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悲劇

  李清道:「天璣，從今往後就是你的名字，是北斗七星之一！」李清想到了自己的師兄師姐，想到了北斗七星陣，所以以次命名。


  少女輕聲道:「天璣?北斗七星，我以前見過的，夜晚的星星最漂亮了，可現在再也看不到了……」少女摸著自己的眼睛，情緒很是低落。


  少女繼續道:「謝謝你，以後我就叫天璣了，你不是這裡的人對嗎?」


  李清陰陽怪氣道:「吼~你怎麼知道？」看來這女子比自己想得要聰明的多。


  天璣哭泣道:「這裡的人不會這麼溫柔的，更不會給我們取名字…我們被賣到這裡時原本有三十四人，後來有幾個不聽話的當真我們的面活活打死了…有好幾人被帶走後再也沒有回來，現在還不知道剩下多少……」


  李清告訴了現今的日子，問道:「你們來了多久?像你這樣的有多少人?」


  天璣道:「原來我們到這裡已經七個月了…我還以為已經好幾年了…我們上船后，他們就開始喂我們吃藥，一天五六次的讓人給我們灌藥，也不給吃的，不到半個月，我們陸續就瞎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在哪裡，等我醒來，已經在一個像石洞中的地方關著，即便如此葯還是沒有停，每天都要喝…


  我們也試過逃跑，最後總是很快就被拽回來，剝光了衣服毒打一頓。然後丟下藥，讓我們自己上藥。他們教我們禮儀，教我們茶道，甚至彈琴吹簫，一切可以討好男人的手段，學得不好就是鞭子抽上來，我都不記得被打了多少次了！

  他們說要我們用身子，接待客人，運氣好的話，客人會把我們帶走…可是仔細一想我們已經瞎了，誰會要一個瞎子呢？聽說有的人信了，可最後用自己清白的身子換來的卻是無盡的羞辱，便自盡了，還有……」訴少女說著血淚史。


  李清問道:「你呢？」


  天璣凄然笑道:「不答應又能怎麼樣，一個瞎子還能反抗不成?他們說要有客人來了，這次輪到我們來接客了，要我們在這裡等著，會有人帶我們去的……你、你就是客人嗎?」


  李清道:「我的確是客人，不過卻是惡客，而且還是沒有收到邀請的那種，特地來拆了這裡的！」


  天璣一聽，立刻不顧赤裸的嬌軀，直接跪了下來不住地求道:「求求你帶我離開好嗎?還有救救我其他人吧！我們願意為奴為婢伺候你一輩子的……」這是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反抗與掙扎，如果失敗，便是永墜無間。


  李清問道:「你對這裡熟悉嗎?」


  天璣緊張地回道:「我只記得關我們的地牢和幾個姐妹的房間在哪裡。其他的地方我也沒去過……」


  李清心中有些失望。說實話原隨雲做的事實在令人不恥，表面上道貌岸然受人尊敬，背地裡卻想借著出賣各種東西，用秘密來掌控這些「客人」聽命於他，這些女子也是其中一步吧，萬一所謂的客人使這些女子受孕，便等於多了一個把柄和人質，手段真是下作。


  原隨雲算準了人性的弱點，那些人或許會和這些女人歡好，但絕不會帶這裡的女子離開的。因為這些女子是姦細的可能，而且也知道自己去過蝙蝠洞買「東西」。心機真重，那些客人還真以為能銀貨兩清么?同樣是瞎子，花滿樓和他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啊！

  李清其實本來打算最後等枯梅將功力傳給原隨雲再動手的，他不想太快打草驚蛇，甚至沒打算管這些瞎子。可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馬鈺對自己說的話:「清兒，你要記住，全真弟子要以鋤強扶弱為己任，以後行走江湖要明辨是非，幫助良善……」


  李清搖了搖頭，心中苦笑:師兄啊師兄，真是欠了你的啊，罷了罷了，就提前出手吧！於是開口道:「你起來吧，帶我去你朋友的房間，還有地牢！」


  李清扯下了一塊被單裹在了少女身上，這讓天璣第一次感到溫暖。哭泣著謝道:「謝謝公子，我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


  李清道:「講你姐妹的房間在哪裡告訴我，我的速度比較快，回全部帶回這的，到時再帶你們一起出去！」


  天璣道:「出門右拐五十步……」


  李清記下后便起身離開了，憑著強大的記憶力和感知力，很快找到了人，為了怕麻煩，直接進入一指點暈，每次帶回兩人差不多來回六次，天璣的小房間里已經聚集了十三個無衣女子，李清發現還有不少房間，應該是以前住在這裡的女子吧，這些人等殺了原隨雲再說以後再說。李清在門口接連喚出了陸無雙和洪凌波，告訴了她們這裡的事。


  陸無雙咬牙道:「這原隨雲簡直不是人，夫君你一定要殺了他！」


  洪凌波也同樣道:「此人實在可恨，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李清道:「我會的，裡面是那些可憐的女子，你們先照看一二，你們雙劍合璧，原隨雲和枯梅都耐你們不得的，我去救楚留香等人！只要進來是不認識的直接殺了！」


  陸無雙回道:「我知道了，夫君小心！」


  李清帶兩人進了屋子，和天璣解釋了一番后就離開了。洪凌波和陸無雙解開了眾人的穴道，陸無雙道:「夫君只找到這十二人，其他幾個房間沒有人，地牢也沒有，估計已經……」


  眾女慢慢蘇醒，她們每一個都算得上美女，在一般的小城鎮的楚館里，也有資格當台柱。天璣向所有人說明狀況，引得一片哭泣聲……悲慘的一幕，看得兩女心中極為難受，這是何等人間慘劇！


  洪凌波安慰眾人道:「你們放心，夫君一定會幫你們報仇殺了那原隨雲的！」一句話使得天璣眾人下跪道謝不已。


  陸無雙微微掩淚，小聲問道:「師姐這些女子以後怎麼辦？雙眼已瞎，即便以夫君和表姐的醫術都沒有辦法，送她們回家裡，怕是也會被趕出來，甚至再賣一次……」


  陸無雙聲音雖小，但蝙蝠洞中的女子聽覺倒是特別好。天璣首先下跪懇求道:「請兩位夫人收留我等，我知道我們出身不好，雙眼也瞎了，但卻依舊可以伺候幾位夫人和公子的，我們雖然來這裡很長時間了，但為了訓練我們技藝，花了不少時間，如今還是完璧之身……」


  其他女子也紛紛哀求:

  「是啊，我們很會打掃收拾的，不會給公子和夫人添麻煩的！」


  「彈琴，吹簫我們都會的！」


  ……


  陸無雙和洪凌波兩人很是為難，如果是沒有嫁給李清以前，她們有能力的話會一定會答應的，可仙府是什麼人都可以進的嗎?而且使喚盲人，有點做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