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樣心思
「嗙」的一聲，這是李香君的酒杯掉落碎去的聲音，聽到李清的質問，眾人臉色都十分精彩。
顧橫波臉色煞白：「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在我們面前表現得都是假的嗎？」李香君自問道。
「這些貪官污吏真是虛偽啊！」程英道。
「想不到這世間如此險惡！」公孫綠萼道。
「那這些年他們給我們的豈不是民脂民膏？」董小宛不安道，一句話使得眾人的心更加亂了。
眾人皆是良久無語，柳如是嘆道：「多謝公子提點，往日他們在我們面前都是大義凌然，想必是為了討好我們吧！而我們居然就這樣相信了，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背地裡會做出這樣的事，還以為他們個個家底殷實、平行良好。現在想來許多人在做官之前都是貧賤之家，哪有什麼錢呢？現在想來，是我們太好騙了啊！我們平日里還憂國憂民，可連這點都想不到，我們實在太可笑了！」
往日里幾人被表象所騙，今日被李清從其他方面著手點醒，想起過往種種，朝廷內發生的事，她們多少知道一些。聯繫起來后就完全說得通了。為什麼這些年東林黨口中說著憂國憂民，但朝政卻日益腐壞，這是官逼民反啊！
「呵呵，他們把我們當成傻瓜在戲耍嗎？」李香君暗自握拳地凄然道。
「這也不能怪幾位姑娘啊！主要是他們裝得太好了！」程英安慰道。
「這便是公子不願入世為官的原因嗎？」董小宛黯然問道。
「我生性懶散不願入世，與其和這些偽君子打交道，倒不如寄情于山水之中！」李清回道。
「今日不是出來遊玩嗎？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了！」公孫綠萼見氣氛有些低落開口道。
「也是，還是談些其他的事情吧！今日風和日麗，正是游湖的好天氣呢！」顧橫波道。很快氣氛在幾人的帶動下，慢慢變得愉快起來了。程英和公孫綠萼一個勁的在四女面前誇讚李清，對她們怎麼怎麼好，聽得李清願意為她們親自下廚，更是四女一陣羨慕。讓李清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說起來在座的哪一位是夫君的紅顏知己呢？」程英打岔道。
「是啊，我也想知道呢！」公孫綠萼道。
眾女不禁想到：怎麼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難道這才是她們倆跟來的原因嗎？是來示威的嗎？告訴我們你們才是原配，讓我們離李清遠一點嗎？
「瞎說什麼呢！我之前也只見過柳姑娘和董姑娘一面，李姑娘和顧姑娘更是今日才見面的！哪有什麼紅顏知己！」李清道，心中不明白她們倆打算幹什麼。聽到李清否認，柳如是和董小宛心中竟然有些黯然，自己的魅力真不如你妻子嗎？難得自己還打扮了一番。
「沒有嗎？還以為夫君這次帶我們來是為了見見新的姐妹呢！」程英失望道。
「是啊，我們連見面禮都準備好了！」公孫綠萼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羊脂白玉的手鐲，眾人一看就知道是價值連城，這是公孫綠萼從寶庫里找到的。看來李清家底很是豐厚。
柳如是等人很是不解，這是什麼劇情？這兩人到底想幹嘛？董小宛不禁想到：難道之前李公子說的自己夫人催著納妾是真的？青蓮、青蓮，難道我和李公子真是命中注定？才學好，武功高強，完全是文武雙全呢！比心目中的想象的意中人還要好呢！想著想著，董小宛看著李清，不由得有些臉紅低下了頭。
「你們到底想幹嘛？還沒死心？」李清直接問道。
「夫君，你看家裡多個人也更熱鬧不是嗎？我們想多要幾個姐妹陪我們不過分吧！」公孫綠萼道。柳如是想到：難道那天納妾的話是真的？
「我不是天天陪著你們嗎？有我還不夠？」李清反問道。
「還說呢！夫君你昨天…」程英忽然收住口，看了看四周想到還有外人在場，臉色泛紅。湊到李清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了幾句：」夫君昨天又折騰表妹了吧！她到現在還躺著呢！這樣下去我們的身子可承受不住！夫君真想折騰死我們才罷休嗎？」聽到這話，連李清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這個、以後再說吧！」李清開始打馬虎眼了，看來以後要節制一點了。
程英用幽怨的眼神白了李清一眼，公孫綠萼笑了笑繼續說道：「幾位姑娘可有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四女互相望了望，都開始嘆氣搖頭，心中有些無奈，有些凄苦。
「還能如何？正如李公子說的我們都是些可憐之人，像我們這樣的出身，他日怕是也只能嫁給別人為妾，連做正妻的資格都沒有。半點由不得人啊！」柳如是嘆道。
「我們雖然是賣藝不賣身，但今日與公子一談，才發覺我們不過是那些有錢有勢的玩物，那些人表面光鮮艷麗，大仁大義，實則下作虛偽。我們早該想到的，之前他們之所以投其所好，不過是想要我們的身子罷了！虧我們還把他們當成有德之士、定國安邦之才！」李香君實話實說道。
「是啊，若非今日和公子一談，我們也沒想到東林黨已經腐敗至斯！現在想來我們以前真是可笑！」董小宛無奈道。
「今日我們也算相交一場，我也就對幾位姑娘說幾句不中聽的話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程英說道。
「程夫人請說！」顧橫波道。
「那我就直說了！幾位姑娘以後若是嫁人可要好好考慮一番了。夫家人好一點的，即便做妾倒也算了。可若是真遇到偽君子或人面獸心的，到時再轉送他人，怕是最後沒什麼好下場！幾位姑娘還是早做打算為好！」程英道。
「多謝程夫人提點，今日一談，使我們收穫頗多，日後自然會提防那些人的！」李香君回道。
「這些年我存的錢倒也夠了，只是怕媽媽不讓我贖身啊！」董小宛道。
「是啊，媽媽又怎肯放我們這些搖錢樹離開呢！」顧橫波道。
看著眾人表情為難，李香君對李清問道：「李公子可有辦法？」
李清笑了笑道：「很簡單啊，拿些紙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