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眾人夜

  晚飯過後，黃蓉便拖著程英到了房裡說話。而李清則和陸無雙等三女在院中閑談。


  「綠萼，回來的路上我遇見了你的舅舅，裘千仞！」李清道。


  「舅舅？他還好嗎？」公孫綠萼問道。


  「如今他已經皈依佛門，出家為僧了！到處修行，四海為家。可能沒有再見之日了！他走之前還將他的功夫傳給了我，說是當作你的嫁妝呢！」李清調笑道。


  陸無雙笑道：「呵呵！原來是妹妹的嫁妝啊！」


  「真是羨慕綠萼呢！」洪凌波也「擠兌」公孫綠萼。


  被眾人調笑，公孫綠萼有些臉紅，道：「想不到二舅舅竟然出家了，那大舅舅呢？他可有提到？」公孫綠萼想轉移話題。


  「你大舅舅，因為當年一些意外，已經過世許久了！」李清避重就輕掩蓋過去。


  聽到大舅舅過世，氣氛頓時有些凝固。「想不到連大舅舅都過世了，如今二舅舅看破紅塵出家！綠萼如今真的只剩一人了！」語氣中有些悲涼。


  「妹妹，不要這樣說，不是還有夫君和我們嗎？」陸無雙勸道

  「是啊，還有我們呢！」洪凌波也在旁勸說。這些日子三人由於有相似的際遇，越發要好起來。這些日子李清雖然不再身邊，但有幾個姐妹的陪伴，自然心情稍微有些平復。


  李清上前將公孫綠萼擁入懷中，安慰道：「我會在你們身邊的，這次，我不會放手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了！」公孫綠萼緊緊抱住李清，顯得十分幸福。


  陸無雙看到李清摟著公孫綠萼似乎有些吃醋，問道「夫君，那我呢？」


  「還有我！」洪凌波也來添亂。


  李清笑了笑，將公孫綠萼移了下位置，左手摟著她的腰，伸出另一支手，敞開懷抱：「過來吧！」


  陸無雙和洪凌波頓時有些臉紅，有些局促，李清見狀，手一伸瞬間將兩人攬入懷中。陸無雙在中間，洪凌波在右邊，人數有點多，李清有點抱不過來。不過所幸幾人並沒有推開李清，反而和公孫綠萼一般反手抱住了李清，在這月色下顯得格外寧靜。


  另一邊，黃蓉正和程英了解當時在全真教的情況。


  「原來如此，也即是說，是在馬道長頭七過後，他們五人才找你們對峙嗎？」黃蓉正在思考，感覺哪裡有些問題，可又一時說不上哪裡不對。


  黃蓉看了看自家師妹，感覺好像有些變化，繼續問道：「那後來呢？李清在你走後就追出來了？」


  「嗯！我還沒出全真山門多遠，李大哥追上了我，然後我們…」程英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低下頭，兩腮漸紅。


  看著自家師妹的樣子，黃蓉反問道：「師妹，你們不會已經…」


  良久，程英回道：「嗯！我已經是夫君的妻子了！」


  「是他迫你的嗎？」黃蓉問道。


  程英想了想，似乎當時是自己獻身的，紅著臉搖了搖頭道：「是、是我先…」話到嘴邊已經說不下去了。


  黃蓉微微一笑，調笑道：「想不到師妹如此大膽！只是便宜了那李清了！師妹可要好好看緊他，如此年輕就這樣風流，身邊的女人算上師妹也有四個了吧！以後指不定給你添多少妹妹呢！萬一到時冷落了你怎麼辦？」


  「不會的，夫君不會這麼對我們的。師姐放心！夫君除了那一頭白眉白髮，長相俊俏！看上去冷冰冰的，實則外冷內熱，對待我們都很好的！即便夫君以後有其他女人，也不會冷落我們的。」程英道。


  「你真不介意李清納妾？」黃蓉驚訝道，要知道自己可是沒那麼大肚的。


  「夫君為了我都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我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只要夫君喜歡，我就替他張羅納妾又如何呢？只要他心中有我，娶再多也沒關係的！現在外面的人都說我是紅顏禍水，我並不在意，但可不想有一個嫉婦的名號！」程英道。


  「也不知李清上輩子修了什麼德，這輩子可以娶到師妹你！以後他要是對你不好，就告訴爹爹！讓他老人家收拾李清！」黃蓉道。


  「他不會的！說起師傅，等拜訪完夫君的朋友，我想和夫君回桃花島稟告師傅一聲！」程英道。


  「也是，應當如此！不過你們的婚事還是儘快辦，比較好！萬一有了身子可不好！」黃蓉勸道。


  程英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心想：雖然只有一次，不會那麼巧吧！……


  而在這天夜裡，李莫愁也已經走到末路了。


  李莫愁滿身傷痕，杏黃道袍已經染了不少鮮血！臉上也沾了不少污漬，拼盡全力不斷向前奔跑。腿也受了傷，內力即將耗盡，後面的人仍舊緊追不捨。突然前方出現數名大漢，攔住李莫愁的去路。


  「李莫愁！你往哪裡跑？」一個丐幫弟子叫道。


  「妖婦！當日你殺我好友全家，如今看你往哪裡去？」一個絡腮鬍的大漢道。


  「李莫愁，束手就擒吧！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一人手提長槍，擺開架勢準備動手。


  「就憑你們？」李莫愁眼中不削。不一會兒後面的人就追了上來，將李莫愁被團團圍住。


  「李莫愁，你還以為你是什麼赤煉仙子嗎？如今我們手中都有解藥，還會怕你不成？」


  「不錯，這些年你殺的人太多了，就算你今天能逃出去，又能逃到哪裡去？」


  李莫愁心中恨死李清了，自從他將解藥之法公諸於眾，自己便受到追殺。如今看來是要走到盡頭了。但是還是要拉幾個墊背，心中愈發瘋狂，眼中充滿了恨意，對著在場眾人宣洩了出來。一場大戰啟幕，李莫愁瞬間殺了兩人，與近十來人纏鬥。


  可惜雙拳難敵四首，李莫愁擋得了一次攻擊，卻擋不了數人的連擊。連殺十人之後，已經氣空力盡，血染道袍，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視線開始模糊，一個大意，連中數刀，最後被一劍穿心而過。李莫愁緩緩合上了眼睛，想起了被她殺的人，想起了陸展元，想起了自己的師傅，心中終於悔悟了。可惜一切都已經太遲了……赤煉仙子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這一天，郭靖也快馬連夜抵達了全真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