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清風觀
「福叔,昨天抓的那個阿祥他不是在這裡做得好好的嗎?為何……」府上的人看到身邊的人突然被抓走,都覺得有點害怕,不知他犯了什麼錯。
「我也不清楚,不過,不要在主人背後嚼舌根,這樣對你沒有好處的。」福叔哪裡會說這麼多,在這個地方呆了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明白自己應該一直小心謹慎,不多問不多說。哪裡能活到現在,這些年輕人也太不懂規矩了,想到這裡,福叔忍不住搖了搖頭,趕緊走開了。
「哎,福叔,你……」這個下人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福叔並沒有等他開口便走了,這一下,這個下人就算是想要再說點什麼也不敢了,福叔的話到底是不能不聽的。
其實,突然就把一個下人抓走了大家心裡都會慌張,每一個人應該都非常的好奇,不過也就是道行淺一點的才會問出口,在這裡待了多年的,有經驗的人都不會多問。
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寂靜的樹林里只剩下鳥蟲的聲音,慘白色的霧氣在樹叢間瀰漫起來。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沒法讓這裡染上世俗的顏色,時代在變遷,如今天下都大有變化,而這裡,那麼多年過去了,卻仍然一切如舊。
月亮不知為何,今日一直躲在雲朵的後面,整個樹林就像一道黑色的幕布,這時,林中的一聲尖銳的鳥叫,打破了這陰森的寂靜,好像是被人追趕,又好像是受了別的什麼驚嚇,這些,無人知曉,也無人會有興趣去探尋。
坐落在這細密叢林中的清風觀,入夜便會緊閉觀門,每日,這觀主都會在這觀中潛心修鍊,只是,今日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同尋常,不過,觀主也未曾發現些什麼,於是觀主便沒有多想。
「把藏寶圖交出來,立刻。」本來觀主想要像往常一樣關上觀門,可是,突然從夜色中走出幾個手持尖刀的蒙面人,惡狠狠的語氣讓觀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什麼藏寶圖?我聽不懂。」觀主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不緊不慢的捋著自己的鬍子,就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別裝傻,我明明看到了陸大帥在死之前經常來這個地方,你莫想要狡辯。」話音未落這個黑衣人便示意後面的幾個人前往清風觀內搜查。
「你想多了,貧道這裡並沒有什麼藏寶圖。」這個觀主並不懼怕這樣的歹人,而且,自己在這個地方已經是無牽無掛了。
「信不信,你若再狡辯我就立刻砍下你的狗頭!」這個帶頭的黑衣人問了幾句就已經徹底失去了耐心,特別是這個老牛鼻子一副不緊不慢毫不懼怕的樣子,更加讓他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老大,都搜遍了,這裡沒發現沒有藏寶圖的痕迹。」很快,那些前去搜查的人就回來了,他們把這個地方都翻了個遍,但是,還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你這個老東西,非得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用力在到道長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腳,似乎想要把心裡的怒氣全部放到腿上然後踢在他的身上。
道長看了一下這個人,很快就與他交手了,這個觀主雖然上了年紀,但是,身手卻很是了得,這些人並不是他的對手。可是,再厲害的人也是有極限的,他們那麼多個人對付觀主一個人,很快,他就體力不支了。平時整潔的清風觀,也因他們這些不速之客的到來變得凌亂不堪。
「咳……貧道說了這裡沒有就沒有,為何你們非要如此執著呢?」道長只覺得自己疼痛得快要昏死過去,手也無力的垂在地上,剛剛還能撐起來的身下此刻也是軟綿綿的。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這個蒙面的黑衣人,一雙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布滿血絲,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手上的刀也朝道長的脖子更接近了一步。
「貧道說了這裡沒有……」觀主連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眼前這個人一刀砍在了脖子上,斗大的一顆頭顱旋轉著飛起,一腔熱血從脖頸中噴出老高。
「老東西,到死還不說實話。」那個黑衣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彷彿還不解氣,又在這個觀主的胸口刺了一刀,很快,這個觀主就沒有了動彈。
「老大,你這就殺了他?」那個領頭黑衣人身後跟著的人沒有想到,他這樣就把這個人給殺了,那他們今天不就白來了一趟?
「讓這個老牛鼻子去見閻王吧,我們走。今晚算是白來了一趟,什麼都沒有找到。真特么晦氣!」
在黑夜的掩飾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很快又會被白天的太陽所擦掉,就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都重新來過。
這個道觀只有一個人在這裡,而且,平時也鮮有人來,不過,這天卻由於林中突然下雨,一個砍柴的樵夫剛好路過這裡,便急匆匆的跑進來躲雨了。
「怎麼今天下這麼大的雨?明明早上還有大大的太陽掛在天上,變臉變得可真快。」這個躲雨的樵夫一邊說著一邊開門往裡走。以前他也來過這裡躲雨,他記得,在這裡,住著一個道士,待人還挺和氣的,只是,當他走到裡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人。於是,想要再走到裡面一點兒看一下,可是誰知道,地上躺著一個無頭的屍體,雖然沒有頭顱,可看那衣著不就是那個道士。
突然,雷聲隆隆,一道慘敗閃電劃破天際,把這個道觀裡面的情景照得雪亮,待到他看清楚一旁地上道士的頭顱時,他再也不敢在這個地方繼續待下去。
「啊,這裡死了人,這裡死人了……」樵夫一邊大喊著一邊沒了命似的向外跑去,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淋濕了,好似身後有什麼在追著他,一刻也不敢停息。
很快,清風觀的觀主死在了道觀當中的新聞就已經傳的滿城皆是,大家都在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