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技能上升中

  林遠若有所思地看著腳下的豬頭人乾屍，血肉被吸走的屍骸只余枯骨。


  「嗯……說不定可以？」


  林遠喃喃自語，望向之前另外兩個豬頭人消失的方向。


  「可是要埋身肉搏才行，我的手沒有碰到人，進行不了獻祭……」


  他皺著眉頭思考。


  「……嗯？」


  他聽到了奇怪的哼聲在叢林邊緣傳來。


  一個豬頭人左右張望著走近林遠的方向。


  「是來找人的嗎？」


  林遠看向腳下的屍體，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伸手抬起豬頭人的乾屍，失去血肉的屍體變得十分輕盈，他一隻手就能夠輕易地提起。


  林遠靜靜地等待豬頭人接近。


  豬頭人扁平的鼻子不停抽／動，不停地四處看來看去。


  「這種亞人的嗅覺真好……」


  林遠知道豬頭人不會再隨便靠近，他沖了出去，把手中的乾屍用力拋向豬頭人，以此作掩護自己跟緊在後。


  突如其來的襲擊令豬頭人發出高聲的哼叫，看似慌張地倒退了幾步，胡亂揮舞著手中的木槍。


  林遠為了避開木槍，彎低身子在地上翻滾，要滑行的形式靠近豬頭人。


  豬頭人避過拋來的乾屍，不過避不開林遠貼上來的雙手。


  魔法製造書頁與此同時發動，豬頭人不到幾秒全身血肉便消失，身體像漏氣的氣球一樣乾癟下來。


  「嗄嗄……」


  林遠坐在地上大喘著氣，雖然他毫髮無傷，但在短短几秒之內，他精神和肉體上消耗十分劇烈，再加上不久前才做了一次相同的事，更加是累上加累。


  「運動量不足啊……」


  林遠感覺有些虛脫，剛才的行動遠遠超出他的運動能力，如果他不是及時彎低身，木槍說不定就刺到他身上了。


  他把自己逼到了極限，成功地收拾了豬頭人。


  林遠看了看手中的魔導書，書頁增加了兩頁。


  「只有兩頁，是個體的差別嗎？」


  林遠撐起身子，這裡不宜再待下去，什麼時候都可能出現另一個豬頭人，現在他可沒那個力氣去對付新出現的敵人。


  他走了幾步，想到豬頭人那過人的嗅覺，他要想辦法消去自己身上的氣味。


  林遠望向不遠處的河流，決定洗一洗身體。


  他拿出身上的智能手機和錢包，放在河岸邊，自己跳下河流，把全身浸泡在水裡。


  冰涼徹骨的河水令他渾身寒冷，他沒有泡在水中太久，很快就立刻上岸了。


  「這麼一下好像更消耗體力了……」


  林遠伸手抹去面上的河水，拿起自己的東西，跑向了另一邊的叢林。


  他並沒有跑太遠，而是躲在一顆大樹後面。


  他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體力恢復，等待著新出現的獵物。


  時間慢慢地過去，過了十五分鐘左右，在叢林深處，出現了兩個豬頭人。


  豬頭人嘴裡不停哼叫，似乎在呼喚著同伴。


  「兩個……這倒是有些麻煩。」


  林遠小心地不要讓自己太過顯眼，躲藏在樹木之間看著豬頭人。


  「ＳＡＮ值恢復了嗎？」


  林遠瞥了一眼魔導書。


  理智值：２１／４８


  「……要試試看嗎？」


  林遠在心中計算著打倒兩個豬頭人的方法。


  兩個豬頭人抬高頭嗅著味道，漸漸走向那兩具乾屍的所在。


  林遠小心翼翼地離開原本的位置，在樹林之中靜靜潛行。


  這個時候豬頭人發現了乾屍的存在，發出了帶有恐懼的響亮聲音。


  「喂！你們兩頭豬！」


  林遠看準時機，站起來對豬頭人大叫。


  豬頭人立刻轉過身來，林遠和其中一個豬頭人四目相對，口中快速地念誦咒文。


  深淵氣息！


  豬頭人雙手握著喉嚨跪了下來，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口鼻中流出大量的海水。


  癱瘓了一個豬頭人的林遠，立刻藏身在樹木之中，彎下身蜿蜒前進。


