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走到哪裡都有狗
「你猜的沒錯，我就是個保鏢。」江凡玩味的看著這個男人。
「草，真的是個保鏢，早知道就不和他握手了。」男子心中大罵了一句。
臉上卻露出微笑，淡淡的說道：「保鏢好啊，這個職業很有前途啊，相比於普通人，已經是高薪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啊，我保證你的月薪能夠翻一倍。」
男子說完非常的得意，雖然臉上一直掛著和煦的微笑，但是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嘲諷。
「你的好意我就心領了，我還沒有換工作的打算。不過我覺得你的確要找一個厲害點的保鏢，好好地保護你，省得你老是弄傷手。」江凡看著男人還有些顫抖的右手，冷冷的說道。
聽到江凡的話，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稍縱即逝。轉過頭對著程雪茹微笑道：「這位小姐，剛剛那首「愛的紀念」是我特意為小姐你彈得，希望你能喜歡。」
「你彈的很好，我很喜歡。」程雪茹報以微笑，禮貌的回答道。
「呵呵，小姐喜歡就好，不知可否請小姐共進晚餐，我已經點了一瓶九二年的拉菲，就在那邊，希望能與你共飲一杯。」男子滿含期待的看著程雪茹，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桌子說道。
還未等程雪茹回答，又轉過頭鄙視的看了一眼江凡繼續說道：「以後還是少和一些素質底下的人呆一起，時間久了，自己的品味也跟著下降。」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江凡，露出得意的表情。
聽到男子含沙射影的話，江凡心裡冷笑了，自己看起來真的這麼好欺負嗎？竟然什麼人都敢騎到自己的脖子上撒尿，看來是自己平時太低調了。
碰到這種情況，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個大男人呢？
江凡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不就是談了一首低級的鋼琴曲嗎？你以為你自己的品味就高了？」
聽到江凡質疑自己，男子心中一頓不爽，感受到右手傳回的痛感，心中暗恨。
「呵呵，你說我彈得低級，你聽得懂嗎？不懂就別說省得讓人家笑話，你有本事自己來一首啊。」男子不屑的看著江凡，大聲的說道，害怕周圍的人聽不見。心中也暗暗地鄙夷：「不就是一個土包子嗎，還敢對我評頭論足，今天我就讓你沒臉出這個門。」
「本來沒打算獻醜，但是今天有一條狗在這裡汪汪亂叫，為了捍衛人類的尊嚴，不狠狠的抽他兩巴掌看來是不行了。」江凡對著男人大聲的說道，露出似笑非笑的眼神。
周圍的顧客也被這邊的鬧劇吸引，紛紛的看了過來。
男子自然知道江凡諷刺的是他，但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反駁。只能瞪著憤怒的眼睛看著江凡，心中罵道：「你個土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看你到時候怎麼彈，把你這張臉往哪放。」
江凡說完話，也沒多做停留，看到程雪茹正焦急地看著自己，江凡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直接就往旁邊的鋼琴走去。
因為剛剛兩人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在這個安靜的餐廳以顯得刺耳，幾乎所有的目光都往這邊投射過來。看到江凡向鋼琴走去，紛紛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其實大家也不看好江凡，穿著這麼普通，應該上也不是什麼有錢人，生活都困難，哪有時間學鋼琴呢。不過他們更看不慣那個男人，有錢怎樣，有錢就可以欺負別人了？所以他們心裡還是支持江凡的。
江凡坐定，沒有急於下手，而是轉過頭看了一眼程雪茹，發現她臉上還是掛著一抹擔心的神色，心中暗想：「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哥呢？哥可是將來要做你男人的人。」不過想到她為自己擔心，心裡還是有些感動的。
江凡在鋼琴前坐了幾秒鐘，平靜了一下心情，然後閉上眼，緩緩地抬起雙手。
看到他的這幅樣子，眾人都有些驚奇，津津有味的看著江凡，心中暗嘆：「看著架勢，好像有點實力啊。」
可是那個男人卻是不買賬，低頭自言自語，不屑的說道：「裝腔作勢，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程雪茹看到他自信的模樣，心中也暗暗奇怪，難道他真的會彈鋼琴？不過相處了這麼久台還是有些不相信，臉上的擔心之色不減。
