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赴約

  這樣一場報仇大會，居然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劉培生三人帶著李清寫給穆人清的信，無奈前往尋穆人清去了，看樣子這次少不了皮肉之苦。而隔日太白三英被發現莫名奇妙的死在自己的家中，留下「殺人者李清」的血字。人們還有發現了太白三英與多爾袞往來色書信，一時引來罵聲一片，就差拆了他們的府邸了。


  焦公禮陪了一座宅子和一些銀兩，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對李清更是千恩萬謝，全家人一口一個恩公的叫著。而李清之名也因為焦府一戰成名，一夜間傳遍南京，成了人們飯後茶餘的故事。


  「姐姐可聽說了？一位名叫李清的人廢了作惡多端的石樑派溫家五老，在焦府力壓群雄和殺死太白三英為名除害的事？」一名女子問道。


  「李清？香君，可知此人是何樣貌？」柳如是問道。


  「不知，只知道此人一襲青衣道袍，頭戴黑紗斗笠！聽說聲音聽著十分年輕！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堪稱一代大俠！」李香君回道。


  「難道真是他？」柳如是道。


  「姐姐認識此人？」李香君問道。


  「前日有過一面之緣，此人的確堪稱奇才！琴棋書畫、醫卜星象無一不精，和他談了近一個時辰，連我和小宛都覺得自己得才學不如他呢！雖然猜到他會武功，但想不到他會如此厲害！」柳如是稱讚道。


  「哦？此人不但武功出眾，連才學也得姐姐稱讚嗎？文武雙全的人物，現在大街小巷都在談論此事！」李香君問道。


  「明天我要在船上宴請此人，也不知他會不會來。」柳如是心中有些忐忑。


  「姐姐要宴請他？他會不來？」李香君好奇道。


  「李公子乃是世外之人，對俗世之事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對於我們也只是君子之交，當日……對我們也只有憐惜，沒有絲毫褻瀆之意！我和小宛從未遇見過這樣的人！」柳如是將當日相交之事告知了李香君。


  李香君聽得心中有些意動：「想不到天下間有此奇人！對我等沒有絲毫輕賤之意，真想見見此人！姐姐，明日可否讓香君打擾一二？」


  「明日他會不會來還不一定呢！你確定要來？」柳如是道。


  「如此奇人，若是不見上一面，怕是會抱憾終身！」李香君認真道。


  「妹妹莫不是想嫁人了吧！」柳如是打趣道。


  李香君有些臉紅道：「姐姐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想見見他而已！姐姐才是，能進姐姐的花船的人這些年幾乎沒有吧！姐姐不會心動了吧！」


  「胡說什麼呢！找打呢？」柳如是威脅道，樣子極是可愛，兩人打鬧了一陣。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所以明天我能不能來？」李香君道。


  「那好吧，不過事先說好李公子不喜人多，明日巳時除了一些侍候和划船的人，大概不會再有其他人了！所以你若是要來，最好一個人前來！」柳如是道。


  「知道了姐姐！」李香君回道。


  第二日，李香君便早早趕到，和柳如是一起在船中等著。


  「咦？香君姐姐怎麼來了？」董小宛問道。


  「妹妹才是，怎麼連橫波妹妹也帶來了？」李香君問道。


  「兩位姐姐，許久不見了！聽小宛說如是姐姐要宴請奇人，所以就厚顏前來了！」顧橫波笑道。眾人之中李香君和顧橫波關係不怎麼樣，甚至可以說互相看不順眼。但其實兩人之間並沒有什麼恩怨。第一次見面，兩人就同時就覺得不喜歡對方，就像是天敵一樣的存在。別看嘴上姐姐妹妹的叫著，那只是不想在別人面前失了禮數，私下裡兩人從未於對方說過一句話。


  「巳時將近，也不知李公子會不會來！」柳如是道。


  「我已經到了！」李清慢慢的大開大門，三個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個是李清，其餘兩人是程英和公孫綠萼。沒錯，李清這次存心帶著自家夫人的。陸無雙昨日被折騰慘了，到現在還在仙府里躺著，洪凌波正在照顧她。本來兩人是不想來的，可被李清逼著前來。李清的目的很清楚，一方面是不想招惹柳如是和董小宛，另一方面就是絕了自己那幾位夫人幫他納妾的心思。你見過泡妞帶自己老婆來當電燈泡的？李清為此還特地讓程英和公孫綠萼打扮了一番，艷麗非常。


  三人見到船艙中雕梁刻畫，布置文雅，還有幾縷淡淡的幽香。船中有四位絕世容顏，其中兩人李清認識，如今換了女裝，著實讓李清驚艷了一把。柳如是身穿淡雅綠裙，秋波流轉，嬌媚動人。董小宛身著青衣仙裙，神姿艷發，窈窕嬋娟，和李清看上去有點像情侶裝，董小宛不由得臉色一紅。


  顧橫波身穿錦衣秀裙，瘦瘦的瓜子臉、眉清目秀，容色光麗，難以逼視。李香君身著碧色輕裙，同樣是瓜子臉，看上去溫柔纖小、宛轉嬌羞，模樣甚是嬌美，睜著兩隻黑漆漆的眼珠。


  程英和公孫綠萼打量著眼前之人，船中四女也同樣打量著她們。四女不得不承認，眼前兩女，皆是美人胚子，尤其是程英，絲毫不雅與她們。


  「諸位久等了，她們是我的妻子。左邊的是程英，右邊的是公孫綠萼。」李清介紹道。


  「妾身程英，見過幾位才女！」「妾身公孫綠萼，見過幾位才女！」兩人各施了一禮，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算什麼，哪有人上花船帶家眷的？顧橫波心中有些不解，其餘三人也同樣覺得不可思議。


  「李香君見過李公子！見過兩位夫人！」李香君首先反映過來回了一禮，其餘三人也紛紛回禮，眾人紛紛入座。


  「人既然到齊了，就開船游湖，順便準備膳食吧！」柳如是吩咐了下去，屏退左右。


  程英和公孫綠萼分別坐在李清左右側，公孫綠萼道：「夫君，不如摘下斗笠吧！」


  「是啊，閑雜人等也離開了！」程英道。


  李清於是慢慢摘下了斗笠，眾女見到了一張年輕俊俏的臉，但這白眉白髮給這張臉添上異樣的色彩。


  「夫君，雖然長得俊俏、天賦異稟，但天生白眉白髮。為了怕麻煩，所以一直戴著斗笠！」程英解釋道。


  眾人想到這就是他不願摘下斗笠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