  另一個豬頭人慌張地想要尋找林遠的所在，發出威脅的哼叫聲，向林遠消失的方向跑去。


  林遠沒有理會跑來的的豬頭人，他繞了個大圈子，接近倒在地上不停地吐出海水的豬頭人。


  林遠雙手貼上豬頭人的背部。


  這一次，他使用的是咒法創造。


  哼呀！


  仍然不停吐著海水的豬頭人發出怪異的叫聲，雙手狠狠地地往自己的面上抓撓，同時把自己的頭不停撞落地上。


  林遠也被豬頭人的行動嚇了一跳，他連忙退後，遠離豬頭人。


  哼哼哼哼！


  豬頭人在笑，一邊吐著肺部的海水，一邊不停大笑。


  嘶欶！


  豬頭人的指頭插入了自己的眼睛，把眼珠挖了出來，他張大嘴巴，把眼珠連同自己的手指一起放進嘴裡咀嚼。


  那模樣就像是瘋了一樣。


  林遠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個畫面，同時打開魔導書，看看把豬頭人的理智獻祭后，自己得到了什麼魔法。


  「……意志獻祭？」


  意志獻祭，可以獻祭意志代替理智施展魔法。


  「意志，精神的意思嗎？」


  林遠看著前面把自己手指一根根吞下肚的豬頭人，想用製造書頁完全把他了結。


  不過另一邊傳來的奔跑聲，打斷了他的行動。


  另一個豬頭人正在返回，林遠皺起了眉頭，他迅速檢查了自己的理智值。。


  理智值：１１／４８


  「不能再用理智值去施展魔法，那就……」


  沒有任何猶豫，林遠站上前正對著跑過來的豬頭人，和他四目相對。


  意志獻祭發動，深淵氣息發動。


  林遠感到腦袋一沉，微微有些頭痛，他明白自己被抽取了一些意志。


  「原來如此，就像是睡眠不足，沒有精神一樣嗎？」


  深淵氣息立刻發揮效力，把豬頭人的肺部充滿了海水。


  豬頭人咳吐出海水，無法呼吸的他倒了下來。


  林遠沖向前，一腳踢走豬頭人手上的木槍，雙手貼上了他的頭部。


  這一次，他使用了不同的方法來運用咒法創造。


  他使用了血肉獻祭這個魔法。


  血肉獻祭，可以獻祭血肉代替理智施展魔法。


  血肉獻祭加上咒法創造，他要試一試，這樣運用可不可以成功得到新的魔法。


  豬頭人壯碩的身軀瞬間乾瘦下來。


  魔導書上出現了新的咒文，證明了林遠的猜想。


  生命探測，可以探索出一定區域的生命跡象。


  「生命探測嗎？應該說有用還是沒用好呢？」


  林遠放開抓著豬頭人的手，沒有全吸干豬頭人的血肉，豬頭人還沒有死，仍然有輕微的呼吸。


  「血肉和理智可是分開的呢……」


  林遠微微一笑。


  「能用的當然要用到底，不是嗎？」


  他再次抓著豬頭人的腦袋，使用了咒法創造吸取他的理智。


  豬頭人無力地掙扎，被吸取了理智后，就因為肺部的海水窒息而死了。


  林遠的目光移向了得到新的魔法，這個魔法佔去了一整張紙頁，和傳送門一樣使用了五個法術空位。


  治療術，獻上血肉可以恢復傷口，治療的效果依照獻祭的多寡而定。


  「是回復魔法！這真是一個非常實用的魔法。」


  林遠覺得這次收穫非常好。


  「啊，對了，還有一個。」


  林遠抬頭望向發了瘋的豬頭人，雖然沒有了理智，但他仍然有著一身血肉。


  「咦？死了啊？」


  林遠走近雙手被咬得可以見骨的豬頭人，他已經沒有了氣息了。


  林遠把手放在豬頭人的屍體上，打算吸收他的血肉。


  「……奇怪，沒有效果……」


  林遠雖然一直施展著魔法，可是卻不能吸收豬頭人屍體的血肉。


  「難道……一定要是活著的才可以嗎？」


  林遠看著手中的魔導書，笑著搖了搖頭。


  「真是麻煩的東西……所以才叫做獻祭嗎？」


  他看著附近幾具亞人的屍體，默默地轉身離開。


  「今天先到此為止嗎？可是我還沒有足夠的理智值回去地球……」


  林遠想了一下，很快下了決定。


  「反正還有時間，多獻祭幾個也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