江凡靜靜的醞釀著，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彈鋼琴，可是當他聽到男人彈得曲子，他卻發現了很多的瑕疵，非常的不完美。
隨後自己的腦海里便湧現出一段段的曲調，讓他有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在醫院裡幫人治病的時候也出現過了。當他來到鋼琴前的時候，看著這黑白的琴鍵，他堅信自己可以把腦海中那一段段優美的曲調，通過自己的雙手釋放出來，這是一種直覺。
情緒醞釀了片刻，周圍已經有人等不及了，有些人開始懷疑他是裝腔作勢，紛紛起鬨道：「你倒是快彈 啊，我們等得查都涼了，你到底會不會啊。」
江凡聽到他們的話，沒有理會他們，只是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男子也聽到周圍的話，心中泛起一絲冷笑，「牛皮吹大了吧，看你今天怎麼收場，到時候臉都丟到了奶奶家。我就不信你還有臉打擾我和美女吃飯，呵呵。」想到這裡，他偷偷地看了一眼程雪茹，心中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搞定這個女的，真******是個極品，老子以前怎麼就沒碰到，真的是白活了。
不過看道美女正盯著江凡看，一副很擔心的樣子，心中暗恨，媽的，都什麼品味，竟然會看上這樣的窮小子保鏢，晚上就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就在男人暗暗得意，意淫晚上和眼前的美女共度春宵的時候，江凡動了……
只見他眼睛還是閉著的，雙手高高的抬起，然後猛然的重重砸下，一聲巨響，響徹在整個餐廳，眾人都被這巨大的聲音嚇了一跳。
停頓了兩秒，江凡繼續動了起來，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般的飛舞，只能看到手掌拂動的虛影。
很快，一段渾然天成的旋律，從他的指尖靜靜的流淌出來。
優美的音符，好似在安靜的春夏交分世界，空曠的原野上，肆意的奔跑，歡唱，醉醺醺的暖風撲面而來，讓人的身體好像化為一陣清風，隨著天上的雲朵在慢慢地飄蕩……
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江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和江凡剛剛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這樣舒緩悠揚、沁人心脾的音樂，竟然是從江凡這個看起來有些土氣的傢伙彈奏出來的。
程雪茹看到江凡現在這副樣子，眼中滿是驚詫，怔怔的看著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和自己生活了這麼久的男人，鋼琴彈得這麼好。這和他平時的表現完全不符，這讓程雪茹暗暗地好奇，這個男人究竟還有多少秘密自己不知道的。
而坐在程雪茹旁邊的男人，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通在這個土鱉的男人，竟然這麼厲害，難道自己今天真的碰到，扮豬吃老虎的厲害角色了？
可是他卻不願承認這一事實，心裡僥倖的想到，「可能也就是開頭厲害一些，看你怎麼把這首曲子彈完。」
音樂就像江凡指尖流淌而出的清泉，不停地洗刷著每個人的耳朵，衝擊著他們的鼓膜，然後流進了他們的心裡。
隨著時間的進行，樂章也在變化，旋律由開始的緩慢、悠揚，變得漸漸急促，變得沉重，變得灰暗！
就像是，烏雲籠罩的天穹，突然劈過一道驚雷，刺激著在場眾人的神經。接著降下了磅礴的暴雨，他的每一次敲擊，就像是一顆顆碩大的冰雹，砸在他們的胸口，冰冷的感覺刺痛心臟，讓他們莫名的胸悶，然後就是一陣心痛和辛酸。
周圍的人都被這情緒給感染了，看著江凡的眼神充滿了迷茫，這是怎樣一種情感，才能醞釀出這樣，心痛的感覺。
不少的女賓客已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們感覺到了江凡 的旋律，看向江凡的眼神竟然有些崇拜，心痛的看著這個男人。
程雪茹此時也是滿眼含淚的看著江凡，她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他了，這是個謎一樣的男人，他到底有怎樣的過去，才能凝聚出這樣濃厚的情感，在鋼琴的旋律中表達出來。
看向江凡的眼神充滿了憐惜，他感覺到，這是一個受過傷的男人。
看著這個彷彿在用生命，詮釋旋律的男人，程雪茹覺得他是多麼的完美，多麼的吸引人。她有種不敢接近的想法，好像自己已經配不上他了。
在餐廳的一角，一對中年男女有些驚異的 看著江凡，中年婦女看著旁邊的中年男人說道：「完美的復調，旋律層次分明，情感分配飽滿，含有勃勃生機的力量，雲師，你說這曲子是不是……」