血肉橫飛的地面上，林遠大大地張開雙手，對自己的眷屬高聲宣告。
「我親愛的赫菈絲，從這一刻起，妳才真正地得到了新生！妳現在真真正正地成為了我的眷屬了！」
赫菈絲很想大聲反駁，可是她做不到。
現在的她，只想再一次回味，剛才那種愉悅感。
如果她能夠一直地享受這種感覺，如果林遠可以滿足她的願望，那麼，她會很樂意成為林遠的眷屬，成為他的東西。
「不對……我不是……」
赫菈絲幾乎聽不見的聲音之中，摻雜著一絲喜悅的笑意。
「赫菈絲，我給妳一些獎賞吧。」
林遠拉起了坐在血泊之間的赫菈絲。
「來，妳看向那邊。」
林遠指著不遠處，在那裡有幾個因為戰鬥而缺損了手腳的四臂亞人。
「去吧，去把他們殺掉，用妳的雙手撕裂他們，用身體感受血肉的味道，這是妳應得的報酬。」
「啊啊……」
赫菈絲失神地張開嘴巴，臉頰上泛起潮紅，眼中只剩下一片狂亂。
「先用這些亞人在練習一下吧，等到我的軍隊初步形成，會有更加適合的獵物讓妳好好享受的。」
林遠循循善誘，輕撫著赫菈絲的長發。
「相信我吧，撕裂人類的滋味，會被這些亞人更加美好，妳衷心地期待吧。」
林遠輕輕拍了拍赫菈絲的後背，他的眷屬在引導之下，一步步走向了那些受傷的四臂亞人。
然後，鮮血和臟器，染紅了大草原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