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問題

  陳樂光從凱特琳的房間出來，看著窗外微微露白的天空，才覺得疲倦，四肢酸軟得不行，想著一會兒凱特琳會叫醫生，也懶得上樓，靠著懶人沙就休息起來。


  徹底放鬆后，一個夢也沒有做。


  直到臉上有了些刺痛感，陳樂光才緩緩醒過來，是凱特琳在用沾著藥水的消毒棉簽幫他清理傷口。


  「醒了？你這孩子，怎麼也不洗洗就睡了，傷口這麼臟還有沙子，很容易感染的。」


  陳樂光迷迷糊糊聽著凱特琳的話，揉了揉眼睛問到：「幾點了啊，姐姐。」


  「十點半了，醫生馬上就來。」


  陳樂光大腦已經清醒這才坐了起來，結果全身的難受酸痛感不但沒有因為休息好轉，反而更難受了，還好這兩天都沒課和小兵工作。


  凱特琳給陳樂光清理完傷口后，陳樂光簡單吃了些清淡的早餐，才和凱特琳坐著等著家庭醫生上門。


  陳樂光端著熱水杯子，看著凱特琳正安靜整理著自己工作上的一些事務，那樣子，彷彿昨夜什麼都沒有生過。


  可是，凱特琳越是這個樣子，陳樂光心中的疑問就越多，積累到一個程度后，他終於在凱特琳一臉平淡的表情刺激下忍不住叫了聲：「姐。」


  凱特琳沒停手上的事，也沒抬頭，輕輕答應了聲。


  陳樂光被這不咸不淡的態度弄地有些卡頓，半晌，才靠過身子，問了個廢話般的問題：「昨天晚上……是你吧，姐。」


  凱特琳抬起頭，看著陳樂光，淺淺笑了一下，嗯了一聲。


  隨即又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不過，要保密，灰夫人可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


  陳樂光有些驚訝：「灰夫人也知道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你是去祖安了。」


  陳樂光想著早晨和金克斯的對話又問到：「金克斯也去了？」


  凱特琳喝著濃香的咖啡點點頭：「她不放心，就和我一起去了，這樣正好，不然我一個人的話，沒有那麼快變換方位，早被維克托給現了。」


  陳樂光聽到維克托的名字，腦海中又回想起昨夜的情形，還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才繼續問到：「姐，那你知道，灰夫人讓我們偷的是什麼東西嗎？」


  凱特琳有些詫異：「怎麼，你們不知道？灰夫人不准你們看，你們就真的沒看？這麼老實？」


  對於年輕男孩子，老實兩個字，可不是夸人的，陳樂光忙不迭否認到：「不是的，我們……我們想看來著，可是，剛剛打開才沒看一兩頁，維克托就回來了。我只知道，那是份編碼為bo32號的文件。」


  讓陳樂光沒想到的是，凱特琳卻嘆了聲氣：「哎，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是關於維克托的明項目的。」


  陳樂光心中早知道，偷的東西肯定是對維克托很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放的那麼隱秘，聽到凱特琳的話，心中也是很過意不起。


  凱特琳看到陳樂光埋著頭不說話，非常明白他的心思，拍著他的背安慰著：「就算你們不偷，灰夫人還是會去的。你們和灰夫人一樣，都是身不由己。」


  陳樂光又想起在灰夫人的喝茶的房間，那個討厭的教授，接過凱特琳的話繼續說到：「是啊，好像是那個叫什麼斯坦？什麼克的教授要這東西。」


  凱特琳點點頭：「沒錯，這大概又是灰夫人的弟弟斯蒂萬與別人的交易吧，哎，菲羅斯家族早晚要葬送在斯蒂萬的手中。」語末，凱特琳還感慨了一句。


  陳樂光聽著這些熟悉的名字，卻不太能將其連貫成故事，只能跟著凱特琳似懂非懂點著頭。


  凱特琳從這股有些遺憾的情緒中出來，繼續安慰著陳樂光：「回都回來了，別自責，也別擔憂，這些事情其實本來離你就很遠。」


  陳樂光表示自己知道了，又問出了一個問題：「那，姐，如果我們拿不回東西，灰夫人真的會殺了我們嗎？」


  這是陳樂光心中一直的疑問，他總覺得灰夫人冷酷的外表下，並不是真的是這樣。


  凱特琳看了看陳樂光良久，才回答到：「我也不知道。」


  「但是，灰夫人並不是壞人。」凱特琳給了另外一個答案。


  陳樂光釋然不少，問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和灰夫人交談中，她總喜歡稱呼我們為年輕人，可是，我看她也和你差不多大呀。」


  凱特琳笑了一聲：「灰夫人叫你一聲年輕人可不算占你便宜，人她至少已經八十多歲了。」


  「啊？」陳樂光雖然猜想，灰夫人的年齡和外貌不符，卻沒想到，居然差距這麼大，那張年輕美貌的臉，哪裡像只是八十多歲。


  這個問題看似毫不重要，凱特琳卻變得嚴肅起來。


  她鄭重其事地和陳樂光解釋到：「灰夫人是菲羅斯家族的人，少有人能見上她一面，你們幾個這次已經是巧合中的巧合才能與她會面。她全身都是精良的改造，尤其她胸腔里的海克斯科技人工心臟，到現在依然是走在科技的前沿，永葆青春根本不足為奇。以後，灰夫人的事，你記得，和你的朋友也說一聲，別到處亂說，最好，你們都把這段經歷藏在心裡。」


  陳樂光看著凱特琳嚴肅的表情，也明白其中不言而喻的重要性，聽話地答應著凱特琳，同時心中對知道，原來教堂展覽室里那顆人工心臟圖紙的真品就是灰夫人的也是非常吃驚，怪不得她是光榮進化的聖神。


  之後，陳樂光在凱特琳的要求下，又講了講他們幾個到底昨天經歷了什麼。尤其講到在教堂的那間黑暗屋子裡，他與信徒們的對決，更是神采飛揚，有時比劃地太激動還扯著傷口，陳樂光也不在意。


  在他自己的口中，他彷彿就是武功高強的高手，以一敵十不再話下，可惜最後被卑鄙小人偷襲，才無奈結束了戰鬥。


  凱特琳聽著這豐富的講解，不但沒有拜倒在陳樂光的「神勇「之下，反而大笑不已，弄得陳樂光非常不開心。


  不過笑歸笑，凱特琳也聽出阿諾教的功夫確實不一般，雖然凱特琳也不知道阿諾的來歷，但是，她還是鼓勵支持陳樂光要好好和阿諾學功夫，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


  兩姐弟說說笑笑，很快醫生也來了，還帶了不少精密攜帶型的小型檢查儀器。


  檢查完后，醫生只是說陳樂光有些輕微腦震蕩，不過影響不大，就是會有些想吐，頭暈，好好休息就好，至於其他的傷都是些皮外傷，右腿小腿上的傷口雖然比較深，但是都沒有傷到骨頭，簡單包紮，注意換藥，就好，現在也是秋天了，並不容易感染。


  如此這番，凱特琳才放心，送走醫生后，趕忙謹遵醫囑，讓陳樂光上樓休息。


  陳樂光想著晚上還有去酒館，也確實該好好養足精神，畢竟，他還有很多問題要和阿諾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