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家往事
阿飛道:「你身上有股很可怕的劍意，似乎無法控制……」
李清苦笑道:「現在的我太危險了，一個不好就會萬劫不復。到時天下間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就連我摯愛之人怕是也……所以打算以刀法刀意，助自己突破最後的限制，我要『以魔制魔』。」
阿飛道:「我回去問問母親。」
李尋歡道:「事不宜遲，我們一起上路吧。清兄弟也一起走吧！」
李清點點頭，大歡喜女菩薩那邊未必會為自己儘力，還是先看看白飛飛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吧。
阿飛指著林仙兒，問道:「那她怎麼處理?」
李尋歡道:「算了，讓她寫份悔過書吧，放她離開吧。」心中嘆息自己所託非人，害了林詩音。
李清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李尋歡，道:「我早就讓她寫好了，憑著這張紙，足夠讓那個龍嘯雲喝一壺的。就看你要怎麼做了！」
李尋歡接過紙，嘆息一聲收了起來。
李清道:「車留給你，我要走了，你的話隨你去哪兒！還有，你沒有中毒。好自為之……」
林仙兒忽然挽留道:「主人，你不要我了？」
李清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甩掉了林仙兒這個包袱，李清格外開心。至於為什麼放過了林仙兒，那是因為這些日子李清對她下了『詛咒』，從今往後，和其他男人上床，只會讓她覺得噁心，這對這林仙兒可謂是最合適的懲罰，最快樂的事，卻變成最討厭的事……
三人就這樣丟下林仙兒轉道幽靈宮。李清重傷上官飛，大敗大歡喜女菩薩，新任魔尊重現江湖的消息飛快的傳了開來。林仙兒的事反而成了配角。
上官金虹看到自己的兒子右臂廢了，心裡也很是憤怒:李清，這筆賬我會好好和你算的……
行了十來天路程，終於來到了蕭瑟的幽靈宮。三人一起去見白飛飛了。
「飛兒，你回來了……還帶了朋友?」歲月似乎沒有在白飛飛臉上留下多少印記，除了眼角的一些細紋外，看上去才三十歲左右。自己的兒子個性孤僻倔強，居然能交到朋友。
阿飛介紹道:「這位是李尋歡，另一個白頭髮的是李清……」
「見過白夫人！」李清和李尋歡見禮。
白飛飛道:「不必多禮。」
阿飛上前，從懷裡掏出三本書遞給了白飛飛。
「沈家絕式！」白飛飛驚訝的叫了出來:「你，你見到他了?」
阿飛搖搖頭，道:「是李清給我的，這書是他無意間得來的。孩兒受之有愧，答應他幫他找一樣東西。」
白飛飛有些失望，她還以為沈浪回來了。撫摸著三冊書卷，心中無限感慨。嘆息一聲道:「是什麼東西值得你回來詢問我?」
阿飛道:「是圓月彎刀，我記得小時候母親你曾經提過。」
「嗯！?」白飛飛轉過頭盯著李清，問道:「你找那把魔刀做什麼？」
李清撿起一根枯枝，道:「你們且看好！」說完，一身滔天殺意直撲三人而去，正是變異的『劍十五』劍意，劍未動，意先行。
「這是！」
「怎麼會……」
「好可怕的劍意……」
李清閉上眼睛壓下心中劍意，慢慢睜開眼睛，道:「我已經壓制不住這一劍了。我本以為可以創出第『十六生之劍』來克制『劍十五』，可陰差陽錯的漸漸使得『劍十六』趨向於入魔之劍，正常的劍意只會助長第十六魔劍的成長，所以……」
白飛飛忽然補充道:「所以你想反其道而行之，以刀成劍，以魔克魔……看來你是受到《沈家絕式》的啟發吧！」
李清回道:「不錯。」
白飛飛道:「那你應該知道，如果以魔克魔失敗，你的劍意吸收了魔刀刀意，你會變得更加可怕。」
李清無奈道:「我已經沒有其他路可走了。」
阿飛道:「娘，你救幫幫他吧。」
沉默良久，白飛飛回道:「看在《沈家絕式》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們我所知道的，要從哪裡開始講呢？」白飛飛踱了數步，似是在整理思緒:「說起圓月彎刀，就不得不提它鑄造的原因，你們可知為何圓月彎刀是把魔刀嗎？」
李清等三人搖搖頭，表示不知。
白飛飛道:「當年魔教教主是江湖少有的用刀高手，堪稱用刀的宗師……可是那時江湖上還有一個用刀的正道高手:刀皇。自古正邪不兩立，兩人最終一戰，結果……魔教教主慘敗而歸，不但削鐵如泥的寶刀被毀，連手指也被斬斷了兩根。」
李尋歡道:「想不到刀皇前輩如此厲害。」
白飛飛搖搖頭，道:「但魔教教主不這麼認為，他認為刀皇雖然厲害，但他們兩人其實在伯仲之間，他之所以會敗是因為他手中的刀不如對方的上古寶刀。」
阿飛問道:「上古寶刀?」
白飛飛道:「割鹿刀。」
「咳咳……」李清不由得乾咳了幾聲。
李尋歡問道:「清兄弟怎麼了?」
李清回道:「沒什麼，只是沒想到白夫人會提到割鹿刀。」
阿飛問道:「難道你見識過割鹿刀？」
李清打開背後琴匣，取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是一把不到兩尺的刀，道:「這把刀便是割鹿刀。」
「嗯?」白飛飛好奇道:「可否一觀？」
李清遞了過去，白飛飛拔出試刀，一陣刀鳴，青色的刀光一閃而過，輕易將一個茶及一分為二，稱讚道:「很快的刀，好重的殺氣，不愧是上古寶刀……這刀你從何得來?」
李清回道:「我救了一個女子，她母親所贈。」
白飛飛將刀還給李清，道:「你的運氣很好……也正是因為這把刀，當年魔教教主才會想要鑄造一把絕世寶刀，用來報仇。」
白飛飛繼續解釋道:「那時的白家是江湖上有名的鍛造師，所以是最好的人選。只是想要鑄造一把堪比上古神兵的武器，可是上古之術早已失傳，豈是容易。由於被魔教逼迫，先祖提出了上古鑄造中唯一只言片語之中記載里的最為凶煞的鑄造之術，便是以人為祭。」
李清皺眉道:「難道圓月彎刀是……」
白飛飛點頭道:「正是……當年魔教教主一心雪恥，喪心病狂地抓到了九位陰年陰月陰時的處子祭祀魔刀，花了三年才鑄成了那把魔刀，三年間先祖愛妻恰巧病故，故在刀上刻下『小樓一夜聽春雨』作為紀念。魔教教主得刀后，閉關十年，創出《神刀斬》，只是那時刀皇卻隱居失蹤了，魔教教主後來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風，也沒能引出刀皇……而正是因為鑄造魔刀，江湖同道視我們白家為邪魔，最後只能加入魔教保命……百年後，我曾祖父將彎刀悄悄收了回來，知道此物不詳，所以找了一個地方埋了。藏刀之地的地圖一分為二，分別由他兩個兒子保管。後來祖父傳給了我娘，我娘又傳給了我，本來是想傳給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