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世族
第124章世族
傅淮之知道秦歡心有不甘,心有憤憤。
也知道秦歡現在這些反應都是以往的陰影。
他一遍遍幫秦歡收拾好她的著裝,隻是看著宗浩羽等人屋子的方向,眼神有些陰鬱。
這些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們種的惡果,終有一天,會長成罪惡之花,將他們所有人都送到地獄。
關於那幅畫是不是秦歡背部的熱搜,在鬧了幾天之後,突然就銷聲匿跡了。
在好幾家合力壓製下,從第一天開始就在降熱度,到了今天,也沒有多少討論度了。
南月知道這件事後,還怒氣衝衝地去找宗浩羽。
“你都知道他們在壓我的熱搜,你為什麽不幫我?”
宗浩羽瞥了一眼南月,拿出手機扔到了她麵前。
上麵是他和很多家媒體公司的聊天記錄。
不過所有的媒體公司都拒絕了他。
“你以為我沒有出手嗎?在港城這裏可以上報,但是在其他地方哪裏可以?”
“江渡之現在是徹底淪為秦歡的走狗了。”
“他要是不想讓這樣的新聞發酵,你以為你鬧得起來?”
“傅淮之那邊的公司馬上也要遷到大陸來了,就他們的那個投資,內陸不少的公司都期盼著他們過來,基本上不會有誰對他們用敵對的態度。”
南月癟了癟嘴,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我們都鬧出這樣的事兒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宗浩羽沉默片刻,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聯係人,突然開口:“顧氏呢?”
“什麽?”南月還陷入自己的情緒中無法自拔。
一時之間也沒有聽清宗浩羽說了些什麽,於是反問了句。
宗浩羽也沒在意南月的態度,直接問道:“顧南晟這段時間和你聯係沒有?”
“南晟哥?”南月雖然不明白宗浩羽為什麽提起這個人,但是她想了一會兒,確實也發現自己好久沒有和他聊過天了。
好像就是傅淮之回來之後,顧南晟就有意地和自己的這些人劃分界限,想要和他們分道揚鑣了。
不過說實在的,顧南晟和他們這群人的關係本來就說不上很好,畢竟顧南晟的年齡比他們大了將近十歲。
也不是一起長大的,有些隔閡也是正常,所以南月一開始也沒有把這樣的異常放在心上。
但是現在宗浩羽一提出來,南月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奇了怪了,這個綜藝明明是他們一起投資的,怎麽現在作為第二股東的顧南晟連泡都沒有冒一個。
感覺他好像是在躲著什麽人?
南月想到這裏,突然開口:“他該不會是躲著傅淮之吧?”
宗浩羽看著愚蠢的南月,冷笑一聲。
沒有出言反駁,也沒有想要給南月解釋的意思。
如果在年幼的時候,宗浩羽還沒有看清楚顧南晟做的這些事兒是為什麽。
但這些年過去,他大概是明白了。
顧氏從一開始就是防備著秦歡的。
從秦歡的生長軌跡就能看得出來。
雖然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壞人,但秦歡碰到壞人的概率也太高了些。
一開始宗浩羽真的以為,這一切都是秦歡太倒黴。
但是等他接觸到家族產業過後,了解了秦歡之前的家庭,才意識到這一切都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不過宗浩羽並不準備幫助秦歡,解決她的困難。
他甚至還答應了顧氏的提議,在這裏麵做了一把推手。
沒辦法,隻有用苦難澆灌的藝術之花,才能綻放出絕佳的美貌。
越是苦難開出來的花朵越是芬芳。
越是瑰麗,越是漂亮,也越是璀璨。
宗浩羽骨子裏就是流淌關於藝術的瘋。
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加入其中。
雖然他們並沒有麵對麵地交談,更沒有一起簽訂什麽合約,但是兩者之間就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之中達成的共識。
隻是可惜秦歡並沒有在他的手上待多久,等她成年之後就被傅氏給領養了。
宗浩羽開始以為秦歡的離開,對於自己而言隻是失去了一個繆斯。
他有無數的繆斯,失去了一個也不礙事。
但在他接下來的創作生涯之中才意識到美是有定義的。
他的個人感官裏麵,秦歡的美,就是最具象化地表現,其他的人其他的模特都沒有秦歡那種給自己怦然心動的感覺。
但很遺憾的是,宗氏的財力顯然是比不過傅氏的。
宗浩羽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秦歡了,突然又出現在了自己的視野之中。
這些年稍微沉浸下去的心中妄想,如今又像是野草瘋長一般,開始蔓延。
迫切地希望秦歡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哪怕是當一具沒有任何生命力的傀儡。
隻是可惜和秦歡一同出現的,還有那礙事的傅淮之。
他就像是一條惡龍一樣,守著這絕世的花。
這讓宗浩羽很是心煩。
南月看著宗浩羽又露出那一副陰狠的表情,有些不自覺地抖了抖身子。
感覺到了一些害怕。
在他們這群人當中,最讓人感到害怕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宗浩羽。
他總是冷眼旁觀,看起來不參與其中,實際上他的視線將所有被欺淩的人生吞活剝。
他的眼睛帶著審視,帶著高高在上的漠然和冷漠。
這種視線帶給人的心理陰影遠比肉體上的更多。
南月從某種意義上,是和宗浩羽同類人。
可她和宗浩羽的最大區別,就是她的家庭可容不得她鬧出那些醜事兒。
可宗浩羽可以。
他家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給他兜底。
他有巨大的試錯成本。
所以,難免顯得乖張。
就在此時,宗浩羽突然開口說了句:“還是得想個辦法把他弄走。”
“他們在一起著實有些礙眼。”
南月不敢說話。
努力把自己當成一個透明人,往角落裏縮了縮。
有點害怕。
……
“阿秋……”傅淮之一不留神打了個噴嚏。
秦歡趕忙給他遞上了一張紙,讓他擦擦鼻子。
然而傅淮之卻搖了搖手:“我沒有感冒,隻是鼻子有些發癢。”
說著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起來有些活潑。
“可能是因為有人在背後罵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