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朱停的作品

  朱停倒也沒有泄氣，這些琴無法承受李清的功力，反而激起了他的鬥志，答應一定會為李清做出一把完美的琴。朱停這裡的好東西倒也不少，人皮面具，機關暗器，各類生活用品，都快趕上後世了。


  也不知道朱停這腦子是怎能長的，各種奇思妙想不窮，著實讓李清吃了一驚。李清之前倒也自問精通機關，可是和朱停一比，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朱停很開心，很久沒有人能像李清這樣和他聊得那麼投緣的人了。許多東西在別人看來是不可能實現的，朱停說出來難免遭到質疑和嘲笑，可和李清一談，對方不但沒有這樣，反而提出的建議，讓自己茅塞頓開。


  朱停忽然想到了什麼，道:「李兄弟等一會兒，我去老宅一趟，馬上回來！」


  在李清看來朱停或許其他方面不如黃藥師，可就他的手藝和機關學來說，黃藥師怕還差他一截。朱停的老婆看見李清就像是看見財神爺似得，不斷推銷著朱停的作品。


  「你看看這是九天劍匣，乃寒鐵所造，別看它看上去像是琴匣，但其實是用來擺放劍的，這劍匣外表裝飾精美，可開九口。每一個口都可以放置一把劍，只要觸摸機關即可開啟，開口的設計隱蔽至極……」老闆娘邊說邊演示。


  李清心動道:「我要了！」


  老闆娘笑著繼續道:「好嘞，還有這件金絲天蠶衣，不但冬暖夏涼，尋常的刀劍更是難傷它分毫！」


  李清上前摸了摸這件衣服，做得十分細緻，白衣金邊，心想有這麼一件倒也不錯，於是點頭道:「要了。」


  老闆娘放下衣物，拿起架子上的一根玉簫，道:「這根簫乃是用和田羊脂白玉所造，通體雪白，難能可貴的是沒有一絲雜誌，簫中藏劍。」說著把簫遞給了李清。


  「嗆」的一聲，玉劍出鞘，倒也鋒利得很。送給程英，她應該會喜歡的，開口道:「要了！」


  老闆娘笑道更歡了，又拿起一件事物介紹道:「這是飛鷹爪，可以直射二十丈開外，用於攀登絕壁或城牆！」


  李清點了點頭，示意定下了。


  李清見朱停的手藝那麼好，便隨著老闆娘到處逛，幾乎都是超過這個時代的發明，李清很高興的買了下來，這些東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啊。雖然出了一大筆錢，但以李清的身價倒也算是九牛一毛。


  李清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來討好自家幾位夫人，朱停的倉庫都快被李清搬空了。老闆娘樂呵呵的數著銀票，這幾年都是用得多，進的少，這下算是發了。


  這時朱停回來了，胖乎乎的身子抱著一個一人高的包袱進來了，放在桌上，呼呼的喘著氣道:「累死我了，這東西好沉……」


  李清上前問道:「這是?」


  朱停道:「材料，做琴的材料！」說著打開了大布包，看上去像是燒焦且漆黑的一大塊木頭，可靠近仔細一看隱隱折射黯淡的黑光。「這是我師傅魯大師的早年的收藏品，六十年前北海海底地龍翻身，第二天他在海邊發現的，漆黑堅硬如鐵，形如焦木，光澤如玉，水火不侵，重量倒是和普通的木頭相似。」


  李清抱起這塊「黑木頭」，掂了掂重量，的確很輕，明明紋理看上去是木頭，偏偏散發著琥珀的色澤。放下木頭，退後一步，抽出腰間紫薇軟劍用力抽了下去。只聽一聲金石交擊的聲音。上前檢查，紫薇軟劍只在這黑木頭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


  李清不由得微微一笑，道:「好硬的木頭雖然我只用了八分力，可也只留下一道劍痕，不過的確是好材料，可以承受我的功力。」


  看了看李清手中之劍，一看就是把極其鋒利的軟體，朱停道:「那是當然，當初我師傅砍了一天一夜，也沒弄下半塊，你能一劍留下劍痕，可見你功力之可怕了……」


  李清問道:「這麼硬的東西，你要怎麼打造？」


  朱停笑了笑道:「這木頭再硬不也留下劍痕了嗎？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正好我有這麼一些小石頭打造的工具，只是時間上面可能會花很長的時間啊！」


  李清道:「要多久？」


  朱停道:「我需要六個月的時間！」


  李清道:「好，我半年後來取。還有其他好東西嗎?」


  老闆娘插嘴道:「不知李公子對大船可有興趣？」


  李清好奇問道:「莫非朱老闆還做了船？」


  朱停笑道:「呵呵，當初和人打賭，要做一條巨大的一人可操作的機關船，於是花了整整五年才做出來的，可惜那人早逝，這賭約也就沒實現，船最後也就擱置在河邊，一直沒動！」


  李清問道:「有多大?可否一觀?」


  老闆娘道:「比之一般的船大得多，住上三四十人，都不成問題。請隨我來……」當初做成這艘船，不但用盡了魯大師的家財，甚至還賠上朱停小半家財呢，可是偏偏只能擱置一旁，再好看再厲害能抵得上一餐飯嗎？自己早看那艘船不順眼了，今天遇到「冤大頭」，最好能宰上一筆。


  三人行了一陣，終於到了河邊。李清也見到了這艘大船，的確很大，比之一般的貨船也要大上不少，雕樑畫棟。


  登上船，朱停驕傲的介紹起來，畢竟這艘船可以說是他機關術大成的傑作。「船身皆以鐵木所造，堅硬無比，還塗了數層特殊紅漆，難以點燃，船底都以特殊的百鍊鐵皮包之，不用害怕有人鑿船。上三層，下兩層。最上層為駕駛樞紐。此外這船上一共有一千兩百種不同的機關陷阱，沒有主人的允許，就算是神仙來了也要栽在這裡。更重要的是，此船一人就可以操作，可以藉助水力和風力驅動，堪稱天下第一船，就算是皇帝的龍舟，怕也比不上……」


  李清滿意地點了點頭，道:「獨具匠心，我喜歡，多少錢？」


  老闆娘笑道:「這個……有些貴呢！」


  李清道:「直接說吧，錢我還是有的。」


  老闆娘伸出六根手指，道:「六千萬兩白銀！」


  李清心想:的確有點貴，這麼一來所有的費用，基本上從霍休那裡弄來的除了一些珍貴珠寶字畫，其餘的銀子基本交代出去了。但物超所值，答應道:「可以，但是朱老闆倉庫里剩餘的東西，作為這艘船的贈品，如何?」


  老闆娘本就是抬高價錢賣的，等著李清還價，雖然李清基本上買了很多東西，朱停的倉庫其實剩不下多少了，只剩下一些有趣的小物件，或者生活用品，倒也不怎麼值錢，即使賣掉也遠不及這船的零頭，無疑是賺的。生怕李清反口，於是答應道:「成交！」


  李清道:「銀子明天交付！」三人又聊了一會兒，李清起身告辭。


  朱停道:「你要走了？」


  李清道:「是啊，琴的事拜託給你了，日後我自會來取的！其他東西全部幫我裝上船，我要帶走。」


  朱停點了點頭，道:「不過九天劍匣要留下，它是我早期的作品，我並不滿意，我需要重鑄一下作為新琴的琴匣！」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