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交流的重要性
兩個獸人之間胡鬧一樣的爭執很快就引來了蛹怪們的注意。這些在空中漂浮著的恐怖魷魚在察覺到獸人發出的聲音之後就像聞到腥臭喂的蒼蠅一樣撲了上來,就連隱藏著的阿道夫也被聚集過來的蛹怪們發現並進行的攻擊,可說是無妄之災。
為了躲開蛹怪的攻擊阿道夫只好從樹上跳落,翻滾著躲開射來的尖刺。獸人和烏塔間一個白毛的奇怪獸人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很是驚訝,兩個正在爭執的獸人各自收回了手對阿道夫保持著警惕,但是他們很快就沒有了這個心思。因為阿道夫往上指了指他們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就看見就了大量的蛹怪正向他們撲來。
阿道夫很討厭這些蛹怪是不錯,但著不代表他會和蛹怪們硬抗。現在他的能力還沒有恢復到可以一次性面對那麼多蛹怪的時候。幸運的是還有兩個獸人可以給他分擔壓力,只要他們不會死的太早就好。
「啊啊啊啊啊啊!」兩個獸人在看到如此多的蛹怪聚集過來后的敵意反應不是逃跑而是抽出了身上的斧頭劈斷了一棵松樹。高大的松樹在倒下后很快就壓倒了一批蛹怪,一個蛹怪更是直接被樹枝穿過身體釘在帶面上,抽搐著噴出污黑的體液。烏塔則機靈的認為自己找到了可以逃跑的機會,只要這三個獸人和蛹怪互相牽制那他就有很大的可能逃出升天。
可是不管是阿道夫還是看管他的兩個獸人都沒有讓他溜走的意思,三個高大的身影在烏塔反應過來之前就像三座鐵塔一樣把他圍在了中央,而外層更是布滿了蛹怪,只要他試圖溜出去就會被蛹怪們吸成渣滓。
阿道夫的意思是,他既然已經暴露了那麼就加入戰圈留住這個人類,然後讓兩個獸人帶著他去獸人的聚居地。同時也可以防止這個脆弱的傢伙給他添更多的麻煩。
兩個獸人對於阿道夫加入他們斬殺蛹怪的一點意見都沒有,與其被蛹怪們吸干還不如拚死一搏殺個痛快。此前他們在部落中也見過族人帶回一些蛹怪的屍體,懶歸懶,有關生存的正經事他們還不會馬虎,在巫醫和族長的指導下整個旱石部落都知道蛹怪的弱點就是那個圓鼓鼓的大腦袋。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就沒有和這些蛹怪正面戰鬥過,蛹怪看似脆弱但飄忽不定的浮遊特性讓他們總是打不中它們,不到一會身上就插滿了大蛹怪噴出的尖刺。
反觀阿道夫,僅僅是第二次和蛹怪戰鬥但擁有風之法則的他可以做到在尖刺射到身上前就將其彈開。在看到獸人之前用樹木壓倒蛹怪后他打消了近戰捏爆蛹怪的想法,而是四隻手直接抱住一顆倒下的松木像揮動棒球棍一樣肆意揮舞著。這種野蠻的做派很有效,蛹怪紛紛被掛落在地上讓后被獸人們補刀致死,烏塔就這麼眼看著自己逃跑的機會流失,雙眼中出現了暗淡的神色。
在解決完蛹怪后灰毛獸人很高興地向阿道夫擁抱,還高聲感謝他。
「十分感謝你,不知名的朋友,你的友誼救了我們一命,我代表旱石部落感謝你。」
阿道夫不知道獸人的禮儀和語言,只好被動地接受灰毛獸人熱情的一擁。然後阿道夫就聞到了一股子的汗臭味粘在了自己的毛髮上,一些直接接觸到部分乾脆也被染成了灰色。在棕毛獸人也要來擁抱他的時候他搖搖頭拒絕了,並且指指自己頭上的耳朵然後指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聽不懂。
也不知道兩個獸人是怎麼想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意阿道夫弄出的一系列手勢依舊強行擁抱了他。
