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六章 唯一的輸家
一 掛了電話之後，齊達內給石磊打去電話，激動不已的笑道：「石先生，一切OK，完全在計劃之中。一千八百七十五億，現在全都是我們的了。塔亞斯坦新政府，承諾會將這些戶頭裡的錢，全部截留。而那些公司，將會在一個月後解凍，但是將會給他們造成每家公司超過五億美元的罰款。」
石磊也微微笑著，他說：「您自己的錢，洗乾淨了么？」
齊達內一愣，石磊又道：「我當然不會相信齊達內先生僅僅只是拿出一千億美元對塔亞斯坦新政府進行援助，然後去瓜分頂多不過百多億的利潤，更何況還陪著我瘋狂了一把，您的冒險，和您獲得的利潤根本不匹配啊。相信您也動用了不少資本，去兌換舊幣吧。」
齊達內再度呆了呆，隨即哈哈大笑道：「石先生，我們以後能夠合作的地方還很多。」
「所以，您的利潤是您的，我並沒有想要獲取任何。只是，既然是合作，以後還是坦誠一些的好。畢竟，不管做的多麼隱秘，總還是有跡可循的。何況，您應該知道我不可能調查不出這一切。」
「這次是我的問題，還希望石先生不要介意。我原本認為這是我私人的事情無需向石先生交待。但是現在仔細一想，的確是我的失誤，合作的確應該更加公開和透明。為了彌補我的過失，啟宣英國的估值，我會多給百分之三十。並且，整個巴黎市場，其費用將會由我承擔。」
這也算是相當大的誠意了，畢竟，大額現金不可能隨意的轉來轉去，必須通過一系列的商業手段進行消化。
毛估估，啟宣英國開C輪融資，以目前估值二十多億歐元，增加百分之三十之後，肯定超過三十億歐元了。齊達內在這一塊就要多付出接近一億歐元的代價獲取C輪百分之十的股份。
同時，他還要負責整個法國市場的開啟費用，這筆費用也絕不會低於一億歐元。
拿出兩億多歐元，石磊也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而且，石磊並不清楚的是，在齊達內算的賬里，還有那個古堡的價值兩億歐。石磊一定會還錢，而齊達內卻不認為如此，雙方都不清楚對方的心理。
在電話里提到這件事，石磊也並沒有真的想要從齊達內手裡拿到什麼好處，但既然齊達內主動要給，石磊也便卻之不恭。
從齊達內多達兩億歐元的大手筆來看，他個人從這次新舊貨幣兌換體系之中，獲得的好處至少也在數十億到上百億的規模。再加上他出資一千億美元得到至少二百億的利潤，齊達內這一單，就能得到超過三百億美元的利潤。
當然，他那一千億，需要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才能回到他的手裡，否則塔亞斯坦政府也不會需要他們的援助了。
有了擺渡人的貢獻之後，塔亞斯坦政府的日子會好過許多，還錢給齊達內等人的速度應該也會快上不少。
多贏的局面，唯一的輸家就只有擺渡人。
至於那些黑錢的擁有者，石磊甚至都沒把他們計算在內，反正那些錢也都是非法所得，活該被抽空。
石磊當然能想到，被逼到瀕臨絕境的擺渡人，一定會動剩下那筆在一個月後會被解凍的款項的主意，他絕不可能就此認輸，所以，那些黑錢的主人，幾乎註定是真正的血本無歸了。
「不知道擺渡人之前預付了多少給他們，這也是他們唯一能收回的錢了吧？」——石磊默默的想著。
隨即，石磊也對齊達內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
「齊達內先生，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正如你所言，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齊達內依舊處於興奮狀態之中，毫不猶豫的說：「石先生您說，只要我能辦到，絕不推諉。」
石磊笑道：「這真的就是一件小事。關於那一百多家公司，即便刨去巨額罰款，加上公司本身，也依舊價值超過兩千億美元。我很好奇，那個財團最終會如何處理這一切，畢竟是兩千億美元，這個爛攤子收拾起來也會非常的困難。所以，我希望您能跟塔亞斯坦新政府保持足夠的聯繫，他們什麼時候解凍這些公司的賬戶，我需要提前得知。」
齊達內頓時大包大攬，這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這個是小問題，就在這兩天，我會邀請塔亞斯坦新政府的財政大臣共進晚餐，到時候，我希望石先生也可以出席。我想，你們倆應該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石磊知道，這就是要把主動權直接交到他的手裡了，他欣然允諾。
但是齊達內卻又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問道：「石先生，您不會是又在打那些公司的主意吧？」
石磊哈哈一笑，說：「齊達內先生，您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兩千億美元，我哪有那麼大的胃口。而且，我可不比您，你是受到歐盟和法國雙重保護的人，我何德何能敢去面對那些黑幫首腦們的怒火啊！我也只不過是想趁著他們到時候變賣那些公司之時，用基金的名義趁低吸納一些而已，畢竟還剩下一百多億放在基金當中，總要派點用場。」
齊達內並不十分相信，但石磊說的也有道理，他哪怕背靠暗夜之瞳，也絕不敢輕易的嘗試那些黑錢主人的怒火。
到目前為止，整個的操作過程，幾乎跟石磊沒有任何關係，至少，歐美那兩個財團，是查不出石磊介入其中的任何蛛絲馬跡的。
石磊一直在極力的撇清跟這件事的關聯，的確沒道理在最後時刻挺身而出。
或許，他真的只是想要趁低收購一些公司吧——齊達內掛斷電話，默默的想著。
兩天之後，石磊應邀和塔亞斯坦的財政大臣共進了晚餐，和齊達內三人相談甚歡。
也就是在這頓晚宴之後，石磊確認了先期入賬的一百億美元，已經匯至他提供的瑞士銀行的保密戶頭當中。
而剩下的部分，則需要等到整個新舊幣兌換體系結束之後，才能坐地分贓入賬了。
粗算下來，百分之八，石磊將會獲得超過兩百五十億美元，當然，這剩餘的一百五十億，只能留在自由基金之中。石磊如果想要套現取出，各項手續費用將會高達五成以上。
石磊肯定不會取，這筆錢，他還要留著收割聲望值呢。
離開塔亞斯坦，石磊回到倫敦，啟宣英國高調宣布，C輪融資塵埃落定，齊達內家族將會全額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