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會崇禎

  朱媺娖婉然一笑，嬌美卻又不失典雅，猶如仙子下凡，道：「國師難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李清身子一側，示意進入，朱媺娖足踏蓮花，一步步走了進來，帶起一陣香氣。


  「還以為會是你父皇來呢！」李清掩上房門道。


  「父皇想明日前來，所以特地命我詢問國師，是否有時間？」朱媺娖道。


  「我一介閑人，時間倒是有！」李清在桌邊坐下，想給自己斟杯酒，手向酒壺提取。


  「國師，還是讓我來吧！」朱媺娖提起酒壺，給李清的酒杯斟滿，雙手遞到他面前。


  「公主，這算是美人計嗎？」李清接過酒杯，還觸碰到了朱媺娖得手指。


  「如果我說是呢，父皇的確有意把我許配給你，那國師有沒有把我留下的膽子呢？還是說國師怕了？」朱媺娖很清楚這時候實話實說是最好的。


  「把你留下了很容易，可到時想要甩掉你們父女倆就難了！還有，不要再叫我國師了，我還是當個平民老百姓比較自在！」李清笑道。


  朱媺娖嘆了口氣道：「公子可知，今天只要公子答應留下！阿九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了！即便今夜留在這裡也是可以的！」


  「這是很誘人的條件，正常來說我應該答應的。」李清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惜我很快就要離開了，這一走也不會再回來了！」


  「公子，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朱媺娖道。


  「沒有，明日與你父親一談后，我便會離開的！」李清一口回絕道。


  朱媺娖微微一笑，心中不知怎麼地鬆了口氣。「看來阿九是沒有機會侍奉左右了！」


  「是啊，真遺憾，到嘴邊的肉跑了呢！」李清打趣道，可卻沒有半分失落。


  撲哧一笑，傾國傾城。朱媺娖笑道：「誰讓公子不吃的？」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頗有知己的感覺。朱媺娖告辭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宮了！此後一別，希望公子保重！」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吧！」李清道。


  「明日一早，我父皇就會登門，希望公子不吝賜教！」朱媺娖道。


  「知道了，去吧！」李清道。


  朱媺娖回宮后稟報了崇禎：「父皇，女兒失敗了，國師還是要與父皇一會後離開！」


  「唉，看來是朕沒有福氣啊！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崇禎惋惜道。


  「是，父皇。」朱媺娖告退。


  第二天一早崇禎用過簡單的早點，便前往客棧了。客棧很安靜，兩人終於見面了。李清已經備好了水酒，正坐在桌前，慢慢品著。


  崇禎想到：白眉白髮，長相俊朗，果然和媺娖畫的一樣。


  李清到沒有多少驚訝，畢竟以前聽過有關崇禎帝的描述。人未到中年，兩鬢已經斑白了，確實是個勤奮的皇帝。


  崇禎示意閑雜人等退下，上前在桌邊做了下來，也不管有沒有毒，拿起已經斟好的酒，喝了下去，慢慢道：「好酒，國師好興緻，在這裡一個人自斟自飲！」


  「皇上好氣魄，也不怕有毒嘛！」李清道。


  「哈哈哈，國師若想殺朕，何必這麼麻煩！」崇禎笑道。


  「沖著你這份氣魄，也不妄當日提點一番，我們進入正題吧！」李清道。


  「好，國師！李自成雖然還是有些不安分，但暫時已經穩住了！如今皇太極雖死，但最近似乎有調兵的跡象，這如何是好？」崇禎問道。


  「你的兵練得怎麼樣了？」李清反道。


  「新兵已經按照戚繼光的兵法在練了，只是上戰場怕是還要一兩年！」崇禎道。


  「李自成那裡只能慢慢拖著了，現在就是要拖垮他的名聲。由於那些貪官的關係，你在民間的名聲已經快要超過李自成了。他的大義基本快要站不住腳了，但手下依舊很多。沒必要和他硬碰硬！只要保證城池中糧草，繼續避戰不出即可，如果京城守不住，必要時你必須暫時遷都南京！」李清道。


  「這怎麼行！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崇禎道。


  「這叫戰略性撤退，不是要你亡國！而且你現在除了百姓，其實還有一批人可以拉攏！」李清道。


  「什麼人？」崇禎問道。


  「富商，李自成的錢從哪裡來的？還不是搶來的？那些富商的下場是什麼樣子的，你要好好和這些人說道說道。只要私下裡添油加醋一番和城中富商說明利害關係，再許點沒有實質的好處，他們必定會支持當地官軍！這樣應該還可以拖住李自成一段時間。」李清道。


  「原來如次，的確，最近什麼都要用錢，朕抄家得來的都快用完了。這倒是一個辦法。那韃子哪裡呢？」崇禎問道。


  「當年袁崇煥太過自大了，五年滅掉后金本就不可能，實在是書生意氣。十年內能不能成功還是兩說之事呢！這件事我來解決，我會讓他們兩、三年內沒有辦法南下的！到時你得新軍也練成了，足夠和他們一戰了！」李清道。


  「真的，什麼辦法？」崇禎問道。


  「這你不用知道，現在我先來談談大明的弊端和整個世界的發展形勢吧！不然即便這次幫了你，也用不了多久會玩完的！」李清道。


  「大明朝的皇親國戚太多了，導致……」李清一一道來。


  「國師說得對，可如今朕又有什麼能力改變呢？」崇禎道。


  「不是要你現在，只要你奮發圖強，到時天下一統之後，必定是軍權在握，名聲在野，這樣你的阻力會小很多！張居正當年變法其實很成功，只是半途而廢實在可惜。鄭和下西洋帶來了極其可觀的收入，他日海上通商也是大明一條很大的財路！」李清道。


  「朕明白了！若有一日朕真的一掌乾坤，一定變法圖強！」崇禎道。


  「以後戰爭會是以火器為主了！西方那些國家已經開始以火器武裝軍隊了，實力已經不下於大明了。甚至更強。只不過由於運輸條件的限制，沒有辦法大舉侵略各國，但只要造出夠大的船，他日遲早會與我們漢人一戰，而火器的射程和威力將是決定日後戰爭勝利的關鍵。還有東瀛方面，離大明最近，他日一旦國內安定，一定會成為禍患！」李清道。


  「真的？那些外夷人真的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崇禎不敢相信。


  「大明，已經不再是四海來朝了，鄰國的實力已經慢慢趕超大明了！若是再自以為是，必定滅亡。一個國家只有兩個階段，一個是戰爭階段，另一個是準備戰爭階段！要時刻假想其他國家會挑起戰爭，這樣才能做好萬全的準備。不然，等打上門來再反擊可能也來不及了。」李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