獸人這樣做當然有他們的理由,阿道夫雖然長著四隻手、兩隻角還有一些和他們不一樣的特徵,但是他身上沒有敵對部落的氣味,甚至和他們一起戰鬥過。光是可以把一米多粗幾十米長的松木隨意揮動這一點就可以得到崇尚力量的獸人們的敬畏。
至於語言,這種東西可以去族中的巫醫那裡得到傳承,在部落里哪一個獸人不是剛出生的時候只會嗷嗷叫,只要再四個月後接受傳承任何獸人就可以流利的說出一口正宗的獸人語不同擔心交流阻礙。
他們在心底已經把阿道夫當做因為長得奇怪而被部落拋棄的遊民了,說不定連語言的傳承都沒有進行過。從小就聽父母說在幼年就被部落拋棄的獸人因為沒有經過傳承會很傻,甚至在成年之後智商也就只有野獸水平。現在見到了這個強壯的「遊民」他們兩個懶漢的肚子里除了飢餓的咕咕響之外還冒著各種壞主意。
阿道夫認為自己的可能是看錯了,為什麼總感覺那兩個獸人看自己的眼神突然變得怪怪的,滿滿都是打量美食時的饑渴。他試著用手勢去說明想要跟他們一起前往他們的部落,在做完之後這兩個獸人的眼神更加刺眼。回想起人類記憶中某些不好的信息阿道夫不自覺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並且戒備著兩個獸人,如果真的可能發生那樣的事情他立馬就宰了他們然後自己去找聚居地。
幸好,那樣的眼光也就一閃而過。在確定附近沒有蛹怪之後他們就帶著阿道夫和奴隸烏塔往一個方向走去。在路上阿道夫幾次聽見兩個獸人之間的談話,但無法理解語言的內容他也只能胡亂地腦補。有幾次還把視線放到他身上上下掃描,只要阿道夫做出戒備的樣子他們就會回過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這反而然阿道夫很不舒服。
烏塔走在阿道夫和兩個獸人中間,被三角之勢狠狠封鎖了逃路,他低著頭看腳下的路,除了悲苦他的表現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其實從阿道夫加入這個隊伍開始他就差不多絕望了。從阿道夫的手勢他可以讀懂這個變種的獸人根本不懂獸人語,他試著用人類帝國語和阿道夫交流也同樣失敗,就連通用語也只換來疑惑的表情,想要讓阿道夫幫助他逃跑根本不可能。
在太陽開始落下的時候隊伍的前進終於停止,原因是兩個獸人的肚子開始發出了轟隆隆的響動。只要是需要吃飯的生物都會明白這個響動的意思,關鍵是這個聲音之大讓阿道夫懷疑蛹怪會不會被這響聲吸引過來。
兩張獸臉瞧來瞧去,然後就是一系列的爭吵。阿道夫雖然聽不懂但是聯繫到倆獸人肚子傳出的巨響和他們沒帶糧食的情況就認為他們應該是在爭吵誰去捕獵。在阿道夫看來任何一個人在這個滿是蛹怪的森林中捕獵都不是一個好主意,就連他這樣的也難保不會在蛹怪的集體攻擊中受傷。
爭吵很快就結束並且演變成了暴力互毆,阿道夫覺得這個場景有一點似曾相似,於是想起來他被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倆貨不知為何突然開打,打鬥的響動引來了一大群蛹怪。
只是因為分配誰去打獵?
阿道夫突然感到了無語。他一隻手撓撓自己的後腦勺不知如何是好,在這麼讓他們打下去說不定又會引來一大批蛹怪浪費,讓他再一次揮動松樹打蛹怪也是要消耗體力的,他不用進食不代表他不會有消耗。
最終還是他做出了決定,先阻止兩個獸人之間的爭執然後自己幫他們去打獵。這樣的分配最安全,既不會引來蛹怪又可以讓他們消停下來好好看著人類奴隸。只是在他走後看不見,那兩個獸人不約而同露出了賤賤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