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院中比斗

  李清也猜到馬鈺會這麼說，這兩年來雖然不像前幾年，每日兩人輪流為其護法，但也時不時來為他把把脈，查看是否有走火入魔的情況，什麼貴重藥材都給他服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把他當皇帝來養。知道李清在意他的白眉白髮，所以對內嚴禁全真弟子談論李清的事，對外為了保證有人嫉妒，招來有心人的覬覦，所以外界也只知道，全真七子代師收徒這事而已。李清自己也清楚，這幾位師兄師姐對他有很高的期望。希望他成為下一個王重陽。


  李清自然明白馬鈺的心意，說道：「師兄，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怕我出什麼意外，可是閉門造車是永遠成不了真正的高手的，你也不希望重陽真人的弟子是只知道窩在終南山不出的膽小鬼吧。如今我先天功有所成，其他全真武學也早已融會貫通，我自信除了其他四絕和一些老前輩，能與我交手之人不多。何況師弟我自認為我的金燕功已臻化境，即便遇到歐陽鋒，打不過但也能從他手上逃脫，所以請師兄成全。」


  見李清如此決絕，馬鈺無奈道：「唉——小師弟，我知道你天資過人，怕是師傅也比不上你，可你年紀實在太小。這樣吧，等會午時在後院我等考校你一二。上回考校你還是兩年前吧，這次正好檢驗你這兩年的進展，若你勝了，就准你下山如何？」馬鈺想通過比武打消李清出門的打算。


  「一言為定，那我先去準備一二。師兄，我先告退了」李清隨後施了一禮，便離開了。


  回到自己房間，收拾了一下需要下山之前準備的東西，看到時間差不多快到午時了，便出門前往後院，邊走邊想：嘿嘿，師兄這次你可要失算了，這次我可是贏定了。學過了玉女劍法，自然知道破解之法，在自己的全真劍法中融入一兩招破解之法並不難，倒不如說一年前李清就在思考了，絕對看不出破綻。


  到了後院，發現三道熟悉的身影已經等著了，正是未曾閉關的馬鈺、王處一和郝大通三人。


  李清施了一禮：「見過三位師兄，讓三位師兄久候了，等會比試希望三位師兄手下留情。」


  「師弟不必多禮，午時未到。是我等早到了！」王處一說道。


  「不錯，師弟等會比試若敗了可要打消下山的念頭啊！」郝大通說道，看來丘處機已經和這二人通過氣了。


  「嗯，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馬鈺吩咐道。


  「那我先和小師弟比試吧！小師弟請！」王處一上前一步道。


  「師兄請！」隨後兩人走到院中，馬鈺和郝大通退至一旁。


  「小師弟，今天我和你比試輕功，行走江湖，若沒有好的輕功，怕是很容易死於他人之手，等會我們一起施展金雁功，誰人跟高，誰勝如何？」王處一問道。


  「好！」兩人相視一笑，突然同時發力，扶搖直上。眼見兩人快要有下墜之勢，王處一右腳一踏左腳，下墜之勢立減，向上而去。李清健壯同樣的招式，也直竄而上。金燕三踏。全真輕功最高境界，王處一能做到並不稀奇，但一個13歲的兒童也做到了，即便四絕看到了，也不免驚嘆天下間竟有此奇才。雖然個子比王處一矮了許多，但李清每次踏燕都比王處一時間稍長，所以最後竟高了王處一半個身子，李清贏了。


  「哈哈，小師弟果然厲害！我輸了！」王處一很乾脆地笑道。


  「接下來我來吧。」郝大通拿起一旁的一把木劍，將另一把木劍挑了過去，李清見狀，伸出右手一把接住木柄，轉了個身，擺出了全真劍法的起勢。


  隨後郝大通一劍揮出，大開大合，盡顯一代高手風範，李清不甘示弱，劍法精妙，每每在關鍵之處打斷郝大通的攻勢。同樣的招式卻打出了不同的韻味，看得旁邊觀戰兩人不住點頭，微笑不語。兩人對了數十劍，忽然在空中對劍錯身，郝大通慢慢下墜之際，突然李清卻在空中一踏，竟在空中折返，直刺郝大通而去，剛落地的郝大通雖即時轉身但仍舊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未及反應，一把木劍已經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郝大通還不明白自己這個小師弟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自己身後，莫名其妙的輸了。


  李清收回木劍，對郝大通抱拳說道：「師兄，承讓了！」


  「小師弟，剛剛你用的是金燕功？」馬鈺兩人看到，震驚不已，全真七子都能做到金燕三踏，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在空中改變一定的方向，這也是金燕功的由來，可像李清這樣反方向折返見所未見。


  這幾年來，李清以金燕功為基礎配合《九陰真經》中的螺旋九影和蛇行狸翻的變化之道，創出這招「燕返」以做殺招，當然十分耗費真氣，而且還要一心二用同時運轉兩股真氣並相互配合才能做到。當李清把原理告知三人，馬鈺三人聽完后只能苦笑，這種方法顯然不是什麼人都能練的。但不得不佩服李清的奇思妙想。


  「小師弟，師兄這次是真服你了！這招，即便是其他四絕怕也會被你打得措不及防吧，師兄敗得不怨！」郝大通大方地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